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津拒絕了?他就不怕,他倆的關係被他女朋友知道嗎?
施麗娟自以為捏住他的把柄,又道,「我就住幾天,幾天就行了,絕對不會讓你女朋友知道的,等避過風頭,我自然會搬走。」
「我還有事,先走一步。」衛津站了起來,就要往門外走去。
「小衛,你太不近人情了吧?」施麗娟急了,也站了起來,一把拽住了男人的手腕。
衛津低頭,瞥見手腕上女人保養得當的玉手,若換做以前,還有幾分曖昧的心思,如今卻只覺得厭惡,這老女人會給自己帶來麻煩的!
他用力一甩,像是甩掉什麼髒東西一樣,甩掉了女人的小手兒,一字一句,沉聲警告,「施姐,我叫你一聲姐,是尊重你比我年紀大,你和我之間……可什麼關係都沒有。」
「切,」施麗娟不以為然的輕嗤,「以前你一文不名的時候,我是怎麼幫你的?你倒好,發達了就……」
「打住!」衛津低喝,止住了她接下來的胡言亂語,「你也說了是『以前』了,今日不同往時,你好自為之,想想怎麼擺脫麻煩吧,別再來找我了,我也幫不了你。」大步走到包間門口,忽然回頭,施捨般的補了一句,「哦,對了,包間的消費,就算我的。」
「你……」施麗娟瞪大了眼睛,死死盯着男人,似乎不相信他也會翻臉不認人,抬手指着他鼻子罵道,「忘恩負義,過河拆橋!你就不怕我告訴你女朋友,我們倆的事?」
「呵!」衛津冷冷嗤道,面上寫滿了不加掩飾的譏諷,「隨便你!你說她相信你,還是相信我?我有年輕漂亮的女朋友,怎麼會飢不擇食找個老女人?」
一口一個「老女人」,與從前床上的甜言蜜語「姐最漂亮了,你不說的話,別人還以為你是我妹妹呢」截然相反。
真是鴨子無情,鴨子又無義!
「你!」施麗娟一雙美眸滿是惡毒,嬌小的身子給氣的渾身發抖,卻再也說不出別的話了,只能眼睜睜的看着年輕男人離開了。
衛津到了茶社門口的收銀台前,回頭掃了一眼包間的門牌號,淡淡道,「2號包間買單。」
「好的,稍等,」收銀員在電腦里查詢了一下,沖俊美的男客人甜甜一笑,「先生,你好,你們兩位沒有點任何東西,我們小包間有最低消費288元。」
288元?這麼貴?
他連一口水都沒喝,憑什麼給老女人買單?都已經撕破了臉皮,他再也睡不到她,也占不了她任何便宜了,不是嗎?
轉瞬間就改變了主意,聳了聳肩,唇邊扯開一抹涼薄的笑意,「她不是還沒走嗎,她會結賬的。」說完,推開了玻璃門,邁開長腿就出去了,頭也不回。
收銀員「哦」了一聲,臉上的甜笑煙消雲散:人不能只看外表呀,男人長得帥有什麼用,小氣就是小氣!
~
施麗娟接連被跟她有親密關係的男人拒絕,心情跌落到谷底。
不想喝東西,更吃不下飯。
在小包間裏坐了一會兒,就準備回家去看看,那幫記者們到底走了沒有?
正要離開茶社,卻被門口的男服務生給攔住了。
「小姐,不好意思,你還沒有買單。」
施麗娟詫異的掃了一眼服務生,見年輕男人俊朗的臉上帶着標準的三分微笑,可眼裏明明白白的表達着:想逃單?沒門兒!
她正愣神,就聽服務生又重複了一遍,「小姐,請先買單,謝謝!」
「不是買過了嗎?」施麗娟很是詫異。
服務生正要說話,收銀員已從位子上站了起來,滿臉堆笑的向施麗娟解釋道,「您說剛才那位先生啊,他走的時候並沒有買單,2號包間消費一共是288元,請問您是刷卡還是現金呢?您有我們家的儲值卡嗎?要不要辦一張?」
話說的比男服務生有技巧多了,連卡都開始推銷上了。
弄得施麗娟騎虎難下,她倒不是付不起區區幾百元,可衛津臨走時明明說他會買單,卻食言了,什麼玩意兒!
