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想着,眼淚就出來了。
紀池城見紀安寧眼淚有了淚花,濃眉一擰,臉色一沉,二話不說,伸出長臂,將她的腦袋抱住,埋進他的胸膛。
大手張開,在她的後腦勺,霸道寵溺的揉了揉,「你除了會掉幾滴眼淚讓我心煩,也沒什麼別的本事了。」
紀安寧本來只是想哭,有了紀池城的胸膛,有了依靠,她眼淚怎麼也忍不住了。
她哽咽着,抽泣着,眼淚浸濕了紀池城的衣服。
「我再給你三分鐘時間。」
見紀安寧窩在他的懷裏,哭的沒完沒了了,紀池城抬起手腕,看着腕錶對她說道。
紀安寧聞言,趕緊從他的懷裏退出去,胡亂的用雙手抹了抹臉上的淚水。
紀池城皺眉看着她,「我說了,再給你三分鐘時間。」
說着他不等紀安寧說什麼,伸手勾着她的脖子,又將她拉進懷裏,強行的逼着她哭,「不需要忍着,一次性發泄完。」
無論是動作還是說的話,都霸道的常人不能理解。
繞算是自認為對他很了解的紀安寧,都很鬱悶,讓她一次性發泄完,可又限定她三分鐘,這人腦子裏到底是什麼構造?
照他的意思,這三分鐘她不哭還不行了!
被紀池城的霸道給分散了注意力,紀安寧忽然哭不出來了,她依偎在他的胸膛,三分鐘……她要珍惜這三分鐘。
紀安寧盯着某一處,目光呆滯。
回憶着這段時間,在她身上所發生的事情,不真實的像夢一樣,真實的又像是坐過山車一樣,跌岩起伏。
想到紀景楓,她的心還是傷的,疼的。
「小叔,孩子沒有了,你難過嗎?你怪我嗎?」
本來以為是很正常的流產,她的心裏只有失去孩子的痛,可現在知道孩子並非……如果不是紀景楓騙她,如果不是她笨她傻,孩子又怎麼會沒。
所以現在她的心裏,又多了一份愧疚,和痛心。
他是不是也怪她,是不是也和他一樣,難過、心疼他們未出生的孩子。
「不難過。」紀池城搖頭,回答的毫不猶豫。
而且語氣里聽不出一點假。
他說:「他沒有來,證明他不該來,等你大四的時候再要,等你畢業正好生。」
紀安寧:「……」
她仰起臉盯着紀池城的臉,實在是很難理解他這種程度的霸道,「就算是下棋,你也不能百分之百的算到結局。」
他在她身上,一步一步的,都好像在走棋子,而且他給她的感覺,就好像一切都在他掌控之中。
是他與身居來的傲骨給他的自信?
「但我和你,結局毫無懸念。」紀池城低頭看着紀安寧道。
他深邃的黑眸,紀安寧還是不敢直視,害怕與他對視,她慌忙的將視線移開,「我想先睡一會兒。」
說着她從紀池城的懷裏鑽出去,然後立馬躺下,背對着他。
「允許你逃避兩天。」紀池城沒有為難紀安寧,雙腳下地,起身朝躺椅那兒走去。
允許你逃避兩天……紀安寧有點兒無語。
感情如果她要是和他在一起了,以後她一言一行,甚至哭笑都要經過他允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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