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下集中在汴京的學子們都忙着備考,而高方平仍舊在等着那個該來的任命。
與此同時,這個期間抓緊時間在京城大肆收羅各種理工科人才一起,參與張羅改版理工科教材。高方平希望集中最多的人力,於最短時間內,逐漸的把這些散亂的東西、整理成為一門或多門系統性的基礎科學。
要想將來的科技騰飛,現在的這些動作和改變,就是播種精耕。
否則一切都會是鏡花水月,高方平的確可以在一定程度上以穿越者的身份,去推動進而改變一些東西。但本質問題是,如果不把一些東西形成習慣,植根於民間,那就是治標不治本。
所謂人亡政息就是這樣的,高方平在的時候當然會很輝煌,但有天高方平不在或者退位了,恐怕現在搞的那些東西,就該成為文物和機密,進入匠作監進行永久性的封存。淹沒於歷史的長河。
只會有幾百年後的吃瓜考古者發現:哇,原來大宋有這項技術啊。
華夏的歷史上,一直都不缺乏驚才絕艷之人,但如今呢,發明造紙印刷指南針火藥的人呢?這些被西方人視為奇幻的東西,它們現在又都在幹什麼呢?
這就是現實。原因在於基礎科學、沒如同儒學一樣的紮根於體制中。
商鞅雖然被幹掉了,但是他的政治遺產獲得了保留,這就是變法的成功,於是最終依靠着這架有別其他的先進生產力機器,秦最終完成了統一國度,車同文書同歸的壯舉。
這條路仍舊任重道遠,因為高方平的變法之路幾乎等於幹掉儒學。
什麼想要並存求同存異?
那應該是有點想多了,腐儒在任何時候都是非常牛逼的,歷史上但凡這麼幹的人多數都被他們打撲街了。撲街還不行,還要狠踩在地上用歷史進行咒罵,譬如張克公現在都在說高方平是被《韓非子》給教壞的,建議焚書。
一邊在書房展開了宏大的yy,高方平畫了一副聖人的豬頭像掛了起來,開始用飛鏢飛,然而因為太菜,飛鏢老是脫靶。
今個乃是梁姐當值,高方平便讓她出手「謀殺」聖人,但是縱使梁姐也拒絕了侮辱聖人,梁姐都如此,何談整個大宋啊。
所以看來還是不能激進啊,只能慢慢的溫水煮青蛙,打槍的不要,悄悄的進村是王道。
想到此,沒來得及收了豬頭像,後腦勺便一陣劇痛。
捂着頭去看,乃是高俅老爹跑進來了。
「看你小子幹的好事?你竟然把他畫成個豬頭?你不想混了啊。「高俅老爹也是很虔誠的人,鬍子都氣得翹了起來。
「老爹有所不知,這並不是我侮辱他,是兒子我畫工不好,就只有這個水平,我不論畫什麼都像豬頭的。」高方平捂着腦殼尷尬的道。
奸臣老爹有些不來氣,明知道他在胡扯,可他也沒說錯啊,這小子的畫,叫他畫只狗,他畫出來肯定也是個豬。人家叫他豬肉平是有原因的。
「我兒啊,你是徹底長大了,老夫老了,力不從心了,再也過問不了你的事。只是你這麼隨意的嚇壞別人真的好嗎,這是許多人的偶像,你把他畫為豬頭,然後你說是畫工的鍋,而別人會怎麼認為呢?」高俅念着鬍鬚道。
「我吃飽撐了讓別人知道,嘿嘿,老爹你今個不搓麻將,跑來這裏偷襲到底什麼鬼?」高方平道。
高俅當即匹破口大罵:「輸得胸悶,不玩了。那個飛雲寺的和尚給老夫等着,別讓老夫逮到,專門讓他做法事燒香,祈求自摸大滿貫,結果卻是這樣。上你小子當了,你說道士不靠譜,媽的禿驢更不靠譜,老夫真想帶人把他廟給拆了。」
高方平昏倒了,明顯高俅老爹比我還猥瑣啊,人家和尚這就叫躺着中槍。難道你高太尉去燒香他還能拒絕啊,不能拒絕,當然只有說兩句吉利話,難不成人家和尚說「你會輸了內褲建議別玩」。
高方平道:「老爹你真是莫名其妙,我批聖人就被你罵,然而你欺負佛祖……」
高俅老爹捂着高方平的嘴巴,又給他小子後腦勺一掌:「不許亂說。」
難得的有機會聊天,於是高俅又坐下來喝了一口茶,呵呵笑道:「兒啊,給老爹我說說,你此番跑回京來瞎搞胡搞又在幹什麼?似乎外人都知道你在幹什麼,相反就老夫不知道?」
「知道的太多不好,對健康和長壽不利。」高方平道:「這些您就不要操心了,像個傻子一樣搓麻將踢球准沒錯。其他事物就讓兒子我去打理好了。」
