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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人都堵到了馬車上,衛玠就是想拒絕,怕是也不能,只能隨着玉痕離開。
只是在入京之前,玉痕卻暗中打了個手勢,守在四周圍的暗衛立即分散開來,沿路搜尋靈鳶的下落。
衛玠好端端的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他沒有隱藏自己的痕跡,玉痕自然也沒必要藏着掖着。
兩人都心知肚明,只不過沒有言明罷了。
不過,對於靈鳶的身手,玉痕卻還處在試探之中。
本想着趁着這個機會,好好的觀賞一番,沒料到,這衛玠倒是精明,半路上竟然已經將人給偷天換日了。
如今去了哪裏,只怕短時間之內是查不出來的。
當即有些懊惱他的疏忽大意,本以為他此番前來,如此光明正大,是想與他正面交鋒,倒是沒想到,他居然還玩起了暗度陳倉。
玉王府處在燕京最豪華的地段兒,比起莊嚴肅穆的鳳王府,玉王府卻顯出一派奢華氣派,與玉痕張揚的性子極為吻合。
「上次本太子住了你的鳳王府,這次你來燕京,自然要好好的招待你,本宮還特地給你選了太子府最好的蓬萊島,怎麼樣,夠意思吧?」
玉痕搖着自己的玉骨扇,一臉嘚瑟的指了指自己剛修建好的蓬萊島:「你那鳳王府有幽月湖那麼好的地方,還遮遮掩掩的不讓本太子瞧,看,本太子的蓬萊島可比得上你的幽月湖?」
說完,不忘露出一副你小氣哥可不跟你一般見識的鄙夷笑容,直看的一旁的青辰牙疼上火。
任他吹得天花亂墜,衛玠都是一副不咸不淡的表情,「有勞玉太子費心了,不過,用不着這麼好,隨便找個地方就行了,本王此次前來,是處理一些瑣碎事宜,事實上,根本無需驚動你的,倒不想你如此熱心,委實汗顏汗顏。」
嘴上說着汗顏,面上卻未動聲色,甚至話里話外都溢出『誰讓你多事』的意思。
聽的玉痕也是緊皺眉頭,「既然是瑣碎事,哪裏用得着鳳王殿下親自前來?你只需交代一聲,本太子定會為你辦的妥妥的。說起來,自打不夜城一別,咱們也有兩個多月沒見了吧?」
衛玠想起他身上的傷勢,順道問了一句,玉痕擺擺手,「早就好了,說起來,這次還要感謝你的小王妃呢,本宮還想當面請教她幾個問題,怎滴不見人呢?」
「玉太子的好意,本王心領了,加之玉太子在大婚當日送來的厚禮,也足夠還清這份情了,是以無需太過見外。內子年紀小,加之又是新婚,並不適合車馬勞頓。」
說的倒是冠冕堂皇,那爺早先看到的人,難不成是靈鳶那丫頭的影子不成?
本以為這次兩個人能夠打開天窗說亮話,沒想到這個衛玠竟然如此滴水不漏,反倒是顯得他沉不住氣了。
玉痕咬了咬牙,當即起身:「鳳王想必累了,今日就不打擾了,有什麼事,儘管吩咐,這裏就和你鳳王府一樣,無需見外。」
「如此,就麻煩玉太子招待了。」
一番客套之後,雙方終於沉寂下來。
除了蓬萊島,玉痕立即吩咐黑狐、黑豹:「本宮剛剛端了他在燕京的據點,並且傷了他幾個人,他此番前來,定是為那幾個人解毒,靈鳶必然是在半路被送走,你們兩個,立即去給本宮去查,一旦有人要買之前我交代下去的那些藥材,記住,不要動手,跟蹤過去,將餘黨給本宮一併拿下。」
「是,太子殿下。」黑狐黑豹這邊一離開,玉痕又招呼幾個人低聲吩咐了幾句,這才回了自己的焚心園。
與此同時,青辰也在與衛玠商量對策:「看樣子,這個玉太子是想把咱們困在太子府了,爺,接下來咱們該怎麼做?」
衛玠倒是一臉鎮定,「既來之則安之,解毒還需要一段兒時間,那邊好了,我們再離開也不遲。」
說起這個,青辰不由後知後覺的道:「呼,幸好王爺您有先見之明,讓流觴先一步將人接走,這若真進了京,只怕沒那麼容易在玉痕的眼皮子底下將人帶走了。」
衛玠卻漫不經心的道:「車到山前必有路,任何事都沒有絕對一說,即使進了京,他也不會把她怎麼樣的。」
青辰不解的抬眸:「為什麼?」
衛玠清俊的眉宇微微一動,在棋盤上輕輕的落上一子:「玉痕這個人,遠比你想像中的要深的多,呵呵,你說,是慕蓮華厲害,還是玉痕更勝一籌?」
慕蓮華?
