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此物在,嬴政必死!」
即使不看,慕青也感受的韓良手中那柄巨椎的恐怖。┡Ω
慕青從長城回歸到現在,已經算是殺人無數,他身上積累的煞氣令修士不敢直視,即使修為高出他的,往往也被他氣勢所壓,動手時縮手縮腳,施展不開,給慕青增加了不少便利,但慕青卻沒想到,這柄巨椎凶煞之氣出自己更甚,自己那點煞氣,放到巨椎面前,也僅是九牛一毛罷了。
巨椎一出,山洞中的人生獸吼紛紛停息,李英幾人修為還不及韓良,被突然冒出的煞氣所攝,直接癱倒在地,哆嗦着說不出話來;而那幾隻有些瘋狂之意的南山妖獸,直接嗚鳴着倒地不起,眼中的紅光也迅被畏懼所替代;即使黃石公金仙修為,面對巨椎,也不免有些侷促;即使是遠在洞外的秦軍,受此氣息影響,也放慢了前進的度,根據他們的命令來看,秦軍此時十分警惕。
放眼看去,整座山洞中,唯一沒有絲毫反應的,便是韓良身後的那位巨人了。
慕青本就受到黃石公偷襲而負傷,此時面對這突如其然的煞氣壓制,一時更難動彈,他努力掙扎着向韓良看去,然後看到韓良手中那柄給他自信的殺器。
整隻巨椎約有一人高,巨大的椎頭顯得沉重無比,即使韓良人仙修為,將它拿在手中也顯得極為吃力,而根據其上面閃爍的法力光芒來看,這還是韓良對其使用了法術縮小的效果,而其真實大小,慕青不得而知;
巨椎的顏色看上去黑漆漆的,更顯其沉重,慕青仔細看去,卻現這巨椎並非渾然一體的純黑,在斑駁不平的椎身上,還有片片深紫,從上面泄露的恐怖氣息來看,那應該是血脈不同的種族在上面留下,而其中最多,也是慕青最為熟悉的,是遠古龍族氣息;
巨椎造型簡潔古樸,好像是匠人隨手打制,仔細看去,這柄巨椎其實相當粗糙,僅僅打制出了大概外形便草草了結,因而顯得椎身極其毛糙,唯有上方手柄處一大段,看上去極為光滑,想來應該是它的主人在使用過程中以手打磨,結合巨椎上的恐怖氣息,更能說明,當初這柄巨椎經歷了何等殘酷的戰鬥。
「韓、韓兄,你、你從何處得來,這等殺器?」
韓良向着慕青努力一笑,但受巨椎影響,他並未笑出,慕青只看到他嘴角不自然的抽了兩下,然後便恢復有些痛苦的表情。
「良從何處得來,慕兄就不必多問了,等下我等地府同聚,再告知慕兄不遲,不過此乃上古之物,曾椎殺祖龍血脈無數,面對此物,嬴政此番必死!」
「哦對了,在下現已改名張良,慕兄不可錯稱了。」
張良!這不啻於一道炸雷在慕青腦中炸響,他沒想到,當初與自己一同服役的死囚,竟是「漢初三傑」之一的張良,想來也是,歷史上張良師承黃石公,「圯上受書」這故事很多人都耳熟能詳,只是如今這仙俠世界版的主人公站在自己面前,卻是要殺了掌控自己禁制的嬴政,而且,聽他的意思,自己很快也要被殺了。
「韓,張兄,不可衝動,大秦並非你們想想那般,若嬴政死了,天下恐怕將會更為悽慘!」
「張兄修為不足,恐怕難以催動此物,秦軍雖然散開,但嬴政身旁高手眾多,若張兄前去,恐怕殺不得他,只會白白浪費自己性命。」
慕青所言,令韓良躊躇了片刻,而一旁將傳送法陣調至完成的黃石公也開口相勸:
「阿良,這妖孽雖然血債纍纍,但卻言之有理,以你前去,恐怕很難刺殺嬴政,更況且,他或許並未受傷......」
而在這時,張良身邊的巨人突然開口,出的卻是少年人的聲音:
「是啊哥哥,這太過兇險了,哥哥還是不要去了,而且你若是死了,我這麼活着還有什麼意義?」
張良面色一變,扭頭看向身旁的巨人,話音卻是極為溫柔:「阿貞不用擔心,我身為韓國王族子弟,本就有光復故國的職責。以往我不懂事,只知逃避,結果自己被抓,還害得你變成這個樣子,非生非死,就連魂歸地府都極為困難。作為兄長,我心何甘?」
「而今嬴政虛弱,機會就在眼前,天下盛傳『始皇死而地分』,只要嬴政一死,天下必亂,到時韓王孫便可光復故國,到時,你就不必再過這四處逃亡的日子,通過酆都前往地府,轉世重生。而且,這巨椎本就是我們家族所傳,這裏除了我,還有誰能去?」
張良說着,眼中閃過一絲堅定:「所以,此番我必殺嬴政......」
張良話音未落,身子卻是震了一下,隨後向着後方倒去,慕青只看到張良身後的巨人在他說話時,向着他的後背打去,令張良直接被封,而巨人則抬手拿起巨椎,走向一旁光芒閃爍的傳送法陣。
「既然哥哥一定要殺嬴政,那就讓我來吧,我雖然變成這副樣子,但修為和法力卻要哥哥要強,而且,哥哥別忘了,我也是韓氏子弟。」「更重要的是,我之所以變成這樣,就是為了救哥哥,如果哥哥死了,那我這樣又有什麼意義呢?」
高大的金屬巨人兩手拎起巨椎,走進傳送法陣,而後,黃石公催動陣盤,將人影、煞氣以及他最後一段話傳送出去。
張良和慕青一樣躺倒在地,他望着消失的人影,目眥盡裂,當人影和少年人的聲音消失,張良眼中滿是瘋狂和傷痛,悲憤之下,他突然掙開弟弟對自己的禁制,扭頭瞪向黃石公:
「師父,你為什麼不阻止他?!」
「阿良,阿貞他說的沒錯,你修為法力不足,難以完成使命,唯有他去,才......」
「既然如此,那你為什麼不去?若非師父相助,我們也難以進入韓氏祖墳,而且,當初這柄巨椎還是師父出手降服......」
「住嘴!這兇器本就是你韓氏祖傳,如何使用你應當清楚,老夫不過是看你復仇心切,這才出手相助,沒想到你這逆徒......」
黃石公言語中多了些氣憤,而從神念感知得來,他應當對張良施展了平定心神的法術,在他說完之後,張良眼中的猙獰消散,唯有悲傷存留。
「對不起,師父,我......」
「不必多說,為師理解,不過,你可知,阿貞他早有死志?」
看着張良疑惑的眼神,黃石公繼續說道:
「你應該知道,當初阿貞受那妖女一擊,肉身已死,只留魂魄,若非他想要再跟隨你這兄長而極力懇求,老夫和范先生也不會出手,將他變為如今模樣。他魂魄看似正常,但實際上,如今他已時日不多,因此,他方才傳音請求,老夫才會放他過去。」
「師父,你,你為什麼不早說?」
看着悲傷自責的張良,黃石公嘆了口氣:
「非是為師不說,而是被阿貞攔住了。這一切,都是為了你能安心修行!」
感受到遠處傳來的混亂氣息,張良揚天痛呼:
「弟弟,我對不起你!」(未完待續。)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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