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林白怎麼都沒想到,劉經天身上的牢獄之災居然是應在了自己的身上,只是此時就算是後悔已然已經來不及了,而且他也沒有後悔。
陳北煌打完了電話之後,生怕腦殼上再開一個瓢,連滾帶爬的躲進了身後的人群中,拿着電話嘀嘀咕咕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劉經天皺眉看了看兄弟三人這架勢,從口袋掏出手機,撥了幾個號碼,笑眯眯的說道:「小姑夫,我是經天。晚上帶小表弟出來玩,一不小心被人坑了,現在幾個黑皮狗子把我給逮號子裏了。您看是不是拉來幾個人過來瞅瞅,對了,他們帶了傢伙的啊。」
電話打完,劉經天一咬牙,手裏抄起一個酒瓶,朝着陳北煌那邊就又撲了過去。橫豎反正都是少不得要進去走一遭的,還不如現在好好爽一把。
不得不說警察們的效率很高,在劉經天還沒擠進人群再給陳北煌開個瓢之前就到了京畿會所,警報聲嗚嗚警燈閃閃,十來輛警車上下來的荷槍實彈的防暴警察看上去拉風無比。
原本這些警察對於這趟差事還是有些不情願的,畢竟紈絝鬥狠,他們不過是些小警員而已,得罪了哪邊日子都不大好過。
可是來一看,自己老大都被人家揍成了豬頭三模樣,再加上護着陳北煌的人群裏面大多也都是警部一脈的『自己人』,動作便利索了很多,沒過多久,林白三人悉數被塞進了一輛開來的警車後排。
林白冷然無聲,盯的揪着他的警察後背發毛,手上略微鬆了松,林白趁着這機會,掙開警察的手,狀若瘋虎一般,衝到陳北煌面前,大腳飛出,陳北煌咣咚一聲撞在了警車上。
看這架勢,一夥兒警察全愣住了,這他媽是瘋子吧。好容易把林白摁在地上,一邊的劉經天看着擦拭着嘴角血跡的陳北煌,皺眉問道:「你真想把事情鬧大?」
「鬧你麻痹!」陳北煌吃了這麼個大虧,嘴上絲毫沒了遮攔,氣急敗壞罵道。
劉經天搖了搖頭,沒再說話,一彎腰拱進了警車裏面,配合的讓人絲毫看不出來剛才他也打了人。
「我給三十八軍的林偉虎打了電話,等會他帶一個大隊去局子裏救咱們。」劉經天看着一邊的林白輕聲安慰道,一邊說,一邊拿眼睛瞅前面駕駛座的那警察。
三人所在的警車司機是一個年紀大概四十來歲中年男人,兩鬢早已半百,肩膀上扛着一道橫槓綴着一枚四角星表示這人是警司身份。
在四九城沒有能熬到這一步,這中年男人早已經變得老道無比。這場鬥毆里他一直冷眼旁觀,連車都沒下過。此時聽到劉經天這話,右眼皮止不住的狂跳,一個大隊,還他媽是三十八軍的那群狼崽子,真要是打起來,警局一根毛都剩不下來了。
衙內無恥,衙內可懼啊!
一到警局裏面,這警局的白局長長就迎了出來,拉着一邊腦袋上包紮着繃帶的陳北煌噓寒問暖,押着林白三人的那警車司機頓時心裏邊跟個明鏡似的。
在四九城這地界,能讓一個四十歲的警局局長這麼噓寒問暖,無非是兩個原因,要麼是直屬上司,要麼就是深厚。
這警車司機沒有猜錯,他們這個白局長長這兩天還真是都沾上了。
一來這人以前年輕的時候,給陳家老爺子當過一段時間的警衛員,轉業之後,是老爺子發的話,才一步步爬到了這個位置;二來呢,現在陳北煌在公安部管的就是警察升遷這部門的事情。
白局長長想要再往前走一步,摘掉『分』這帽子,少不得得讓陳北煌對他青眼有加一些,陳北煌如今找到頭上,他無論如何都不敢怠慢,更何況陳老爺子還沒過世,自己對陳家小輩不罩拂一二,老爺子動動嘴皮子,自己這帽子就得摘嘍。
那警車司機剛想到一邊去對白局長長匯報三十八軍一個大隊即將來襲的事情,便感覺到後背森冷一片,一轉頭,看到林白、劉經天、劉經綸三人目光森冷盯着自己。
警車司機心下一黯,他哪裏還不知道這三人是在警告自己,恐怕自己今天要是把這三位主兒的事情透露出去,估計警司也就當到頭了。
警局內人還義憤填膺責罵着林白三人的暴行,一邊小心翼翼的給陳北煌斟茶倒水,更有幾朵看上去相貌身材極佳的警花,更是湊得熱乎,想趁着這個機會攀攀高枝兒。
