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豬看完土獵拿出來的材料後,倒吸了一口冷氣,這是一枚重磅炸彈啊,如果扔出去,肯定把壁虎炸個半死,至少能逼他交出掌握的渠道。只是這東西可信嗎?獵狗是從哪裏得到的?
「獵狗,這種西你是從哪得到的?如果是偽造的,你知道後果的!」野豬沉聲說道。
獵狗並沒有回答,反問道:「壁虎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我們不得而知,他說被人黑吃黑你就信了?我有理由懷疑他被警方抓了,然後編造了謊言欺騙眼鏡蛇。那個三哥是不是買家,我們誰都沒有見過,誰知道他從哪裏找來這麼一個人!」
野豬雖然很貪婪,但並不笨,這麼重要的東西怎麼會輕易到了獵狗的手裏,說不定把材料交給他的人別有用心。想到這裏,問道:「獵狗,這東西你是從哪裏得到的?」
獵狗知道野豬並沒有完全相信自己,無耐地說道:「從別人手裏買到的。」
野豬感覺感情嚴重了,靠出賣消息賺錢的人是絕不會出賣假消息,都是貨真價實的。獵狗費盡心機地請自己來,無非是尋求盟友,共同對付壁虎。說白了就是給眼鏡蛇放加壓力,迫使壁虎交出掌握的渠道。
此事並不容易,即使壁虎交出了渠道,獵狗和自己接手嶺南的渠道,困難也很大,因為買家並沒有與自己和獵狗聯繫過,一切還得從頭開始。唯一的好處就是把壁虎逼出了權利核心,為以後打下基礎。
「獵狗,我提醒你,即使接手了壁虎的渠道,還有很多困難需要面對!」野豬若有所思地說道。
「我知道,可是如果錯過這個機會,以後恐怕更困難。最主要的是,假設壁虎真的被警方抓獲了,又被放了回來,目的是什麼呢?不說你也明白!」獵狗沉聲說道。
野豬猶豫着點了點頭。如果獵狗的話是對的,警方的目的就是把所有人一網打盡,自己怕也難逃脫!
獵狗看到野豬仿佛已經被自己說動,又獰笑着說道:「野豬,在手下小弟的眼裏,你和我都是眼鏡蛇的心腹,實際情況只有我們心裏清楚,什麼好事落到我們頭上了?還不都是被壁虎拿走了!」
哎!野豬嘆了一口,知道獵狗的話是對的,但心中還有一絲戒心,獵狗如此拉籠自己,一定有深義,不能輕易表態!否則說不定會被他當槍使。
野豬端起酒杯喝了一口,沉聲問道:「獵狗,你想怎麼做?需要我做什麼?」
獵狗知道野豬並沒有完全相信自己,暗罵野豬是一個混蛋,真是不見兔子不撤鷹,他是不會沖在前面的。暗暗咬了咬牙,如果你不支持我,老子早晚殺了你!不能成為盟友就是敵人。
「我要去問問老大,壁虎出了這麼大的問題,為什麼還把渠道交給他?」獵狗沉聲說道。
野豬搖了搖頭,說道:「我感覺你的想法行不通。」
「為什麼?難道眼鏡蛇還會抵賴不成?」獵狗沉聲問道。
野豬若有所思地說道:「你不相信壁虎的話,壁虎同樣可以不相信這份資料的真實性!」
獵狗頓時無語,自己現在已無法證實資料的真實性,更無法證明壁虎所說的話是真是假。眼鏡蛇絕不會輕易相信自己,還有什麼辦法嗎?
野豬知道獵狗心中的想法,一定要扳倒壁虎,他才有機會獲得利益,「證據」二字看似簡單,現在只有文字資料,還需要人證!
「鐵鷹!」
兩人異口同聲地喊道。
野豬又搖了搖頭,苦笑着說道:「這事也不好辦,鐵鷹現在是眼鏡蛇的座上賓,假使你的消息是假的,如果我們行為過份的話,你我都吃不了兜着走!」
獵狗點了點頭,鐵鷹住在酒店,壁虎一定派人暗中保護,即使能把他弄出酒店,可能還沒找到安全的地方,眼鏡蛇就已經知道了,必須想個萬全之策!
野豬沒有說話,默默地喝了一杯酒,腦海中浮現出慶功宴上鐵鷹的身影,感覺鐵鷹的腦子並不太夠用,並不像警方的臥底,除非警方沒人了,否則怎麼可能派一個腦子有問題的人呢?
但現在確實是一個好機會,可以說是千載難逢的機會,即使不能徹底扳倒壁虎,以後再有生意,眼鏡蛇也會認真地衡量,絕不會再出現壁虎一家獨大的局面。值得去做!
無論鐵鷹是不是警方派來的,他都必須是警方的臥底!
把鐵鷹抓出來的方法行不通,聽說這小子功夫不錯,而且酒店內一定有壁虎的人。如果失敗,後果不堪設想。
鐵鷹的腦子不太靈光,是不是可以利用呢?硬的不行就來軟的,好漢不打笑臉人啊,想套出鐵鷹的話估計也不是什麼難事!
