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初三,無主之地的氛圍隱隱帶着緊張感,除了中央區一如以往的地位高貴,其他環繞着周圍所有的小勢力要舉行一次宴會。
表面是是十幾個王聚在一起吃個飯,看了表演,但確實為了選出明年初春,有資格前往中央區的幾個王。
許哲作為今年勢頭最火的新王,也是最先收到宴會的邀請函。
主辦方毫無疑問來自中央區,有着絕對的威信,幾乎所以的王都已能夠參加這次宴會為榮。
許哲穿上水蒂為自己準備好的衣物,藏好石聰特製的藥水,最後在櫻花那裏挑了兩個人----楊青和余紅。
前去參加的只有三人,因為邀請函上特地註明了,一個王最多帶兩名侍衛。
水蒂和石聰得留下來照顧藍燈,還有看着十二區的動亂分子,所以許哲最終還是選了,自己準備培養的十五名心腹其中之二。
&等,王上,你不會就這樣去吧?」側戎從房間走出,迎面和準備離開的許哲撞上。
&然。」許哲回答的簡潔明了。
&是說你這樣太寒酸了,會被人看不起的。」側戎解釋道。
&麼意思?」
&只怪我不能去,不然你一定會是宴會上最豪華的那個,我可提醒你,最好準備多點自己的餐具,還有酒水,那裏可是什麼都不能碰的。」
側戎看着許哲認真聆聽的模樣,內心無比快意,從戒指里拿出一個巨大的盒子遞給許哲。
&這是我特地為你準備的,別到時候我的合作者被人嘲笑窮酸。」
結果盒子,裏邊居然全是食物,樣式都極為精緻,還有一套素色的餐具,做工一看就不是凡品。
&些只會讓我更受人注目。」許哲說道。
&不明白,中央區就是喜歡能吸引別人目光的人。」,側戎看着許哲白皙的臉龐,又笑着說道,「不過你已經很吸引人了,這些只不過是些小把戲。」
&懂了。」收掉盒子,許哲沿着樓梯走至城堡門口。
那裏已經停着一輛豪華的馬車,沒錯,不是什麼現代的轎車,而是一批雪白的獨角馬,拉着的馬車。
聽說馴服這種馬不但耗時而且費力,除了好看沒有一點多餘的價值,馬車裏也如外邊一樣華麗,紅珊地毯,鑲着金絲邊,中間還擺着一小壺茶水,茶香化作煙霧隨風飄起。
&注意什麼都別吃!」側戎站在遠處大喊。
獨角馬大叫一聲,臀部被馬夫用力的一抽,猛的向前跑去。
許哲靜靜的坐在椅子上,馬夫的技術很好,車內毫無抖動,只是這茶水過香味太濃了。
想到側戎說的話,許哲打開空氣罩,也示意楊青和余紅做好防護,以防萬一。
&上,你覺得我們能選上嗎?」楊青就是初次許哲見到的壯漢,一身結實的肌肉,因為曾是是某軍區的教官,為人仗義熱情。
&然。」許哲毫不猶豫的說道。
&我們相信王上。」余紅說道,他就是十五人中最後簽名的那個年輕的男子,平凡的面容卻有着明亮的眼睛。
噠噠噠噠……
獨角馬的速度很快,很快就來到了十二區的街區,很多異能者看見獨角馬都是主動避讓,有的甚至面露驚恐,可想中央區三個字的威力。
&下來是保密的路段。」馬夫的聲音傳來,突然車內門窗緊閉,一層特殊的材料加固,完全隔絕外邊的聲音和光線。
啪!許哲按下車內的燈飾,發出微弱的亮光,三人還能分清彼此的位置,但外面的情況確是無法得知。
確實極為保密!
