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掃了戰場之後,高彬大笑着迎了上來。渾身洋溢着興奮,這次大戰黃巾軍慘敗,旗幟兵器還有糧草器物丟的遍地都是,繳獲戰馬七百餘匹,並且陣斬黃巾渠帥黃龍,足以讓青州黃巾傷筋動骨。
「子烈啊子烈,沒想到你藏得這麼深,居然已經是二流武將,這次你立下大功,名聲肯定會傳到薊侯那裏,接下來必然會受到重用,小弟在這裏先恭喜了!除此之外,你斬殺黃龍,替我高家報了血仇,從此之後子烈但有所命,在下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高彬心神激盪,雖說沒有親手殺死黃龍為族人報仇,但能親眼看到仇人授首,也能安慰一下高家其他族人。
薊侯說的就是公孫瓚,此時公孫瓚的手下,只有公孫范、單經、田楷和嚴綱四人是二流武將,麾下兵馬雖強,白馬義從威震北方,手下卻沒有足夠的大將,這也是公孫瓚勢力的不足之處。
可以預料,郭龍真立功之後,必定會被飛速提拔,高彬心中羨慕,卻沒有什麼嫉妒的心思,郭龍真翻身下馬,只是笑了笑,他和高彬兩人走進黃巾的營寨。
黃巾大營由巨木搭建,鹿角拒馬齊備,看起來簡陋防禦力還不錯,剛進入營寨,一股濃烈的惡臭便傳了過來,
郭龍真抬頭看去,不遠處的火堆上架着一個大鍋,鍋中不知道煮着什麼東西,火堆的旁邊,堆着白骨和屍體。
仔細的看了一眼,他的腹內頓時翻滾起來,有種嘔吐煩悶的感覺,鍋裏面煮的赫然是一個女人的屍體。
「真是畜生!」郭龍真臉色無比的難看,昨天高彬說的話他還有些不信,不想現在親眼看到這衝擊人心的場景,他向來心神堅定遇到什麼事情都能冷靜,但此時心中複雜無比,殺意、憐憫、悵然之意交雜,不知如何表達。
高彬的臉色也很不好看,他叫住一個正在盤點黃巾營寨戰利品的文官,「左縣丞,營寨清點完畢沒有?這次我們繳獲多少東西?還有抓了多少的俘虜?」
左縣丞年紀三十餘歲,身材消瘦但脊樑筆直,面色剛硬,聽到高彬的問話,便放下手中的賬冊,拱手施禮道:「見過高校尉,這次的繳獲在下已經大概統計完畢,共有七百六十三匹戰馬,其中三十五匹戰馬已經殘廢不能上陣,還有一萬三千餘杆長槍,三千八百六十柄刀劍,其餘旗幟鑼鼓之類的雜物若干,還有黃金七千兩!一共抓了三千四百人黃巾精壯,還有四十多名婦人!」
高彬神色稍稍緩和一些,此次繳獲的東西就屬戰馬最為珍貴,他手下傷亡慘重,此次大破黃巾主要靠的是郭龍真和王式帶來的援兵,按照常理繳獲的一大部分歸郭龍真所有,不過剩下的一些物資還能彌補一下損失。
「郭兄,你看這樣如何,這次繳獲的戰馬全部歸你所有,但金銀財物小弟需要多分一份,這次章武縣的百姓為了守城把家中的房屋都拆了,如今打退了黃巾,必須要彌補他們的損失,不能讓支持我的人吃虧!」高彬說道。
在章武城缺乏滾木礌石的時候,城內的百姓主動的拆除房屋當做滾木幫助高彬守城,着實讓他十分的感動,所以此時提出條件,想辦法回報他們。
左縣丞有些意外的看了高彬一眼,沒想到這個世家子還有這樣的心思,原本剛硬的臉變得柔和起來,對高彬有了幾分好感。
郭龍真當然不會反對,「高兄仁義心腸,小弟自愧不如,就如高兄所言!」
沉吟了一下,郭龍真問道:「左縣丞,不知賊首黃龍的營帳可曾清理?有沒有在裏面發現什麼法術武道之類的書籍?」
左縣丞搖了搖頭,「黃龍的營帳中除了一副行軍圖和一些雜物金銀之外,並沒有其他東西!」
聽到這話,郭龍真搖了搖頭,看來黃龍手中並沒有人卷天書。
「郭兄是想要修煉法術嗎?」高彬皺了皺眉。
「我們武者的精力有限,只修煉一門武功都還精力不夠唯恐不能修煉到巔峰,如果再分心二用修煉術法,很難成為高手,並且這法術詭異莫測,極為傷身,這種旁門法術我建議還是不要接觸為妙。」
郭龍真先謝過了高彬的好意,然後才解釋道:「你說的這些我都知道,我並不是準備修煉法術,這次戰鬥中我不慎中了黃龍的術法,差點就陰溝翻船,如果有一些法術秘籍讓我參考研究一下,以後再和黃巾賊寇廝殺,心中便有了底氣。」
高彬聽了解釋這才恍然。「原來是這樣,不過黃龍這裏可沒有什麼法術秘籍,據說黃巾軍中的一些高深法術,都是口口相傳,根本不立文字,尋常的法術可以記載,但那些能斬將殺敵提升全軍戰力的術法,在黃巾軍中乃是絕密,以前有不少將軍圍剿黃巾賊寇想要得到增強士兵戰鬥力的法術,都失望而歸!」
郭龍真面上露出失望之色,嘆了口氣,心中暗道:「不能得到法術秘籍就算了,可是人卷天書倒地在誰的手裏?也不知道青州黃巾軍中有沒有天書的蹤跡!」
「給我老實點,快走!」
這時,單豹、季孫還有於匡三人壓着魏鸞走到這裏,一路行來,單豹拳打腳踢,把魏鸞的腦袋上打出幾個大包,狠狠的出了一口惡氣。
「校尉,這個黃巾頭目該如何處置?」於匡拱手請示道。
郭龍真掃了魏鸞一眼,這個大漢實力不錯,如果培養一番,能成為三流武將,不過莊武就是死在此人之手,如果招攬了他,其他三個屯長肯定有着怨氣。
「栽在你這個狗校尉手裏,老子服氣,你殺了我吧!」連黃龍都毫無還手之力的死在了郭龍真手裏,魏鸞倒也沒什麼不甘,咧嘴一笑,滿臉血污的臉上渾然不懼生死。
高彬臉色森然,抽出長劍直接刺入魏鸞的心窩,「死到臨頭還敢囂張,攻打我高家塢煲有你一份,我豈能饒你!」
郭龍真手指微微彈動,沒有出手阻止,和三個手下相比,魏鸞的價值還不夠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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