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長,所長,不好啦!」從審訊室出來,劉兵滿臉陰沉的離開了派出所回家吃飯。誰知剛坐下凳子還沒捂熱乎就接到了手下的電話。
「說過多少次了要淡定,要處事不驚,這麼大驚小怪的幹什麼!」聽着聽筒中傳來的手下焦急的聲音,劉兵皺着眉頭訓斥道。
「額...所長啊!不知道哪個黑客入侵了咱們內部網絡,把您審訊那小子的視頻給傳到網上去了,現在網上都炸開鍋了啊!」聽見劉兵的呵斥,電話里那個聲音頓了頓說道。
「視頻?」聽到手下這句話劉兵刷的一下站了起來,這一刻這孫子早把之前說的什麼淡定扔到十萬八千里之外去了。「不是關了監控了嗎?為什麼會有視頻?」
「我也不知道啊!我確實出去關了啊!」小王弱弱的回道。他也委屈啊!自己特意跑去關了監控,哪個孫子那麼賤又給開開了的?還那麼寸正好在所有人都不知道留下了視頻證據的情況下被黑客入侵了,這是怎麼就這麼邪門呢!
邪門就對了,涉及到大明星的事就沒有一件不邪門的。
「等着,我馬上過去!」說了一句,劉兵掛了電話。
「你這又要走啊!飯好了,吃了飯再走吧!」妻子看劉兵接了個電話就要走出聲說道。
「還吃什麼吃啊!這事解決不了會不會丟了飯碗還不知道呢!」留下這麼一句話劉兵換身出門了。
派出所。
「怎麼回事?為什麼會留下監控的?誰開開的?」看着幾個手下劉兵大聲呵斥。
「......」
沒人回答,沒人站出來承認。
大家是真不知道誰把監控給打開了的啊!唯一一個知道這事的張三也不可能傻乎乎的站出來承認啊!這話要是說了,自己還想不想幹了?
見沒人承認,劉兵心裏更氣了。
「查!給我查,都有誰接觸了監控室,監控室的人幹什麼吃的?」
「劉所,我覺得現在不是追究責任的時候,當務之急是想想這事怎麼解決!」趕來準備解決江炎這個麻煩的王伯當在一邊看到這個時刻劉兵還在追究責任,忍不住搖搖頭說道。
「解決?王主任您說的倒是輕巧,但視頻都被弄到網上了,民眾的怒火起來了,我這怎麼解決啊?」他也想解決了啊!有辦法他還會只在這裏發火?
看着劉兵一臉的苦逼相,王伯當給他打了個眼色示意自己有辦法。
「好了,你們都先下去吧!干好自己工作,別再出問題了!」揮手驅散了眾人,劉兵眼巴巴的看向了王伯當。
「到了現在,我們沒有退路了,只能一條道走到黑了!」見劉兵看向自己,王伯當說道,「抓人的時候誰也沒想到他還是個明星,但既然抓了,既然上了手銬了,那麼哪怕他沒罪也得審出來點罪了。只要他真的有罪,只要他認了罪,我們就是秉公執法,誰也說不出什麼來!」
「您是說......」劉兵眼珠子一轉問道。
「嗯!」王伯當眼神與劉兵在空中交匯,兩人心照不宣的沒有明說。
審訊室,時隔一小時,劉兵再次坐在了這裏。
「呦?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我還以為你們準備關我兩天呢!」看着進來的人,江炎怪聲怪氣的說道,絲毫沒有作為階下囚的覺悟。
「江炎!這是你最後的機會了!你要知道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如果你拒不認罪的話,等查出證據誰也救不了你!我勸你不要在頑固不化了!」坐在椅子上劉兵黑着臉說道。
「認罪?你讓我認什麼?承認自己沒犯過的事?那樣才算配合?」江炎聲音中帶着不屑。
「你沒犯過事?那我問你,范鄉長的豬頭是誰打的?」聽江炎這話劉兵就氣兒不打一處來。要不是你丫把人達成了豬頭我會沒認出來還給人一覺踹飛了嗎?
江炎毫不示弱反唇相譏:「那我還真想問問你了,我為什麼會把丫挺的打成豬頭的?」
見江炎還嘴硬,劉兵拍着桌子大聲道:「我告訴你,現在人被你打成重傷住院了!你這就是觸犯法律,故意傷害罪你是跑不了了。我勸你現在最好老實交代,不然後果自負!」
聽劉兵嚇唬自己,江炎嘿嘿一笑:「後果自負?我還真就想看看有什麼後果了!」
劉兵冷冷的看着江炎:「我告訴你江炎,別以為仗着你有幾個粉絲就可以為所欲為了!真犯了事誰也救不了你!我勸你還是老實交代,公然襲擊國家幹部,我有理由懷疑你是某個恐怖組織的成員,請你配合我的調查!」
「那我也告訴你,別以為你穿着這身警-服就可以為所欲為知法犯法,老百姓都看着你呢!要記住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誣陷我?你丫有證據嗎?」江炎語氣更加冰冷。
去你媽-的吧!一群傻逼讓人玩弄鼓掌之中,就你們這種貨色怎麼當上公務員的!王伯當是個什麼玩意你們都不知道?烈士的撫恤金都敢貪墨?還有那個傻逼范鄉長,這麼明顯的疑點,這麼可以的證據,他就一句誤會就像蓋過去了?
