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不知道你家裏怎麼會那麼多監控?簡直無處不在,就連浴室里也有,而且毫無死角,也就是說你出現在家裏的任何一個位置,他都能在監控後面看到你。當然,要不是有監控,那些畜生也不會這麼快就落網。」
&小維的心理有些不正常啊。」陳桐看着姐姐,他雖然對小維也疼愛,但是沒有姐姐那般沒底線的溺愛,以客觀的角度,自然覺得不對勁。
&本來就不正常。」杜雨萱沉着臉說。
&能你的死跟他有關,所以他才自責的一心尋死,我領他出警局時,他告訴我說是他害死了你,說話時表情十分平靜,不像個孩子,更不是平時那傻樣。」陳桐嘆了聲。「然後他就開始想盡辦法自殺了,簡直花樣百出,讓人防不勝防。」
&是他害的,就算跟他有關係,也是他被人利用了。我會有今天,說實在話,也是我自己造成的。」杜雨萱看向陳桐,正要說什麼,電話響了。
十二點,盛騁定好了餐廳,說十分鐘後就到。杜雨萱敷衍着掛掉電話,心情有些沉重,此刻她最想做得就是去看孩子,一點也沒心思跟盛騁吃飯,可約好了,又沒法推脫。
&呀?」
&個身體的金主。」杜雨萱這樣跟陳桐解釋,「我佔用的這具身體是個被闊少包養的身份,希望這頓飯能擺脫掉這種身份。」
&還不簡單,給他錢,他給你花了多少錢,咱給他十倍還不行?」這時候,陳桐壕氣的很咧。突然反應過來,摸出兜里的手錶盒,遞給杜雨萱說:「哦,我說怎麼要送人這麼貴的東西。」
&不是錢能解決的。」杜雨萱還在犯愁怎麼不傷和氣的跟盛騁拜拜。
現階段家裏好多事,孩子絕食,公司要倒,得力助手進了監獄,一大堆爛攤子要收拾,她實在沒有心思也沒精力再應付他。
十分鐘很快就過去了,敲門聲響起,陳桐去開門,然後,就只能仰望了,心裏臥槽了句:好大的塊頭,好高的個子,而且好面熟。
盛騁也在打量陳桐,一照面他就放下了心,這人小老鼠似的,又瘦又小,離他差遠了。雖然他早把陳桐的祖宗八代都調查清楚了,知道他成家了,和杜雨萱只是姐弟關係,所以才肯讓他帶走杜雨萱。
弱雞陳桐被高富帥碾壓的很自卑,他小時候長年營養不良,到成年,個子也只有一米七左右,而且還乾瘦,再好的定製西裝也襯不出器宇軒昂的氣派。好在一張娃娃臉還行,天生的笑眉笑眼,一團和氣,很容易讓人放下戒心,以為他是個很好糊弄的軟趴貨,然後一步步走入他設下的圈套里。
&麼堵門口啊?小桐讓開,這就是我給你說的盛騁,這段時間多虧他照顧我了,你要好好感謝人家,中午這頓飯你請客吧。」杜雨萱走過去,笑着拉開陳桐,給兩人介紹。
&騁,這是我弟弟陳桐,不過以後要給我當表哥啦。」
&神爺,久仰啊!」盛騁伸出手,調侃了句。陳桐因為投資眼光精準,運氣特別好,被業內戲稱財神爺。
陳桐十分得體的握住了盛騁的手晃了一下就鬆開了,笑着寒暄:「小盛先生,我也對你久仰的很啊,沒想到我們會以這樣的方式認識。」
&啊,我也沒想到。」盛騁繞過陳桐進房間裏,也不顧有外人在,直接就十分親昵的摟住了杜雨萱。對她溫柔一笑:「我以為就咱們倆人,不知道還要見家人,也沒準備禮物,真是失禮了。」說着,他對陳桐歉意一笑,「要不今天就當是隨便聚餐,改天再正式認識?」
&啊,其實我就是來接我姐姐,不知道她約了人。」陳桐狐狸似的一笑,「這段時間多虧小盛先生照顧家姐,改天一定要讓我做東,好好請請你。」