警局外此時熱鬧喧天,一輛簡裝裝甲車打頭,後面是兩輛披着厚厚迷彩網的軍用運輸車,車子一停,從運輸車裏面嗖嗖的就往外蹦人,渾身上下皆是迷彩,手中更是盡皆端着95式微沖,兩車人迅速集結成一個方隊。
打頭陣的裝甲車裏面下來的中年男人手一擺,這一群士兵就像是餓狼一般朝着警局包抄過去,警局門口站崗的士兵剛想喝問,直接就被一招制服下了槍。
林偉虎抬頭看了看三里屯分局五個大字,嘴角一抹苦笑,罵罵咧咧自語道:「經天這犢子真是不讓老子清閒,雖說軍警不對路,可這一大堆人圍過來少不得得讓老爺子讓自己寫幾份檢查。」
警局內,白局長長看着坐在一邊齜牙咧嘴的陳北煌,小心翼翼陪着笑臉,一個勁兒的賠罪。一會兒是自己讓老首長的孫子在自己轄區受了這麼重的傷,實在該死;一會兒夸陳北煌年輕有為,頗有陳老爺子當年之風範。
一通馬屁下來,陳北煌臉上神情舒緩不少,白局長長看着這模樣心中剛剛寬慰一些,一個警察面帶驚惶之色沖了進來,急聲道:「白局長,不好了,來了一大堆丘八把咱們局子給堵了!」
白局長一聽這話,給陳北煌陪了個笑臉,便急匆匆的朝警局外沖了過去,一出去就看到一大堆手捧微沖的丘八正瞄準着自己,領頭的男人正大馬金刀的站在警局大門口對着自己笑逐顏開。
「誤會,都是誤會,軍警一家親,你們這是做什麼?」白局長從一個小小警衛員能爬到這一步也不容易,而且身在四九城裏面,對一切都看得開了。看這架勢,還以為是自己得罪了哪個當兵的,趕緊從口袋掏出一根軟中華就朝林偉虎遞了過去。
「中華,不錯。」林偉虎拿着煙掃了一眼,一笑,作勢欲放到嘴邊,白局長一看這模樣以為有戲。
誰知道煙剛送到嘴邊的時候,突然掉在了地上,林偉虎呵呵一笑,從口袋裏摸出一包渾身上下雪白只印了一個熊貓模樣的煙,掏出一根放到嘴邊,輕笑道:「抽慣這個了,您那個不習慣。」
白局長一看這煙,心裏就叫起了苦,這煙有講究,是軍區專門為上校級別以上的軍官特供的小熊貓,這位爺說抽慣了,怎麼着估摸着都得是個上校。
眼見得事情無法緩和,白局長冷聲喝問道:「誰給你們的權力私自出動?誰給你們的權力持槍出來?我要看你的軍官證,還要打電話到糾察處舉報你!」
林偉虎聳了聳肩,深吸一口煙,從上衣口袋裏面拿出一本證件朝白局長遞了過去。生活在四九城裏,對這種各式各樣的證件白局長早就熟悉無比,可以肯定這軍官證絕對貨真價實。最要命的是上面寫的是,三十八軍某部團長,上校。
白局長拿着這軍官證如同托着萬斤巨山,心中更是叫苦不迭,暗暗咒罵自己手下,到底是哪個踢了這麼一塊鐵板。
「外出執勤的證件都在他們身上。至於持槍證,兄弟們,拿給他看看。」林偉虎輕描淡寫道。
話音一落,嘩啦啦一陣上槍栓的聲音。
白局長這一下這渾身上下的白毛汗全部都出來了,這玩意兒看起來過來就是找事兒的,不是什麼善茬啊。白局長渾身上下一哆嗦,再不敢說一句話。
「你要是還不信,就打電話給糾察,讓他們來查我。如果你覺得委屈的話,也簡單,去軍事法庭起訴我,反正這兩兩年想搞我的龜兒子也不少,你要是有本事把我摁倒在地,少不了人給你鼓掌叫好。」林偉虎看着白局長笑眯眯的說道。
雖然說在北京城這麼一個上校軍銜並不算怎麼起眼,但是扛不住人家是手下下攜一團的實權團長,就算是退一萬步說,他林偉虎今天是為了老劉家的子孫出頭的,就算是真被告到了軍事法庭,劉老爺子還這能那麼看着不管他。
更何況他本來就是劉家蓄意要在三十八軍內好好發展的第三梯隊精英人物,更是老劉家的女婿,劉青蕪的丈夫。
白局長完全束手無策。警察哪裏是這些整天吃飽了就操練的大兵的敵手,更何況這林偉虎帶過來的更是一群嗷嗷直叫的特種兵。
警局外面的動靜,早就讓屋子裏的人聽到了,林白三人面對面坐在地上,嘴角笑容意味深長。陳北煌臉色陰鬱的幾乎要滴下水來,猶豫再三之後,從口袋裏拿出電話,重又摁下幾個號碼。
「老么,我在三里屯警局這兒,幾個不開眼的丘八圍了警局,你看看有什麼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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