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的功夫,電梯到了一樓,門打開。
門口站着一個熟悉的身影,紀明月一愣,「景楓,你這麼晚了,還來公司幹什麼?」
她的語氣,不禁的露出了一絲狐疑。
「小姑和小叔都在啊。」紀景楓先是跟他們打了聲招呼,然後微笑着對紀明月道:「突然想起來還有點事情沒做完,挺棘手的。」
說完,他又問:「小姑你下班的時候不是回去了嗎?怎麼又回來了?」
紀明月微笑着道:「我本來打算回家的,可是突然又想去醫院看紛紛,正好你小叔也去,就回來跟他一起。」
紀景楓聞言,目光含笑的掃了眼紀池城。
然而紀池城卻是連表面的友好都不屑,冷着臉,看都不看他。
紀景楓的眸底划過一抹恨意,但是臉上的微笑不變,「那小姑和小叔去看紛紛吧,我這兩天太忙了,改天我抽空帶嘉琪一起去看看紛紛。」
紀明月抿唇笑了笑,也順便關心了關心了一句,「你也別仗着現在年輕就熬夜,早點回去休息。」
紀景楓點頭,「小姑放心吧,我不會弄的太晚的。」
然後他抬腳進電梯,與紀池城和紀明月擦身而過。
待電梯門關上,紀明月轉頭,現在面對紀景楓,她的心情都很複雜。
「哎,好歹是在咱們家長大的,如果他能一心為了紀家倒也好。」
……
紀景楓對紀明月和紀池城這麼晚還在公司,耿耿於懷。
他們兩人的關係什麼時候和睦的?
他的心裏忽然很沒有安全感。
電梯門打開,紀景楓快速的往他的辦公室走,進了辦公室,他徑直走向他的保險箱,打開保險箱的門。
裏面厚厚的一疊文件,他拿出來,一份份的翻了一遍,看着股權轉讓書下面紀明月的簽名和蓋的公章,他的心,這才放下。
反正股份都到他手裏了,管她和誰好,管她傾向哪邊,對誰信任。
對他來說就是一顆廢棋了,恭敬她,不過是過個場面罷了。
紀景楓鎖上了保險柜的門,起身走向他的辦公桌,拉開椅子坐下。
『篤篤篤』
門外忽然傳來了敲門聲,似乎在他意料之中。
「進來。」
他抬起頭應了一聲,門推開,進來一個中年男人,「紀總。」
紀景楓目光看着走來的男人,問:「辛海龍的案子怎麼樣了?」
男人回道:「他們那邊傳出消息,好像在請京都第一大狀陸有天。」
紀景楓冷笑,不以為意,「陸有天可不是說有錢就能請到的。」
進來的中年男人卻很憂心,他說:「可是幾年前鳳鳴醫院項院長那個案子請的就是陸有天,而陸有天的兒子曾經和項易輕在國外是同校校友,關係很好。」
聞言,紀景楓臉上的笑容消失,「你是說紀池城讓項易輕幫忙去請陸有天了?」
他斂目,手緊緊的抓着一支筆,咬牙切齒,「他不是不愛多管閒事嗎?」
中年男人說:「他是沒有管,是辛海龍的女兒好像和項易輕的關係不一般,突然走的很密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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