一個時辰後,馬車微微晃動,隨後是猛的前傾,車內的門窗打開,刺眼的光讓三人反射的閉上眼睛。
&下吧。」馬夫在車外說道。
許哲注意到他的眼神一直看着那壺茶水,雙眸閃過一絲可惜。
車外,是一條鵝卵石鋪砌的小道,兩邊站着十幾位美貌的女子,看到許哲的到來也不說話,只是擺出向前的手勢,看起來像是機械人。
&吧。」許哲對着楊青和余紅說道。
穿過蜿蜒曲折的小道,幾個穿着西服的男子拿着儀器走上前來,就像大型活動的安檢一樣,不過東西都在許哲的空間,能查出什麼呢。
&身後的楊青突然大喊。
許哲立刻回頭,只見他的右手手指被割開一道深深的口子,大塊的鮮血從血管里湧出。
西服男子的儀器立刻發出滴滴的聲音,楊青的手上帶着一枚金屬戒指。
&是我老婆留給我最後的東西!」楊青大喊,看着西服男子要把那枚戒指拿走,很是着急。
&不是違規物。」許哲按住西服男子的手,平靜的說道,眼裏的威壓讓周圍的人暗暗驚嘆。
&確卻是不是違規物品,只是一枚普通的戒指而已。」檢查關卡內,一名長着山羊鬍子的男子說道。
周圍的人似乎對他很客氣,立刻鬆開楊青,讓三人離開。
&最好放聰明點,我要的可不是只會忠心的狗。」許哲低低的對身後的楊青說道,後者身體僵硬了片刻,但很快便放鬆下來。
&位美麗的小姐,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可以告訴我嗎?對了我叫寒極鳥,你可以稱為為小寒。」山羊鬍子男擋住許哲的道路,眨着一雙桃花眼自顧自的介紹起來。
&刃。」許哲回道。
看着遠去的背影,寒極鳥眯起泛着精光的雙眼,一副極為感興趣的樣子。
離開關卡,順着一路的指示,許哲三人來到一處花園裏,而花園遠處,有一開放式的餐廳,樣式十分復古,朱紅色的棲木陪着彎起的頂梁,複雜的鏤空花紋成為天然的窗子。
幾位端着盤子的少女,正在佈置桌面,顯然,那裏就是今晚的主場。
不過要到達宴會的桌上,還得穿過花園,嘰嘰喳喳的鳥聲在花園裏此起彼伏,不是一般的鳥,全部都是食屍鳥。
許哲皺起眉頭,花園裏只有屍體才會吸引這種鳥。
這時身後又來了三人,是十一區的王,一個肥肥矮矮的胖子,名字叫做葛濤,許哲在之前和他做過糧食交易。
&好啊,利刃。」葛濤看到許哲立刻上前打招呼,「唉……真是一年比一年難搞,去年還只是死一個侍衛,今年這麼多鳥看來得死兩個了。」
&麼?」許哲問道。
&難怪你不知道,這是晚宴的規矩,中央區養這種鳥很久了,每次宴會作為吃飯的費用,我們都會損失一個侍衛才能過去,不過沒想到今年這麼多鳥,說不定要死兩個。」葛濤說完,看着許哲身後的楊青和余紅帶着幸災樂禍的表情。
並且用異能架在他身後兩個侍衛的脖子上,讓他們打頭陣進入花園。
嘎嘎!食屍鳥一有人進來就大叫,隨後則是一聲男人的慘叫,和血液的腥味飄散,葛濤一路小跑,身後的兩個侍衛都已經不見,他得意的望着許哲,似乎像看好戲。
花園裏密集的灌木,完全擋住了許哲的視線,所以這一瞬間,許哲也不知道裏邊發生了什麼。
身後的楊青和余紅則是慘白的臉,尤其是楊青,身體都在微微顫抖。
&忘了,葛濤的侍衛只有b級,而你們一個s,一個a,為什麼要害怕?」許哲理所當然的話,讓兩人好受了些。
&吧。」
三人按着只是進入花園,一開始只能看見食屍鳥在地上亂跑,不過許哲倒是故意遠離那些鳥,因為就算她不遠離,那些鳥也會自己跑開,被發現自己身體特殊可就不好了。
突然,腳下一股滑膩的觸感走過,身後的楊青的呼吸驟停。
咔咔!
