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門的縫隙越來越大,當一張面孔呈現在視線中的時候,我叫道:「李彬!」
李彬的頭在石門中探出來的時候,同時身子也漸漸的露出了出來。
此時,匍匐在神廟半空的騰蛇發現了李彬的動靜,血紅的眼珠一轉,張開血盆大口,朝着李彬咬去。
李彬似乎十分的虛弱,根本沒有發現騰蛇的襲擊,身體馬上就要鑽出門外,我大聲的叫喊道:「李彬小心!」
李彬還沒有反應過來,那騰蛇口中長長的信子已經探到李彬的身邊,我的心立刻就要跳出喉嚨來。
我雖然知道李彬有很大的力量,可是眼前的情形讓我無法不緊張。
這時候,看似虛弱的李彬卻如一隻靈活的猴子,迅速的避開騰蛇的信子,身子一弓,再次退回大門中,巨大的石門也隨之閉上,那騰蛇還未來及收回信子,卻被石門緊緊的夾住,騰蛇瞬間吃痛,一聲長嘯,悽厲的悲鳴如地獄的嘆息。
只見那騰蛇掙扎了一會兒,信子慢慢的從門縫隙中抽出來,然後拍打了一個石門,石門發出一聲沉悶的迴響,長長的信子一甩,終於收回口中,然後,只見騰蛇腦袋一轉,軀體隱入神廟中,空曠高大的建築恢復了平靜。
不用多想了,眾人半天尋不到李彬,原來是跑到這裏來了,一定是和這騰蛇進行了激烈的鬥爭。
我心裏暗想同,這是怎麼回事,李彬居然有如此這樣的本事,竟然打傷了騰蛇,居然可以傷了這上古猛獸?
石洞中的月光越來越明亮,冷清的月光照耀在青色石頭建築的神廟上,騰蛇在神廟的雲端中若隱若現,有種詭異的美麗。
我此時再也忍不住了,起身就奔向神廟,靖飛一把抓住我叫道:「清明,你做什麼?很危險!」
我一直看着李彬的情況,早已經不能自制,急急道:「李彬還在裏面,他更危險,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了?」
靖飛拍了拍我的肩頭,安慰道:「那小子肯定沒事,你看他剛才多足謀多智,真沒有看出了李彬有這樣的能耐。」
我估計剛剛陳剛看到李彬的英勇,也是傻了眼,他叫道:「又一個讓我開眼的孩子,真是自古英雄出少年啊,把我們都給比下去了。」
靖飛調皮的道:「那是把你比下去了吧?我還沒有顯露本事,一會兒更讓你開眼界。」
陳剛笑道:「期待,期待。」
陸庚戌也安慰了我幾句,道:「清明,我知道你着急,可是我們不能衝動,我們得想個辦法。畢竟李彬一個人,還是個孩子,我們想辦法去幫幫他。」
我點點頭。
眼下也沒有別的辦法,只能繼續進入廟宇,才能見到李彬。
於是,我們一行人,慢慢的靠近蛇神廟的大門。
越是臨近神廟山門,我才感覺到這個建築的雄偉,那兩邊高大的石柱,粗的我一個人都抱不住,高高的聳入雲霄。極大的好奇心忍不住不住四個觀望這些高大的石柱子。
那石柱上的蛇臨近了一看,更是逼真,宛如活的一樣,那些巨大的身軀緊緊的攀附在石頭柱子上,一個人俯首眺望着蛇神廟緊閉的大門。
順着台階,一行人小心翼翼的走着。
我是個有強迫症的人,看到很多東西在一起的時候同,總是想要搞清楚是多少個,於是不由自主的邊走邊數着台階。
走到神廟大門的時候,我數清楚了,一共是有一百零八級,心裏嘀咕道,這還是水滸一百零八好漢,想着,不由得傻笑。
可是,我看到面前的情形,再也笑不出來了。
當我們站在神廟大門前的時候,一伸手,卻什麼也摸不到,恍惚間發現腳下又憑空衍生出來一段台階,好象一個人做夢一樣,明明夢到一個人在眼前,卻怎麼也抓不到,此時就是這樣的情況,神廟大門好象近在眼前,卻遠在天邊。
腳下面仍舊有一段台階,通向神廟大門。
陳剛沒有遲疑,依舊帶着大家前行。
我依舊邊走邊數,又是走了一百零八級台階,神廟大門再次出現在眼前,可是,當手去觸摸大門的時候,那大門似乎又飄飄然的在前方。
如此走了三次,陳剛有點不知所措,聽得陸庚戌說道:「鬼打牆,這好像是鬼打牆,我們一直其實停留在原地,根本沒有動過。」
關於鬼打牆的傳說,自古以來,民間就有這樣的傳說,我的太爺爺遇到過,而我還是第一次遇到,果面有幾分邪氣。
這時候,陸庚戌拿出來指南針,讓陳剛拿着,一邊走一邊看着緯度和方位。
我緊跟着陳剛後面,一邊走一邊盯着他手中的指南針,我們在台階上走動時,發現那指針一動不動,緯度也是沒有變化。
「這這,指南針是不是壞了?」陳剛自言自語道。
