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6】情敵現身「別,你可千萬別再對我『好』了,這樣的好啊,我可承受不起,真的,衛玠,你別這樣了,你要再這樣,就趁早給我麻溜的滾蛋,我這裏可不收你這樣不男人的男人!」
撂下這句話,靈鳶深吸一口氣,跺着腳,恨恨的離開了。
留下衛玠一臉懵逼,壓根就不知道自己到底哪裏錯了,竟然惹她發了這麼大的火。
同時內心更加堅決的認為,哦~~~
原來對女人太好了,是不男人的表現?
那他要如何做,才能是男人的表現呢?
不知靈鳶mm若是知道衛玠竟然把她的意思曲解成這樣,會不會氣的一巴掌甩過去啊?
可憐衛玠,原本還以為兩人的關係因此改善了,卻不想他壓根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就把娘子給惹惱了,鬱悶的同時,不忘搖頭嘆息,一把辛酸淚啊。
「幸虧昨晚的菜沒扔掉,不然,豈不是又要餓上幾天?下一次,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吃到娘子做的飯。」
當靈鳶氣沖沖的跑到明月樓的時候,平日裏最是一本正經的公子衍,卻揚着調侃的笑容,打量着她:「喲,這是該發生的都發生了?」
靈鳶一記冷刀子丟過去,「什麼叫該發生的都發生了?別只顧着調侃我,你和玉痕也好不到哪裏去!」
這幾天她只顧忙那些亂七八糟的事,自是沒心情去操勞自家姐姐的終身大事,兩姐妹見面的次數也少了起來,這就給了玉痕可趁之機。
這傢伙也是個人物,覺得自己的機會來了,那是費盡心機、緊跟步伐啊,幾乎是公子衍走到哪裏都能看到玉痕的影子,就連她睡覺,他也能神不知鬼不覺的摸到她閨房附近。
靈鳶也是聽幾位哥哥們私下議論的時候注意到了這個,華貿的嘴巴毒的,讓她當場就噴了茶,她記得原話是這樣的。
「這天要是再冷一點,你們說那位皇帝陛下還會在外面守着嗎?你們說他腦子到底有沒有問題?就不怕被凍死?」
沈肆當時就一巴掌甩了過去,「說你蠢吧,你自己還不承認,你覺得玉痕是那種會讓自個兒吃虧的人?咱們都知道了,那公子衍會不知道?」
靈鳶當時就放下茶杯,興味十足的看着自己的哥哥們:「以你們男人的眼光來看,玉痕的成功幾率有多大?」
韓燼面無表情的冷哼,「油腔滑調,零分!」
蘇虞摸着下巴,若有所思,「要說這個玉痕,前幾年的風評的確不好,可是自打他宣佈皇后的人選之後,這私生活就乾淨了很多呢,如今的後宮也就是個擺設,再看他對待你姐姐的態度,似乎還算靠譜!」
沈肆意味深長的看着靈鳶,「那你呢,你身為當事人的妹妹,覺得你這個未過門的姐夫,如何?」
靈鳶還沒開口,一旁的韓燼卻不陰不陽的說了句,「姐夫?八字還沒一撇呢,現在就喊姐夫?是不是有點為時過早?」
靈鳶詫異的看向自來寡言少語的韓燼,眼底飛快的閃過一道精光:「三哥是覺得玉痕配不上我姐姐?」
韓燼沒察覺靈鳶眼底的狡黠,當即悶哼一聲,算作回應。
靈鳶挑了挑眉,目光若有似無的掃過其他哥哥們的臉,竟奇蹟般的發現他們竟朝她露出了一抹心照不宣的笑容。
那笑容,笑的她當即頭皮發麻,外加心跳加速。
哎喲我去,她這才幾天沒注意觀察他們,這一個個的表情,是不是也太精彩了點?
難道她錯過了什麼精彩的大戲的不成?
尤其眼前的這個人是誰啊,那可是她的三哥,自來冰冷不近人情的三哥啊,什麼時候這個冰塊臉居然學會關心別人,關注別人了?
最最讓她無法淡定的是,這個別人不是別人,是她的親姐姐,女人,女人啊喂。
也就在這一刻,她才意識到,他們家三哥原來不是她所以為的那種關係啊!
嘖嘖,這麼說的話,這位玉痕皇帝有競爭對手了?
一想到這當中的複雜關係,靈鳶整個人都不淡定了,同時也默默的為玉痕點了根蠟燭。
說實話,她一點也不覺得她這幾個哥哥哪裏遜色了,要不然人家容王府的小郡主會瞧得上她的大哥哥?