施麗娟一天之內連連不順,先是醜聞東窗事發,再是戚澤天斷絕來往,最後連衛津也翻臉不認人,憋了一天的火氣終於爆發了,尖聲吼道,「憑什麼?我什麼東西都沒點,就喝了一杯白開水,憑什麼收288那麼貴?我最多付白水錢!」
男服務生眼裏的譏誚更濃:買不起單,就別消費啊!付不起幾百塊,就別坐包間啊!
女收銀員臉上笑容絲毫不減,還熱切了幾分,聲音也甜絲絲的,頗為討喜,「不好意思,小姐,我們小包間的最低消費就是288元,您還沒有點單的話,可以先點一些東西,等消費夠288元再買單,您看呢?」
「我就喝了一杯水,最多付一杯水的錢,三十夠了吧?」施麗娟說着,從褶皺軟羊皮面的錢夾里,摸出了三張十元的鈔票,遞給收銀員。
「不好意思,包間都有最低消費,您進包間時,我們也有告知,菜單上也寫清楚了。」收銀員並沒有接過錢,反而抓起了一本菜單,翻開其中的一頁,上面註明了大小包間的最低消費金額,如果點單金額未達到最消費,則按照最低消費收取。
「我就喝了一杯水,最多付三十,多的沒有!」施麗娟忿忿的說道,把鈔票往收銀台里一丟,就去推玻璃門,打算離開。
男服務生又攔住了她,「不好意思,小姐,你這樣我們很難做的,你不付錢的話,要從我的工資里扣的,麻煩你體諒一下……」
收銀員瞄了一眼施麗娟的錢夾,也綿里藏針的附和同事的話,「是呀,小姐,您這錢夾和包都是的吧?用得起這麼貴的包包,就不要跟我們幾個小服務生計較啦,他一個月才拿三千塊錢,要是人人都像您這樣,他一個月工資也不夠扣的呀!」
「讓開!」施麗娟用力撥開了橫在面前的男人的胳膊,奪門而出。
茶社有規定,發現客人逃單,就得追回來。
可客人出了茶社大門20米之外,就允許再追了,得由接待的服務生認虧,從工資里扣錢。
男服務生當然不肯認虧,情急之下,一把施麗娟給拽了回來,盯着她的臉看了半天,終於認出來了。
「欸?你不就是新聞上那個,戚……跟戚澤天亂搞的那個情婦?嘖嘖嘖,都攀上大人物了,這點小錢也跟我們計較!」
「胡說!不是我!」被戳破了身份,施麗娟惱羞成怒。
「做都做了,還不讓人說啊!」男服務生不依不饒,眼裏的鄙夷呼之欲出,再也不掩飾了,誰讓她想坑他的錢在先呢!
「不是不是不是我,再胡說我撕爛你的嘴。」施麗娟說着,伸長了手抓向了男人的臉,不知是想捂住他的嘴,還是想刮花了那張該死的英俊的小白臉!
跟衛津一樣該死的小白臉!
男服務生早有防備,一把捏住了施麗娟的手腕,他當然不能動手打客人,正當防衛總可以的吧?
垂眸,睥睨,冷聲道,「您還是把單給買了吧。」不就是個人盡可夫的女表子,身子都讓全國網民們看光了,還好意思裝貴婦?
「你們老闆呢,我要投訴!」施麗娟雙手都被擒住了,動彈不得,氣的渾身發抖,連一個小小的服務生都敢對她動手動腳!
