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小鎮,一陣急促的警笛聲打破了它的寧靜。
一輛輛警車急速行駛,其目的地在小鎮最為繁華的東洋區,當這些警車到達之時,東洋區內已經圍觀了許多人,正在一旁低聲交談着。
一名名警員,整齊從警車上下來。
為首者年約四十,一張國字臉上佈滿了皺紋,嘴角不時努起,目光所到之處眾人皆低下頭來,極為凌厲,一條長長的刀疤刻在臉上,越發的猙獰。
此人名為董孫建,此案的負責人。
他一出現,從案發小院裏邊就出來了好幾個人,幾名法醫在重案組成員的陪同下來到董孫建的面前,董孫建擺了擺手:「調查得怎麼樣?」
法醫梁長錦皺着眉頭,嘆道:「沒有任何發現,似乎是自殺!」
「停,你這句話在這幾天已經說了許多遍了,前幾次我們還能向上頭交代,你說要是這一次也這樣報告,上頭會怎麼想?唉~」董孫建大聲質問,而後無奈的甩了甩手。
幾位法醫眉頭一擰,也都嘆了口氣。
「嘆什麼氣吶?有這個時間嘆氣,還不如去多瞧幾眼,說不定就有了答案,這事我不多說,限你們在晚上之前給我滿意的答案,哼!」瞧見幾人這樣,董孫建就氣不打一處來。
『哼』了一聲,董孫建大步向小院走去。
幾位法醫無奈,最近發生的這幾起命案都懸疑得緊,死者都在沒有任何掙扎和傷害之下死亡,就像是直接被勾魂了一樣,找不到任何的蛛絲馬跡。
幾人對視了一眼,皺着眉頭緊隨董孫建之後。
死者名叫劉明勤,原為東洋集團暗中的討債團伙頭目,前段時間因為犯了事,被梅老闆降了職,沒想到還沒過去幾天,就莫名其妙的死了。
不管怎麼說,他畢竟是梅老闆的人。
梅老闆,東洋集團最大的股東,也是這片區域的首富,身家據說接近上百億,其影響力在這一帶超越了一切,任何跟他有關的那都叫大事。
讓人驚奇的是,這些天的死者都是梅老闆的手下。
到底是什麼人在針對梅老闆?
在案發小院的附近,鳳凰大酒店的第七層上站着一名男子,正一臉平靜地俯視着下方的案發現場,手上拿着一杯晶瑩的紅酒,不時飲用。
男子正是金逸,這劉明勤就是死在他的手上。
如今的他雙腿已經痊癒,雖然還達不到最頂峰的狀態,但對付這些混混已經足夠了,正好利用這幾天的時間,先將這些爛人處理掉。
在離開之前,他要把所有的威脅清理得一絲不剩。
這幾天的案子都是他引起的,對於自己的作案手段,這些法醫能發現才是奇蹟,他對自己有足夠的信心,當然,這些人都該死。
對金逸來說,曾麗、曾雪就是他的逆鱗。
心裏繚繞着莫名的思緒,一想到自己將要離開這對母女,金逸暗嘆了口氣,有些惆悵,不知道這一次離開,什麼時候才能再次相見。
還有些事情要做,金逸離開了。
當天晚上,東洋集團總部的最頂層。
東洋大廈,位於這片區域最繁華的市中心,是這一帶最高的建築,一共有四十層大約一百三十米,其中的三十層之下,只要有點身份都能進入。
而三十層之上,只有集團的核心成員才有進入的權力。
靜謐的最頂層,一名年約四十的中年男子悠閒的坐在辦公室內翻閱文件,男子眼神清明睿智,不怒自威,一看就是常年位之高處者。
此人正是梅老闆,原名梅東川。
近些時日發生的一些懸案,他暗中設立的討債團伙逐一被殺害,雖說法醫們都一再說明這些案子都是自殺行為,但梅老闆從中嗅到了一股危機。
似乎,有人在警告他。
連法醫和重案組的人都沒能查出蛛絲馬跡,可見這位作案者手法的高明,到底是什麼人在與自己作對,他很認真的在思考,卻沒有頭緒。
思緒間,渾身泛起了莫名的寒意。
只不過,這股寒意一閃即逝,就像是錯覺一般,梅老闆深吸了口氣,他的定力異於常人,但還是極度的不安,不敢有任何輕舉妄動。
恐懼,繚繞心頭揮之不去。
東洋大廈樓頂天台的邊緣,金逸一身黑衣,靜靜的打量着這座城市,夜空黑得深邃,似乎要吞噬掉這座燈火通明的城市,零零散散的星光點綴其中。
夜空,美得致命。
從他的角度往下看,整個城市的面目一覽無遺,它的喧囂在空氣中越發的夢幻,表面上繁華程度比起那些國際性大都市,毫不相讓。
當然,這只是說它的絢麗而已。
在監控高度發達、密集的東洋大廈內,誰也想不到會有人神不知鬼不覺的踏上了最頂層,他們對於這些科技有十足的信心,只是事實呢!
其實,他們的信心是有根據的。
東洋大廈初建之時,匯集了國內建築界最精英的力量,整座大廈無論是安全,或是監控方面可說是下了血本,誇張到連只蒼蠅都能偵查到。
監控設備,密集的佈置在機密去內。
在建築的外圍,有些凸出來的地方可供人攀爬,一直延伸到最頂層,不過據悉,國內最精英的特種兵頂多能攀上三十層,且要花上很長的時間。
而人體的極限,是在三十五層左右。
當然,這些是科學的理論,其實這個世界上還是有一些人能做出超越人們認知的事情,只是這樣的事情實在太少了。
這類人,好聽點為神,反之謂妖。
金逸,就是這樣的一個人,他能在很短的時間內成為一名金牌殺手,後天的努力其實是其次,主要還是他的天賦和悟性都超越了常人。
這一趟,他本想將梅老闆解決掉。
不過當他來到此處,他就改變了主意,在大廈內他看到了許多微妙的細節,令他莫名的觸動,他不知道原因何在,但他確實不想殺死梅老闆了。
其實,梅老闆並沒什麼威脅。
拍了拍身上的塵土,金逸嘆了口氣後離開了,而位於辦公室內的梅老闆卻不知道,自己在無形中驅走了一個死神,他只知道那種不安感淡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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