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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面又傳來打鬥聲。一窩蟻 m.yiwoyi.com
「有人追上來了。」
這裏離那個埋伏的法陣最少有五六十里,只有有人追上來,才會產生打鬥。程默也不扭頭看,馭着法劍落下,幾乎是貼着地面又飛行了十幾里地,前面有一條小河。
他迅速地向小河落去,同時拿出傳音符,將事情經過簡明扼要地對嫘炙他們說了。
這麼多修士,可以說是集中了雲嶺關大半精英,一起葬送在這裏,消息傳出,秋文國三軍沮喪,此關已必破無疑。程默是通知兩人,看到情況不妙,先行逃跑吧。
說完了,他人已經沉入河中,他游向河邊,摸到一處岸邊有大樹的地方,一拳砸了下去,在水底砸出一個大洞,鑽進洞中,摸到了樹根,將空間帶纏在樹根上,一頭鑽了進去。
「郭仙長,之所以我屢次化險為夷,不僅是小心,還有這個感謝神。」
但就不知道郭叢海如何了。
在空間裏呆了兩天,他才出來。
看到傳音符亮了,是嫘炙傳來的消息。果然,昨天黑水國將幾萬名修士的腦袋拎到雲嶺關下,三軍沮喪。黑水國這才真正發起了攻關,只戰了一會,秋文國三軍潰敗。
雲嶺關失守,前六郡皆不保了,三軍正在向水原城逃跑。
我也逃吧。
程默藉助着夜,繼續貼着地面,向南飛奔。
就在這時,他又聽到前方有打鬥聲。
程默連忙從飛劍上下來,小心地潛伏過去,看到山下有十幾名修士正圍着一人群毆。
藉助着血月亮的紅光,程默瞪大眼睛小心地辨認着,那人是一個老嫗是離火門的一個金陽老祖。
不過這十幾名修士看上去修為並不高,頂多是奠基期修士,也有修妖者,區別就是修仙者喜用法術,即便器修也是用法術輔助的,而修妖者更重視肉身的修煉,也可以將他們看成加強版會法術的修體者。還有其他的區別,比如修仙者所用的丹藥是以靈藥為主,再輔助其他材料。修妖者所用的丹藥是以妖丹為主,故性格暴躁嗜血喜殺。
但這些修妖者的修為也頂多與奠基期相當。
這不是在百萬大軍中,而是在單打獨鬥,以離火門這位老祖的修為,分分鐘就將這些修士解決掉。
為何看上去還似乎落入下風?
程默小心地向山下潛伏過去,漸漸近了,也看清楚了,之所以如此,乃是老嫗受了重傷,幸好她手中還有一把利劍,才苦撐着。
時不時有黑水國的修士被她擊斃,不過她身上的傷勢也越來越重。
最後她力拼了一人,被餘下兩名修士殺死。
兩個修士哈哈大樂,將她的腦袋割下,又將餘下儲物袋一一收起來。
程默現了身。
兩人看上去皆是奠基修士,程默只是一個羽騰期修士,因此扭頭就跑。
「抓住這個小子,」兩人在後面追趕。
追了十來里,到了一個僻靜處,不過兩人皆不覺了。
似乎程默法力跟不上,一人追近,程默突然回頭擲出幾張符籙,普通的三級符,那名修士一一避過。
程默又擲了幾張符,還是三級符,那名修士一邊避一邊說:「小子,受死吧。」
吧字還沒有講出來,他就從飛劍上掉了下去。
