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先不說秦叔要跟兩廣鬼見愁梁易富說啥,先來說說那位被秦叔的以符畫符拍到無間地獄裏頭的方無痕。當時方無痕被陣法壓制,同時又要忍受陣法帶給自己的傷害,實在無法抽身逃脫,當他感到絕望的時候,自己已經被陣法壓到了一陣雲霧繚繞的地方,他睜開眼一瞧,發現自己的下方正是地府十分有名的旅遊景點回魂路。要是你能活着回到人間,那還真是一個旅遊景點了。
方無痕看到離自己還有數百米遠的回魂路通道,那一條如同山間小路的通道,臉上露出一絲苦笑,現在自己被陣法壓制着,壓根就無法從這裏回到人間可就在這時候,他發現背後的陣法威力似乎在快速的減弱,雖然他不知道為何會如此,不過現在不逃跑更待何時!?他連忙運起全身氣力,猛的朝自己的頭頂方向飛了出去,隨後重重的摔在回魂路的土地上。
落地之後,方無痕扭頭朝陣法看去,只見陣法用了不到數秒的時間朝着回魂路的地面壓了進去,消失得無影無蹤。方無痕站起身變回那一副儒雅外加有點娘炮的富二代的模樣,同時撥弄一下自己的長髮,仰天大笑,隨後喊道:「天意呀!實在是天意呀!本王又再次逃出來了!哈哈哈!」。
方無痕一陣發泄過後,朝着通往人間的方向快速飛了過去,路上遇到許許多多迷失在回魂路的鬼魂,他們都在向方無痕招手,想要他也迷失在幻境裏,方無痕臉上露出一絲陰笑,張開大嘴把離自己身邊最近的鬼魂盡數的吸到自己的嘴裏,以此來讓自己飽餐一頓。這裏要跟大夥說明一下,不是所有的鬼魂都能吃鬼,這和人吃人不同,古人鬧饑荒鬧得厲害,人吃人無非就是手起刀落的事情,鬼吃鬼則不是這麼簡單就能辦到的事情。
吃鬼這種技能只有鬼煞這類型的鬼魂天生附帶說到吃鬼,最著名非鍾馗莫屬,當年鍾馗一頭撞死在金鑾殿上,臨時之前他滿腔的悲憤和不甘,一大堆百味雜陳的情緒融合在一起,他這麼一死,自然而然的就成了一隻厲鬼級別的鬼魂了再加上當時人間發生了一次特殊事件,就是那個九幽鬼煞又跑了出來了,正所謂流年不吉,在九幽鬼煞的煞氣影響下整個東土大陸人心惶惶的。在這種煞氣的影響下,鍾馗變成了一隻十分強悍的鬼煞。
正所謂善惡只在一念之間,一身煞氣又何妨,老子我心底還是存着善根的。因此鍾馗才沒有變成一個壞蛋,當時他在皇宮裏吃了兩隻小鬼的時候,他還是神智不太清醒的狀態,要是他清醒,應該會把皇帝給幹掉,弄死這個以冒取人的王八羔子。還好他沒有這麼幹,不然就沒有後來的皇帝封號,間接的讓他變成了地府里偉大的鎮疆大帥了。
方無痕飽餐一頓後,繼續往人間的方向飛去,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他穿過雲霧,回到了人間,此時他身處在一個廢棄的爛尾樓內,朝四處一看,方無痕心想這裏應該是人間較為落後的村落,就在這時候,一位把自己包裹得嚴嚴實實的人開口對着方無痕說道:「讓你收集魂種,怎麼就收到回魂路去了?難不成你覺得還是地獄比較適合你呆着麼?」。
這人說話的時候讓方無痕微微一驚,他扭頭看着離自己5米左右的那個人,隨後看到地上畫着一個陣法,方無痕露出一絲邪笑,說道:「原來是你動了手腳,我還奇怪為什麼那個霸道的陣法忽然就失去威力了」。
蒙面男子哼了一聲後說道:「要不是當時我讓你服下一道符籙,我也不能把你救出來,趕緊說說,你碰到什麼人了?」。方無痕聽到這人毫不客氣的話語,也不惱畢恭畢敬的把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有所保留的說了出來。
