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肉真乃大補之物,如果能經常食用,補充修煉所需的精氣,我們的實力肯定能突飛猛進!」鮮于燕吃了幾塊肉之後,面色紅潤,額頭上大汗淋漓,這是身體虛不受補的表現,他現在身受重傷,大補之物只能稍稍的吃一些,吃多了反而有害。
他對自己的身體了如指掌,吃了幾塊嘗嘗味道便不再多吃,又喝了兩碗酒,臉上帶着一絲苦澀,心中有些波瀾起伏。
「那些士族豪門的子弟擁有絕頂的修煉法門,又擁有無數修煉資源,虎肉在我們眼裏是難得的大補之物,十分珍貴,不過對於那些士族豪門來說,想必是吃都吃膩了!有這樣的資源,怪不得郡中的高位都被他們佔據!」
說到這裏,鮮于燕雙目之中,全是不甘之色,身為大漢男兒,哪個不想做出一番驚天動地的事業,像大將軍竇憲那樣勒石燕然?不過一想到現在郡中的情況和自家的實力,連一個山賊頭目都差點殺了他,也只能徒勞嘆息。
郭龍真聽到這話,也深以為然,三國世界英雄輩出,不過這些英雄大都出自名門,偶爾出現一個草根,祖上也曾經輝煌過,要不然在這個亂世,一個沒有任何底蘊的草根根本不可能崛起。
最有名氣的草根劉備,祖上也曾是漢室宗親,年幼的時候還有叔父劉子敬和同宗劉元起照顧幫助,年長之時拜師盧植,和公孫瓚同窗。有着這樣的背景,他才會被天下士族所接受,最終百折不撓終成一番事業。
和劉備相比,郭龍真無疑倒霉透頂,這具身體的出身不錯,祖上是節侯郭況,也算是名門子弟,但傳到他的時候,父母早逝,連家傳絕學都沒有學到,如果不是郭龍真轉生而來,自己就有着修煉之法,這具身體能達到的極限也就是煉筋巔峰。
「鮮于大哥何必沮喪,所謂英雄不問出處,你現在身為亭長,又立下功勞,只要傷勢痊癒,定能得到縣令和郡守的賞識!」郭龍真說道。
鮮于燕的心境只是稍有波瀾,片刻就平復先來,聞言一笑,「還多虧子烈,郡守聽聞黃虎授首,十分高興,準備提拔我成為郡吏,配合郡兵掃蕩郡內的盜匪!」
「哦?那我先恭喜鮮于大哥了!」郭龍真笑道,郡吏和亭長雖然都是國家正職,但亭長只是鄉野小官,郡吏乃是郡守的屬官,二者的差距很大,鮮于燕這次被提拔到郡吏,打破了常山郡以往的慣例。
不過郭龍真稍稍思索,就明白了郡守這麼做的目的,現在整個冀州盜匪四起,時常有盜匪下山攻打縣城搶奪糧草的事情發生,由於盜匪聚散不定,官兵很難圍剿,追擊的時候往往又會陷入埋伏大敗而回,這麼長的時間,整個冀州竟然沒有聽到官兵有一例獲勝。
黃虎只是一個小小盜匪頭子,只敢攻打東鄉亭這樣的鄉野村落,但鮮于燕能剿滅這股賊寇也是整個冀州難得的首例,不管是為了政績還是其他,郡守都需要樹立一個榜樣。
「亭長,你成為郡吏之後,能不能也帶我一起去,讓我成為郡兵?」孫茅按耐不住,期待的看着鮮于燕。
他很早的時候就和郭龍真說過,想要成為真定郡的郡兵,有了郡兵這個身份,就能得到軍中的修煉之法,有着能進一步的希望。
鮮于燕哈哈一笑。「當然可以!」。
有一個熟悉的人作為屬下,無疑方便許多,讓他有些失望的是,孫茅這個發小都想要前往郡中,郭龍真卻無動於衷,只想在東鄉亭這個小地方呆着。
不過東鄉亭距離真定縣並不遙遠,半個時辰就到,如果有什麼事情也能傳信給郭龍真讓他幫忙。
酒足飯飽之後,鮮于燕和孫茅便告辭而去,他們兩個一個要繼續養傷準備傷好上任,一個準備回家告知雙親,屋子內只留下郭龍真。
黃土砌成的屋子破破爛爛,牆頭上草木枯黃,屋頂的茅草也有了破洞,房間之內,只有一卷草蓆,這樣的家,詳細的解釋了家徒四壁這四個字的涵義。
「有虎肉進補,接下來的幾天時間,要抓緊修煉虎嘯金鐘罩這門煉體功法,儘快的恢復實力!等到擁有一定的力量,才能自保!」郭龍真握了握拳頭,他並不是只想窩在東鄉亭,而是想等着成為煉骨甚至煉髓武者之後,再去投奔一方勢力。
擁有三流甚至二流武將之後,投奔任何一方勢力,最低也能成為執掌千餘人馬的校尉,這樣的選擇,比現在和鮮于燕一起前往真定郡從基層做起強大太多。
