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神餘孽第二九三章：抉擇

按照老君所說的條件來看，慕青完全沒有拒絕的餘地，但事實卻是，慕33拒絕了老君的提議。

「多謝道祖好意，只是小妖尚有要事，無法隨老君離開人間，還請老君諒解。」

老君點了點頭，以示理解，雖然慕青的拒絕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但他此行的目的在李玄，慕青完全是意料之外，而且對方是妖怪，遠不如人族，不帶走也算不得太大損失。

老君雖然不敵視妖族，但他對妖族卻也不如人族，而根據西遊記中所講，老君手下的妖怪並非真正的弟子，而是坐騎、童子一類角色，雖然也是無人敢惹，但卻也是屈居他人之下，而且受天條所制，無法自由出行，倒不如在人間自在。

慕青所說要事也非說辭，他此行目的便是當初的商都朝歌，當年西岐打敗殷商，老君也出了不少力氣，慕青前世既然留下心念要他前往朝歌，那定然與封神有關，慕青可不確定老君知道了，是否會清除自己這封神餘孽。

而且慕青不去天庭，還另有原因，他雖然並未參與攻伐天界，但卻是促成此戰的最大助力，若是沒有，慕青化為建木通天，大秦也就無法進入天界，而令雙方死亡慘重的大戰也就不會發生，更何苦況，老君可是在與嬴政的戰鬥中受了重傷。

天界存在日久，其中人才濟濟，慕青可不確定是否會有人認出自己氣息，若是那樣，即使老君也護不住他。

慕青本性淡薄，在初入此界之時，他想要的就是隱居生活，如今雖然被諸事糾纏，但他在經歷過眾多事件後，更不願摻入三界的種種糾葛，他準備完結朝歌之事後就回到驪山，若是去了天庭，以後他與傾城將會是真正的天人兩隔。

「既然你不願隨我離開，老道也不勉強，不過此番你幫了我徒甚多，不能讓你白白付出，你可有什麼要求？」

雖然對方說的很誘人，但慕青可不願這麼隨便提要求，他稍想一下，就開口回答：

「多謝道祖，小妖幫李兄本就是出於自願，若是貪圖回報，就算不得什麼了。」

「雖然你不圖回報，但老道卻不能不報。子貢救人不圖回報，卻被孔丘批評。人間世風純樸，孔子仍如此要求弟子，而修行界風氣較凡人更有不如，正因如此，老道更要回報於你。」

「我看你如今身魂俱傷，應是使用了超出如今層次的力量，我不知你到底如何做到，但如今凡間大秦氣氛不對，而你又是胡亥九州通緝之人，以後說不得還會如此，既是這樣，那老道就先幫你恢復，再送你一瓶丹藥，以後若再出現這種情況，你也就不必如此了。」

說完，一道光芒從老君手中放出，隨後慕青就感到身魂劇痛消失，自己狀態恢復，甚至先前趕路消耗都恢復過來，而看老君的樣子，這種事情對他來說簡直輕而易舉。

不僅如此，慕青還發現手中多了一隻晶瑩的玉瓶，這定是老君所說救治自己的丹藥了，他將丹瓶收起，然後起身向老君躬身行禮：

「慕青多謝道祖！」

老君能說出慕青被胡亥通緝，自然知道他的身份，不過慕青化身建木在大秦算是秘密，也只有嬴政和幾名重臣知曉，即使是當初泰山之上的陣法師，都不知他身份如何，更不知其相貌，從老君沒嚮慕青動手，就可以猜出對方不知其真正情況，否則，為了避免再次發生天人之戰，維護三界和平，老君不會介意微微動手，除去慕青這通天助力。

老君點頭，隨後看向依舊呆滯的李玄，他自語道：「輪迴百世，也該差不多了。」

聽到這話，慕青不禁駭然，老君手段果然厲害，兩人說話這點時間，李玄就已輪迴百世，若非老君自己說李玄是他弟子，以及先前所言，慕青就要懷疑他是真的對李玄下手者了，輪迴百世或許對修士有所幫助，但等李玄恢復，搞不好他就要迷失於百世輪迴之中，無法找到真正的自己了。

「時間已到，李玄還不快快醒來！」

隨着老君一句話說出，茫然站立的李玄眼中出現一絲亮光，隨後他整個人像是活了過來，他看向老君，目光極其複雜，但當他扭頭看嚮慕青，並向其微微一笑時，慕青鬆了口氣，既然能認出自己，就說明李玄沒有問題，能在百世之中依舊找到自身，這份心性和定力，不愧是八仙第一仙！

看到李玄表現，老君微微點了點頭，他開口問道：「歷經百世，你可曾想清？」

聽到老君發問，李玄面色一變，他深吸口氣，堅定地向對方回答：「百世之中，雖歷經艱險，可李玄不悔，即便輪迴萬世，李玄依舊不願違逆心意！」

欽定弟子如此回答，老君依舊面色不變，他看着李玄，卻是抬手指嚮慕青。

「既然你如此堅定，本聖要不做勉強。不過，你可知此妖是誰？」

「他名慕青，本是大秦帝國大良造，曾大肆屠殺百姓，被人稱為人屠白起之繼任，他身上積聚的怨煞之氣若是放開，足以令一城凡人斃命，本聖既然在此，就絕不容此妖再為禍蒼生！」

「不過，你若願以自身為質，拜入本聖門下，或許本聖會王凱一面，暫且放過這小妖一命。」

說到這裏，老君不再說話，而是靜靜看着李玄，看他如何抉擇。

慕青聽到老君這麼說，明顯與先前所說不同，不過他明白，這是老君在考驗李玄，同時也向李玄表明，他此法定要收他為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