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傾顏已經明白了,怡人一定同苟孝儒有關係,卻沒有說穿。因為黎礦管帶着苟孝儒來烏金礦,並不想讓人知道他們是翁婿關係,除了很少數的人知道外,別人根本就不知道。沈凝香那時候只是來看看,並沒有苟孝儒同顏傾顏說了會子話,便告辭去了客院準備同黎礦管一起吃席聚會,然後回去自己的小院。已經見過顏傾顏,說了該說的話,他的心裏亮堂多了。
說起來也是他因為念念不忘與顏傾顏的那段情,也因為心底為顏傾顏抱不平。想在自己能力範圍內的小報復。這三年雖然一直在蓄謀,也漸漸實施。但是終歸是明白人,知道以自己的能力,哪裏能動得了沐寒風,就是沈凝香也只不過讓怡人動動手腳,提醒提醒沐寒風而已。其實有時候他自己都絕望了,卻是不甘心。
現在顏傾顏好好地,他也就不必再替她報仇了,也可以放下以前滿心的仇恨,安心地回家生個孩子給苟家續香火了。娘還在世的時候就總是念叨孫子,如果她不是走的那麼早,他同顏傾顏應該早已成親,孩子都有了。看來古人說的對,緣分天註定,是你的跑不了,不是你的怎麼也得不到、
他有在賬本上做了手腳,這跟盜賊沒有兩樣。他從來沒想到事情暴露了有好結果。他沒想到的是顏傾顏說讓他只要將賬目改回來,或者另寫一個就好,沒有怪罪自己的意思,她是沐府的當家主母,賬目好不好清楚不清楚是她說了算。
他腳步輕快起來,走得快了,就看得出腿上的毛病,一瘸一拐的,讓顏傾顏心裏頓生內疚。
目送他離開之後,她並沒有着急回去。在原地徘徊,她的將這件事情捋一捋再說:苟孝儒一介儒生,都已經失去了為官的機會,卻還會被雲王所利用。苟孝儒說雲王對他不錯,一點架子沒有,每次來都城都會請他吃飯,只為了打聽一下烏金礦的產量收入。可見此人多麼善於籠絡人心,對烏金礦是多麼的虎視眈眈。除了雲王,還有一個隱藏在暗中沒現身的厲王。已經逐步浮出水水面。這兩人一明一暗,都不是平地臥的虎。這從皇上明知身邊的人威脅自己的龍位,卻還帶在身邊就可以說明問題。
不是功高蓋主就是權傾朝野動不得。
所以現在沐寒風的擔子很重,危險也很大。想想看,沐寒風現在可是南徵兵馬大元帥,據說可以調動大涼國一半的兵馬,地位僅次於皇上同兵部尚書。她不懂這些官職,但是可以想到皇上如果是除了皇上還兼職軍委主席的話,兵部尚書應該就是副主席,南征大元帥應該就是最大軍區的司令員或者也是第二副主席吧。
而且沐寒風不止是有兵權,還有錢。他的錢現在也許可以供應國庫所需,以後那可是會比皇上還有錢。
有兵權有錢,如果雲王厲王真的想謀取江山,還不得拉攏他,拉攏不成肯定的除去他。現在看情況顯然不是拉攏的問題,而是謀取。只是不清楚他們是想先除去他再謀取呢,還是直接謀取。如果是前者不但沐寒風危險,兒子小劫也有危險。因為小劫現在可是沐寒風唯一的兒子,嫡長子,爵位理所當然的世襲者,沐府未來的主人。
想想沐寒風將要遇到的各種危險,她忽然很心焦,很想馬上見到他,確定他是安全的。還想順便提個醒。
想法還很迫切,她轉身想去香園。沐寒風去香園見沈凝香的六叔了。沐寒風可是威脅她晚上必須將他從香園帶回去。
才轉身,就看見不遠處怡人滿臉疑惑的看着她,眼角還瞄一眼苟孝儒消失的地方。
她對怡人沒多少好感,這丫頭以前看她都帶着藐視,也對妹妹顏嬌顏很不友善。不過據說現在好了很多,聽沐寒風說好像還有點可以利用的意思。
現在要穩着沈凝香,自然也不能動怡人。
看了她一眼:「怎麼了怡人?」
她的眼裏除了疑惑還有一點點的嫉恨,最起碼顏傾顏看出了這麼一點。
怡人低頭:「少夫人,剛才那人可是烏金礦的苟先生。」
她都認出了苟孝儒,應該是已經很久了。
聯想起她眼裏的一抹嫉妒,還有苟孝儒竟然知道沈凝香對她不利。淡淡地說:「是啊,烏金礦的賬本是他記的,有點問題,正好碰見了問一問。怎麼有事兒?」
怡人眼裏閃過一絲釋然,雖然很短很快,顏傾顏還是看了出來。
她小聲說:「沒什麼事兒,奴婢有什麼事兒。奴婢就是以前跟着我家小姐去過烏金礦,見過苟先生,猛的看見他在府上,有點不確認。、」
顏傾顏嘴角帶上一抹笑意,緩緩地向前走,邊走邊說:「你看的真准,就是苟先生,他這次也隨着黎礦管來幫忙。,說起來他可是個人才,既是學堂的先生,又是烏金礦的賬房。他同黎礦管可是親戚,要不然這樣的人才,還真難找。我都忘了,他是黎礦管的什麼親戚來着。」
聽顏傾顏誇獎苟孝儒,怡人心裏高興,比誇獎她自己還高興。
剛才她本來是牢記着苟孝儒的話,要將沈凝香的動態有意無意的暴露顏傾顏。或者沐寒風。她選擇了顏傾顏,畢竟她是沈凝香的丫鬟。冒然對沐寒風說這些。了,有點冒險。沐寒風喜歡沈凝香,她很早以前就親眼目睹的。聽顏傾顏說要去客院,找了來。,
沒想到竟然看到了顏傾顏同苟孝儒在一起。
兩人談了很長時間,雖然聽不清楚,卻看到苟孝儒眼裏流露出的是一種飽含情意的東西,而顏傾顏也和顏悅色的,還陪着笑臉,似乎在刻意討好。
她的心底一沉。
苟孝儒是她認識的第一個男子,也是她的男人。在她眼裏,他是這世上最好的最優秀的男人,就是主公沐寒風也比不上。所以她覺得少夫人有點不守婦道想要動她的苟先生念頭的意思。聽明白了只是問一問賬目的事兒。放心下來。、她這兩天跟着沈凝香寸步不離,自然知道顏傾顏同沈凝香再查賬,更更知道烏金礦的賬本就是苟孝儒在記。、
她跟着顏傾顏走,心裏高興,順着顏傾顏的話:「少夫人,是黎礦管的三女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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