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着波斯紅毯鋪就的賓客道路拾階而上,三位外來客走進了哈里發塔龐大的內部大廳。
入眼,便是一片金碧輝煌,仿如黃金鑄就。
世上任何國家的皇宮,都比不上哈里發塔內部的奢侈,揮金如土!
這座造價十五億美元的酒店,其中的裝飾、品位價值更在數十億之上。
「在這裏等一下,我們去辦理入住。」葉凡向破軍知會一聲,放下行李,和莫妮卡走向大堂前台。
似乎這裏最近在舉辦藝術品展出,大廳中陳列着數十件稀有的各國珍品,每一件都罩上了透明玻璃罩,供遊客全方位欣賞。
一件鑲嵌寶石的匕首引起了破軍的目光關注。
這支匕首造型古怪,銀白鋒刃如蛇,刀柄上賦予了兩隻天使翅膀,既邪異又猙獰,給人以另類古怪的感覺,仿佛正義與邪惡交匯,天使和魔鬼共存。
沒有刀鞘,只有單獨的一隻匕首。這種造型的刀鋒,不可能打造出與之匹配的刀鞘。
只一眼,破軍就深深被它吸引。
或許是骨子裏潛藏的職業因素使然,那些古董、珠寶,都沒能叫她多瞧一眼,只是盯着這隻古怪匕首出神。
「你喜歡?」身後傳來一個聲音,說的是英語。
破軍緩緩扭頭瞧去,面前站着一位阿拉伯青年,金色長袍,白色頭巾,俊朗的面容,有幾分親和力,看上去很乾淨的感覺。
遇到陌生人搭訕,儘管能聽得懂英語,破軍依然選擇了無視,回頭默默看着玻璃櫃裏那柄匕首,絲毫不理睬他。
青年深邃的目光瞧了瞧破軍的身影,揮手向身後不遠處的幾名阿拉伯人示意,指着那柄匕首打了個手勢。
那群白袍阿拉伯男人立即風風火火趕向大廳某個櫃枱,向一位服務小姐出示了什麼……似乎是一張金質的卡片。
「你喜歡,那就送給你吧。」金袍青年走上前,揭開玻璃罩,取走了匕首旁的銘牌,那是一份標價,五百六十萬美元!
不等破軍回應,青年微微一笑,雲淡風輕離開了現場。
在破軍發呆的時候,一位穿着工作套裙的歐洲美女信步走來,笑容滿溢,戴上一雙白手套,取出那柄價值不菲的匕首,奉送到破軍面前。
她不無艷羨地向破軍說道:「恭喜你,小姐,這是哈曼殿下送給您的禮物。」
看着這柄匕首,破軍緊皺着眉,很奇怪為什麼那個男人會買下這個東西送給她。
平生素不相識,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怎麼了?發生什麼事?」葉凡和莫妮卡一同走來,兩人的目光都落在那枚匕首上。
破軍搖搖頭,不打算接受別人的饋贈。
金髮女郎察言觀色,笑着解釋:「哈曼王子已經把這件藏品買下,送給這位小姐,請收下他的好意。」
「王子?在哪兒?」葉凡四處巡視,但那位金主早已離開。
「這是……」莫妮卡的目光緊緊盯着蛇形刃,仿佛看到久違的情人,眼神漸漸熱切,變得狂熱,呼吸也急促了。
察覺到她的異樣,葉凡笑呵呵接過這意外之財:「既然是王子解囊,豈有不接受之理,聽說杜拜遍地土豪,果然傳言不虛。」
「是的,請多多關注我們的奢侈品推介展。」金髮美女矜持一笑,遞上名片,優雅走開。
「克里斯蒂拍賣行……」葉凡凝視着名片上頭的文字,微微一愣。
「嗯,他們就是佳士得。」莫妮卡難掩驚喜之色,盯着葉凡手上的匕首,「給我看一下。」
佳士得與蘇富比,並稱世界兩大最古老的拍賣行,起源於倫敦,盛行於十八世紀的歐洲。而佳士得拍賣行,比蘇富比更早進入亞洲,在中東的影響力遠勝競爭對手。
「瞧出什麼?」