高俅念着鬍鬚點頭道:「說的是啊,其實老夫早該回家務農的了,你小子乃是高家優良血統,把家產擴大了近乎十倍,厲害啊。老夫也希望不問事務,踢踢球玩玩鳥,沒事置辦個小妾來耍耍,搓搓麻將。那才是人生最高境界。可惜你暫時不讓我退,皇帝也說殿前司需要我。」
老高欣慰高興了的話這才說完,然而接下來一句,險些被高方平氣死。
高方平神色詭異的道:「老爹有沒有想過把劉太后娶家裏來禍害,眼瞅着,她好色猥瑣之處不在您之下,一個深閨婦女太久不知肉味,內分泌失調就容易搞事,會害死她自己和別人的。我朝有這種慣例的,以您和皇帝的關係,幫助皇帝照顧他的嫂嫂,官家怕是會放心的。」
這次高俅眉毛都氣的豎立了起來,之所以沒把他小子的後腦勺打腫,是被驚呆了,驚呆於他小子還真是什麼離經叛道的思維都會有。
驚訝了少頃,高俅這才一腳踹了過去道:「小兔崽子你不把所有人嚇死你不甘心是吧,這下好,你開始給劉太后做媒了?看老夫抽不死你個不長進的東西,氣死老夫了,你在高唐胡鬧,把老太君給斷送了我都不想說你,這次你真的越線了。」
於是,老高吩咐隨從把小高吊起來,然而沒人敢響應他,如今在高家內部的威望仍舊是高方平最高。
不過,老高畢竟是足球運動員,還在軍旅混過,戰力並不弱,被他逮住後高方平真跑不掉,於是就被高俅親手吊起來了。
聽說小高相公被破天荒的調教了,虎頭玉以及菊京也都趕來圍觀了。
圍觀的人一多,老高也不方便數落他小子的罪狀,只是以莫須有抽了兩鞭。然後左右看看,指着菊京道:「此等高手佳人,老夫倒是多多益善,娶她可以,其他免談。老夫並不需要弄個祖宗來家裏供着,我才是祖宗,明白不?」
「明白了。」高方平點頭。
「那你要不要把菊京弄來老夫麾下?」高俅道。
「那怎麼行,她是我的人。佔着茅坑不拉屎,我也不給別人。」高方平道。
高俅覺得這話沒毛病,像我高家風格……
其實說起來,高方平的提議未必真是離經叛道,在大宋就是皇帝在使用的妃子,都有下嫁臣子的先例。過氣了的深閨皇家婦女應該也可以的吧?
當然她的太后頭銜是個麻煩事,不過她不是真太后而是冒牌的,這些其實是可以挪動的。
以目下歡樂又逗比的形勢,約皇帝皇后和太后,坐下來搓場麻將,試探性的溝通出個大抵規則和框架來,是有可能的。也是好事。
她內分泌調和,有男人了,她也就不搞事了,皇城自然才會太平。
可惜了這麼又創意的提議,卻被他們認為離經叛道,真是的。
於是,皇城又來人請高方平去喝茶了。鑑於陳淼在皇城的勢力,高家的一些話會傳到劉太后耳朵里,進而請高方平去喝茶,這真的也就不意外了。
從上次的形勢就能看得出來,皇城司並非完全的掌握在梁師成手裏,而是梁師成握住部分,劉青菁和陳淼握住了部分。
陳淼是趙佶的奶爹,那個大陰人也執掌過皇城司,身為老資格,宮裏的老坐塘魚,退而不休,仍舊在對老部下指手畫腳幾乎是肯定的,也是必須的。
可以這樣說,多虧大宋出了個童貫,否則,陳淼會在宮裏一手遮天。在那樣的大陰人治下,皇城裏有多少冤魂就很難說了。好在有了童貫,且也執掌過一任皇城司,於是童貫對大宋是有功勞的,負責的說,沒有童貫和陳淼鬥智鬥勇的話,梁師成都不會有現在的班底,皇城司仍舊會被握在劉青菁和陳淼的手裏。
有太后頭銜,若又真的控制了皇城司,那也難怪歷史上的她敢多次過問外朝之事,甚至在有高方平的現在,她也曾經敢出手謀劃「太子」事宜。
現在的局面是要感謝童貫同志的。甚至高方平直接懷疑,當時蔡京抬舉童貫、對梁師成等人示好,也有深層次原因。因為蔡京不傻,不想讓大宋落入劉青菁這個冒牌太后的手裏。
從目下的這些局面分析,歷史上的劉太后,還真是被蔡京們逼死的。
其實說起來,高方平是故意對高俅這麼大張旗鼓的說,讓太后陳淼們聽到消息的。這是一種對她們的試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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