陸庚戌急問道怎麼回事,陳剛就把情況說了一遍,陸庚戌有點納悶的從他手中接過指面針,道:「這不可能的,這早上還用的好好的,我出來時又檢查過的。」
靖飛也圍了上來,看到後說道:「這裏可能有強大的磁場,讓一起失靈了,你們把其他的電子產品拿出來,看看有沒有信號干擾?」
我看到陳剛從口袋掏出來一個對講機,衝着耳朵聽了一會兒,皺了眉頭道:「果真是有極大的干擾,打開這對講機,裏面都是信號的雜音。」
陸庚戌道:「我年輕時去四川一個山谷中,也遇到了這樣的情形,不但你說的指南針,包括我遇到的一個考察隊用的,攝像機,照相機都失去正常常的使用功能,可是那地方是北緯三十度。」
關於地球上的北緯三十度,是個神秘的緯度,那個緯度上有着很多人類無法解釋的神秘現象,比如,百慕達三角,埃及金字塔,瑪雅文明,中國的喜馬拉雅山,湖北神農架,四川三星堆等等無數讓人為之不解的神秘地帶。
陳剛問道:「陸老師,怎麼辦?」
陸庚戌道:「繼續走,邊走邊做個記號,這個讓清明做。」
我欣然的答應同,陸庚戌從包裹中掏出來一個皮囊,交到我手中,我打開一看,原來是磷粉,於是跟着陳剛邊走,邊灑在地上一些,做些記號。
又是一次一百零八級台階走完,又一次走到蛇神廟石門前,那台階又一次出現在腳下。
我回頭去看做的記號,發現後面跟本沒有,而那些在夜間閃閃光亮的磷粉,居然出現在我們面前的那段台階上。
「這可是怪了?」陳剛嘆道。
「我們這樣走是走不出去的。」這時候,我聽到江老師在後面說了一句。
陳剛道:「中國雖然有很多科學不能解釋的現象,可是我人類總是有辦法解決這些難題的。」
我聽着陳剛很官方的話,也是很符合他的性格的,心想着其他人不知道如何理解了。
這時候,只見江老師突然跪下來,對着神廟的大門三叩九拜。
我正在不解,只聽得靖飛問道:「江老師,你這是幹嘛?」
江老師道:「我記得我從那個古卷中得知,要想進仙境之地,要行三跪九叩之禮。」
我覺得有些吃驚,沒有想到江老師居然這樣的迷信。
江老師看着我又道:「古卷上面好像提到,要想開啟仙境之地,需要上古神器,清明,我知道你有一個寶貝,可否借我用用,看是否有用,不然一直這樣的走下去,連神廟的大門都無法開啟。」
我摸了摸胸口的軒轅令,慢慢取下來,交到江老師手裏。
「真是個好東西?」江老師端詳了我的軒轅令一眼,繼續的磕頭,只是那磕頭的聲音中帶着金屬敲擊地板的聲音。
我這才發現江老師一邊磕頭時,一邊用軒轅令敲擊石階。
在清脆的敲擊聲中,我似乎看到那階梯如同流水一樣,開始流動,我們一行人宛如在水面之上,那流動的階梯直接把我們推向神廟的大門。
我們一行人都不知道江老師為何這樣做,就在這時候,陳剛叫道:「我們在大門口了。」
我回身一看,果然,那神廟大門就在眼前,伸手觸摸到大門的那種真實感,腳下的台階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果然是有用的。」江老師臉上露出一絲的喜悅。
我興奮的上前去推石門,那石頭門紋絲不動,陳剛和靖飛也上前推,石門依舊穩如泰山。
我抬頭看那石門,足有幾丈高,門上光滑細膩,觸手溫涼,雕刻着一些繁複的不知名的花紋,精美而恢弘,看樣子是花費了很大的精力才建造的這座神廟。
這時候江老師從地上站起來,慢慢騰騰的說道:「別費力了。」說着,江老師拿着我的軒轅令走到大門前,用軒轅令輕輕的敲擊着石頭大門。
只見那石頭大門慢慢的裂開一道縫,縫隙越來越大,漸漸可以容下一個人進入,江老師才停止了敲打。
我驚愕的看着江老師,問道:「江老師,開啟這個大門的方法也是你從古卷中看到的?」
江老師道:「的確如此。」
我看着江老師,仔細的端詳着我的軒轅令,心中莫名的有一絲的驚疑和不解,甚至有一些恐懼。
但是我看着江老師一如既往的平靜臉色,始終沒有多說話。
「清明,怎麼了?發什麼呆?」聽得靖飛叫我,我才回過神來,只見陳剛已經跨進石門中,隨後聽道陳剛在門裏大叫:「天啊,這是什麼地方?」
我和靖飛江老師陸庚戌聽到陳剛的驚叫,一行人魚貫而入,當我的視線接觸到大門後的景象後,我的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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