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過烏煙瘴氣的小巷,林飛揚幾人站在了裝修風格極其浮誇的牛郎店前,一輛輛豪車將店門賭的水泄不通,想要進去就必須穿過這些價值不菲的障礙。
「師父,確定要進去?」光頭狠狠吞了下口水,大門口站着兩個穿着妖艷的男人把他嚇到了。
「當然要進去,這也是一種修行。」林飛揚對小黑熊道:「帶路吧。」
三人穿過豪車組成的障礙,走進由燈光組成的霓虹世界裏。
剛一進門,由多種香水混合在一起的刺鼻氣味撲面而來,緊接着一道刺耳的聲波將全場的聲音都蓋了下去。
「現在有請我們最歡迎的玉面郎君出場,měi nu們,尖叫吧,歡呼吧。」
隨着台上一個帶着牛仔帽男子的大吼,全場的燈光全部聚焦在了舞台,大廳各個卡座里的女人像是着魔了一樣,同時大喊着玉面郎君的名字。
光頭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玉面小郎君這特媽什麼鬼?」
就在此時,舞台上突然出現了無數綵帶,在燈光的印照下猶如彩虹倒掛在舞台上方一樣。
「砰」一聲禮炮響起。
舞台上方突然出現了一個人,準確來說是一個人從漆黑的屋頂「滑行」向舞台的正中央。
這個男人一隻手抓着上方的滑索,另一隻手則扶着他的禮帽,身上穿着一件黑色半透明的燕尾服,從高處滑落時,微風不斷吹散他的衣襟露出裏面古銅色的肌膚,立馬引得下方的女人為之殺豬般的歡呼。
男人絢麗的落在舞台中央,華麗的將禮貌扔向了舞台下。
一群女人尖叫着從卡座里衝出來,拼了命的去搶那頂禮貌,台下瞬間出現了混亂,幾個穿着高貴的女人竟然為了這頂禮貌拳腳相加,但最終被一個重量級的肥婆壓在了身下,說什麼也不讓開。
「我艹,要不要這麼牛比?」光頭看的下巴都快掉地上。
小黑熊壓低聲音:「這就是要找的人,我師兄。」
林飛揚點點頭,看着男人在台上賣力的演出,台下的女人們為他盡情歡呼,他笑着搖頭:「去後台等他吧。」
林飛揚三人來到後台,一名體型健碩的牛郎立馬走了過來:「後台重地,非工作人員不准」
他的話還沒說完,一張支票突然橫在他眼前。
「這裏有十萬,裏面的人全部出去,我要在這裏坐一會兒。」林飛揚說。
壯漢一把抓過支票:「請便。」
後台的牛郎們全都追着大漢出去,偌大的後台一下子安靜了許多。
林飛揚隨意找了張椅子坐下,翹着二郎腿聽着前台傳來的音樂聲,悠閒的閉上了眼睛。
「老闆,我師兄不愛錢,你最好做好心理準備。」小黑熊說。
林飛揚微微一笑:「你也做好心理準備,如果你師兄不跟我走的話,我會要你的雙手。」
小黑熊狠狠咽了下口水,老實的站在一邊不說話了。
十分鐘後,前台的音樂聲落下了帷幕,女人們刺耳的尖叫聲如同潮水一般湧向後台。
隨着一陣蹬蹬蹬的腳步聲,小黑熊的師兄走進了後台。
他突然愣住了,不可置信的看着小黑熊,呆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你怎麼來了?」
小黑熊無奈的聳聳肩,眼神看向了林飛揚。
「政府的人?」牛郎的臉色瞬間冷了下來,身體輕微的朝化妝枱挪動。
「我勸你不要去拿桌上那支化妝筆。」林飛揚突然睜開眼睛,微笑着說:「因為在你用那支筆攻擊我之前,一張板凳就會提前砸破你的腦袋。」
「還有,抽屜里的剪刀也不要去砰了。等你打開抽屜的時候,我會用力踢在你的腰部,你的腦袋會重重的把玻璃砸碎。」
牛郎眉頭緊緊皺起,雙眼警惕的看着林飛揚,對方居然能看破他接下來的行動,這說明反抗已經沒有任何作用。
他索性放鬆了身體,冷冷的說:「你是政府的走狗嗎?」
「師兄,他不是。要是政府的人,打死我也不會帶他來找你的。」小黑熊急忙說。
牛郎點點頭:「這點我相信,那麼,你們是什麼人?」
「一個想要搞亂這個世界的瘋子。」林飛揚淡淡一笑。
牛郎冷笑:「我遇到過很多像你這樣的人,他們的結果無非就是兩種。要麼被關進牢裏繼續發瘋,要麼就是徹底人間蒸發你屬於哪一種?」
林飛揚微笑:「我是那種讓我的敵人感覺自己成了神經病的瘋子,因為他們總是抓不到我,而且也無法戰勝我。」
「看來你病的不輕,已經無藥可救了。」牛郎聳聳肩:「這世界不缺乏瘋子,但最瘋的人就是像你這樣,以為自己已經世界無敵那你怎麼不飛刀宇宙去呢?」
林飛揚站了起來:「我想未來的一天,如果地球沒我要玩的東西了,我可能會到宇宙去好好玩玩。不過現在我想要你為我工作。」
牛郎哈哈一笑:「我勸你省省吧,我發過誓,永遠不在當黑客了,我師弟很清楚這點。」
小黑熊:「我早就跟他說過,但他不信。」
「怎樣才肯幫我?」林飛揚。
牛郎:「沒有任何辦法,我不愛錢,也沒有任何可威脅的地方。孤孤單單一個人生活,無牽無掛。我決定不做的事情,任何人也改變不了。」
林飛揚冷笑:「哦,是嗎?難道你不想見你的女兒了?」
林飛揚的這句話讓牛郎整個人神情大變,他憤怒的看着小黑熊:「混蛋,你怎麼什麼都說?」
小黑熊苦着臉:「他說他有改變規則的能力,那我就想讓他找找嫂子和珍妮,說不定她們還活着呢?」
牛郎的臉上露出絕望的笑:「不可能,她們已經死了,這都是我的錯。如果我不是個該死的黑客,她們應該幸福的生活。一切木已成舟,沒有人可以改變,這點我們都清楚。」
「不嘗試一下,你怎麼知道不能改變?」林飛揚冷冷的看着他:「難道說,為了自己最愛的人,你連去改變的勇氣都沒有,任由她們墜落地獄嗎?」
牛郎的心像是被狠狠刺了一下:「你,你你有什麼證據證明她們還活着?我搜尋了整個網絡,根本找不到她們存在的任何信息。」
林飛揚冷笑:「有的時候,網絡也是靠不住的。我沒有辦法證明她們還活着,但只要給我一個晚上,我可以告訴你她們的死活。」
牛郎整個人都垮了,一個已經認定自己妻女死去的人突然聽聞她們還有活着的可能,希望之光讓他全身癱軟,激動的提不上一絲力氣。
「好,好如果她們還活着,給我她們的消息我答應跟你干。」牛郎一字一句的說。
林飛揚微笑:「如果她們活着,明天早上之前你會看到她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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