待方無痕匯報完畢後,方無痕開口問道:「在下有一事不知道當問不當問,有勞仙人解憂」。蒙着臉的人開口說道:「說吧磨磨唧唧的」。方無痕呵呵一笑後問道:「仙人您不是說只要給活人吃下魂種便可把他變成一種特殊的傀儡麼,為何我給那個小子服下魂種之後,他只是在一開始發了瘋,之後就沒有絲毫變化了」。
這位被方無痕稱呼為仙人的傢伙輕聲說道:「你有見過剛吃藥就藥到病除的人麼?魂種有潛伏期,再加上人的體質不同,產生的變化也不同,你過個半年再去瞧瞧那人,肯定會發生如你所願的變化」。仙人說道此處看着方無痕,只見方無痕一臉沉默點了點頭,似乎若有所思。仙人再次開口說道:「你們收集魂種的進度太慢了,雖然我給你們兩年的時間,但到現在上交上來的魂種也只有寥寥幾百顆,按你們這麼拖拉下來,何時才能收集夠一萬九千八百顆,難不成你們都不想脫離三界六道了!?」。
方無痕一聽這話臉上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驚恐,他連忙說道:「當然不是,在下必定全力以赴的收集魂種,同時替仙人辦成大事,望仙人放心」。仙人點了點頭轉過身,單手一揮畫出一個發光的圓圈,朝裏頭走了進去,隨後圓圈消失得無影無蹤。
方無痕站在原來沉默片刻,隨後喃喃自語道:「你這裝神弄鬼的傢伙我終有一天要撕下你這一層假仙人的偽裝」。
鵬城市南山區人民醫院,這一晚可真是有夠熱鬧的,醫院裏來了一位特殊的病人,這位病人身上多處骨折而且還有內傷,奇怪的是此病人竟然還呼吸平穩,這可把醫生個急壞了。讓醫生着急的病人正是梁易富,他可把好幾位專科醫生個累得夠嗆。為了給他開刀治病,醫生都開了近一個小時的會議了,不過他們這個會議室還算正常,旁邊那個會議室裏頭坐着一位更讓他們頭疼的病人,這位病人身上多處皮外傷,現出已經包紮好了,可奇怪的是這人竟然沒有心跳依然活着,幾位心臟專科醫生給秦艾德做了好幾次心電圖,還做了一大堆檢查,依然沒能聽到他的心跳聲,更加奇葩的是,秦艾德的心臟除了不會跳,其他方面都正常,這就等於這個人身體的血液流動壓根就不需要心臟的跳動來維持,這可讓這幾位心臟專科醫生又喜又悲。
只見秦艾德能吃能喝,讓幾位醫生好生尷尬,無奈之下,只好讓護士推着坐在輪椅上的秦艾德回去病房休息,回到病房裏的秦艾德倒頭就睡也沒有去管自己的師兄現在如何,秦叔到底怎麼樣了,秦艾德會變得這麼沒心沒肺的狀態還得感謝神奎道友這位撲街道友。當時神奎道友把秦艾德一同拉到救護車上,秦艾德情緒十分激動,隨車的醫護人員決定給他來上一針鎮定劑。可哪想到貼在秦艾德腿上的黃符被神奎道友不小心給蹭掉了。
當時秦艾德想要跳車,還好車箱不大,能動的人又多,在混亂中把秦艾德抓住,可針筒卻掉在地上,當時神奎道友見針筒掉在地上,立馬撿了起來朝秦艾德的屁股扎了下去,給他打上一針這可把醫護人員給嚇壞了,首先鎮定劑一般不打屁股,還有就是掉在地上的針筒是不能再使用的。你瞧秦艾德為毛現在要坐輪椅,還不是因為他下半身比他上半身更加鎮定導致的麼。
呂清風和秦叔來到醫院裏頭,秦叔讓呂清風先帶自己去秦艾德那邊呂清風只好尋找秦艾德的氣息,帶着秦叔來到了住院部的8樓的一間高級病房內,秦叔一進門感慨道:「你瞧瞧這待遇,早知道我當年就應該加入到那道教玄學會裏頭,你瞧瞧這病房,都快趕上跟4星級酒店了」。呂清風微微一笑沒有回話,因為他壓根就不知道這人間的酒店還有分級別的,怕開口問了秦叔會說他土鱉。