裏面有一張凝固符。
程默扭頭一劍,便將他腦袋割下,隨着反撲向另一名修士。
所以逃,一是這裏僻靜,兩邊都是陡峭的高山,不易被他人發現,二是進一步消耗他們的法力,三是先利用他們麻痹大意,解決掉一人。
程默一手持着玄嶷盾,一手持着碧璇劍,施展着奔雷劍法,向這名修士發起了猛攻。
他也不弱,半步通竅,即便程默法力雄渾,也不及他。若不是打到現在,程默想解決掉他會十分地麻煩,說不定反而落得逃跑的下場。
不過現在,兩者幾乎差不多,並且他又是持着老驅這把利劍的。
「當」地一聲響,利劍砍在玄嶷盾上。
程默只聽得「滋啦」一聲,玄嶷盾便從中間裂開了。
「好利的寶劍。」
不能這麼打了,程默又換成輕盈的隨風劍決,加持着迷蹤步,在這個幽暗的深谷里,繼續與這名修士纏鬥。
但這名修士犯了一個錯誤,老嫗這把劍是好劍,然而是八級法劍,都能當作人仙的法器了,不過放在他手上,法力跟不上,只能當成一把超級鋒利的凡人兵器在使用,程默換成了輕盈的打法,這把法劍反成了累贅。
程默雖在纏鬥,也不想與他拖得久。
他們為什麼圍毆離火門那名老嫗,程默沒有看到,但能猜得到。
儘管黑水國用心良苦地讓墨嶺門詐降,再布下大陣,將雲嶺大部分修士引誘過來,還會有一些修士突破重圍,逃了出去。
於是廣派修士,四處搜索,以便擴大戰果。
說不定就會遇到其他修士搜過來了。
程默一邊使着隨風劍決,一邊不停地掏出改進版符籙,不停地向他身上擲去。
這些符可不是普通的三級符,每張符都有很大的威力,最少能相當於羽騰後期修士一擊,有的甚至相當於奠基前期修士一擊。
未圍毆老嫗之前,未必能奈這名修士如何。不過現在隨着法力消耗嚴重,程默一把靈巧如蛇的劍,再加上這些符,迅速使他漸漸不支。
「不好,」這名修士叫了一聲,準備逃跑。
程默又扔出兩張符,一大一小兩隻水箭向他射去。
他防住了大的水箭,然而那隻小水箭卻有力地鑽過他防禦的法術,擊在他身上,一下子將他射個透心穿。
「硬碰硬,我還不是奠基後期修士的對手。」
程默撿起儲物袋,又將那把法劍裝入儲物袋中,不顧昊山的危險,藉助夜色,飛快地向南方飛去。沒有回丹頂門,儘管這時是潛入禁區的最好時機,但只要讓丹頂門的人發現,隨便按一個罪名,就可以順便將自己處死。於是晝伏夜行,不停息地飛向水原城。
一路上,他看到許多黑水國的軍隊,正將無數百姓押向雲嶺關。
可能與黑水國那個「改革」有關,一旦執行了那條策略,黑水國會嚴重缺乏人口。程默知道這個政策,最少在這一千年內,這些百姓擄到黑水國,會比秋文國更幸福。也只是這一千年內,當黑水國人口膨脹到了幾千億人時,人口不再緊缺,各種黑暗醜陋的剝削又開始了。
百姓們不知道,有的反抗,被黑水國軍隊強行鎮壓,有的痛哭流啼,悲憤地被軍隊帶向雲嶺關。
各地都是一片末日般的景象,慘不忍睹。
程默有點看不下去,不過這不是他能解決的,路上他也遇到了一些修士,避都來不及,奇怪的是,這一回黑水國的修士一反常態,明明看到了他,沒有再追殺了。
哪裏不對?