這剩下的幾個,那是一個比一個的精明,一個比一個的能算計,也一個比一個的眼高於頂。
當然,她這話的意思不是說蘇虞怎麼樣,蘇虞在她看來,是這幾人中各方面最為正常的一個。
對比起來,韓碩木訥卻重情重義,韓燼寡言卻冷傲孤僻,沈肆精明卻心狠手辣,華貿跳脫卻放蕩不羈。
這麼久以來,說不擔心他們的感情,那是假的,可她身為妹妹,又不好過問幾個哥哥的感情生活。
加之現在的情形,也不適合談情說愛,所以,自打回歸之後,她還真沒好好的為幾個哥哥考慮過這方面。
但她怎麼也沒想到,這才多久啊,他的三哥居然破天荒的開竅了?
而且看其他幾個哥哥的反應,分明是意料之外情理之中啊,連他們都看出來了,她這個親妹妹,竟然被蒙在鼓裏,最後一個知道,這簡直太沒天理了。
她甚至惡劣的想着,哪裏是玉痕願意睡房頂?說不定是幾位哥哥根本就沒給人家安排食宿。
畢竟,有衛玠餓了幾天的例子在前,容不得她不往這方面想啊。
但,眼前的狀況是,手心手背都是肉,她該作何選擇呢?
玉痕和她無冤無仇,對姐姐的付出她也看在眼裏,且不論兩人之前有過什麼記憶,但現在姐姐已經完全失去了記憶,玉痕對她來說,是和韓燼一樣陌生的所在。
若是可以的話,她當然也希望給韓燼一個公平競爭的機會,至於姐姐將來會選擇誰,她這個妹妹自然不會強行干預。
在她看來,女人最終選擇的,不會是那個最好的,而是最合適的。
想到這裏,她還煞有其事的站起身,一臉沉重的走到韓燼面前,意味深長的拍了拍韓燼的肩膀。
「三哥啊,不管你心裏怎麼想的,妹妹我都無條件的支持你,不過,我想你得做好心理準備,我姐姐她,記性可能不太好!」
韓燼挑了挑眉,性感的薄唇緊緊的抿起,似是在等靈鳶接下來的話,可靈鳶呢,卻一臉壞笑的朝她搖了搖頭,「我不能說,這個得你自己去發現,畢竟,姐姐她,可是連玉痕這個正室都忘了呢!」
在韓燼若有所思的目光下,靈鳶一眼凝重的朝他點點頭,「是真的忘記了,不是假的。」
韓燼聽言,言簡意賅的頷首,「我知道了。」
說着,就站起了身,離開了。
隨着她的離開,靈鳶立即發揮自己身為女人天生的八卦天分,往沈肆和華茂面前一湊。
「來來來,四哥五哥,快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這三哥什麼時候和我姐姐看對眼了?啊,不對,是我三哥什麼時候看上我姐姐了?」
以她對公子衍的了解,估計她家姐姐根本就不會注意到除了她之外的其他人,管這些人是男是女?
她連玉痕這麼個難纏的角色都能隨意應付,更枉論是其他人?
尤其韓燼還是這麼寡言的類型,她都擔心韓燼在她姐姐那兒根本就說不上話,說不上話最為直接的後果就是,存在感低啊,存在感低了,如何引起姐姐的注意?
「當然是你不注意的時候唄,」華貿故意吊起她的胃口,而後,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麼,還十分誇張的咧着嘴笑了。
當即勾的靈鳶一巴掌打在了他的腦袋上,「五哥,你能不能給我正經點?」
華貿被她這麼一打,臉上的笑容頓時一僵,立即如炸了毛的麻雀一般,氣呼呼的捂着自己的腦袋站起了身,衝着蘇虞幾人就是一通吼。
「都是你們這些挨千刀的,平時動不動就打老子的腦袋,看到了嗎?這死丫頭竟然有樣學樣,個沒大沒小的,我是你哥,你怎麼可以這麼打我?到底是不是親生的,啊?你怎麼不這麼打其他人啊?」
靈鳶也不怕他,當即就嗆了回去,「當然不是親生的,除了我姐姐,我和誰也不是親生的,其他人你以為我不想打啊,可是我不敢啊,五哥,你別光說我,你自己呢,你自己敢嗎?」
「你這小丫頭片子,膽肥了啊,居然還翻了天了?」
靈鳶立即嬉皮笑臉的朝他吐舌頭,「哈哈,還不是得我五哥的真傳?臉不要的是,當然要甩掉,等到需要的時候,再撿起來不就成了?臉皮子得厚,不然,沒法活!」
華貿心裏那個氣啊,偏偏還懟不過自家妹子,當即氣的咬牙切齒的坐在邊上,生起了悶氣。
沈肆看靈鳶勝出,這才揚着壞壞的笑容看着她,「你不看好他們?」
靈鳶自來對這位殲詐精明的四哥敬而遠之,生怕一不小心就被他給算計了。
不過貌似自來都是她想多了,她這位哥哥對誰都可以以價值來計算,就連蘇虞他們也經常挨他的算計,但這麼多年過來,他從未對她做過什麼衡量的算計,然而,那種潛意識裏的戒備與欽佩、敬重,卻讓她對他有些懼怕。
