readx; 看到蕭老闆的表情之後,林白明白,無論自己接下來說出什麼事情,恐怕他都會不假思索的應承下來!而事實證明,他的確沒想錯,蕭老闆幾乎沒把林白的話聽完,就不假思索的開始拍胸脯打包票,而且還一幅生怕答應慢了,讓林白等人反悔他們之前開出條件的模樣。
俗話說的好,九層之台,起於累土。林白所要做的計劃能否成功,並不僅僅是在於他的計劃是否完美,而是在諸多外部條件能否得到滿足的情況之下。
簡單在勝棋樓四周以羅盤勘測了下位置,確定好怎樣佈局,林白便和陳白庵等人回了住宿的酒店,一方面向燕京城幾女調動錢財,另一方面則是要知會劉老爺子一聲,看能不能在這上面使上點兒力氣。畢竟想在金陵市區動土,還真不是一件什麼簡單的事情。
而且不僅如此,想要佈置陣法需要的東西還有更多,比如用來承載天地元氣的玉石之類。林白此次圖謀極大,是以需要的玉石極多,而且還是那種品質極高的方可,是以沒有什麼耽擱,魯燕趙便乘坐飛機匆匆趕回緬甸,準備從自己的翡翠礦脈產地中分出來些許。
張三瘋、沈凌風和陳白庵三人也沒閒着,整日奔波於牛頭山和莫愁湖兩點一線之間,堪輿地脈,確定兩者之間的三元風水局不會有任何紕漏之處,盡力將陣法對普通人的影響規避到最小範圍,同時對金陵市陰煞的程度也做一個確定。
而劉經天則是被林白給支回了燕京,一則是需要他向老爺子表述一下這邊的事情;二來則是林白和幾女的私產大部分都是真金白銀,而且來路還有些說不清道不明,想要變成活錢,還需要這個燕京城的老油條去找那幾個國行的頭頭腦腦們商量一二。
當然這段時間跑得最歡樂的非蕭允蕭老闆莫屬,林白等人給他許下的那個願望實在太過誘人,是以蕭允拿出了九牛二虎之力,莫愁湖畔那些老百姓們被他忽悠的欣然同意此事,而後他又在市委大院進出幾天,居然給林白找了個和金陵市市長約談的機會。
當蕭允將這事情告知林白的時候,林白心中對於這蕭老闆的認知便又多了幾分讚許。雖說蕭允在金陵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但畢竟只是個升斗小民,金陵市商人不下十萬,哪個不想有和市長一晤的機會,但獨有蕭允能做到,這就說明此人在為人處世上還是很有一套的。
約談的地方就在蕭老闆的公館之內,簡單收拾了一下之後,林白便急匆匆的乘車趕了過去。畢竟現在自己是在人家的地盤上,提前過去等待這份薄面也還是要儘量給的,若真是囂張得不像話,即便這金陵市長現在答應了自己的條件,也?,也難保事後不會陰奉陽違。
在公館內等待的時間並不算長,一輛掛着市二號牌照的紅旗轎車便停在了公館門前,車子一停穩,那司機便急匆匆下車,拉開了車後門。這司機虎背熊腰,面頰上滿是剛毅之色,而且身上還有一股若有若無的鐵血氣息,明顯是從部隊裏退役下來的高手。
「江老闆,您這一來,真是叫我這蓬蓽生輝,裏面請!」蕭允堆着笑,急忙迎了過去。他這聲招呼打得有講究,不叫市長,而叫老闆,這樣不但顯得低調,而且更親近了些。
江市長聽到蕭允這話後,不動聲色的點了點頭,然後朝一側的林白望了眼,笑眯眯的伸出手,道:「我以為蕭老闆嘴裏說的奇人是誰,原來竟然是小林你,早知道我就提前過來了。」
話語根本沒有那種我是市長,你是小老百姓的氣勢,要多平易近人就有多平易近人。這話一出口,讓蕭允不禁一愣,看這架勢,好像這位江市長和林白之間私交頗深。但越是這樣,他便越是好奇,有着這樣的關係,怎麼林白不出面,而還要讓自己牽頭。
其實別說是他,就連林白自己剛聽到這話的時候心裏邊都有些怪異,但轉念一想,林白卻是想到了為什麼這江市長會如此和自己說話。
原來他和這位江市長早在林景行那小子的滿月酒上,賀老爺子邀請過去的座上賓,也可算是賀家派系中的後起之秀,只是當時人數實在太多,是以簡單招呼聲後,就沒再多說什麼,所以今日再次見面的時候,才會覺得有些陌生。
「江市長客氣了,您日理萬機,能抽出時間來一趟就已經算是夠給我們面子了。」林白笑眯眯的急忙握住了江市長的手,但眼珠子卻是不動聲色的朝江市長面上望去。
