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奇窮山脈的時候,張立方有點怏怏的。
諸位美少女想要說些安慰的話,卻又不知道應該從何說起。
她們其實並不知道張立方到底是怎麼了。
他在臨走的時候,和索太壽還有秘密商談。
傳說中的索太壽總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然而……
在張立方的面前,索太壽卻是表現的十分的合作。甚至是感覺有點巴結的意思。
當然,這種巴結也可以理解成順服、敬畏、獻媚等更多的意思。
公孫世家的所有人自然也是注意到了。
公孫長歌的心情不免又鬱悶了。
好在,這一次的鬱悶很快就排解開了。
畢竟,他已經是逐漸的接受了殘酷的現實,漸漸的開始麻木了。
他發現自己和張立方之間的距離是越來越遠了,根本就已經是沒有挑戰的可能,自然沒有了羨慕嫉妒恨。
「張公子,你回去冰河城有什麼要事嗎?」公孫矛盾緩緩的問道。
「沒有。」張立方慢悠悠的說道,「你有事?」
「我的確是有一個忙,想請張公子出手。」
「好。沒問題。」
張立方答應的十分爽快。
他的確也是想要去公孫城一下的。
順路就能夠幫忙的事情,自然是再好不過的了。
他甚至是連什麼忙都沒有問。
反正沒有必要。
沒有什麼忙是他不能幫的。
公孫矛盾的嘴唇輕輕的動了動,欲言又止。
公孫長歌和公孫楠木則是互相對望,臉色逐漸的變得凝重起來了。
他們都是想起了某件非常奇怪的事……
看來,公孫矛盾是試圖揭開謎底了。
希望張立方足夠給力吧……
從奇窮山脈到公孫城,距離很遠。
差不多七八天以後,一行人才進入了公孫城。
和其他的城鎮不同,公孫城的人很多,卻是非常的安靜,秩序井然。
在這裏,公孫城就是公孫世家,公孫世家就是公孫城。每個見面的人,幾乎都是沾親帶故的,關係不出八代。
相對於其他的城鎮來說,公孫城很排外。在這裏做生意的,也全部都是公孫家的自己人。
其他的勢力,又或者是其他的商會,最多只能是在城外駐紮。
所以,張立方在城外看到了許許多多的商家。
他忽然間站住了。
「什麼事?」公孫長歌感覺不對。
「沒事。」張立方緩緩的走向一個商家的攤檔。
那是一個臨時擺放出來的攤檔,上面都是一些妖獸的晶核,感覺沒有什麼特別值錢的東西。
攤檔的主人是一個臉色髒髒的女孩子,穿着打扮都是十分的樸素,有的地方還縫補過,感覺好像是窮苦人家出來似的。
「公孫大小姐,你的易容術太差了。」張立方直言不諱的說道,「你騙小狗呢!」
「你說什麼?」臉色髒髒的女孩皺眉說道,「我不認識你。」
「你如果不是公孫家的大小姐,我切頭給你。」
「你……」
臉色髒髒的女色愣了愣。
她的眼神忽然凌厲起來,狠狠的瞪了公孫長歌一眼。
公孫長歌頓時就慌了,急忙擺手說道:「不關我的事,絕對不關我的事啊!冤枉啊!真的冤枉啊!」
女孩子冷冷的說道:「如果不是你泄露的信息,難道是大伯和爺爺泄露的?」
公孫長歌委屈的說道:「你不知道這個傢伙根本就是個地里鬼,根本就不要什麼資料……」
張立方含笑點點頭,慢悠悠的說道:「其實,公孫大小姐,這件事的確和他沒有任何關係。是我發現你的法力運行和他們非常相似才確定的。」
「那你也不能確定我是公孫家的大小姐啊!」
「我猜的。」
「什麼?」
女孩子頓時就愣住了。
這個傢伙居然是猜的?他居然是蒙的?
「你是誰啊?」女孩子皺眉說道,「你怎麼會和我爺爺在一起?」
「你不知道我是誰嗎?」張立方笑眯眯的說道。
「我怎麼會知道你是誰?」女孩子沒好氣的橫了他一眼。
「他叫張立方。是我們在奇窮山脈裏面認識的。」
「張公子,這位是我的堂妹,叫做妙衣。」
公孫長歌顯然是不太想介紹他們兩個認識的。
張立方這個傢伙,風流好色,荒淫無恥,背後還跟着六個小美女呢!
