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金奴妥妥的這時代的白富美。
後世**由警衛員開陸巡送去念書弱爆了,現在小蘿莉每天被一將軍騎照夜玉獅子送去草堂念書。
傅先生覺得影響不好,會破壞草堂氛圍,其他的學子們現在都羨慕富二代了。
其實此點老傅想多了,所謂指責別人容易批評自己難,他的學生本身就是富二代居多。
小雙非常羨慕榮德的待遇,這些天他就沒有舒心過,雖然沒被打手心,卻無時無刻不在研究挖溝渠引水工程。小雙雖然有這個想法,其實他沒多少這方面的基礎。然而學子們以他馬首是瞻,他必須做出些成績來。
還是趙金奴最好,但凡小雙有難題,趙金奴就會在敲詐小雙一筆錢後,幫他出主意,幫他設計計劃。
小雙說「我很窮我沒錢」。榮德很腹黑的說「沒事我喜歡投資潛力股,打白條也行」。
於是草堂這個小工地尚未完工,小雙已經欠了趙金奴三貫錢。小雙不敢把這事告訴傅先生,不是怕報復,他害怕帝姬被先生打死。
現在少年風氣很好,助人為樂是他們的必修課。
因為大魔王編造了小明日記,說「王小明見大嬸行動不便很辛苦,便偷偷去把大嬸的水缸挑滿水,第二天大嬸不知道水怎麼滿了。所以王小明很充實、很高興」。
這妥妥的是個段子,梁紅英作證是大魔王編出來的,然而「王小明日記」在少年軍流行後,少年軍的學子們把這列為必修課之一,他們真會組織起來去幫助一些沒勞動力的人做事。
娃娃麼,有時候做事很毛躁,但人家也高興,有時會把家裏多餘的零食瓜果給少年軍吃些。
傅先生的草堂在成都是有意義的,他也算孤寡老人之一,就收養了個小雙。所以當然不例外,少年軍也把幫助老傅挖溝渠作為了「勞動課」了。
只是傅先生一向脾氣古怪,不會輕易接受別人「施捨」。
於是少年軍的一個小組,來找榮德帝姬求救,在小組寫下了簽趙金奴三貫錢的白條後,趙金奴答應幫他們找到這個「勞動助人」的機會。
「?!」
老傅今個散步回來,發現院子裏多了十來個少年,仿佛搬家一樣,把水缸弄滿,院子掃乾淨了,還把老傅所有家私搬了出來擺開。
「你們這是幹什麼?」傅先生不是很明白。
榮德很裝蒜的把鋪蓋展開曬着,一邊說道:「回先生,曬一下才好,防止發霉,防止細菌滋生。」
榮德等着老傅說「哦」,然後被表揚。
老傅怎是好忽悠的,捻着鬍鬚道:「哦,原小娘娘在『製造梅雨天』呢,這都還沒下春雨,你已經未雨綢繆開始防潮了啊?」
智商很低的少年們大大的點頭:「是的是的,回先生,未雨綢繆,防止梅雨季。」
趙金奴卻是額頭佈滿了紅線,知道這是老傅的諷刺。老傅只是不想打擊娃娃的積極性,沒揭穿,估計等這些少年軍折騰完走了,我榮德就栽了。
下午的時候,少年軍的勞動課結束了,就回去了。
傅先生真的露出了獠牙。
榮德大哭,抱着老傅的腿撕扯道:「先生,我是很辛苦的,這些天為了學業,深入基層體驗,我頭髮里生了虱子,頭髮被弄的稀薄了。」
在古代鄉下麼,虱子太常見了,幾乎每個少年頭上都有,這東西還能傳染,會到處跑。所以這個時代的權貴才是堅持每天洗澡洗頭的一群,這就是梁希玟說大魔王不講衛生的原因。也是權貴不和泥腿子為伍的原因。
「哦。」老傅如同個老糊塗蛋般的捻着鬍鬚又想了想,問道:「原來你有虱子了?」
