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兒院事件再現內幕,落實最終黑手,帶給葉凡深刻的震動。
李天麟背叛,投靠上帝之手,葉凡尚能支撐。
緊跟着,葉國風、葉國頌兩人的黑白照現世,他雖心中震撼,可依舊保持着一絲清醒。
但現在,破軍的身世與他自己的身世,重疊在一起,這讓葉凡無法鎮定,無法接受。
「因為……這是我們釋放出的最大誠意。」米迦勒坐在那裏,表情凝聚,深深望着葉凡:「我從父親那裏接手他的理想,創建上帝之手這個組織,為的是建立一套完整秩序,這套秩序,需要聯合全球最優秀的人,共同推進,共同達成目標。我需要你加入我們的隊伍,葉,你在東方的影響力和地位,足夠將我們的事業提前十年取得突破性進展。」
「哈哈,哈哈哈……」聽到這裏,葉凡爆發出癲狂般的大笑。
收買,籠絡,誘惑,老掉牙的方式,老掉牙的理由,已經不是第一次聽到。
「還有一件事,我必須開誠佈公告訴你。」米迦勒說道:「關於你的母親,你的血統。」
血統這個詞,讓莫妮卡眼神一亮,如同嗅到了鮮血的味道。
「說!」比起已經知道的秘密,多一件又能怎樣?
米迦勒和李天麟交換眼神,後者接過了話匣子:「老三,你母親還活着,她在美國。」
還活着!活着!
這個消息,又一次將葉凡的心神深深震動!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換了其他人,誰能承受住這連綿不斷的精神刺激?
這消息仿佛在他的瘋狂之中,注入了一針鎮靜劑,葉凡森然喝問:「她是誰?說!」
「梅琳達女士。」米迦勒捏着下巴答道。
「哈哈,梅琳達?你別告訴我,葉大爺的老媽是美國女人?」葉凡大笑,笑得眼角都崩飛了點點淚光。
「不,她是如假包換的東方美女,沒有人還記得她的真實名字,不過這對於我們來說,只是小事一樁。」米迦勒自信滿滿,神色間滿懷着優越感:「梅琳達女士的東方名字叫楊碧徽,這個名字你一定很陌生,但是說到她的父親,世界上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聽到這裏,葉凡收起了瘋狂的笑意,雙眼透出兩道幽深精芒。
今夜,米迦勒等人抖出的秘密,一個比一個震撼,一個比一個驚人,從一開始孤兒院慘案算起,似乎,他這一生都處在一個巨大的陰謀和漩渦中!
到底是什麼樣的算計,什麼樣的歷史,造就了今日種種局面?
「那位尊敬的先生,他叫楊崇嚴。」當米迦勒吐出這個秘密時,整處空間都凝固了。
楊崇嚴!華夏一號首長!中海主人,大國領導者,東方掌舵手,他的顯赫身份,竟與葉凡聯繫到一處,這讓莫妮卡雙眼放光,內心暗暗竊喜!
這就是血統,高貴的血統,一直是血族發展下線需要考核的最重要一環。
葉凡貴為楊主席的親外孫,等同歐洲貴族,將來參與長老議會時,其身份定不容置疑。或許,莫妮卡祈盼已久的夢想,那空缺的暗黑王座,終將花落布魯赫家族。
「好,好啊!」葉凡拍掌冷笑,「還有什麼?」
這一件件事情,全都圍繞他的身份,他的親友展開,如果說沒有陰謀詭計纏繞其中,鬼才相信。
「當然,還有,羅賓-潘當年為競爭中情局寶座,指示手下特工賄賂星海當地官員,企圖藉助看似正當的手段,綁架你到美國,達到他的政治目的。很可惜,事發之後,你忽然失蹤,羅賓賠了夫人又折兵,時隔數年方才重新崛起於民主黨派。而今,他以兩億美元的價格,要我們完成當初未成功的任務,可見,葉,你的身價已今非昔比,不同凡響了。」米迦勒笑道。
八年前,美國人就已經掌握情報,打算以葉凡為人質,向華夏索要不公條件,只是人算不如天算,不幸失策了。
「兩億美元?我就值兩億?」葉凡環視周圍,算上李天麟,上帝之手中,有四大高手都聚集在這間空屋內,如果動起手來,結局真的很難預料。
莫妮卡可以對付一個,但破軍,誰來照應她?