「您是說天涯海閣的閣主,那個一代醫聖梅垣的嫡傳弟子?」
「嗯」,青辰不由自主的聯想起那個即使在四國盛會上,也低調的幾乎不存在的白衣貴公子,當即皺了皺眉頭:「雖說這天涯海閣出身燕國,但也難保證天涯海閣就和玉痕有聯繫啊,七哥,您是不是知道了些什麼?」
衛玠一雙幽深難測的黑眸若有所思的盯着面前的棋盤,接二連三的放下兩三個黑子後,唇角勾出一抹耐人尋味的弧度:「有沒有關係,不是靠猜測,而是靠……這裏!」
青辰看了眼衛玠太陽穴的位置,眉頭皺的更深了。
七哥他,這到底是什麼意思啊?
***
再說被流觴秘密接走的靈鳶,走的自然不是管道,而是處於京城郊外某村莊的地道,自打京城的據點曝光之後,他們就將剩下的人暫時的安頓在了這裏。
因為中毒的人已經深入骨髓,是以靈鳶這邊一過來,連喝口水的功夫都沒有,就直接進入患者的房間。
一翻仔細的望聞問切之後,靈鳶的臉色不太好,看的流觴一臉心驚肉跳:「溯光他,可還有救?」
靈鳶摸着下巴,一臉嘆息:「若是再早個三天時間,或許我有五成的把握,可是現在,這毒已經侵入肺腑,只怕……,」
流觴一聽,眼眶剎那間紅了,看了眼躺在床上渾身已經起了黑色斑點的少年,拳頭不自覺間的收緊。
「不管有多大的把握,請王妃娘娘盡力醫治,哪怕有一線希望,我們也不想放棄。他才只有十五歲,他的人生還有很長,他不該以這樣的方式結束自己的生命。他身上還有很多使命未能完成,王妃娘娘,一切拜託了!」
說着,竟然『噗通』一聲,朝靈鳶跪了下來,當即嚇了她一跳。
直到上車之後,她才知道流觴和衛玠的關係,雖然是上司和下屬的關係,可為了這個孩子,衛玠能親自帶她來燕國,這就足以說明這人在他心中的地位。
他如此信任與她,她又怎能辜負他們?
當即親自把人給扶了起來:「你千萬不要這樣,靈鳶怎麼擔待的起,快快起來,快快起來,你放心,我一定會盡我所能把他給治好的,不過,在此之前,我需要你們給我準備一些東西。」
流觴立即起身,「請您吩咐,不管是什麼東西,我們都盡力去準備。」
「你別緊張,我需要先分析一下毒素,你們先出去,給我點時間。」
將閒雜人等都趕出去後,靈鳶拿起剛剛要過來的乾淨碗,從自己的藥箱中拿出手術刀,劃開溯光的手腕,放了一碗血,將黑純叫出來,分給它一半兒:「你嘗嘗,看看都是什麼成分。」
而她自己則拿出不同的試紙和藥粉出來,進行試驗,黑純知道她這是想要節省時間,本想告訴她或許可以試試它的血,但一想到自己一旦放血,會引起怎樣的後果,它沉默了。
罷了,還是先看看這是什麼毒再決定怎麼做也不遲。
在兩人低着頭品毒、分析毒的時候,無聊的冰翼從空間中蹦了出來,安靜的趴在桌上,靜靜的看着兩人忙碌。
這段時間以來,靈鳶看起來什麼也沒做,事實上,她卻做了很多。
如今的玄冰空間裏,那是滿滿的藥香味兒,但凡靈家莊有的藥種子,她都要了過來,在玄冰空間種下。
在幾個月來,也算收穫了不少,對比外面,空間即使在沒有陽光的情況下,也因為特殊的土壤和濕度,茁壯的成長,甚至品質上還比陽光下長成的藥材更高一籌。
玄冰空間論的是每一種藥材的成長期,在外面需要半年期的,在玄冰空間最多只需要一個月的時間,整整縮短了六倍。
至於那些更短期的藥材,有的則需要幾天時間就能成熟,這讓靈鳶又驚又喜。
-本章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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