秦叔和呂清風來到秦艾德床邊,秦叔背着手嘆道:「真是苦了這孩子了,失憶了,自己的親人朋友都忘得一乾二淨,還領了個鬼心,現在還要讓他去找那什麼越靈鏡唉,都是我害了他」。
呂清風一臉平靜,開口說道:「天意難測,秦老哥您也別自責了,就當作是上天對他的考驗吧」。秦叔聽到這話苦笑一聲後說道:「我年少時碰到的那些自認為轟轟烈烈的大事,也覺得是上天給我的考驗,可這人一老了,就明白當年那些事情做與沒做都不是那麼重要了,證明了自己的存在價值又如何,最後還不是一個土饅頭」。秦叔說的土饅頭指的是墳頭,古時候的人下葬後都要在墳地上堆一堆土,然後再立碑,有錢的直接壘一個石磚砌的半圓體的墳頭堆。
呂清風沒有接秦叔的話,反而說道:「奇怪了,他怎麼睡得這麼沉呢?會不會出事了?」。秦叔搖了搖頭說道:「恐怕是這小子今晚消耗了太多內氣了,昏睡過去了」。呂清風聽到此話點了點頭,說道:「原來如此,那這樣的話,我是無法叫他的魂魄出來的」。
秦叔嘆了一口氣沒有說話,轉身朝門口走去,呂清風沒有馬上跟過去,他皺起眉頭看着秦艾德,忽然察覺到什麼,他連忙對着躺在床上的秦艾德深施一禮,隨後飄出門口。秦叔看着呂清風說道:「走吧,去喊小富他出來」。
呂清風和秦叔找到梁易富所在的位置後,此時梁易富正好在手術室里準備開刀做手術,呂清風和秦叔就站在一旁仔細打量着,秦叔搖着頭說道:「哎呀,阿叔我還是頭一回這麼近距離的看醫生給人開膛破肚的」。呂清風尷尬一笑同說道:「此乃手術」。
秦叔白了呂清風一眼同時說道:「屁話,我當然知道這是手術,別看了,我怕我吐出來,你趕緊把小富的魂魄喊出來」。呂清風再次尷尬一笑,說道:「這樣不太好吧,靈魂出竅的一瞬間,會」。
「會啥?反正他還死不了,你瞧他這肉身不是在等着被醫生切麼,趕緊的,別浪費時間了」秦叔着急的說道。呂清風此時要是能流汗,這額頭上肯定都是汗水了,他一臉歉意的說道:「那行呀,不過我需要一點時間,待我去他夢裏喊他出來」。話音剛落,呂清風一溜煙的鑽到梁易富的靈台里。站在梁易富頭頂附近的兩位護士不由自主的哆嗦了一下,開口問是不是今天的冷氣怎麼這麼冷呢?
秦叔聽到這話笑了笑,走出了手術室,找了個位置十分悠閒的坐在那裏等候梁易富和呂清風出來。就在這時候,從走廊轉角處飄來一隻老鬼,他發現秦叔坐在那裏,如同身在異國他鄉好不容易碰到一個同族人一般飄到秦叔身旁坐下後,開口問道:「死了?」。秦叔尷尬一笑說道:「是呀,死了」。
「怎麼死的?」老鬼問道,秦叔想了想說道:「嗯,那啥,得了肺癌,咳死的」。老鬼點了點頭,低着說道:「死得好呀,死了好呀」。秦叔聽到這話心中暗罵你這傢伙這話怎麼聽着讓人那麼彆扭呢?秦叔隨後一想,也是,這人都死了,又不能復活,你瞧這老鬼說的話還真有點那層一死,死得好唄。
老鬼沉默片刻後說道:「瞧你這年紀,有孫子了吧?」。秦叔回道:「還沒有呢」。老鬼嘿嘿一笑說道:「我有呀,我可比你好多了,我有3個孫子,明天我出殯了,等看完自己的葬禮後,我就去下面報到了,你一起走不?」。
秦叔看着一臉笑容的老鬼,說道:「不了,我待會就走」。老鬼點了點頭,隨後飄走了老鬼離開後,呂清風帶着罵罵咧咧的梁易富的魂魄飄出了手術室,當梁易富看到秦叔的時候,臉上刷的一下變成了馬賽克臉,他沖了過去,蹲在地上同時抓着秦叔的手說道:「秦叔!秦叔你這是怎麼啦?你怎麼會變成這樣了?」。