程默沒有弄明白,他也不敢賭,繼續晝伏夜行,十幾天後,來到水原城。水原江上停舶着許多船隻,無數人拼命地向船上擠,想逃向南方。也不僅是畏懼黑水國的大軍過來抄掠,黑水國南侵,秋文國必然反擊,不斷地在這一帶進行着拉鋸戰,整個水原府都會成為兵荒馬亂的戰區。
船兩邊有的哭,有的笑。
程默看着這片慘象,微微有些失神,呆了呆,才來到城門口。城門口堵着許多逃散的戰士,以及少量修士,在等着城門邊上的戰士一一檢查核實。
程默也老實地排着隊,輪到他時,有一名戰士問他姓名年齡,以及其他種種詳細的情況,最後說道:「你們丹頂門的修仙者在柳井街,自己去找他們去。」
「謝過。」
程默進了城,找到了柳井街,一會果然找到了餘下丹頂門修士。
「程默,你果然又平安逃出來了。」郭叢海說。
這話有點彆扭。
程默承認郭叢海在煉丹上有一定的造詣,自己在煉丹上花的精力最少,可如今奠基丹以下級別的丹藥,程默基本上都能煉出來,正是觀摩了郭叢海煉丹過程的收穫。
但在那種情況下,程默有九成幾率平安逃出來,郭叢海也沒有四成幾率逃出生天。這只是指逃出昊山,半路上若不是黑水國的修士對他沒興趣了,程默仍會很危險。
其實放在一個複雜的環境下,郭叢海若是與程默實戰,程默肯定拿郭叢海沒有辦法,不過郭叢海想要殺死程默卻是很難,儘管他高了兩個境界。
無他,實戰與應變能力,非是郭叢海之所長。
程默沒必要解釋,問:「仙門損失如何?」
「太慘了,」郭叢海搖着頭說。
十二名長老過去,只逃出來四名長老。
三百名中級修士去了雲嶺關,如今只剩下四十幾名,差一點全軍覆沒。
一千名低級修士,只剩下九十名名,更慘。以前替程默搜集資源的三名羽騰期弟子一起死了,還好,復重明因受傷留在雲嶺關,又逃得及時,逃到了水原城。
三萬名仆叢押着糧草前去雲嶺關,正好黑水國大軍殺到,全部擄到雲嶺關,現在丹頂門餘下僕從只有幾千人,幾乎所有各堂各峰各園各殿,因為缺少僕從而處於停擺狀態,都逼得各個修士親自打掃衛生。
「等於掉了一個等級,沒有幾十年是恢復不了,」郭叢海嘆息道。
儘管他對仙門也不滿,但都是這樣。仙門強,修士個體也會受益。仙門衰落,修士個體也會受損。
程默心中清楚,小世界消失了,若真的等級掉了下去,五仙門恐怕以後就是這樣了,從兩個四等仙門、三個五等仙門,變成了兩個五等仙門、三個六等仙門。
若再有劇變,都有消失的可能。
四名丹頂門長老準確地說,是三名,有一名是外姓長老,他不可能參與到機密要務中商議。
「四哥,看來那計劃真的要執行了。」
四哥就是領首的那位丹元勝長老。
丹元勝沉思良久,說道:「真不行,那就執行吧,反正幾位長老壽元也不長了如果成功,我門當能復興。如果」
如果失敗,後果不堪設想,不堪到他都不敢說的地步,因為那關係到幾位人仙。
第114章好運
近百萬殘兵敗將呆在水原府忐忑不安的等待着消息。
傳來的消息不知是好是壞,黑水國派出大量軍隊,前鋒都到達了水原府、水陽郡、昊陰郡境內,四處抄掠百姓。
許多人都是知道的,黑水國那個新政若能執行下去,將會缺少很多人口。
不過黑水國沒有動任何仙門,連各郡縣的豪強,他們都沒有動彈,甚至禁止任何將士騷擾他們。當然,屬於官方與軍方的物資,那是不客氣了,一起擄走。
有的仙門修士聽了,心中舒了一口氣。
有的人則更擔心,這些人主要是官方與軍方的人,他們擔心黑水國這麼做,起了拉攏分化的作用,失去仙門與各地豪強的支持,接下來的戰爭,更不利於秋文國。
就在他們擔心不已的時候,黑水國派出大量使者,前往各仙門,還包括了幾個八九等小仙門,一些稍大的散仙家族,一些規模較大的豪強與幫會,分別遞交了一封信。
隨後又派使者給水原府府守大人遞了一封信。
信的大意先是說出這次用兵原因,黑水國與秋文國無怨無恨,但委託仙門從秋文國購買了數億甲器,秋文國邊境守將無故撕毀兩國和平,將這些器甲一起抄沒。
有沒有數億呢?