「守望者!確實是守望者,守望者之刃,昆特家族的聖器,他們這一脈已經消失在日光下。」莫妮卡語氣激動,反覆摩挲着這件血族聖器,與斯芬克斯城堡里懸掛的骨琴一樣,這匕首也是氏族的象徵,並且,深具某種陰暗力量。
葉凡點點頭,露出笑意:「這是意外之財,還是節外生枝?又或者是黃鼠狼給雞拜年?」
莫妮卡白了他一眼,嗔道:「幾百萬美元對杜拜王儲來說算什麼?只要他高興,哈里發塔也能拱手送人。」
「喔,照你這樣說,他和我比一比,誰更有錢?」葉凡半真半假問道。
莫妮卡認真想了想,搖着橘紅色的長髮,吐出四個字:「很難估算。」
誠然,今日的葉凡背後已擁有龐大無比的隱藏實力,從華夏到港澳台、日本、俄羅斯……甚至東南亞幾國,產業觸角已遍及黑白兩道,財富無法估量,但對比阿拉伯酋長的兒子、杜拜王子,雙方的底蘊真的很難算清楚,分出高下。
阿聯酋以石油資源起家,歷經數十年高速發展,是世界上首屈一指的財富大國,其表面呈現出的風光,還有內在的潛力,委實無法測算。
同樣,葉凡的身家也難以統計出一個確切數字,唯一的共同點便是,他們的錢都已經多到花不完,算不清。
「強力競爭對手!值得警惕!」葉凡笑着打了個響指:「下次遇上他,比一比誰更土豪!」
「強龍難壓地頭蛇,你要和中東土豪鬥富我不攔你,不過你有沒有計劃對付你的敵人?」莫妮卡將守望者匕首歸還給破軍,拉起自己的行李。
葉凡一臉滿不在乎,大手一揮:「既來之,則安之,急什麼。房間都已經為咱們預訂好了,那就盡情享受總統套房的英式管家服務吧!」
剛剛在前台辦理入住手續時,竟被告知有人提前替他預訂了總統套房,不用想,一定是拉斐爾乾的。
這群人處心積慮把他引到杜拜來,究竟抱有什麼企圖,相信,不日就將揭曉謎底。
從破軍受傷之後,到泰國、緬甸之行,最終抵達杜拜,葉凡心中越發肯定一個事實,傳說中的上帝之手們,在一步步等待他自投羅網,以逸待勞。
他們預謀已久,他們陰險腹黑,他們手段高明,他們有恃無恐!
哈里發塔二十八樓的總統套房中,住進了三位特殊來客。
而在隔着印度洋和阿拉伯海的仰光,楊主席一行在緬甸官方接待下,正式入住維也納酒店。
「報告!」魏平剛剛收到一則消息,匆匆忙忙向首長匯報。
「小魏啊,什麼事?」楊崇嚴剛剛送走緬甸總統吳承輝,坐在沙發上抿了口茶。
看着首長微笑的目光,魏平臉色為難,但還是如實回答:「報告主席,接到情況,他們已搭乘阿聯酋航班,飛往杜拜。」
「哦,看來很不湊巧啊!」老人笑了笑,放下茶杯,慢條斯理問道:「為什麼去杜拜啊?」
「他們在追查一個國際組織,上帝之手。」
「上帝之手?哦!」楊主席自然聽聞過這鼎鼎大名的組織,久久沉思,默然不語。
魏平心頭也十分不是滋味,老人不遠千里跑到緬甸來,說是出訪,其實是特地來看外孫的,現在人沒見到,卻聽說他身在杜拜,和上帝之手們糾纏不清,心中一定焦慮不安,失落並且擔心着。
魏平不知道,首長真正擔心的是什麼事。
「首長,要不,聯絡他們,叫他們儘快回國?」魏平小心翼翼提出自己的建議。
楊主席怔了怔,擺手笑了:「不必了,年輕人自有年輕人的計劃,這樣吧,既然來到東南亞,索性再走遠一點,明天會談之後,啟程去杜拜,他們不是要辦一個世界氣候與環境發展大會?我也參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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