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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袁尚營中的戰局一般,冀州這場騎軍之間的對決已經到了尾聲,自從拿到優勢之後劉毅軍便將其抓得極緊,不給對方半點的翻盤的機會,可事情的發展往往都會有出人意料之處,戰場上更是如此,有那麼一刻,袁軍處於下風的戰局迎來了轉機,倘若他們可以齊心合力的全力支撐下去,也許此戰的結局便會因此而有改寫。
就在夏侯惇的兗州精兵加入戰場與徐晃統領的士卒展開廝殺之後,田豐所領的黎陽守軍卻未像戰前劉毅與幾位軍師推測的那樣攻擊劉軍大營,而是兵分兩路,一路佯動前往主寨,主力則在田豐高幹的帶領之下趕到了決戰的戰場,此時重騎、西涼、白馬三營皆被對方牢牢的纏住,雖說佔據了優勢可一旦分兵一對局勢便有可能反轉,此時樊稠并州營路上與郡國兵的糾纏卻反而成了好事,他們以整齊的陣型迎上了田豐的步軍。方才并州營全軍衝擊郡國兵的狹窄地形,雖是將其擊潰也付出了慘重的代價,此番田豐又是有備而來,陣型設置的便是專為對付騎軍,并州又遭受了重創,可畢竟樊稠在咬緊牙關之下頂住了這隻有可能改變戰場局勢的生力軍,實戰證明西涼營的犧牲是極有代價的,而這一切都不在意料之中,當真謀事在人成事在天。
本來只要給田豐充足的時間,他有足夠的信心依靠精巧的佈陣擊退樊稠的西涼營,哪怕他不計損傷的冒死衝擊,真若如此,他便可直接攻擊徐晃或是劉毅軍的側背,戰局還有可為!樊稠在阻擊當中也承受了極大的壓力,差一點便要抵擋不住,可正是這一點之差決定了整個戰局的走向,兵家之事爭得就是這一點之間的差距。
就在樊稠難以為繼的時候,袁軍一方卻有大隊騎軍開始了後撤,當然不會是拼死搏殺中的顏良文丑所部,而是正與華雄殺得難解難分的夏侯淵虎豹騎!戰前劉毅與幾位軍師的預測在此時得到了應驗,激戰一日,虎豹騎的損傷已經超過了夏侯淵可以接受的極限,況且戰局也處在下風,他不得不為自身的安危而考慮了,在他的立場而言,這個選擇無可厚非,可也正是因此才使得冀州軍再也無法扭轉局勢。
虎豹騎一退,夏侯惇的兗州營自不會堅持下去,也開始逐漸脫離與徐晃步卒的激戰,此時華雄與徐晃都做出了相同的選擇,他們沒有追擊或是轉身加入與冀州騎軍的戰團,戰局形勢緊急,現在不是消弱曹軍實力的時機,他們既然主動退縮,公明與子威都是極有默契沒有追趕,而是一起殺向了田豐的黎陽守軍,此時田元皓便算有通天徹地只能也難挽敗局,且他還不得不退,否則黎陽守軍也比難逃全軍覆滅的結果,不過在如此局勢之下他還是表現出了極其強悍的統軍之能,提前做出反應率軍退出了戰場,至於顏良文丑的騎軍,覆滅的命運難以挽回,冀州這一戰徹底敗了,可想田豐的心情是如何沮喪。
待到西涼營包抄後路,徐晃領軍側翼攻擊,裴元紹周倉帶領的萬餘士卒也趕到了戰場,冀州騎軍已經成了瓮中之鱉!與他們的命運一樣顏良文丑二人竭盡全力的拼殺被劉毅趙雲沉穩的化解,此時又是敗勢已成,他二人亦是強弩之末了,酣戰之中劉毅窺准戰機一戟盪開文丑的鐵槍,用戟杆將他打下馬來,邊上立刻有士卒上前將其牢牢捆綁,那邊趙雲的白龍亮銀槍也刺在了顏良的肋間,將其生擒。
主將倒下,大勢已去,再忠勇的袁軍士卒也難以為繼,在劉毅軍一片棄械者不殺的喊聲當中,很多冀州騎軍都放下了手中的兵刃,這一場黎陽會戰殺到此時終於見了分曉,一日一夜的廝殺雙方都不知倒下了多少精悍的士卒,不過劉毅終於還是笑道了最後。
留下了徐晃清理戰場統計戰損,劉毅一行便去了袁尚的大營,體力透支的士卒們急需歇息,這裏成了最近的選擇,待他到達營中之時,方剛破田豐佯動之計的郭嘉賈詡二人也趕到了營中,此時正在營門相侯,目光交投之計三人都可以清對方眼中的喜悅之意,此戰他們擊潰了冀州最具戰力的騎軍,還將鄴城袁軍一打盡,袁尚已成了俘虜,此外那數萬冀州郡國也被擊潰,黎陽守軍損傷慘重,如此一來,雖然暫時還未能拿下冀州,可袁紹此時已經難有再抗劉毅之力,只要穩步而今,冀州的到手只會是一個時間問題了。
