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了一聲,楊丹凝沒有理會她,轉身消失在樓梯口,她低頭看看手裏的保溫桶,猶豫了一下,抬腳準備追上去。
忽然,手腕被一隻大手扣住,她愕然,轉頭。
男人陰鷙的黑眸盯着她,深邃的見不到的,英俊的臉上仿若結了一層冰霜,冷冽的氣息將紀安寧的呼吸凍住。
周圍的空氣仿佛也被凍住了一般,
她張着嘴,一臉驚愕的看着他,想問他幹什麼,可是嗓子就像被他的大手扼住了,發不出聲音。
「池城,那我先回去了,你注意休息。」
剛才開門的女人,見這一幕,性感的對紀池城笑着打了聲招呼,又禮貌的對紀安寧點了下頭。
然後邁着性感的步伐離開。
高跟鞋踩在光潔的地板上,噔噔噔的聲響,越來越遠。
此時,長長的迴廊上,就他們兩個人。
「小叔?」
一聲小叔終於喊出口,紀安寧仍然不解的看着紀池城。
紀池城盯着紀安寧的額頭,黑亮的眼眸危險的眯了一下,不着痕跡的。
繼而目光又凝聚紀安寧的雙眼,擰着眉,「你來幹什麼?」
低沉的嗓音,醇厚的有點迷離,讓人猜不出他的真實情緒。
問完他微微垂眸,看到紀安寧手上拎着的保溫桶,如冰川的黑眸,漸漸溫融,抓着紀安寧手腕的手,也鬆了力道。
但是仍然沒有放開。
「進來。」
命令的語氣,不容置疑。
然後他才鬆手,轉身進屋。
紀安寧詫異了一下,看着紀池城那高大的背影,她不確定的眨眨眼。
他讓她進去?
忽然,紀池城轉身,皺着眉頭,一個不耐煩的眼神掃向她,她打了個寒顫,幾乎是被他的霸道和霸氣給嚇的抬起了腳,進屋。
一室一廳,廳和臥室用透明的玻璃隔着的,上面的捲簾拉下來一小半。
素色的家具素色的地板,素色的床單被罩。
收拾的乾乾淨淨,乾淨的讓紀安寧屏住呼吸,好似她的氣息能將這裏……將他的乾淨污染了一般。
她站在客廳的中央,環顧着這到處有他影子的空間,她渾身的不自在。
但是,內心卻隱隱的激動,雙手抓進着保溫桶的手柄,手心裏不爭氣的出了汗。
「紀安寧,又把手動門當自動門了麼?」
紀池城從冰箱裏拿了瓶冰礦泉水出來,走到紀安寧面前,語氣聽上去像是嘲諷,可是那緊擰着的眉頭,又好似是懊惱。
總之讓紀安寧覺得莫名其妙。
「額!」她楞了一下,繼而才明白他是指的什麼,伸手摸摸額頭上的犄角,繼而她憨憨的笑笑,「在車上不小心撞到的。」
腫的好像挺厲害的,肯定很難看。
紀安寧想着,不好意思的低下頭,那一抹憨笑猶在,臉頰微微泛着紅暈。
男人的嘴角,趁其不備,翹了翹,絲絲溫柔,從他的黑眸里緩緩淌過。
「試一試,冰箱裏還有冰塊。」
紀池城將手裏的冰礦泉水遞給紀安寧。
好看的手,抓着瓶口部位,修長的手指,仿佛撩撥着紀安寧的心弦,心尖上酥酥的,麻麻的,她手伸出去,往前一點,又往前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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