「哼!」男服務生輕哼了一聲,丟給了同事一個眼風。
很快,收銀員就把值班店長就叫來了。
趕來的路上,店長已聽說了客人意圖逃單的風波,又聽收銀員在耳邊念念碎,說中年女客人疑似是戚澤天的情婦,心裏鄙夷的不要不要。
當然,就算是逃單的客人,也沒必要得罪透了,關鍵得讓客人乖乖掏錢,把單給買了,才是正道。
店長沖施麗娟躬了躬身子,勾着唇角,皮笑肉不笑道,「這位小姐,您好,很抱歉,您的單還沒有買,要不我們讓民警過來說說道理?」
說完,使了個眼色給收銀員,收銀員立即抓起了手邊的固定電話,撥打了>
事情鬧得這麼大,已經引起了轟動。
附近桌台的不少客人,都聽見了聲響,伸長了脖子望向了門口,嘰嘰喳喳的議論開了:
「那個女的,就是戚澤天的情婦吧?」
「對,跟視頻里的人一模一樣,准沒錯了。」
「素質太差了,怪不得給人當小三。」
「你跟小三講什麼素質?」
……
鄙薄,不屑,質疑,各色各樣的目光,都焦距到了施麗娟身上,還有一些猥瑣的男人肆無忌憚的打量着她的身材,目露淫邪。
施麗娟再也受不了眾人的議論和姦視,低喝了一聲,「行了,不就三百塊錢嗎!」掙脫了男人的大手,從錢包里摸出了幾張紅彤彤的大鈔,數也不數就砸向了收銀員,「不用找了!」
話音未落,人已經推門而去,落荒而逃。
施麗娟跑啊跑,逃啊逃,過街時連闖了紅燈都不知道,還差點兒被車給撞了。
幸虧那車子及時剎車,從主駕位里冒出一顆腦袋,附上一句暴怒的咒罵聲,「趕着投胎啊!要死去跳樓!別tmd禍害人!」
匆匆奔到了街對面,施麗娟仰起腦袋,望着寫字樓最頂上的幾層,還亮着燈光。
正是四海快餐租用的幾層辦公室。
嬌美的面龐上,溫柔不再,和善不再,五官扭曲成一團,恐怖猙獰。
「你們不讓我好過!我也不讓你們好過!」
施麗娟進了地下停車場,取了車。
正要啟動,想了想,先給戚澤天撥了個電話。
通了,卻被掛斷了,唯有「嘟嘟嘟」的忙音,清晰的迴蕩在空蕩蕩的停車場裏,似是嘲笑她是多麼可憐,多麼可悲,而男人又有多麼的不待見她,急於和她撇清關係。
好,你無情,別怪我無義!
她立即發了一條短訊給戚澤天。
寥寥一行字,重若千斤。
「你就不怕你犯的那些事,被別人知道?」
短訊剛發出去,不到一分鐘,手機就響了,屏幕上一閃一閃的名字:戚澤天。
她按下接聽,聽到男人急迫的質問聲,透着三分恐懼,七分薄怒:
「你到底想怎麼樣?」
「三千萬,我要三千萬封口費,此後你我一筆勾銷,我保證躲得遠遠的,這輩子都不會再出現在你眼前。」
「我哪有那麼多錢?」戚澤天反問。
「呵,這些年你弄了多少錢,我還不清楚嘛!」施麗娟作為他的枕邊人,知道的秘密可比沈碧霞多得多,這個數字,他完全拿得出來,也不至於掏空了他的小金庫。
「沒那麼多現金,最多一千萬,你愛要不要,多的一分錢都沒有!」戚澤天半是商量,半是脅迫的跟她討價還價。
「一千萬就一千萬,成交,你打到我卡里。」一千萬,總比一分錢都沒有的好,施麗娟現在什麼都沒有了,一千萬夠她去外地先安頓下來,至於江濱市的公司和房產,以後再慢慢轉手吧。
戚澤天又道,「銀行下班了,這麼一大筆錢,我得明天再匯款給你。」
「好。」
「別再跟我打電話了,等我的消息。」
「好。」
聽到了施麗娟的連聲答應,戚澤天立即掛斷了電話。
他握着手機,發呆,眼珠子瞪得通紅。
是怒,是氣,是怕?
或全部都有?