「絕對不止。」一直沒有開口說話的詹妮弗,也就是加百列莞爾一笑:「如果要我說,你的身價至少要再添幾個零,介於四到五之間。所以我們打算撕毀約定。」
溫文爾雅的米迦勒也笑着點頭:「沒錯,葉,你是東方最優秀的戰士,富豪,大眾情人,名副其實的太子,你的身份,無法複製,無法超越,假如你願意成為我們中的一員,無疑是最正確的選擇。」
一張張底牌翻開,一道道謎團揭曉,最終的最終,米迦勒是希望能夠藉此打動葉凡,拉他入伙。
從本質上講,這種行為和當初的龍天縱、蕭家沒有區別,或循循善誘,或武力相逼。
「是麼?最正確的選擇?告訴我,你們的理念是什麼,你們追求的理想又是什麼。」此時此刻,葉凡已恢復了大半情緒,他不是凡夫俗子,不是一介武夫,在面對各種棘手考驗時,精神上的強烈波動或許難免,但能善加調節、克制,卻是普通人不容易做到的。
修真修心,修心養性,境界越高,控制各種負面情緒的能力則越強。
米迦勒目光悠遠,帶有讚賞之意,自信而篤定起身揮手:「上帝之手,必然以上帝為旨意,挑戰世界霸權,謀求眾生平等,守望世界,以締造人類未來為使命……」
「呵呵,呵呵。」葉凡一陣呵呵涼笑,笑聲讓米迦勒自然而然停下了口中說辭,微微皺眉。
「平等?獵人俱樂部怎麼說?他們不是人命?是豬狗?」
「你錯了,葉。」詹妮弗晃了晃滿頭金髮,搖頭糾正他的疑問:「參賽者與俱樂部簽訂免責協議,這是公平交易。用你們的話說,一個願打,一個願挨,這個世上,不勞而獲一夜暴富的情況是存在的,但都要支付超額風險。在遊戲中,他們是平等的。」
「巧言吝色!」葉凡怒聲喝叱:「上帝就是這樣教導你們的?肆意屠殺無力反抗者,製造恐怖襲擊,獵殺政治首腦……這每一件,哪一個是守望世界,締造人類未來的行為舉動?」
「你不可否認,這個世界,總要有所犧牲。」米迦勒搖頭嘆了口氣:「為達到理想中的環境,一些手段必須實施。沒有毀滅,就沒有創造,變革往往從戰爭開始,從無例外。仁慈,是失敗者的代名詞,上帝座下的使者,目光中惟有最終使命,存在的價值。」
「好,既然這樣說,那我再問你最後一個問題。」葉凡指向破軍,語氣變得森寒:「是誰,把她弄成現在這個樣子?」
米迦勒面色微變,一旁,詹妮弗和拉斐爾尷尬挪過視線,不便回答。
「這是個不幸的意外。」米迦勒深深看一眼破軍,目光又轉到葉凡身上:「當時,她情緒激動失控,所以……」
「是你?」葉凡面無表情,又一次打斷了高高在上的米迦勒。
「是。」米迦勒點點頭:「我說過,這是意外,如果可以,我將集合全世界最優秀的醫生為她診治。這不應該成為阻礙你我之間的問題,不是嗎?」
高傲狂妄如米迦勒,能放低姿態做到這種地步,已經非常難得,他的誠意確實不是作假。
「沒錯,這個理由不夠充分。」葉凡咧着嘴笑着:「上帝之手,八人組變九人組,聽起來有點意思,九為數之極,九九歸一,是個好兆頭。」
米迦勒臉上頓時一喜:「你決定加入我們?」
「誰告訴你的?」一桶冷水當頭澆在他身上,壓滅了米迦勒興奮激動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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