若是一根箭矢也算是一件甲器,確實是數億
也確實是能說是購買的,不管是通過什麼渠道,至少黑水國是出了物資相互交換的。
黑水國出兵,錯不在黑水國,而在秋文國,錯也不在秋文國,也不在這些走私的仙門與高家那個子弟指揮失誤上,而是在朱繪。
可想而知,這封信到了秋文國的京都,朱繪會迎來什麼命運。
解釋了出兵原因,隨後又說,黑水國無意冒犯秋文國,馬上就會撤兵回去。
也確實是撤了兵,挾裹着數億百姓,黑水國大軍浩浩蕩蕩撤回雲嶺關,數郡之地仍還給了秋文國,不過雲嶺關被黑水國控制着。
但另一方面,黑水國通知各仙門,各家族,各幫會,雲嶺關被我們黑水國控制了,即便秋文國禁止兩國貿易往來,你們也有一萬種方法,將商貨運到雲嶺關前,與我國進行交易,更不用擔心害怕,冒着危險,從以前昊山那些小道進行走私交易了。
其實到這時候,有聰明人已經理出來頭緒。
從九仙門那次走私起,就陷入黑水國一場高深的計謀里。
他們讓黑水國一些仙門聯繫了九仙門,有利可圖了,九仙門哪裏顧什麼國家,於是籌集了大量器甲。
黑水國暗中用了什麼方法,將這次走私通知了朱繪,本來朱繪就反感仙門不顧國家利益,大規模的走私,如今又挾帶着這麼多器甲,因此出動了大軍剿滅。
給了黑水國發兵藉口,順便着,削弱了一些黑水國不聽話仙門的實力。
隨後用了詐降計,導致雲嶺關秋文國三軍慘敗。
得到雲嶺關,秋文國再也不能封閉商路,黑水國也源源不斷地可以得到他們需要的商貨。最最重要的是以前走私,所得利潤,皆歸黑水國各仙門所有。現在所得的利潤,各仙門仍能瓜分一點,不過黑水國可以徵得大量的商稅,這條昊山天道,則會成為黑水國的黃金大道!
同時將兩個難題拋給了秋文國,雲嶺關收不收回來?不收,只好眼睜睜地看着大量商貨流往黑水國,無疑,最大的利潤也歸黑水國所得。收,黑水國有備,未必能收得回去。收不回去,門戶失守,則給了黑水國用兵的最好藉口,下一次不是雲嶺關,可能是水原西江十二府。並且雲嶺關在秋文國的西北角,用兵成本極其高昂,弄不好,秋文國就陷在這裏了。
失去雲嶺關,禁商的命令成為空紙一張,禁,也阻止不了這些仙門與豪強不斷地將商貨運到雲嶺關,廢除禁令,秋文國多少還能得到一些商稅,黑水國自然是巴不得了。
所以程默回來時,遇到幾回黑水國的修士,沒有動他。在昊山那次設伏,是最大限度的滅殺,這樣才能輕鬆拿下雲嶺關,震懾各仙門。出了昊山,則沒有必要繼續對秋文國各仙門動用武力。
也要感謝西雲門自私自利,否則將消息泄露,畫影圖形,程默又逃不回來。但未必是壞事,至少蘇子平知道程默下落,也未必是好事,巫界利益太大了,到時候事情會變得很複雜。
「高明哪,」坐在飛回丹頂門的飛船里,丹元勝分析出整個事情經過,嘴中苦澀地說。
「好運氣的小子,你又安全了,」郭叢海低聲說。
程默笑了笑,這種好運氣他很不想要,這次回去後,無論如何,要潛入禁區了。並且五仙門損失十分慘重,試練區的巡邏必然鬆懈,容易潛入。
丹元勝是金陽期老怪,視覺遠勝於常人,郭叢海這句話聲音很低,丹元勝也聽到了。
好運氣的小子?
丹元勝狐疑地瞅了一眼遠處的程默,低聲問身邊一位丹家的長老:「那小子,你認識嗎?」
「四哥,他就是鳳驕想要殺死的那個雜役。」
「鳳驕想要殺死他?」丹元勝糊塗了,兩者有多大區別?就好比一個郡守想要殺死一個平民百姓嗎?好吧,就是可能發生,郡守想要殺死一個平民百姓,這個平民百姓還能活蹦亂跳地活着嗎?