「野豬,你的意見呢?」獵狗盯着野豬問道。
「你看我們這樣行不行……」
野豬附在獵狗的耳邊輕聲耳語了幾句!
「高,實在是高!」獵狗對着野豬豎起大拇指,高興地說道。心中反而一驚,沒想到野豬也是精於心計之人,以後一定要注意了,否則被他賣了還幫他數錢!
「事不宜遲,我們現在出發吧!」野豬笑着說道。
兩人走出房間,驅車趕到酒店,敲響了鐵鷹的房間門。
魏信安聽到有人敲門,起身打開房門,看到獵狗和野豬站在門外,吃了一驚,他們怎麼來了?
「二位兄弟,請進!」
魏信安急忙把兩人讓進房間!
野豬環顧了一下房間,笑着問道:「三哥,住的還習慣嗎?」
「很好,酒店不錯!」魏信安一邊給兩人倒茶,一邊笑着說道。
「鐵鷹呢?」獵狗隨口問道。
「這小子除了吃就是睡,又進被窩了!」魏信安笑着說道。
獵狗抬手看了一下腕上手錶,大聲說道:「這才幾點,就睡覺了?我們是來找他喝酒的,怎麼能睡覺呢?」
說完起身推開套間的房門。
鐵鷹並沒有睡着,已經聽到獵狗和野豬的聲音,暗暗愣了一下,他們怎麼來找自己了?這兩個人走在一起絕沒有什麼好事。
請自己喝酒?恐怕沒那麼簡單,這兩人想從自己的嘴裏知道什麼呢?難道是毒品的下落?
「鐵老弟,天才剛黑,正是喝酒的時間,別睡了!」獵狗走到鐵鷹的床邊,大聲說道。
鐵鷹慢慢睜開眼睛,假裝迷迷糊糊地說道:「是獵狗啊,什麼風把你的大架吹過來了?」
「你是客人,到了我們的地盤上,怎麼也得請你喝頓酒吧!」獵狗笑着說道。
鐵鷹無耐地從被窩裏坐了起來,一邊穿衣服,一邊說道苦笑着說道:「又喝酒,我最怕喝酒了!等我一下,我馬上就好!」
「男人不喝酒怎麼叫男人,必須喝!」獵狗說完走出房間。
魏信安感覺這兩個人來者不善,看樣子兩個人都是貪婪兇狠之人,請鐵鷹喝酒的目的很可能是盯上了毒品,以鐵鷹的性格,很容易就被兩人套出結果。
該不該提醒鐵鷹呢?魏信安猶豫了,如果自己出言提醒鐵鷹,一定會引起獵狗和野豬的懷恨,如果兩人得不到準確消息,一定會把怨氣撤到自己身上,說不定會把自己弄死……
這些毒品再也不可能是自己的了,能活着回去就是最好的結果了。沒必要惹火上身。算了,讓鐵鷹自己去處理吧!反正他也不喜歡毒品,無論給誰都是他自己的事。
「兩位先坐一會兒,我得去洗手間,這兩天也不知是什麼原因,壞肚子!」魏信安說完,捂着肚子,假裝痛苦地跑進洗手間。
獵狗與野豬才視了一眼,都看出彼此眼中的疑惑。魏信安是什麼意思?難道是有意避開?
鐵鷹穿好衣服走出套間,笑着說道:「二位哥哥,讓你們久等了!」
「走吧,我們就在酒店的餐廳喝點!」獵狗走到鐵鷹的身邊,拍了拍鐵鷹的肩膀說道,仿佛是一對老朋友。
「三哥呢?」鐵鷹愣愣地問道。
「在洗手間!」獵狗說完,走到洗手間門口,大聲喊道:「三哥,我們在樓下餐廳等你!」
「你們去吧,我不去了。」洗手間裏傳出魏信安痛苦的聲音。
「鐵老弟,我們走吧!三哥估計是水土不服,壞肚子了!」獵狗笑着說道。
魏信安是什麼意思?想置身事外。鐵鷹暗暗搖了搖頭,魏信安這樣做也許並不是壞事,至少可以令獵狗和野豬的戒心減弱。
獵狗和野豬也並不想魏信安參加,這兩人一定是想借着酒意套自己的話。
暗暗冷笑,跟我鬥心眼?咱們就好好玩玩!
鐵鷹跟在兩人身後,到了酒店的餐廳,要了一個包廂,走了進去,很快點好酒菜。
「鐵老弟,我們這是第一次單獨喝酒,不醉不歸!」野豬笑着說道。
鐵鷹看到野豬猙獰的面容,暗暗腹誹,比哭都難看,也不知道是怎麼生出來的,就這副容貌還敢出來見人,不如死了算了!
「不行,兩位哥哥,我酒量確實不好,幾杯下肚就醉了,會影響二位哥哥的酒興!」鐵鷹急忙擺手說道。
「哈哈……。哪個男人沒醉過!大膽地喝!」獵狗大笑着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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