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小翠近幾天一直在思索着定於五月十七那天的喬遷宴的事情,時間就趕在七天後,關於菜品也不是什麼大問題,就是人手有些不足除了二嫂、趙氏、孫氏目前也沒想到還有什麼可以幫忙的人,打算做十張桌席,就她們四個人的話還是很緊張。
而且累死她們當天現做十張桌席也做不完,這樣的話就必須提前準備好一些半成品的菜,等十七那天在整一兩道主菜大菜出來撐起場面。
這兩天苗小翠轉移了陣地,不在自家樹下歇着了,不能暢快走路的她,實在悶不住了,好在自家附近在村子最西邊,不遠處就是白水河,基本上她家這邊屬於荒無人煙的了,除了前兩個月董家幹活的人經常過來,現在房子蓋好後,更是沒什麼人來了。
所幸不怕遇見個碎嘴的婆子,她沒事就拄着木棍往自家附近的河邊坐會。
李鐵樹知道苗翠花有些悶不住了,平時好着的時候也沒見多麼積極的出去,腳崴後反倒越發地想出去轉悠了,自上次出事後看她看的緊,不過看自家附近沒什麼危險也就隨那女人去了。
苗小翠待的是附近的一個小角落,長着不少納涼的樹,沒事坐在草地上釣釣魚、發發呆啥的解悶。
正在河邊釣魚,逗弄着黑子。
突然看見不遠處有個年輕的婦人,穿着洗的發白的青布羅衫裙,掩不住的好身材一覽無餘,禁不住好奇,從越走越近的身影望去。
一張瓜子般的小臉呼之欲出,翩翩的柳葉眉,水潤潤的一汪清亮的大眼睛,細看之下眼底仿佛迸發着憤怒與不甘的小火苗,映襯着那雙微抿的紅唇,雖不算多麼鮮彩照人,但不可否認,組合在一起卻有着一番不同的風情韻味。
這是個耐看的女人,苗小翠觀察了一會得出結論,可能是身後幾顆樹的遮擋,也可能是那人心情有些煩悶,總之並未注意到不遠處的苗小翠。將手裏的木盆放下,顧自地捶洗起手中的衣服來。
苗小翠雖心中有些好奇這人怎麼跑到這麼遠的地方洗衣服來了,平時人們在村中臨河處專門開了個洗衣服的地方,一般的大姑娘小媳婦都到那去,不過雖疑惑,也並未出聲,依舊釣起了魚。
沒一會,一陣沉重的腳步聲響起,接着傳來一道清脆卻帶着些怒氣的潑辣聲音。
&二麻子,你想幹嘛,我早就警告過你了,別跟着我,否則我就去找村長主持公道」柳依依憤怒地手持木棒對着身後的潑皮無賴吼道。
一聲猥瑣的聲音不懷好意地回應着「哼,柳依依,村里誰不知道你掃把星的名聲,你覺得有人會替你做主?要不是你長的模樣還可以,我允你跟了我,叫你吃香喝辣的,你別不識好歹」
來人是村裏有名的潑皮賴子,近三十了遊手好閒,偷雞摸狗,光棍一條,成天無事生非,專挑那小寡婦調戲。
&好個臭不要臉的,就你那人模狗樣畜生勁,跟你?下輩子重新投胎做人在說吧,趕快滾,老娘沒那個閒工夫理你」
苗小翠這邊看着熱鬧,聽了一會才明白原來這有些潑辣的小娘子就是村里遠近聞名的「掃把星」柳寡婦啊,說起來古蘭的民風還是較開放的,寡婦再嫁並不是多麼一件不光彩的事情,不過壞就壞在這女人的運氣實在有些差。
本就是孤女,過門兩年夫家老爺子、老太太以及那丈夫相繼去世,這才得了「掃把星」的名頭。
與同是寡婦的原主相比,苗小翠感覺原主的運氣也不是太差了,僅僅是被冤剋死夫君被趕出了孫家。
聽聞孫家大郎原本身子骨就不好,原主入門一年後就去了。
可能是清楚寡婦的日子不好過,也可能是明白自家哥嫂的性子,總之之後沒過幾個月就出了賴上李家三郎的事,之後入了李家的門。
這麼看來原來的苗翠花也不是一個太蠢的蠢貨,還知道瞄準一個雖看起來凶但人品不差的李鐵樹,只不過後來被自己作死了。
苗小翠沉思之中,就見那賴子已有了賊心和賊膽。
&娘們,看來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嘍,那就別怪你王爺不客氣了,今就在這辦了你,你喊破喉嚨也沒用,到時候你是我的人了,看誰給你做主,嘿嘿嘿」王二麻子一邊說,一邊朝那柳寡婦走去,期間還能聽到口水吞咽的噁心聲響,他盯這韻味十足的柳依依很久了,終於今天有了機會。
柳依依一看王二麻子那噁心的陰沉目光,自知不好,暗自後悔沒去村中人多的地方洗衣服,因去了經常受人嘲笑,雖不怕但很煩,平時也就來這邊洗,得個清淨,但不成想被這潑皮給盯上了。
抓緊手中的木棒,暗下決心如果今天真逃不過去,就是溺死也不能便宜這個傢伙。
柳依依朝着來人揮出木棒,沒兩下就被男人反手攔住,木棒被甩向一旁,見此本是想奔向河中,卻被男人從背後扔到了地上,不甘心就此的她本想咬牙自盡。
她這一生過的太不愉快了,早早去了也了事,做好心理準備之後,看着那男人就要欺身而上,柳依依正要咬牙的瞬間,聽到一聲輕咳從不遠處響起,兩人都楞住了,沒想到這附近還有別人。
苗小翠在這邊看了半天熱鬧,弄明白是怎麼回事之後也沒想着多管閒事,畢竟她也不是多麼有同情心的人,為數不多的同情心都留給了自己人。
只不過因她腿腳不方便,一時半會走不開,也不想在這聽一場活春宮,再者,看那女人懷着赴死的眼神,怎麼說呢突然就有了一種想管閒事的衝動。
可能是因着同樣寡婦的身份,這女人看上去比較合眼緣;也可能是重生一次的苗小翠雖沒意識到,但此生有了家人朋友的她終是比前世孤兒的她多了一絲人情味。
總之,苗小翠還沒反應過來,看着那潑皮就要得逞,本能地輕咳一聲引起了兩人的注意,從樹後慢慢走了出來。看着兩人震驚的表情,有些無奈有些好笑聳了聳肩,本來就是她先來的好不好。
絲毫沒有注意到有人,地上的女人倒好燃起一絲希望,而那男人則眯起那泛着不懷好意的目光,將來人掃了一遍。
苗小翠徑直忽略了那個王二麻子,對上地上那有些泛着濕潤的眸子,輕輕問了句。
&呵,需要幫忙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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