「將軍,十八把這袁軍小子給你抓來了。」眾人方才相見還沒來得及敘話,渾身大半被白布所裹的張十八拉着疲憊不堪面如土色的袁尚走了過來,似乎身上那些傷口都是別人的一般,這條大漢的行動之間很見敏捷,說話的中氣更是十足,滿場聽得清清楚楚。
「你小子又受傷了?先把他帶下去,劉某現在沒空理他,給他好吃好喝,不要難為。放手吧,回去就給你說媳婦。」劉毅了張十八一眼之後,眼中頗有敬重憐惜之色,這袁尚說起來也算是他的晚輩,且此人成不了什麼大氣,倒不用太過為難就是。
周倉裴元紹說話只要不是軍令,張十八該頂的絕不會含糊,可劉毅發話他卻不敢有半點違背的,只是那媳婦的誘惑太大,侍衛上前帶走袁尚之時他還不舍的難以鬆手,直到劉毅出言笑罵方才鬆開。
「多謝將軍,十八沒事,三刀一劍罷了,歇個半月就又能上陣為將軍殺敵了。」劉毅在士卒中向來是一言九鼎的,跟隨他最久的張十八自然深知,此時眼前似乎已經出現了美嬌?娘的身影,這個憨人憨態可掬的表現讓圍觀眾人都是忍俊不禁,他說的輕鬆,可那道劍傷僅在心房上方一寸,背後的那刀更是半尺長的口子,虧他此時還能如此。
「哈哈哈哈,十八,你小子真的還是那個德行,此戰之勝,功在各位營中士卒,沒有你們的拼殺如何奇謀妙計也難施展,劉某在此謝過各位。」劉毅快步上前朗聲言道,並給四周的士卒行禮,他身後眾將自也隨主公一般,這些士卒殊死拼殺之時置生死與度外,都未皺過眉頭,可在主公與諸位將軍的一禮面前卻有很多人眼含熱淚,當面的張十八更是慌得急忙跪倒,四周亦是一片跪地之聲。
「兄弟們都給我起來,是劉某謝你們才對,不過此戰雖勝,冀州卻還未拿下,我等尚要再接再厲,拿下冀州,活捉袁紹。」
「拿下冀州,活捉袁紹,拿下冀州,活捉袁紹!」本以疲憊的士卒被劉毅這幾句話一說皆是振臂高呼,一時間雄壯的聲音直若穿雲裂石,高亢之極,整個營帳之中都是一片此聲!
「元紹伯明,老四營乃是久隨劉某之軍,我信得過兄弟們的戰力,你等休整一日之後便即出發,玄武營開往南皮,白虎營則往清河,到後聽從高張二位將軍之命從事,我會讓季明為你們準備馬車。」在士卒的歡呼聲中劉毅步入大帳,此時勝利的喜悅已經在他面上消失不見,冀州之戰尚未全勝,劉毅容不得自己有片刻的鬆懈。
「諾,諾,主公放心,還是那句話,老四營什麼時候丟過你的臉。」裴元紹周倉二人奮然出列領命,言語之中的戰意還未平息。
「此番樊將軍的并州營折損最重,便在此處好生休整,其餘各營亦要儘快完成休整之事,仗還沒有打完,我等不可因勝而驕。」
「諾!」「主公,并州營尚可再戰。」眾將面上一凜,皆是躬身應諾,此時樊稠朗聲出言道,此戰并州營傷亡有三分之二,可他也不願就此在原地休整,所余士卒戰意高昂,還可再戰。
「季明,所有傷者立刻組織民夫往幽州運送,一定要想法設法的照顧好這些兄弟,他們都是有功之臣,待公明將降卒處置妥當,該帶回幽州的你亦一併押走,不得有誤。」決戰之前主觀後勤的田豫便已經到了營中,他組織的民夫雖未上陣,可此戰功勞也少不了他。劉毅先是對着樊稠微微點頭,又再對田豫言道。
「主公放心,醫者與兩萬郡國士卒已經在冀幽邊界安排妥當。」田豫的話語不多,可做起事來卻是極為妥帖。
「今日一戰勞苦,眾將都回去整軍吧,子龍留下。」
「主公,那袁尚,審正南與顏文二將如何處置?」眾將退出之後,郭嘉對劉毅問道。
「袁尚小兒難成大器,殺之無益,此戰既勝,黎陽已是唾手可得,也罷,便算給本初兄一個面子,將這袁尚放回去吧。」劉毅微一沉吟言道,這個袁家三子還真沒有被他放在眼中,他的敵人只有袁紹。
「袁尚自是不足懼,縱之無妨,可那審正南與顏文二將一心忠於袁紹,又與冀州軍中有莫大聲望,主公到時切不可心慈手軟!」賈詡出言道,他的想法很簡單,不為我所用,便為我所殺,這樣的敵人是不能放的,主公一向重情,故才如此言之。
「文和之言有理,那審正南亦算頗為有謀,奉孝文和可先往說之,觀其情形劉某再去,至於顏文二將,子龍,你去取十壇好酒來。」劉毅聞言思索了片刻方才言道,這三人確是忠貞之士,想要說服極為不易,讓郭賈二人先行出面也好有個緩衝,至於顏良文丑,他心中已經有了計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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