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着她立刻轉身,低着頭匆匆離開了餐廳,一邊走一邊用手背拭額頭上的冷汗。
一遍遍的在心裏咒罵害她流汗的罪魁禍首。
「安寧小姐。」
除了餐廳,碰到站在餐廳門口等候的吳嫂,跟她打招呼,她低着頭心不在焉的回了句,「吳嫂你辛苦了。」
匆忙的腳步跑了起來,一口氣跑上樓,她才重重的舒了一口氣。
可是,才剛剛鬆了一口氣,書房的門忽然開了,她剛好路過,老爺子戴着眼鏡出現在她的視線里。
她一驚,忙不迭的對他老人家頷首,「爺爺。」
紀正道似也是沒有料到開門會撞到紀安寧,詫異了一下,然後他嚴肅的臉變得慈眉善目,「安寧,看到爺爺這麼緊張幹什麼?」
「沒有緊張啊。」紀安寧搖頭,她努力的壓下心虛,故作鎮定的對老爺子笑了笑。
老爺子也對她露出慈祥的微笑,一邊將門敞開,一邊對她說:「進來坐一下吧,爺爺有點事想跟你說。」
有點事?什麼事?
紀安寧本能的想到她和紀池城的事,精神又高度緊張起來。
「……好。」
她點點頭應了一聲,雙手收到腿後,緊張的握拳,她感覺手心裏全是汗。
她這是生活在怎樣的水深火熱之下?
她感覺她每天都在玩心跳,玩刺激。
跟着老爺子的腳步進了書房,紀安寧輕輕的將房門關上。
老爺子親自去到了兩杯茶,一邊往沙發邊走,一邊對紀安寧招呼道:「安寧,過來坐。」
紀安寧走過去,動作很僵硬的坐下,與老爺子隔了一人的位置。
老爺子將水杯放到她的面前,然後看着她道:「這周末,我讓人送你去島上吧,你媽的情況不怎麼好,你和景楓去島上陪陪她吧。」
聞言,紀安寧伸出去準備推水杯的手,猛地一顫,她抬頭緊張的看向老爺子,「我媽她怎麼了?是花粉過敏還沒好嗎?」
紀正道搖頭,「也沒什麼大問題,還是過敏的事兒,估計也是想你和景楓了,所以我讓你們過去陪她幾天。」
說完他對紀安寧露出一抹寬慰的笑。
這一笑,給了紀安寧勇氣求情,「爺爺,你可不可以讓我媽……」
老爺子知道她要說什麼,不等她說完,便開口將她的話音打斷,「等你和景楓結婚,我就讓她回來。」
紀安寧知道,多說無意,她老人家既然下定了決定送母親去島上,就沒有想過輕易讓她回來。
等她和景楓結婚……等她和景楓結婚……
他老人家已經不止第一次說這句話了,她想不明白為什麼,為什麼她有一種他老人家生怕她和景楓不能在一起的感覺。
難道就是因為算命的話,她是救紀景楓的良藥嗎?
她總覺得又好像不完全是。
想不通,想不明白,紀安寧無力的在心裏嘆了一口氣,輕輕的點頭,「我知道了。」
回了老爺子一聲,她低下頭。
可是好半天,他老人家都不出聲,她不禁疑惑,抬起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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