接下來的日子,郭龍真便上山採藥,配合虎血調製出簡單的淬體湯,開始修煉,有着一頭虎屍支撐,他的虎嘯金鐘罩進展極快,很快就彌補了這具身軀以往的不足,許久沒有增強的實力開始繼續上漲。
轉眼之間就是半月有餘,郭龍真擊殺賊寇上山獵虎的名聲逐漸傳出,許多人都知道東鄉亭出了一個實力強大的武者,不少的賊寇聽聞之後,也紛紛轉移目標,不再襲擾東鄉亭附近的村落,受到他的恩惠,附近的百姓對郭龍真更有好感,郭龍真的名聲傳的更廣。
真定縣,作為常山郡的治所,郡守、郡丞和郡吏都在此理事,城裏還駐紮着數千郡兵,十分的安全,在附近各縣遭到盜匪的襲擾之後,不少士族豪強紛紛搬入城中,讓城池更顯熱鬧和畸形的繁華。
城中一個客棧之中,甄堯和張豫兩人苦悶的跪座在一張桌子旁,上好的酒香裊裊,也沒能消除兩人心中的煩悶。
「三兄,我們不能再等下去了,如果再耽擱下去,一個月的時間根本不足以將這批糧草運到渤海,到時候公孫太守怪罪下來,我們甄家可承受不起!」張豫說道。
甄堯心中苦笑,這點他哪會不知,這公孫范出任渤海太守,不知道從哪裏聽說甄家富甲天下,屯糧極多,便派人來甄家購糧。
中山國北側便是代郡,和幽州毗鄰,甄家唯恐得罪公孫范,引起他從兄公孫瓚的不滿,連忙讓甄堯帶着商隊押送糧草前往渤海。
冀州袁紹聽聞此事,倒也沒有多說什麼,他剛得到冀州勢力未豐,為了緩和與公孫瓚的緊張關係,親自任命公孫范為渤海太守,購買糧草這些小事,更不用多說直接默許。
甄堯匆匆出發,只想儘快趕到渤海,沒有帶足護衛,從中山走到真定區區百里路,就遭到不少盜匪的襲擊,家中護衛都損傷不少。如果向家中求援,那甄家的防衛就不足了,中山國內也不安寧,不能將家中護衛全部帶出來。
但現在沒有充足的護衛他又不敢上路,唯恐糧草被路上的盜匪劫走,現在整個天下水深火熱,到處缺糧,那些盜匪為了搶奪糧草悍不畏死,可不是那麼好惹的。
「實在不行的話,我們就去求一求張家伯父,看在母親的面子,他應該會幫我們一把!」甄堯突然說道。
他母親張氏出身常山張家,也是常山的豪門,張豫就是常山張家的旁系子弟,不過常山張家的家主和母親張氏的關係不好,很少往來,也不知道肯不肯出手。
這時,客棧中其他人的議論聲傳了過來,他們身側不遠處,兩個武士打扮的人正在飲酒交談,
「聽說郡守大人即將募兵,準備剿滅郡中的盜匪,你我二人不如前去投軍,也好搏個前程,怎麼樣?」
另一人臉色也頗為振奮,河北之地多出豪傑,聽說郡守募兵,都十分的感興趣,「大哥所言極是,大好男兒如不能橫刀立馬,這一輩子簡直白活了,聽說東鄉亭的亭長殺了一個盜匪頭目,立即被郡守提拔為郡吏,我們難道還不如一個亭長嗎?」
甄堯和張豫聽到兩人的話,臉上也露出喜色,不過隨即想到遠水難救近火,郡守募兵剿滅盜匪,也是常山郡的事情,他們還要經過安平國、河間郡。
「什麼亭長,那個賊寇是東鄉亭郭英殺的,只不過郭英一介白身,功勞便被亭長領去了,這個郭英可了不得,前些日子竟然單槍匹馬進山獵虎,那些盜匪聽說他的名聲都不敢再去襲擾,這樣的人才是我輩榜樣!」這個大哥對亭長鮮于燕十分不屑,對郭龍真倒是頗為推崇。
「原來是這樣!」另一個人恍然。
當聽到盜匪畏懼郭英的名聲不敢進犯的時候,甄堯眼睛一亮,低聲對張豫說道:「先賢有雲,夫十步之間,必有茂草,十室之邑,必有俊士,這真定乃常山郡治所,人傑地靈,這個郭英能單人獵殺猛虎震懾盜匪,定是俊傑,不如我們備上禮物,前去拜訪,請他成為商隊的護衛,有他保護,我們一路上就不用擔心了!」
張豫猶豫了一下,說道:「就怕那郭英徒有虛名,不值得我們拉攏,不如我去見一見家主,求他幫忙吧!」
「耳聽為虛眼見為實,我親自拜訪,那郭英如果真是徒有虛名絕對瞞不過我的雙眼,這樣吧,你我分頭出發,你去求見張家伯父,我去拜訪郭英,也好有個準備!」甄堯笑道。
「這樣也好!」張豫對此沒有意見,兩人拿定主意,便各自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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