秦叔聽到這話又好氣又好笑,還能怎麼了,死了唄。不過看着自己的徒弟哭成這熊樣,也沒心情罵他了,秦叔輕聲說道:「哭啥,有啥好哭的,也沒啥,就是變成老呂那樣而已」。梁易富趴在秦叔的大腿上繼續留着無水淚。呂清風看到此情此景,輕聲說道:「在下在醫院門口等您」。說完,飄身離開了。
秦叔拍了拍梁易富的肩膀同時說道:「別哭啦,咋就哭得跟死了爹媽似的呢?」。梁易富抬起頭看着秦叔着急的說道:「我這不是死了爹了麼,你可是我的師父呀對了,秦叔,你咋死的?你該不會是躺醫院裏頭斷氣的吧!?醫院把你給治死了?」。
秦叔輕輕推開梁易富,站起身說道:「走吧,到天台去」。說完,秦叔帶着梁易富來到天台上剛來到天台上,秦叔先開口了,他說:「小富呀,關於阿叔我是怎麼死的,你去問問那個留着小辮子的啥叫啥來着,對了,腎虛道友,這道號怎麼騎起得這麼彆扭呢,你去問他就知道了」。
「問他!?是他把你整死的?」梁易富一臉驚訝的問道。秦叔瞪了梁易富一眼罵道:「去去去,他怎麼可能整死你阿叔我呢?他都把我當超人了,你小子怎麼一天不挨罵就閒着慌呢?」。梁易富尷尬一笑沒有回話。
秦叔深吸一口氣後,看着遠方的黑夜,過了片刻後說道:「我這話你靜靜的聽我說,不要插嘴知道麼」。梁易富連忙點頭,秦叔繼續說道:「地府舊改的事情我之前跟你說過對吧?」。秦叔說這話明顯是問題,可是他等了老久,都沒聽到梁易富回話,他扭頭看着梁易富說道:「你小子幹嘛不回話呀?」。
梁易富一臉委屈的說道:「秦叔你不是讓我不要插嘴麼?」。秦叔心中大汗,搖了搖頭後說道:「也是,是我不讓你說話的,那你靜靜聽着吧」。秦叔頓了頓繼續說道:「地府舊改不是空穴來風的,而是因為在一年前有一個活人闖入地府把越靈鏡給搶走了,還帶走了幾隻十分厲害的惡鬼,有兩隻你們也見過了,就是柳青青和方無痕,不過方無痕已經被我打回到地獄裏頭去了,剩下的那些以後就要靠你和小德一起去捉回來了」。
梁易富聽到這話忍不住開口說道:「秦叔,要我倆去捉地獄裏掏出來的鬼?要是那些鬼都跟那個小莫子差不多一個水準這倒不是太難辦,可要是柳青青那種鬼王級別的,我倆加起來也打不過呀!用不了幾天我倆都得下地府去陪您老人家搓麻將了」。秦叔看着梁易富說道:「別妄自菲薄,阿叔我就是在我老爹的背影下成長起來的,你小子也該離開我的背影,要學會認清自己的實力,好好的努力去拼一把,別忘了你可是師兄,你連這點自行也沒有,怎麼帶小德去過仙橋呢?」。
梁易富聽到這話沉默了,心想秦叔說的有理,不過讓自己去對付鬼王說不怕那是騙人的,搞不好這頭秦叔先下去,後頭自己和師弟也一起跟着去報到了,還可以討論一下要不要下輩子跑去外國那邊投胎。秦叔看着正在發呆的梁易富,深吸一口氣後開口說道:「臭小子,把手伸出來!」。
梁易富聽到這話,趕忙伸出右手,秦叔把左手放在梁易富手上,瞬間一股強大的內氣快速的導入梁易富的魂體之內,梁易富忽然一愣,瞪大眼看着秦叔,秦叔嚴肅的說道:「別說話!」。梁易富不敢作聲,待內氣傳送完畢後,秦叔的魂魄顯得暗淡了不少。
此時梁易富體內只覺得有一股強大的內氣隱藏在體內每一個角落,隨時聽後他的調遣。秦叔把自己一輩子的修為都傳給了梁易富,梁易富愣愣的看着秦叔,秦叔開口說道:「這樣你有信心了吧,要是你有了阿叔我的修為,還沒辦法捉住那些什麼狗屁鬼王,就證明你小子頭腦太笨了,那阿叔我也沒辦法了」。