就像現在,明明是笑着說話的,可她總覺得他的笑容包含太多內容,就跟只狐狸似的,一開口都要談價值,所以她應對的也十分謹慎。
「這個,我還真不好過問,一邊是姐姐,一邊是哥哥,我幫誰都不行啊,所以,不如讓他們自由發展?」
她的小心翼翼落在沈肆的眼裏,雖然有些難過,但好在這麼多年來,他縱橫商場,早已養成了喜怒不形於色的本事,習慣了這樣的反應的沈肆,不由自嘲的笑了。
「妹妹說的是,不過,我很好奇,如果這事放在你身上呢?你會如何處理?」
沈肆看似不經意的一句話,立即引起其他幾個男人的同時回眸,尤其是蘇虞,似乎在沈肆的眼底,發現了什麼樣讓他詫異的情愫,當即皺起眉頭,唇角抿出了一條線。
靈鳶對待別人的時候,或許會表現出非同尋常的敏銳,可獨獨在面對自己的事,尤其周遭的人還是自己所認為的哥哥的時候,就會變成神經大條的傻妹子。
所以當沈肆放出這句話的時候,她還真的就當做尋常聊天一樣應對了。
「四哥真會說笑,這種事我怎麼可能會遇上?且不說我沒有這樣的感情線,」
「你不去發現,又怎會知道沒有呢?妹妹,人的目光不是朝一個人看的,也不應該在一棵樹上吊死,衛玠此人不適合你,他根本就不了解你,你,」
沈肆的話還沒說完,蘇虞就忍不住打斷了他,「老四,你現在和她說這些,她是不會明白的,她和衛玠之間的事,咱們做哥哥的,還是莫要干預,妹妹已經長大了,咱們讓她自己去決定,可好?」
蘇虞定定的看着沈肆,特意強調了『哥哥』『妹妹』這些字眼,直說的自來臉皮厚的沈肆,不自在的乾咳出聲,「大哥說得對,是弟弟愚鈍了,既如此,妹妹自行決定就好。」
說着,也站起身,慌不擇路的逃走了。
他離開後,蘇虞立刻給華貿使了個顏色,華貿剛開始還不明白,可是看到這裏,他的瞳孔猛然一縮,連忙站起身,緊追沈肆而去,留下幾位兄弟里最是沉穩的蘇虞和韓碩陪着靈鳶說了一會子話。
當然,一直將這些話當做拉家常的靈鳶,是絕對想不到,她和幾位兄弟間的情感,已經隨着時間的推移,發生了質的改變……
鏡頭再拉回明月樓里,靈鳶的吐槽,立即招來公子衍的白眼:「別提了,也不知道從哪兒蹦出這麼個極品,煩都要煩死了!」
靈鳶掩嘴輕笑:「姐姐,你以前的日子啊,太沉悶,太沒情調了,現在這種雞飛狗跳的感覺,才算是真正的生活啊,看看,你現在每天過得多姿多彩的,一定樂死了吧?」
公子衍伸出青蔥玉指,用力的推了推靈鳶的額頭,「別光說我,你自己呢?聽說昨晚,你親自給他下廚做了飯菜呢?嘖嘖,真是沒天理啊,我可是你的親姐姐,都沒吃過你做的飯菜,這個衛玠還真是好命啊,做了那樣的事,還能得到我妹妹的諒解,」
靈鳶越聽,眉頭皺的越深,「什麼呀,我什麼時候原諒他了?姐姐,你是不是想太多了?我那是做給自己吃的,」
「你自己能吃得了那麼多?你騙鬼呢!」
「我那不是順帶的嗎?」
「行了行了,你快拉倒吧,這話你騙騙別人還行,騙我啊,行不通,我且問你,你心裏到底是怎麼打算的?」
靈鳶呵呵的乾笑,「姐,咱能別動不動就打算,動不動就什麼意思,動不動就以前啊現在的,行嗎?」
「你妹子我啊真沒那麼多心可以分散,有時候就是下意識的一個舉動,根本就沒考慮過這麼做會有什麼後果,」
「我和衛玠這種關係,怎麼說呢?與其說是情侶關係,倒不如說是商業上的合作夥伴,互相利用,互相攜手並肩,」
「我和他的婚姻,本就是因為利用在一起的,哪怕四年前的意外,也不能全都怪罪與他,別人不知道,你還能不知道是因為什麼嗎?」
靈鳶的話,還真的讓公子衍聽在了心上,她托着下巴略一沉吟。
「你這麼說的話,倒也沒有錯。當年的事若是客觀的來說,衛玠頂多就是出了一個難題而已,事實上,他也沒逼着你一定要救人,這個頭要算到他身上,是有些不公平。」
「但是,你就沒想過,他為什麼一定要將這個錯誤攬在自己身上呢?就真的只是因為內疚?因為感激你救了上官晴曦?不能吧?如果是這樣,他大可不必像玉痕那樣死纏爛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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