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先生八年前為我而來找程老大,我一點都沒有驚訝,王先生卜卦的能力我已經見識過了。我驚訝的是,王先生為什麼一直沒有跟我說過這件事,他到底在隱瞞什麼?
是不是爺爺在下墓之前,偷偷地委託他助我一臂之力,爺爺在下墓前就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可是這麼一來爺爺和王先生的關係可見一斑,但是我從來沒有聽爺爺提起過這個人!
王先生從下墓開始就一直阻攔我往前走,甚至是張曲師叔的魂魄,還想殺了我,這樣的話,王先生也不一定不會殺我!這裏面一定有一個驚天的秘密!……不對
!
王先生在剛才就走在最前面,從石門裏進前室也是我先走的,但是他後來的卻跑到我前面,白衣屍體也是他先發現的,墨老師受了傷,王先生僅僅是伸出一隻手就逼退了那鬼兵,他自己最差是我倆聯手完全能幹點那鬼兵,但是他為什麼大喊一聲「跑!」而且他跑在我的後面……等等,石門!
墓室的石門只能往裏推,要想關上必須是從裏面用力,那就是王先生故意把石門關上,堵住了我回去的路,他知道我為了一冧和孟一山一定會回去的!他肯定是繼續往裏面的中室去了!
我淡淡的吐了一口氣,昏迷不醒的墨老師肯定也是知道些什麼的,程老大和誠哥面面相覷,不知道我在想什麼,但是我沒有解釋這件事,只是說到:「誠哥,你盜墓這麼多年,你看這個石門能不能打開……」
「不可能!」誠哥沒等我說完就斬釘截鐵的說道:「剛才你們進去的時候,我和程老大仔細看了一下這個石門。」
「恩!」程老大接過話,繼續說道:「這石門有機關,叫做子母連心鎖,石門的裏面會有一個機關,必須有人在裏面踩住,里外同時用力才能打開。」
「里外同時用力?」我疑惑道:「那麼下墓的時候是怎麼關上的呢?」
「裏面留一個活人,很簡單。」程老大面色凝重,我想程一冧沒有出來對他的打擊是很大的,他和我一樣想打開這扇石門,程老大繼續說道:「裏面只要踩住地上的機關,外面上百人一起用力,就能關上!」
「幾百人!」我驚訝的說道:「那麼先前的縫隙是怎麼回事……」
說道這裏我就戛然而止,因為我知道,記號是爺爺留下的,那麼石門也一定是爺爺他們打開的,我不知道爺爺他們走到這裏的時候還剩下幾個,但是一定有打開的方法!
時間不能拖太久,裏面氧氣特別少,就連現在我們所處的地方都開始有了一股壓迫感,這種情況是特別危險的,因為我們這裏是洞穴的開口,是土層,隨時可能坍塌!
「要不先把墨老師送出去!」誠哥淡淡的說道:「我可以!」
我眉頭一皺,要是不進那個夾層的話,這裏到上面的路也就是一個小時,但是我怕事情有變,只好搖了搖頭。
誠哥看了程老大一眼,便不再說話,可是這時候我心裏突然「咯噔」一下,王先生對程老大和誠哥說了什麼,讓他們聽我的話?要知道,誠哥也是混跡盜墓多少年的高手!
「嗡!」
一道細微的動靜從石門裏面傳來,我趕緊趴在是門上,仔細聽,的確有一股細小的聲音,像是什麼東西在地上拖動,但是這石門相當的厚,我在外面都能聽得真切,那麼在裏面絕對是特別大的聲音!
「有聲音!」誠哥皺着眉頭趴在是門上,我剛要說話,誠哥做了一個「噓」的手勢,我趕緊繼續聽,那聲音先前只是一道「嗡」,可是接下來就是一陣「咔咔咔」的聲響,像是什麼東西斷裂,聲音尖銳,再往後,就一點聲音都沒有了。
誠哥從石門上退下來,緩緩地說道:「是機關。」
「砰!」
「卡拉卡拉卡拉!」
誠哥剛一下來,裏面突然又是一陣猛烈的碰撞聲,像是什麼東西重重的撞在了一起,緊接着無數「卡拉卡拉」的聲音接連不斷的飛快響起,我心中一驚,可是就在也沒有了動靜。誠哥皺着眉頭看着我,說道:「怎麼了,怎麼還有動靜?」
我退下來,摸着凍得發麻的半邊臉,點了點頭。
誠哥罵了一聲草!隨即說道:「我他媽退下來早了,裏面的機關我根本沒聽出來門道,你呢?聽出了什麼。」
我一搖頭,說道:「我不懂機關,剛才裏面只是「砰!」又是「卡拉卡拉」一陣響,很是急促!」
誠哥聽完我說的搖了搖頭,說不知道是什麼,機關很玄妙,一點動靜的差異就會使很大的變化,我沒能聽着,就無法判斷。
程老大有點絕望的坐在地上,一冧是他的所有,但是我卻不知道怎麼安慰他,因為我既沒有本事降一冧救出來,也沒有辦法推卸責任。
其實我是在硬撐着,我的心裏早已經發狂,像是殺人的時候一般,幾乎控制不住的殺戮欲望,就在心裏像是一股火熱的灼氣,猛烈的不停隨着我的心跳膨脹,血液狠狠得湧進腦子裏,有快速的退縮,又漲又麻。
「轟!」
一聲驚響在我身後傳開,沉悶悠長,我一轉身,石門自己打開了!
我第一反應是王先生出來了,可是我一看,竟然是孟一山!孟一山身後,一個人都沒有!
程老大一個鯉魚打挺躍起來,伸着腦袋看了半天,猛地一個健步向前,狠狠得抓着孟一山的胳膊,咆哮道:
「一冧呢!一冧呢!」
孟一山一抬手,輕輕地打在了程老大的手臂上,可是程老大死死抓着孟一山的手竟然被狠狠打開,緊接着另一隻手也是猛的鬆開孟一山的胳膊,身形急速的後退,竟然沒能穩住,一屁股蹲在地上。
「冷!」程老大眼神有點惶恐的在地上後退了幾下,嘴裏大喊道:「他的身體好涼,他不是孟一山!」
誠哥一把掏出匕首,退到程老大面前,謹慎的望着孟一山。
我沒有動,我知道,他是孟一山,但是他的眼神不是,冰冷淡漠,散發着淡淡的寒氣,而那雙眼睛正在直直的瞪着我。
「她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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