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紅小鼎上,散發着熾烈的氣息。
這並不是煉丹用的丹爐,而是祭煉生靈的鼎爐。
無論是人,是獸,只要吸入這鼎中,立馬被焚燒成渣。
這鼎爐的材質,乃是純陽精鐵,十分少見。
「如果能用純陽精鐵,來鍛造老君扇,應該可以讓老君扇晉升為地階寶器。」
陸爭琢磨了一番。
老君扇乃遠古殘器,來歷神秘,蘊藏着強大的能量。
不過。
陸爭卻能感受到,老君扇殘損之後,還不能激發出真正的威力。
每次他催動老君扇,都有一種有勁使不出的感覺。
事實上,老君扇上面的那一道符籙,可以激發無窮的三昧真火。
只是,老君扇本體殘損,承受力大大削弱。
只要將本體重煉,補全殘缺,老君扇自然可以發揮出真正的威能。
「這鼎爐我先留着,待以後回門派,用來精煉老君扇。」
言語間,陸爭將赤紅小鼎,收入囊中。
至於第三件地階寶器,那柄銀色巨鐮,則留給了沐纖雪。
通過了解,二人知道這銀色巨鐮,可吸納星月之氣,凝聚恐怖的鋒芒。
沐纖雪隨意揮舞了一下,一抹寒光掠過。
「哧啦」一聲,地面上,居然分裂出了一條千丈長的溝壑,深不見底。
「好鋒利……」
沐纖雪心驚不已。
這巨鐮,融合了刀的霸氣,劍的凌厲,威力絕倫,令人愛不釋手。
於此。
三大地階寶器,陸爭和沐纖雪各自得到一件。
至於那「九陰煉血幡」,暫時寄放在陸爭身上,待回到宗門,再做處置。
另外。
無魔公子身上的百億晶石,也是各分一半,沒人得到了五十億。
斬殺無魔公子,不僅僅幫上官奇出了口惡氣,更是得到了不少戰利品。
這一戰,倒也不虧。
「咦?那是什麼?」
忽然,陸爭又在乾坤袋,發現了一個黑色卷宗。
卷宗上,有血紋封印,散發着濃濃的陰煞氣息。
陸爭小心翼翼的將卷宗取出,二人不由研究了起來。
「這些血紋一旦抹掉,這卷宗也就損毀了。」
沐纖雪看出了一些端倪。
「這麼說來,豈不是打不開這卷宗了?」
陸爭皺了皺眉。
這卷宗從無魔公子身上搜出來,一定和魔族有重大關聯,若是能夠破譯,說不定有重大收穫。
可現在卷宗上有血紋封印,不知解封手法的話,只會破壞卷宗。
「我們可以找上官奇問問,他或許有些線索。」
沐纖雪猜道。
「上官奇……對了,他還在無魔宮,不會有事吧?」
陸爭臉色微變。
按照原定計劃,無魔公子一旦中計,上官奇就得想法子脫身,與大家匯合。
可直到此時,也沒見到上官奇的身影,這多少讓人有些擔心。
上官奇現在可是重要線索,他若有個閃失,陸爭所做的一切,都是白費力氣了。
「一定出什麼閃失了,否則,他不會失約的。」
沐纖雪斷言。
上官奇沒有出現,唯一的可能,就是被困在了無魔宮之內。
不過。
無魔宮是一片未知之地,裏面有什麼機關,有什麼大陣,都不得而知。
如果回去救人,勢必要冒風險。
可要是不去救人,上官奇又掌握着「江流石不轉」的秘密。
一時間,二人都有些進退兩難了。
「無魔公子一死,無魔宮肯定方寸大亂,趁亂潛入救人,應該不會有事,我去看看,你在外面接應我。」
很快,陸爭就做出了決斷。
「那好,你要小心!」
沐纖雪點了點頭。
她並不是優柔寡斷之人,對陸爭還是有些自信的。
況且。
陸爭分析得也沒錯,無魔公子一死,無魔宮必定大亂,救人的難度也就大大降低了。
不多時。
陸爭二人,來到了無魔宮之外。
目光遠眺,無魔宮中一片動亂,許多守衛正在趕往宮外。
顯然。
他們已經得知無魔公子被人殺了,正要去緝拿凶獸。
此時的無魔宮,已經空虛了不少。
「現在是好機會,我去去就回!」
言語間,陸爭化為一道殘影,消失在了夜空之中。
……
無魔宮,占星室。
一個佝僂的黑袍老者,正局促不安的來回踱步。
幾名黑衣護衛,將上官奇五花大綁,扣押在一旁。
「不知死活,簡直是不知死活,無魔公子一死,你知道是什麼後果麼?」
佝僂老者氣急敗壞。
「你竟敢與魔族為敵,我要抓你去見魔王。」
啪!
佝僂老者甩出一鞭,狠狠抽在了上官奇身上。
「無魔小兒一死,北荒大地,多少門派得以解脫,真是大快人心,哈哈哈……」
上官奇吃了一鞭,皮開肉綻,臉上是火辣辣的疼。
可他卻欣喜若狂,快意升騰。
這半年來,他被無魔公子壓榨得太厲害,每一天都提心弔膽,忍受煎熬。
無魔公子一死,他不僅僅大仇得報,還有一種渾身輕鬆的感覺。
唯一的遺憾,就是落在了這名占星師的手上。
這占星師並不傻。
當他意識到,自己被騙走,中了調虎離山之計後,就明白上官奇是帶着任務來的。
可惜。
當他抓住上官奇,剛剛準備嚴刑拷打的時候,噩耗傳來,無魔公子的本明燈滅了。
在占星室中,有一盞用無魔公子氣血煉製的本命燈。
燈熄,則魔滅。
無魔公子之死,這也讓無魔宮,陷入了巨大的恐慌與震動之中!
「還敢嘴硬?來人,給我把他的修為廢了!」
佝僂老者咆哮。
「住手!」
可就在這時,一道殘影,鬼魅般的出現在了占星室之中。
那幾名黑衣護衛還沒動手,就被這條殘影給震飛了出去。
「陸兄?」
上官奇驚喜無比。
他本以為自己活不成了,沒想到,陸爭去而復返,冒險來營救自己。
「我們走!」
陸爭斬斷繩索,要將上官奇帶走。
「狂徒,休想逃走!」
佝僂老者大怒。
唰!
只見,那寬大的黑袍中,伸出了一隻枯槁的手臂來。
這條手臂,居然沒有絲毫血肉,是一隻白骨森森的骨爪。
骨爪扣下,鋒利如刀,竟在陸爭臉上,留下了五條觸目驚心的血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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