這一眼望去,林白卻是小小吃了一驚。這江市長耳白過面,也就是說耳朵之色看上去比面頰還要蒼白些許,乃是一幅萬中無一的清貴之相。擁有此相之人,不但名聲響亮,而且事業愛情均能夠長線豐收,而且大多清廉自持,不做那同流合污苟且之事。
蕭允這麼多年經營生意,對金陵市這些頭頭腦腦的喜好早是摸得一清二楚,這江市長沒有什麼嗜好,惟獨喜歡飲上兩杯清茶,吃些小點心。是以將最好的茶葉沏好茶水,將那些從夫子廟弄來的小點心端上後,便自覺的退了下去,將包廂交給了林白和江市長二人。
「當初匆匆一別,我還沒有做個自我介紹。鄙姓江,單名一個流字。」江市長飲了一口茶之後,笑眯眯的看着林白道。說句老實話,對於林白這位劉家的外孫,賀家的孫女婿突然跑到自己地頭上,而且還要搞什麼開發的事情,着實有些好奇。
難不成是這年輕人想要在一步登天之後,學燕京城中那些紈絝,借着家中權勢,利用這些關係,在外面做些賺錢的事情。想到此處,江流打算等等要探探林白的口風,若林白真是那種人,自己就找個藉口把他搪塞過去,省的他給賀老爺子珍惜了大半輩子的臉面上抹黑。
「按照賀老爺子的輩分上,我就冒昧叫您一聲江叔。」從面相上林白已經看出江流是一位人直口快之人,是以端起茶杯舉了舉,沒再猶豫什麼,開門見山道:「想來莫愁湖這邊的事情,蕭老闆都已經跟您說了,不知道江叔您對我的打算,意下如何?」
聽到林白這話,江市長嘴角不由得露出一抹苦笑。這傢伙還真是直接,上來就如此直白的開口,頗為對自己的脾氣,不過就是不知道他要幹這件事情究竟是為了什麼。
「勝棋樓更是一處名勝古蹟,文物價值非同凡響,對金陵民眾也有不一般的感情。」江流看着林白聽到自己的話後眉頭微微皺起,不由得加重語氣道:「看在賀老爺子的面子上,我也不妨直白告訴你,我希望你能夠有一個合適的理由來打動我,否則,我拒絕!」
果然是清貴之相,就算是明知道自己是賀老爺子的孫女婿,可也還是一丁點的情面都不講,一定要自己能夠拿出一個合理的章程。雖然被他說的話不好聽,但林白心中對此人的好感卻是大增,而且覺得自己有必要在賀老爺子面前多提提這個人。
「理由很充足,但可惜我不能說,但是我能保證,這件事情老爺子也一定會同意。」林白放下茶杯,盯着江流的雙眼,正色道:「我可以保證,我會將拆遷勝棋樓這件事的影響範圍壓到最小,也會找到華夏最好的古建築復建師來幫忙,一磚一瓦都不會損毀。」
誠如林白所說,在來之前,他已經確定了龔育之會過來幫忙,他相信這位老學究的本事,一定能夠讓復建之後的勝棋樓完美如初,不會有半點兒瑕疵。
「賀老允許你胡鬧,但是我不能讓你在賀老臉上抹黑。所以我還是需要一個理由!」江流聞言猶豫片刻之後,盯着林白沉聲問道。
這人性子還真是犟,林白苦笑着搖了搖頭,然後伸手指着包廂窗外,對江流道:「江叔,你從這窗外望出去看到的是什麼?」
「我看到的自然是莫愁湖,還有市郊的山脈,這些只要是明眼人應該都能看得出來吧。」江流聽到林白這話一愣,雖然不知道林白葫蘆里賣的是什麼藥,但還是一五一十道。
林白搖了搖頭,道:「你看到的是山水,但看在我眼中的卻不是山水,而是氣脈風水。有些事情我不能說,是因為江叔你現在還不能接觸到這些層面上的東西,但我只問您一句,這段時間內,難道您就沒聽到在金陵市附近發生異常之事的傳聞麼?」
江流沉默以對,誠如林白所言,最近在金陵市內,確實有不少這方面的傳聞,甚至連他自己在來這公館的路上,儘管在車內,卻也還是感覺冥冥中像是有一些陰冷氣息在不斷朝着自己侵襲一般,那冷氣和空調的冷不同,不吹皮膚,直入心扉。
「我只能說,我所做的這些事情就是為了解決這些傳聞。」林白輕輕敲了敲桌子,然後站起身,輕笑道:「其實這件事情說白了,不管是江叔您來,或者是其他人過來,我的說辭都是一樣。您放心,我不會讓您難做,批文我會找人做;勝棋樓我也會完美復建。」
江流默默無言,他發現雖然自己眼中滿是這個年輕人帶笑的面容,但卻根本看不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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