梁易富聽到這話,又要忍不住流眼淚了,秦叔趕忙說道:「別呀,哭啥呀,你阿叔我年輕的時候都不敢在我老爹面前哭,你知道他老人家說啥麼,他說你一個大男人的哭個啥?而且你還會孫吳道法,真給祖師爺丟臉!然後狠狠的揍了我一頓」。秦叔說完此話,哼聲一笑。梁易富也跟着笑了。
秦叔朝前走了幾步,來到了天台的邊上,梁易富跟在他後面,秦叔背着手說道:「阿叔我死了,你們這些當徒弟沒啥好傷心的,其實我早就預料到自己活不長,我是時候要去地府里替我老爹還債了」。梁易富聽到還債二字,心裏好奇又知道不能開口問。
秦叔看了梁易富一眼,笑着說道:「很好奇對吧,我老爹當年的本事比我現在還強,也比我爺爺強,當年我爺爺晚年得了肺癆,治不好,有一次我老爹去捉一隻鬼蠱磕胞的時候,強迫那隻鬼蠱磕胞在一個乞丐身上種下蠱毒,因此那個乞丐死了,我老爹得到了一顆紅色的藥丸,後來給我爺爺服下後,他老人家足足多活了了14年,而且肺癆也被治好了」。
秦叔說道此處,一臉落寞,深吸一口氣後他繼續說道:「我老爹深知自己犯下大罪,知道下地府後一定要下地獄裏受苦,我老爹一輩子光明磊落,助人無數,我這當兒子的怎麼說也不能讓自己的老爹受此等罪孽,後來我老爹去世後,我跑去地府求情,就在那時候我認識了老呂,在他的幫助下,我老爹不用受罰,直接被捏去轉世投胎了,不過我死後必須去地府替我老爹受90年的刑罰」。說到此處,秦叔一臉苦笑。
梁易富一臉糾結,開口說道:「秦叔,你的意思就是,你要去地獄裏呆90年!?那你幹嘛還要把你的修為都給我?這樣你怎麼受得了呀!你也沒犯錯呀,為什麼要這樣呀!」。秦叔轉過身雙手搭在梁易富肩膀上說道:「小富,你要明白這是責任,當時我好不容易和我老爹交還了,我必須替他償還這筆債,不然我身邊的親人都會倒大霉,這裏頭包括你和小德,你倆可是我的徒弟,脫不了干係的!」。
秦叔這話讓梁易富十分難受,梁易富怒道:「秦叔!為什麼你老愛這樣子,什麼都自己扛着,不難受麼?你這次就不能自私一回麼?反正我也沒倒霉過,你就讓那些什麼判官什麼閻君的,讓我和你換,讓我這輩子倒大霉,然後你就不用受罰了」。秦叔深吸一口氣搖了搖頭,說道:「傻小子,你說換就換了呀,再說你阿叔我也不算是能扛事的人,當年封印九幽鬼煞的那個人才算是真英雄」。
梁易富聽到這話連忙問道:「你老說那個人,那個人到底是誰呀?」。秦叔抬頭看天,說道:「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你去問老潑皮吧,我書桌里有一封信還需要你幫我交給他」。秦叔說完,朝着樓梯口走去同時說道:「你回去吧,天快亮了,我要跟老呂去地府了」。
梁易富看着秦叔這氣定神閒的背影,有着一種說不出的難受,不過梁易富深知秦叔的個性,他跪在地上對着秦叔背影磕了三個沒有響聲的響頭。當他抬起頭的時候,只見秦叔已經消失在天台上了。他連忙站起身朝身後的樓下跳了下去,落地後來到了門口,發現秦叔和呂清風已經離開了。無奈之下,梁易富只好回到手術室里,站在醫生的身旁,如同呆子一般的看着醫生給自己的肉身做着手術,此時他內心空白一片,腦海里不斷回想着於秦叔相處的這10年零8個月裏所發生過的點點滴滴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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