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寒卿深吸了一口氣,目光淡淡地在那侍衛身上掃了一圈,然後聲音清冷道:「本王知道了,待我更衣完畢,便直接過去。」
「是,屬下這便去通知幾位公子。」那侍衛恭恭敬敬地朝着墨寒卿應了一聲,正準備轉身離去的時候,便聽到身後傳來幾道聲音。
「不用通知了,我們也懶得在前廳等了,就自己過來了。」葉承安一臉笑眯眯的樣子,朝着那侍衛擺了擺手,聲音爽朗道。
他身後跟着的便是慕容鴻羽。
而墨修竹則是走在了最後面。
墨寒卿聽到聲音,緩緩地轉過頭去,視線在那幾個人身上掃了一圈,沒有說話。
「哎,我說,寒卿看起來好像心情不太好的樣子啊。」葉承安的感覺向來靈敏,剛才墨寒卿只不過是朝着自己這邊這麼淡淡一掃,他便立刻在他的眼神中讀到了一絲不爽的感覺。
慕容鴻羽聽到葉承安的話之後,眼眸便帶着一絲疑惑朝着墨寒卿看了過去。
倒是墨修竹,在聽到這句話之後,眼睛一亮,腳下加快了腳步,走到跟葉承安並排的地方,聲音中滿是關切地朝着某人問道:「寒卿,你怎麼了??」
墨寒卿那一雙烏黑深邃的眼眸微微眯了眯,他眼神冷冷地轉過頭來,看着墨修竹那張俊秀帥氣的臉龐,面無表情地朝着他吐出四個字來:「叫我皇叔。」
「噝——!!」墨修竹頓時倒吸一口冷氣,整個人下意識地朝着葉承安背後躲了躲,然後撫了撫自己的胸口,聲音低低道:「看出來了!!這傢伙豈止是心情不好啊,簡直就是非常差啊!!」
「知道他心情差你還去招惹他,你也真是的……」葉承安朝着躲在自己身後的墨修竹無奈地搖了搖頭,然後笑眯眯地走到墨寒卿的房門口,看着正忙着幫他穿外袍的葉七七,聲音中帶着一絲驚訝道:「喲,這不是昨兒在擂台賽中打敗武狀元的那位少年麼。你竟然還活着??」
??
葉七七滿眼疑惑地轉過頭去,朝着斜倚在門邊上的葉承安看了一眼。
「你昨兒在擂台上對着我們家寒卿說了那樣的話之後,竟然還能見到今日的太陽?」葉承安將葉七七眼底的疑惑全部看進了眼裏,然後便也跟着疑惑起來。
這不對啊!!
這不像是他們那個有仇必報的靖安王的作風啊!!
這要是有人敢在墨寒卿的面前罵他是女的,還順便問候了他全家,那這人肯定得血灑當場啊!!
然而!!
現如今,這個罵過墨寒卿的少年,不僅沒有血灑當場,而且還在被他帶回靖安王府之後,沒有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這簡直就是個奇蹟啊!!
葉承安看着葉七七的眼神愈發震驚起來,他遲疑了片刻,然後朝着葉七七雙手抱拳,客客氣氣地問道:「這位少俠……你……還好麼??」
也許這少年只是外表看起來沒有傷痕,其實內在已經武功盡失、筋脈被廢……也是有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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