打他?打他都是輕的!這種人就該摘了他那頂帽子!
還有這個狗屁所長,助紂為虐!也不是個好東西。
「你他媽......」劉兵是真怒了,好生說不行,嚇唬不管,這讓他怎麼弄?
看着眼前帶着冷笑的江炎,劉兵眼中閃過一抹寒光!對着手下小王悄悄的打了個眼色,小王領會意圖悄悄走了出去。
兩分鐘後小王再次開門進來,對着劉兵點了點頭,這一幕是多麼的熟悉。
「你不招是吧!」見小王點頭,劉兵站起身臉色猙獰的笑着。
「你讓我招什麼?招我心裏認為你們都是傻逼?」江炎不屑道。
「好!很好!我會讓你招的!」
說着劉兵打開了桌子的抽屜,從裏邊拿出一對刑拘。
「給我銬起來!」
聽到劉兵的話,小王再次打開了江炎手上的手銬,只是這次沒有再將他銬在暖氣管道上,而是將他一隻手從脖子上壓到身後,與另一隻手拷在了一起。
這是一個讓人非常難受的姿勢,常人五分鐘都會受不了。不禁如此,小王還把一副重重的腳鐐銬在了江炎的腳腕上,每稍稍移動一下堅硬的生鐵都會磨的腳腕生疼。
小王在專心的給江炎上着各種刑拘,與此同時,監控室中兩個幹警在交流着。
「小張兒,你說這次事是不是鬧得太大了啊!」一名幹警對另一個叫小張的說道。
「嗨!孫哥您啥時候這麼膽小了啊!這不審訊關了麼,劉所一定在用特殊的方式審訊那小子,到時候證詞一出,咱們是秉公辦案,一點事沒有!」說着小張掏出煙來遞給了孫哥一根。
「嗯,你說的也是!」孫哥接過煙點上抽着。
沉吟了會孫哥繼續開口道:「你說這江炎好歹一個明星,不跟京城享福非跑咱這來受罪,還把鄉長給打了,這不有病嗎!」
「嗨!那種人物怎麼想的哪是咱能知道的!」小張搖搖頭,「不過啊!這個江炎應該挺有錢的,要是我有他那些錢。不,哪怕一半,我也早跑出去逍遙自在去了,誰沒事呆咱這鳥不拉屎的地方!」
說着小張臉上露出憧憬的深情。
「你啊!少做白日夢了......」孫哥搖搖頭笑着說道。
話沒說完,孫哥語氣一頓抽動着鼻子聞了聞:「什麼麼味?」
「臥槽!着火了!」說着小張就伸手巴拉自己掉在儀器上的煙灰。
「臥槽,還巴拉什麼啊!趕快去拿傢伙滅火啊!」說着孫哥跑了出去,小張緊隨其後。
只是離開的倆人都沒有發現,小張那一扒拉,審訊室的監控再次打開了!
「再問你最後一次,到底招還是不招!」看着眼前被戴上刑拘,毫無反抗能力的江炎,劉兵晃了晃手裏纏着布的皮鞭!
「我招什麼?」江炎冷冷的看着他,「你想濫用私刑?」
「呵呵?濫用私刑?這些打到身上不會留下任何傷痕,誰知道我濫用私刑?我勸你還是乖乖招兒吧,免得手皮肉之苦,到時候也能給鄉長個交代!」劉兵不屑的說道。
「交代?招?好啊!我就給你個交代!」
江炎誇張的仰天一笑,手背銬在身後,腳上脫着沉沉的腳鐐。隨着江炎的輕微移動與地面摩擦發出沉重的聲響。不屑的看了看審訊室中的人,江炎張狂的大聲道:「任腳下想着沉重的鐵鐐,任你把皮鞭舉得高高,我不需要什麼自白,哪怕胸口對着帶些的刺刀。人,不能底下高貴的頭,只有怕死鬼才乞求『自由』。」
詩?
又他媽是詩?
看着江炎又念起了詩,劉兵臉上陰沉的幾乎要滴出水來,你媽上一首破詩就把老子逼到沒有退路了,現在你丫又給老子念詩?
看着劉兵手中拿着的皮鞭,想着這群孫子以前就是這麼對人屈打成招,江炎語氣里壓着暴怒,強忍着把這些人都廢了的衝動:「毒刑拷打算得了什麼?死亡也無法叫我開口!對着死亡我放聲大笑,魔鬼的宮殿在笑聲中動搖。」
到這裏,江炎的聲音聽了下來。他看了看腳上的腳鐐,看了看桌上的刑拘,看了看這黑暗的審訊室。然後他的目光一一從眾人臉上略過,拿着皮鞭臉色陰沉的可怕的劉兵,一臉錯愕的小王,在關了監控後走進來看熱鬧的王伯當王善學。
他開口了,一字一字的恨聲道:「這就是我——一個共-產-黨-員的自白!你們滿意否?」
不用懷疑!小江同學是一名光榮的黨員!作為一個愛國的憤青,大明星早在大學時就入了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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