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驚喜僅僅是一瞬間,因為我瞬間明白過來了。
我不知道我現在在哪。
如果是在夾層里的話,我為什麼會遇到這樣的一面牆?剛才我是沿着直線一直往前走,遇到了胎傀往後退,因為有了上一次在夾層里丟失方向的教訓,所以我無論怎麼動都牢牢的記着我走的方向,而我跑的時候也是踩着兩個野獸的屍體跑的……
按照我走的路線的話,我應該是在入口的正對面,這時候往我的我的右手邊一直走就會使坍塌的暗道!
但那並不是這樣,因為入口正對面的牆上有着無數的獸首叼人手的雕像,上一次在解決千屍火燭的時候倉皇逃離,並沒有處理滿牆的獸首叼人手!
我知道在黑暗中迷路是多麼的可怕,我現在沒有手電,孟一山又不知道怎麼樣了,到底在哪裏,出了什麼事情,我都一無所知,我現在要做的就是儘可能多的知道附近的情況,摸清我的具體位置再說。
沿着磚牆一直往我的右手邊走,這一面牆摸起來很是粗糙,並沒有像是青石板牆那樣精心的打磨,甚至還有不少的磚塊因為年久的關係略有鬆動,但是我拼盡全力推,這面牆也是紋絲不動,從上面傳來的力道來看,竟然是絲毫不比那厚重的青石板牆差。
這詭異的牆不會平白無故的出現在這裏,必定有它的作用。我一邊想着一邊摸索着前進,慢慢的走了十幾步,大約七八米的樣子,我的手從粗糙的磚牆上猛地向上抬了一點,像是划過了一個小小的障礙一般,緊接着有股光滑和冰涼感瞬間傳來,我趕緊把手收回去,來回在摸索幾下,這磚牆到這裏竟然就沒有了。
這不是一面完整的牆?我一琢磨,與其說這是一面牆,到不如說是一個洞,用磚堵上了,可是這個洞是通往哪裏呢?它的存在又有什麼玄機嗎?
我想摸索着往回走,想摸清楚這面磚牆到底是堵上了多大的一個洞,可是我剛一動,腳底下突然傳來了一聲異象,像是金屬碰撞的聲音……
「噹噹當!」
響了幾下就感覺有什麼東西滾到了我的腳邊上,我心中大叫不好,我的第一反應就是觸發了什麼機關!要是這磚牆裏面有無數的流沙的話,這牆一碎儘管我是在邊緣也難逃被活埋的命運,更甚者遇到傳說中的琉璃頂,滾燙的硝石硫磺火藥滾出來的話,我活不過十秒。
「噹噹當!」
清脆的聲音在這個空曠的夾層里來回的迴蕩,到最後傳回來的是無數聲金屬碰撞的聲音,四面八方,每一聲落在心裏就像是敲鼓一般,心跳聲的「咚咚咚」也越發的沉重起來,不由得讓人心驚膽顫,我小心翼翼的站在原地,不敢亂動,無奈兩眼一抹黑,什麼都看不到。
在黑暗中無疑是能夠處罰人心裏最脆弱的一面的,我不敢讓自己害怕,努力的克制着自己的情緒,良久,那「噹噹當」的聲音才落下,我緩緩的平復着自己的情緒,深吸一口氣,看樣子不是機關,我的腳在一動,依舊是傳來一陣響動,不過並不是碰撞聲了,而是金屬拖地一般的聲音。
「哧啦——」
我心裏一驚,可是我瞬間明白過來了,我腳底下是不是踢到什麼東西了?我緩緩的蹲了下來,雙手在我的腳邊上摸索,幾下就摸到了一個冰涼的金屬,有手脖子粗,抓到手裏再仔細摸索起來……
竟然是一個手電筒!
而且是完好無損的手電筒,我趕緊試着按了幾下開關,但是毫無反應,這個手電筒上面有一層淡淡的土末和灰塵,拿在手裏就能感覺出來,我從背包里摸出一塊電池,扭開手電筒的後蓋,用觸感確定正負極之把電池推了進去……
竟然推不進去!
在比量幾下,竟讓你怎麼也推不進去,這個手電筒用的電池根本就不是我背包里這種電池,大小就不一樣,如此說來的話,這個手電筒不是孟一山丟下的……
那麼誰來過這裏呢?
王先生還是墨老師?
我心裏有點慌亂,把手裏的手電緩緩的放在地上,把背包背在身上,可是背包里有什麼東西「咣當」的碰撞了幾下,我拿手一摸,瞬間豁然開朗一般,是火摺子!
拿出一個竹筒,沒想到這玩意真的派上用場了!打開蓋子,雙手握着竹筒猛烈的開始搖晃,僅僅搖晃了幾下就感覺竹筒里傳出了一股熱,緊接着火星子就冒了出來,我趕緊使勁的扔向我的左邊,如果那裏真的是那坍塌的暗道的話……
「呼!」
火摺子一瞬間燃燒了起來,火苗竄起都頂到了墓頂上,我借着這火光往前一看,心裏一瞬間冰涼了下來!
這裏的的確確是夾層,我特沒有走錯路,我的右手邊就是那個坍塌的暗道,不過我卻沒走直線,而是偏離了,往左走了很大的一段路,但是這都不是令我心驚的地方,暗道像是從夾層里凸出來的一樣,夾層的牆壁和暗道口之間有着三四米的距離,這三四米之間也是一道青石板牆,但是這根本就不符合通常來說的墓室結構,試想,當初的設計者為什麼不把暗道緊緊的貼在夾層的一面牆上修建呢?非要跟牆保持一定的距離,而且這一段距離還用牆擋上了,是不是有點畫蛇添足?
最重要的是,在那暗道一邊的那三四米的牆和夾層的牆的牆角里,有一個人影!
火摺子的火光緊緊燃燒了六七秒,我看到的就是這麼多,但是除此之外我沒有看到四周有一個胎傀的影子,唯一讓我疑惑的就是,拿在牆角里的影子,到底是什麼?
我慢慢回想那影子在我腦海里的印象,那人影好像不是站着的,而是坐在地上,但是並沒有緊緊地靠在牆角里,而是跟牆角還有一段的距離,因為有一個這樣的影子完整的出現在了角落的牆上,那麼這個人影,到底是什麼!
我手裏握緊了子午七星,把背包背在身上,緩緩地摸着牆往人影那邊走去,這時候我又想起了被我丟掉的那個手電筒,難道手電筒就是這個人影的?
不過想到這裏我自己把自己嚇了一跳,一身的冷汗瞬間流了下來,腳下的步伐也僵硬住了!聽着耳邊只有自己的心跳和呼吸聲,我渾身不由的開吃顫抖了起來。
如果手電筒就是這個人影的,那麼這個人一定已經死了!因為從手電筒上的灰塵以及溫度看來,這手電筒在這裏已經呆了很久了,而且這個人的身份我或許還能認識!
剛才我只以為是王先生和墨老師的手電,是因為我只確定他們兩個單獨來到過這裏,但是我們當時是從前室來的,前室里消失過一段時間的還有兩個人!
孟一山和程一冧!而且孟一山消失之後曾經在中間出現過一次,而他那時候只說了一句話!
他說程一冧已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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