良久之後,把心一橫,撥給了本地活鬧鬼中的某位老大,一接通,沉聲道,「餵?阿龍,幫我做件事……有個女人,她知道的太多了……記得做成意外,手腳乾淨點!」
~
當天深夜,宋海瀾,周陌,錢大寶三人乘坐搭乘航班,返回了江濱市。
落地後,錢大寶本來要送宋海瀾回家,在收到周陌一記惡狠狠的眼風後,乖乖的退縮了,自個兒先回家了。
宋海瀾沒有回家,而是去了周陌的家。
他們曾在這棟小別墅里,度過許多個旖旎的夜晚,也曾經為了她的父親爭吵過。
幸好,他們放下了芥蒂,和好如初。
就連歡好都比從前灑脫了幾分,怎麼盡興怎麼來,不休不止的折騰了半宿。
第二天,兩人睡到日上三竿。
於德利在公司里忙的不可開交,是錢大寶把車開到了別墅門口,來接兩位上司。
開車去公司的路上,周陌和宋海瀾在後座里,並肩而坐,十指緊扣,時不時相視而笑,彼此臉上都蕩漾着相似的溫柔,彼此眉眼間都流淌着相似的情意。
透過後視鏡,錢大寶看見那一對璧人兒濃情蜜意,覺得礙眼。
不由想到前一天晚上,他在微信上跟女朋友聊天,說自己已經回到江濱了,女朋友莫名其妙的說要分手,卻支支吾吾給不出個理由。
不行,他才不要分手。
今天抽空去找女朋友,好好聊聊,是不是這些天出差,冷落她了,才會使小性子?
錢大寶一邊想着,一邊打開了廣播。
「下面播報一則本市新聞,昨天夜裏9點30分,在**路上發生了一起事故,車牌號為蘇的日系小轎車,被一輛皖省的大貨車追尾,小轎車的女司機當場身亡,車也被撞毀,再次提醒大家,不要貪圖便宜而購買皮薄不經撞的日系汽車。」
車內三人,閒閒聽着廣播,沒有當回事。
大家都不知道,死者是施麗娟。
到了酒店門口。
放下了周陌和宋海瀾,錢大寶就去泊車。
宋海瀾抬頭,見大樓一如從前般高聳挺拔,藍天清爽,白雲悠然,陽光明媚。
久違的感覺,褪去了虛榮,添了幾分歲月靜好的意味。
一低頭,嗅到了馥郁的芬芳,是院子角落的白蘭花開了,修長的花瓣兒絲絲縷縷,漂亮極了。
她抬腳就要蹦躂過去,卻被男人的大手給牽住了。
側目,見周陌唇角噙着一抹淺笑,黑眸中閃爍着柔和的光芒,「慢點,沒人跟你搶。」
原來戀愛,會讓男人也變得體貼了。
兩人你牽着我,我牽着你,往花壇的方向走去。
這時,三抹熟悉的影子映入了眼帘。
二男一女,正杵在酒店大堂外面,對峙,啊不,爭執!
「寶貝,你……你們?」
錢大寶小眼炯炯冒着精光,不可置信的盯着曹雪芹,見她不說話,又望向了於德利,最後落在她腰窩上,於德利的鹹豬手正緊緊扣着。
摟着新歡秀恩愛,被舊愛逮了個正着,曹雪芹害怕的縮了縮身子。
「別怕!」於德利覺察到來者不善,忙上前一步,將小女人給護到了身後。
下一秒,錢大寶一記拳頭已經毫不留情的揮了出去。
「砰!」的一聲悶響,砸在了於德利的飛速抬起的掌心裏。
論拳腳功夫,十個錢大寶也抵不過一個於德利呀。
所以,於德利根本不用下狠手,隨手往錢大寶臉上扇了一下,眼鏡就pia飛了,砸到牆上,「稀里嘩啦」掉在地下,已經碎成了好幾片,有機玻璃鏡片也摔了出來。
錢大寶怒意更濃,惡狠狠的撲了上去,跟於德利扭打在一起。
扭!打!在!一!起!
------題外話------
人魚之淚書友群:>
小劇場(調教陌陌之一):
小瀾瀾捉了一百隻螞蟻,放在地下,罰小陌陌跪螞蟻,不許死,不許傷,不許少一隻,不然晚上不給上床。
小陌陌半蹲半跪,揮舞着小樹枝,把意圖逃跑的小螞蟻都攆回來。
於德利:媽的智障!
周陌甩了一記眼刀子:你說什麼?
於德利:周總英明!
於德利舀了一勺蜂蜜,在地下畫了一個圓圈,螞蟻都趴在圓圈上,吃蜜,不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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