「怎麼回事?」
那個長老將事情經過一一說了出來。
「胡鬧,我們是仙門,做事要講法度,回去後,將那個春執事廢嚴懲一下吧。」丹元勝原先準備是說殺死的,又改成廢掉,最後改成嚴懲,這也說明丹鳳驕在他心中的地位。
「好的。」
「為何呼他為好運氣的小子?」
「這小子似乎十分機靈」那長老又說了程默幾次犯險逃脫的事,在他心中,也認為程默是運氣好了。
「不對!」
丹元勝站了起來,衝程默說道:「小子,你過來。」
程默東張西望着,他不認為丹元勝是叫自己。
「就是你,好運氣的程默。」
程默臉有些發白,不管怎麼說,丹元勝是金陽修士,同樣一巴掌就能將自己拍死。
他硬着頭皮走了過去。
「修煉了幾年?」
「正好十年。」
「修煉得不錯,」丹元勝說道,在他有意用神識觀察下,程默是隱瞞不了的。
「你有此資質,為何還是一名雜役弟子?」
「弟子為了修煉有所進展,吃了許多丹藥,又用元石布了聚元陣修煉,仙門的仙長說我仙根壞掉,故沒有將我收為外門弟子。」
「仙根壞掉?」丹元勝氣樂了。
一個雜役弟子,無人教導,僅修煉了十年,就達到了羽騰後期,接近半步奠基,法力似乎幾與奠基修士相當,這樣的弟子,仙根能壞掉?
不是仙根壞掉,而是下面的這些人,腦子壞掉了。
他伸出手,抓住程默的脈博,用神識觀察着程默體內的情況,他修為深,也不能做到對程默完全內視,不過大約情況還是能看到的。
「好寬廣的經脈」丹元勝贊道。
大逍遙自在經,要求元氣經過所有經脈,甚至包括十五支重要的絡脈,程默也修了兩年時間,在元氣洗刷下,所有經脈包括絡脈,一起變得寬廣,並且一樣地均勻。均勻同樣是重要的,它也像一條馬路,本來是八車道,突然變成了兩車道,餘下馬路無論再寬闊,也被這段兩車道拖累。經脈也是馬路,只是它通行的不是車子,而是元氣。經脈越寬廣越均勻,修煉速度越快,施法速度也越快。
丹元勝自不知世界有這樣的功法,因此用神識觀察了程默的經脈,立即嘆道。
他又用神識鑽入程默氣海。
「歐歐歐歐」丹元勝差一點大叫起來,他是無法感受到七粒蓮子與玄黃二氣存在,但可以感受到程默氣海的寬廣。如果別的弟子氣海是一個小池塘,程默的氣海則是一個大湖泊。
這才是羽騰期,以後進入奠基與少陽期,說不定氣海真的變成了海!
難怪法力如此深厚。
但也明白了程默是如何化險為夷的,以這樣的氣海,這樣的法力,那些弟子不知死活,想追殺他,能殺得了嗎?
他也斷定了,春耨的弟弟,執法堂那些弟子,不是死於巧合,那來這麼多巧合!而是直接死於程默之手。
若不是這種超級寬闊的氣海,以此子法力,早就突破到奠基期。
可這種氣海,這種修為,也是最猥鎖不過,自己不是突然來了興趣觀察,他回去後,司孝泉以為自己突破到奠基,向他尋仇,結果還是一樣,繼續被程默反殺。
不過站在丹元勝角度,他看到的更多。
奠基,奠基,奠定基礎,不要以為突破奠基就能如何,這個基礎打得不牢固,即便能突破奠基,以後也沒有多少幾率突破少陽。就像蓋房子一樣,一般人蓋房子前打地基,只打了半尺深,以後再想蓋起高樓大廈,那是不可能了。但程默地基卻打成了十丈深,雖然拖累了進入奠基的時間,但以後可以蓋起百丈高樓!
還有,到了他們這境界,也有高下之分,並且比低級修士分得更明顯,同樣的金陽境界,強者與弱者差距能達到十倍!
一是資質,二是功法,三是資源,四是基礎打得牢不牢!
好,很不錯的人選。
他放下手問:「那些五元果你吃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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