&能讓你破費,該我請你才對。」盛騁瞟了眼杜雨萱,笑着說:「不管是姐姐還是表妹,你都算是我小舅子,以後一家人不要客氣。」
&個……」陳桐看了眼淡淡笑着的杜雨萱,感覺自己被帶溝里了。他乾巴巴的問:「那個,小盛先生,你和家姐什麼關係?小舅子不能亂認的。」
&么小盛先生,幹嘛叫那麼見外,叫我盛騁。「盛騁客氣道,隨即略微皺眉看向杜雨萱:「萱兒,你怎麼沒跟你表哥說呢?害什麼羞嘛,早晚都要面對的。」
然後他看向陳桐,十分自然的笑道:「表哥,我和萱兒是男女朋友關係啊,雖然離結婚還很遠,但是我們都是認真……哎呦……」
盛騁呲牙咧嘴的看向杜雨萱,她還是笑笑的,卻讓他覺得那笑有點猙獰。儘管腰上被擰的好痛,但他就是想笑。
論交際手腕,盛騁甩陳桐幾條街。杜雨萱想用陳桐來擋他,簡直就是螳螂擋車。哼,杜雨萱你要有臉,就跟弟弟說明白,咱倆是炮/友關係。
沙緋用了半年的時間,調理好了他的身體,傾注了所有工作之外的時間和精力,嬌慣着他長大,由着他的性子,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她從不干涉他的愛好,也不強加自己的意願,付出的毫無所求,只要他開心就好。反正她有錢,就算以後她不在了,靠遺產,他也能舒舒服服的活着。
可現在,他居然把自己搞成這樣,他的命是她給的,既然不想活了,不如打死他。
&要打了,不要打了,我聽話,我聽話……」沙維嗚嗚哭着滾到杜雨萱腳下,腦袋蹭着她的褲子,漂亮的丹鳳眼裏蓄滿了淚,可憐兮兮的瞅着她。
孩子都是敏感的,特別是沙維,某方面比尋常人更加敏感,他莫名的在這個把他打的死去活來的陌生人身上感受到了熟悉的氣息。
&
&死不死了?」杜雨萱冷着臉問。
「……」沙維搖搖頭,蔫頭耷腦的偎依在杜雨萱的腳邊。
杜雨萱這才放緩了臉色,蹲下來,摸了摸着他的頭,柔聲說:「那就吃飯吧。」
解了手腕上的輸液管,杜雨萱扶着沙維走出客房,陳醫生看到兩人出來,驚訝的挑起了眉,這表妹還真有本事。
&醫生,帶碘酒棉紗了沒?」杜雨萱消了氣,再看沙維手臂上被抽打出的紅印子,頓時心疼的不行。
&了。」陳醫生眼角含笑,拿了東西遞給杜雨萱,「你來,還是我來?」
&用麻煩您了,真是不好意思,一點小事還要您跑一趟了,要不您把醫藥箱留下,我處理完了讓我表哥給您送回去?」杜雨萱恭敬的說。
她從二十歲就認識陳醫生了,當年陳醫生還做過她一段時間的主治醫師,這是個醫術精湛又負責的好醫生,基本上從那之後,她就認定陳醫生了,就算他退休了,她還是只願意找他。
&就這樣吧,我先走了,約了人打球呢。」陳醫生拍拍杜雨萱的肩膀,沖她笑了笑。
杜雨萱恭敬的把陳醫生送出大門,這才回來給沙維處理傷痕,她到底是手下留情,都是些皮肉傷,擦了酒精塗上消炎藥膏,連包紮都不用。
&吧,都是你喜歡吃的。」杜雨萱從廚房端出早就放涼的蛋羹和稀飯。沙維看了看她,埋頭吃飯,吃着吃着,眼淚就撲簌簌的掉下來,他和着眼淚把飯菜全吃完,卻什麼都沒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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