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謝小叔。」
對池城點頭,結結巴巴的道了聲謝,她緊張的後背都開始冒冷汗了。
他要幹什麼?他到底想幹什麼?
踢倒油瓶都不扶的小叔,忽然給她夾菜,這比他老人家親自給她夾菜還難得,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不知道爺爺怎麼想,是不是已經開始懷疑了?
紀安寧緊張的快要奔潰了,快要瘋了。
她好想一下子來個痛快,拍案起身,霸氣的跟他老人家說:我和你兒子睡了,我們在一起了。
可她沒有那個勇氣,也承擔不起有可能造成的後果。
紀安寧低頭不安的揣測着老爺子的心思,老爺子終於開口了,「池城,以後你要多關心這些晚輩,別讓他們都怕你。」
聞言,紀安寧皺眉疑惑,聽他老人家的話音,不但沒有懷疑,反而感到欣慰了?
欣慰被他寵上天的小兒子終於知道關心晚輩了?
他老人家確定不是在跟他們玩心理戰術?
紀安寧好想抬頭看看紀正道的表情,想看看是不是跟他的語氣一樣欣慰。
可是不敢。
「我會的。」紀池城點頭,淡淡的應了一聲。
然後他拿着筷子的手,又伸向了一盤筍片炒肉,優雅的夾起了一塊筍片。
紀安寧偷偷的瞄着紀池城夾起的那塊筍片,心驚肉跳。
在紀池城手往回收的時候,她趕緊端起她的碗,將碗口對着嘴,臉幾乎埋進碗裏,不留絲毫空隙。
這樣他總不能放到她的碗裏了吧。
紀池城的嘴角,微微輕揚,他將筍片塞進了自己的嘴裏,慢慢的……細細的嚼着。
嘴角那一抹淺笑,也漸漸的爬滿了他整張俊臉。
接着,氣氛又安靜了,紀安寧覺得此時她身處地獄,無比的煎熬。
好多次想開口找藉口先離開,可是紀家的規矩,每頓飯只要老爺子不走,他誰都不許先走。
對面母女三個今天是特殊情況,可她沒有特殊情況呀。
「我吃飽了,你們兩慢慢吃。」
終於,老爺子吃完了。
對紀池城和紀安寧招呼了一聲,他起身離開了餐廳。
目送他老人家出了餐廳,那威嚴的身影真的消失了,紀安寧才鬆了一口氣,用手背擦擦額頭,虛汗一層。
「今天的蝦味道不錯。」
趁她喘氣的功夫,紀池城又夾了一個蝦放到他自己的碗裏,語氣悠悠的誇讚着蝦的味道。
紀安寧皺眉,咬牙切齒的扭頭,瞪着他,「小叔,你幹什麼?」
聲音還是不敢大,能壓多低就壓多低。
「張嘴。」
紀安寧怒火朝天,恨不得掀了桌子在跟她表達她要暴走的情緒,他卻淡定的將碗裏的蝦殼給剝了,並且把蝦仁送到她的嘴邊。
紀安寧後仰退讓,緊抿着唇,拒吃。
「張嘴。」紀池城不悅的皺眉。
他的嗓門,毫無顧忌的威嚴。
紀安寧怕了他了,只好張嘴,一口將蝦仁吃進了嘴裏,然後她立馬起身,「我吃飽了,先上樓了。」
說時遲那時快,紀池城一轉眼,她已經走很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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