空氣刃和火焰刀同時斬斷了那玩意,余紅立刻扶住驚嚇的楊青,一臉凝重的看着許哲。
地上死掉的是一條毒蛇,而且是沒見過的品種,速度奇快。
&果讓你們現在死掉,豈不是浪費我十天才種下的種子?」許哲突然說道。
余紅立刻抬起頭,知道許哲的意思後,嘴角微笑,沒錯許哲不會讓自己死的這麼早,她根本就不知道帶了的侍衛會是替死鬼。
身上的異能爆出,罩着身旁楊青的同時,也靈活的在花園裏行走,一步不拉的跟上許哲的步子。
讚賞的眼神從眼裏流出,許哲金紫雙瞳看得見每一條毒蛇的位置,這片小小的花園,居然養了上千隻,地底密密麻麻的扎堆在一起。
不過他們害怕一種東西,那就是花園裏的刺藤,那些刺藤散發着淡淡的香氣,是毒蛇最厭惡的氣味。
許哲每一步都踩在刺藤之上,輕輕鬆鬆的帶着楊青和余紅離開了花園。
&歉,王上。」楊青低低的說着,臉上愧疚極了。
許哲點了點頭,示意自己知道,沒有人一開始就是不害怕的,尤其是楊青曾活在一個有血有肉的地方,無主之地對於他來說就是噩夢。
不過好在,他已經嘗試着接受了。
&刃,你還真是愛護屬下呢。」看着許哲好久才過來,身後還帶着侍衛,葛濤諷刺的說道。
不就是兩條人命,這不是讓人看輕嘛!
葛濤這種想法也是餐桌上所有人的想法,瞬間許哲就感覺到自己被隔開了。
不過也無所謂,拉開椅子,楊青和余紅像兩座門神一樣站在自己身後。
餐桌是一個巨大的圓形,光滑鋥亮的表面纖塵不染,幾十道精緻的菜餚整整齊齊的擺在桌上,然而那些菜色很是詭異。
所有的盤子裏沒有一樣是正常的吃食,大多是一些被切的整整齊齊的新鮮器官,雖然不帶一絲血腥氣,但是看了也會讓人毫無食慾,誰能保證這不是同類的器官呢?
除此之外,每一個王的面前還擺着一份屬於自己菜色,盤子前都按地區劃分好了,像葛濤的盤子前擺着一塊十一的牌子,而他的菜色是一隻被削了耳朵的豬頭,而現在他看到這道菜,似乎極為恐懼。
差不多都是少了些什麼的動物頭部,不過有5個人的面前是不一樣的。
一個是第三區的王,那也是個女子,許哲是作為桌上唯二的兩個女性,她的盤子裏是一捆乾淨的菜梗,第一區的盤子前也是同樣的菜梗,只是數量不同。
然後就是第五區和第八區,兩人的盤子上都是兩顆不知名的蛋。
而許哲把盤子上的蓋子掀開,裏邊什麼都沒用。
飯桌上安靜極了,得到動物頭部的王上在害怕,相同菜色的王上在暗自較量,只有許哲重新蓋上盤子,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啪!大廳的吊燈突然點亮,一個人影背着光從樓梯走下。
&位你們好啊!歡迎來到我精心為你們準備的晚宴。」男子從光里走出,許哲一眼就認出來了,是那個山羊鬍子的男人。
噼里啪啦的掌聲立刻響起,許哲也跟着眾人鼓掌。
&了好了,不用每次都這麼拘謹的,沒錯今年的宴會換人了,不是你們厭惡的膽小鬼朱雀,而是我寒極鳥。」
男子的聲音一停,大廳立刻安靜的詭異。
許哲眼尖的注意到每個人臉上細微的抽搐,那是害怕的表現。
&了,你們先交流一下感情,我洗個手很快就回來。」寒極鳥說道,突然想到什麼又轉了回來,「對了,今年為你們準備的菜色都是特製的哦,味道比去年更重口,相信你們會喜歡的。」
轟……大廳立刻嘰嘰喳喳起來,大多是害怕的吐槽。
許哲耳朵細細的收聽,立刻收集到很多有用的消息,也明白一些人害怕的緣由。
因為每年的菜色都是代表其主人的結局,按照去年的說法,葛濤的盤子的豬頭少一隻耳朵,那麼他離開時就會留下一直耳朵,許哲已經注意到他在不停的摸着耳朵。
而素菜的持有者,則是被選上去中央區的候選人,不過在去之前,他們要先和菜色相同的人決鬥。
想到自己空空的盤子,許哲也不知道啥意思,只能靜觀其變。
&是第一區的萬,突然他尖叫起來,捂住自己的左眼,而他的盤子裏那隻缺少眼睛的鹿頭旁,赫然多了一隻眼珠子。
寒極鳥從他的身後走出,擦了擦自己手,嫌棄的說道,「我最討厭自稱第一的傢伙了,你們覺得呢?」
沒有人注意到他的動作,許哲抬起頭的瞬間他已經收了手,也只看到一道殘影。(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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