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信」此言一出,滿座皆驚。
范增令項莊舞劍,眾人雖對項羽軍力感到震驚,但也能明白范增的意思,對方此舉,不就是為了震懾他們這些「諸侯」麼,眾人畏懼也罷,憤怒也罷,但九州之內,項羽最強,這卻是不爭的事實,而劉邦手下一介小卒竟敢直接請求與項莊同舞,這卻是要打項羽的臉了。
慕青化成的韓信同樣是地仙修為,而且還比項莊低了些,至少從表面來看,他絕非項莊對手,畢竟,哪怕是他能與項莊對抗十招,以劉邦軍的實力,他足以成為獨自領兵的將領,而非看起來身份低微的低級軍官。
「你是何人,官居何職?」
劍舞突然被打斷,項羽臉色有些不太好,尤其是當他看到慕青那低級軍官的法寶服飾,眉頭更是不經意的一瞥,於是這麼隨口問道。
「稟項將軍,末將韓信,是沛公帳下執戟郎中。」
「哦?」
「哈哈哈哈,小小一個執戟郎中,不過是機緣巧合到了地仙境界,竟然以為自己能與項莊將軍一同舞劍,真是可笑,哈哈哈哈!」
下方不知哪位將軍在聽到慕青介紹自己後,便直接開口諷刺,引起殿內眾將一片笑聲,看向劉邦的眼神也滿是譏諷和鄙夷。
慕青的行為是自作主張,並未稟告劉邦張良等人,因此,劉邦看向「韓信」的目光滿是憤怒和責備,而張良眉頭微皺,疑惑的看着眼前的「韓信」。
慕青直言挑釁,並非衝動之舉,他和項羽范增有矛盾,若是可以,他甚至都不願到這裏來,而他之所以直接出列,請求與項莊一同舞劍,則是慕青被項莊不斷的暗劍騷擾的煩不勝煩,若是再等下去,不知對方會做出什麼出格之事。
項莊劍術犀利,若是突然爆發,以慕青此時的「地仙」修為,很難阻擋,到時即使劍下救人,也會暴露自己,而歷史上項羽有項伯這豬隊友「幫忙」,方使劉邦保下一名,可如今范增以蠱術暗中掌控項羽軍,雖然項伯有些意動,可若是讓對方暴露,這卻是害了項伯,與其如此,倒不如大方的出來與項莊舞劍,還能趁機騷擾對方,讓劉邦更為安全。
看項羽的意思,明顯不準備對付劉邦,主謀為范增,既然如此,慕青何必顧及那老頭的顏面,而且,就算得罪了項羽,以對方好面子的性格,也絕不會對自己做出什麼懲罰,就算有,那些小手段也自有劉邦接着,至於慕青,那時不知身在何方了。
慕青出列請求,令項羽有些不喜,不過他還不願在這等場合失了自己的貴族風度。
「韓郎中,你與項莊雖然同為地仙,可項莊使的乃是殺人之術,絕非尋常小娘的舞蹈,本帥勸你,為了自己安全着想,你還是退下,靜靜觀看學習吧。」
項羽這句話對那位名叫「韓信」的執戟郎中來說雖然有些打擊之意,但在座諸將並無一人覺得無禮,反而默默點頭,甚至都有人在稱讚項羽對待士卒仁義了。
項莊舞劍,其意諸侯自然明白,這些人雖然不似項羽那般從屍山血海之中殺出,但也經歷了殘酷的戰爭,自然知道其意在沛公,不過,方才劉邦害的他們失去部分兵力,此時自然懶得去管,而且,若是劉邦死於此地,對項羽的名聲是一種打擊,而諸侯們也失去了一個競爭對手,眾人自然樂得去看血濺三尺的場景。
「韓信」突然出列,其意眾人同樣明白,自古主辱臣死,韓信作為保衛劉邦的執戟郎中,劉邦數次被項莊暗算,作為臣子,能冒險出來與強敵敵人對抗,卻是有些難得,只是,這等小人物必然會被強大的實力碾壓,只是可惜了此人的一腔忠誠之血了。
「欸,老夫早就聽說沛公帳下英才輩出,若非如此,沛公也不會先我等入關,既然沛公能帶這位韓信郎中來此,就足以說明,此人有大能,想必諸位看項莊獨舞也有些無趣,既然如此,那何不讓他們二人切磋較量一番,也好讓我們看看沛公帳下勇士之能,諸位意下如何?」
范增這句劉邦先入關對於項羽何諸將來說,無疑是火上澆油,一時之間,叫好聲響成一片,而項羽也眯着眼睛微微點頭,算是默許了范增的提議。
「唉!這韓信,誤我大事!」
看到滿眼戰意的韓信抽出極為普通的佩劍走向仗劍而立的項莊,劉邦不由向樊噲和張良暗中埋怨,而他則收到了自己兩位屬下有些責備的目光。
「沛公此言大謬!若非韓郎中,沛公只怕早就死於那項莊劍下,若是此番韓郎中能存活,希望沛公能向他道歉。」
「啊?」
聽到張良暗含埋怨的話,劉邦一時有些驚訝,而樊噲的話更是令他臉上的責備變為慚愧。
「沛公,項莊那人雖是舞劍,卻一直對你暗下殺手,方才我一直將法寶盾牌立於身前,就是為了保護你,可卻沒感到絲毫襲擊,那必然是韓信在勸酒中替你化去那些襲擊,而今他為了保護你又不顧生死與那項莊鬥劍,三哥,你這是誤會了忠良啊!」
當劉邦後悔的看向場內之時,「韓信」已經與項莊的搏鬥已經開始。
「韓郎中,你的勇氣項莊佩服,可方才項帥也說了,項莊學習的是殺人之術,而現在我修為尚淺,無法完全掌控,比斗之中,寶劍無眼,若是一不小心傷了韓郎中,還請你多擔待些了。」
項莊說着,揮劍切出道道劍氣斬嚮慕青,而看其力道和法力,明顯是要將慕青斬為兩半,再趁機將他身後不遠的劉邦殺死,只是眾將看在眼裏,卻只是笑眯眯的不說話。
聽到對方這句話,慕青掂了掂手中制式飛劍,似乎對它有些不滿,不過,當他看到急速飛來的劍光時,卻是微笑着將雙目閉起。
『心劍之術,好久沒用了啊。』
慕青心中這麼想着,但嘴上卻對項莊回道:
「項將軍說自己學習的是殺人之術,韓信本以為是句謙辭,不過,從這劍光看來,將軍學的何止是殺人之術,學的更多的,只怕是殺人之心。」
「劍是百兵之主,君子之器,將軍如此殺氣十足,難怪無法掌控劍術,既然如此,韓信也只好以這點微末劍法,讓將軍明白一下,什麼是劍吧。」(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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