萬一是公孫家的女弟子也被他給迷惑了的話,那就麻煩大了。公孫家的女子,可是從來都沒有倒貼的。
「妙衣姑娘,你最近好像是遇到了一些麻煩?「張立方直接開啟撩妹模式。
「你的搭訕水平不怎麼樣。我最近很好。」公孫妙衣冷冷的說道,「不需要你的關心。」
「你修煉須彌皇印的時候,難道就沒有遇到一點麻煩?」
「呵呵,你做的功課還不少嘛!你也知道須彌皇印呢?不錯,有前途。」
「我還知道轉日佛步呢!怎麼?妙衣小姐覺得我是在忽悠你?果然是公孫家的大小姐,警惕性足夠高。」
「你也不賴嘛!為了勾引我們公孫家的姑娘,還花費了不少的心思啊!」
「哈哈!謝謝大小姐的誇獎。謬讚了,謬讚了。」
張立方呵呵微笑,絲毫都不感覺有什麼生分的,仿佛兩人以前就是朋友。
公孫妙衣則是覺得這個傢伙完全就是登徒子啊!
他的後面跟着那麼多的美少女,還敢來撩自己……
然而,他們都沒有注意到,背後的公孫長歌的臉色已經是非常的難看了。
他萬萬沒有想到,張立方居然對公孫妙衣了解的這麼清楚。
話說,這個傢伙以前不可能見過公孫妙衣的啊!
而且,他們也沒有在張立方的面前施展過須彌皇印、轉日佛步啊!
除非是索太壽告訴張立方的……
然而,這樣的小事,索太壽真的會關注嗎?
又或者說,公孫妙衣的情況,真的是張立方的火眼金睛看出來的?
話說,這個傢伙一直都自詡自己的眼睛很厲害?
難道是厲害到了「洞穿」的地步?
「你跟着我哥做什麼?」公孫妙衣審問張立方。
「當然是來看看你們公孫家有沒有美女了。」張立方含笑說道。
「你當着流離獄弟子的面調戲我,就不怕她們生氣嗎?」
「原來你認識她們啊!真是難得啊……」
「廢話!我怎麼會不認識流離獄的弟子?」
「難道你和流離獄有來往?」
「我曾經在流離獄交流學習五年……」
「哦……」
張立方回頭看着公孫長歌。
公孫長歌的臉色,就好像是開了七色的染坊。
他本人的確是不認識流離獄的弟子。他也不準備和流離獄發生任何的關係。
但是,千不該萬不該的,他不應該遺漏了公孫妙衣啊!
在公孫城,公孫妙衣的確是比較特殊的存在。
她曾經在外面流浪多年。
她也的確是到流離獄「交流學習」……
「拜託,公孫妙衣,你是來我們流離獄偷學法術的好不好?」漆雕南露緩緩的說道。
「什麼偷學?我是光明正大的報上自己的名字的好不好?」公孫妙衣冷冷的說道,「是你們自己沒有調查清楚而已。」
「你只是說自己叫做公孫妙衣。但是沒有說你是公孫城的弟子。」
「你們也沒有仔細的詢問啊!」
「你應該主攻的申報好不好?」
「是你們自己沒有問!」
一不小心的,漆雕南露和公孫妙衣就吵上了。
張立方敏銳的注意到,她們兩個吵架的時候,其他的美少女都是一臉的鬱悶。
他好奇的問甘薇,「怎麼回事?」
甘薇悻悻的說道:「她們可以吵上一年的。」
西門未央也是悻悻的說道:「想當年,她們兩個都號稱是吵架王呢……」
公孫妙衣居然聽到了,條件反射的說道:「她算什麼吵架王?我才是真正的吵架王!她是假冒的……」
漆雕南露不服氣的說道:「你說誰是假冒的?你才是假冒的!當年在天燭峰,是你自己法力首先被耗盡的。輸的那個人是你!」
「那是我沒有準備好。要是我提前做好準備的話,輸的那個人一定是你!」
「公孫妙衣,你敢做不敢當!你不是男子漢大丈夫!」
「我是女人!怎麼可能是男子漢大丈夫?你是男的?脫褲子給我看看?」
「你!公孫妙衣,你真噁心!你居然說出這樣的話來!」
「這有什麼奇怪的?當年你也說過啊!」
「你!那是沒有男人在場!」
「有男人在場又怎麼樣?」
張立方默默的注意到,公孫家上下都是一臉的尷尬。
公孫矛盾自然是沒有任何的反應。公孫楠木的臉色陰沉的好像是擰出水來。
公孫長歌則是乾脆掉轉臉,躲得遠遠的,生怕城門失火殃及池魚。也不知道他為什麼那麼忌憚公孫妙衣……
好像公孫妙衣在公孫家並沒有什麼地位吧,爹不親娘不疼的,孤家寡人一個……
「得,你們還是乖乖的閉嘴吧!」張立方無奈的說道。
「你閉嘴!」兩女不約而同的朝他吼道。
她們兩個吵的不可開交,完全不給張立方面子啊!
尤其是公孫妙衣,完全是將張立方當做了路人甲乙丙丁一樣的存在……
張立方悄悄的揮揮手,一行人繼續前行。
她們進入了公孫城。
公孫長歌的神色終於是漸漸的恢復了。
畢竟,這裏是公孫城,是公孫世家完完全全控制的地盤。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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