「有了,以前都沒有的,最近深入基層幹活才有的。我很可憐,您摸摸我的小腦袋,頭髮又軟又稀有沒有。好癢好癢,卻不敢抓頭皮,我娘和太醫都說了,抓多了傷頭皮,以後出嫁,頭髮若連簪子都插不穩當,就很可憐了有沒有。」趙金奴說道。
「哦。」老傅摸着下巴道,「原來虱子把你害的弄個慘啊?那你想不想報仇?」
「想啊,捉了來破開肚子,用腸子繞它脖子上一拉,哇,整條舌頭都伸出來了……」趙金奴一臉正經的說道。
小雙捂着肚子笑翻在地。
傅先生便把自己的頭髮全部打散,四平八穩的在院子裏坐下來道:「好,給你報仇機會,把老夫頭髮里的虱子全部捉出來,它們歸你處理了,剩只都不行,我人老了,我也恨它們的。我頭髮也癢不是嗎?」
趙金奴想死的心都有了,這比罰站還嚴重,罰站還可以睡覺,這個難度就高了。
卻是必須做。
小蘿莉拿着鑷子,在午後陽光下,把老傅腦殼裏的蟲子全部捉出來放在青石上,用手指按死掉。
末了並沒有結束,老傅說:請家長來……
榮德的家長在汴京,乃是皇帝老兒,怎麼請。不還得高方平趕來嗎。
這個時代的請家長,娘都不算,必須爹才算。於是子不教師之惰,高方平被請來了。
來了就聽人把榮德的黑料全部爆了出來。
這隻蘿莉會搞詐騙高方平是知道的,且無差別攻擊,在汴京時候趙大傻是被騙的最慘的一個,就是為此,被她娘下令貶出京面壁。
高方平把榮德詐騙別人的白條搜了出來,給全部燒了,宣佈作廢,又教導她以後不許搞詐騙活動。
傅先生好奇的問高方平:「明府的處罰就此結束了嗎?」
高方平反問道:「那請問傅先生,你又是怎麼處罰她的?」
老傅說了後,高方平也把自己的頭髮打散了,指着自己腦袋道:「帝姬不妨給臣也弄一下,讓我看看你怎麼把虱子的舌頭拉出來的?」
趙金奴昏倒了,這活得干到晚間了,會腰酸背痛腿抽筋……
最終累了整整一天,小蘿莉在夜燈下寫日記。
趙金奴的日記里,她形容自己是一頭勤勞的牛。
「有些事尊貴的身份也無法解決,必須要勤勞實幹的開荒牛、才鎮的住,大宋保護牛是有道理的,因為我趙金奴是牛。」
這就是小蘿莉人生的第一篇日子。
次日,她把日記帶到了學堂,當做勞動心得上繳。學子代表小雙把日記念了出來後,引來滿堂鬨笑。
「咦……」在太師椅上閉目養神的傅先生卻是睜開了眼睛,遲疑少頃道:「拿來先生我親自看看。」
拿過來看兩遍後,老傅為之動容,覺得這是個神童,這種一句話日記,竟被她寫出了些哲理。雖然對於她趙金奴、這有點自嘲式的不積極,但文人麼,多半都有這毛病,就連傅先生自己都有。
十幾個學子們全部停止了呼吸,等着傅先生往下的說辭。
「這文章當為典範,天佑我大宋,大宋還真是專出神童,好文章。」傅先生捻着鬍鬚笑道。
學子們醉了,這麼一句話也能叫文章?
趙金奴很得意,覺得他們不服氣就對了。這妥妥的小說里的「豬腳」待遇有沒有。
真的是女豬腳了,老夫子指着她鼻子道:「從今天起不許詐騙別人錢財,除此之外呢,老夫低估你了,我其實不迂腐,不會用普通娃娃標準來要求你了。會因材施教。」
「是不是往後就不打手心了?」趙金奴道。
「想得美,往後加倍。其他娃娃放錯是因為蠢,你是明知故犯要罪加一等。這是你父親、以及大魔王定的規矩,你不服氣就找他們。」傅先生哈哈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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