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海濤直言不諱的道出了野心!
還想當然的以為,宋海瀾和周陌掰了,作為大哥,他可是宋海瀾唯一的依靠,宋海瀾要想在集團里混得好,以後還得仰望他的鼻息。
他畢竟是才從象牙塔走出來,理論知識再豐富,還是欠缺了實操經驗。
逼宮周陌?
太天真了!
宋海瀾微微一笑,想也不想就否決了。
「可能嗎?董事局現在一共就四個人,就算你是最大的股東,你也不是董事長。周陌在金皇冠待了那麼多年,你以為他混日子的?你才回來幾天,逼宮,就一定會成功?有時候,不是股份多,就一定有話語權的,你根基都還不穩,恐怕不能服眾。」
「那你有什麼計劃?」宋海濤挑了挑眉,想看看妹妹是作何打算。
「徐徐圖之咯,你是大股東,申請一個實職吧,等你做出點成績,讓集團里的元老們都看見你的能力,然後再慢慢籠絡親信,早晚有一天……」
宋海瀾是不會讓那一天出現的,現在只能穩住宋海濤,希望他在集團里發展的慢一些,再慢一些。
「太慢了,我等不及了。」與其說等不及了,不如說,宋海濤的耐心一向不好,看上的東西,第一時間就想要。
宋海瀾聳了聳肩,攤了攤手,一臉歲月靜好,與世無爭的模樣。
「那我也沒辦法了,反正你們男人之間的鬥爭,我不參與,我只是個女孩子,只求混一口飯吃,安安穩穩的集團里站穩腳跟就行了,你們倆斗,我坐着拿分紅。」
「話不能這麼說,我們兄妹三個都姓宋,利益當然是一體的。」
「我沒說自己不姓宋呀?只是逼宮的勝算太小了,我不敢陪你冒險。」宋海瀾勾唇一笑,一再放低自己的姿態,「我說了,我只求安安穩穩。」
「你是我妹妹,我有肉吃,就不會讓你喝湯的,至於宋海平……他是蠢了些,不過再蠢也是我弟弟,我也不會不管他的,我們要對付的只有周家的人,我們逼宮,實在不行就……只有魚死網破了。」
「?」宋海瀾眨了眨大眼睛,故作無知。
「逼宮不成,就分家。」宋海濤豁出去了,就算分家,只要宋海瀾和宋海平肯跟着他,他有把握拿到大半壁的江山,不必受制於周陌。
「!」宋海瀾張了張嘴,訝異了足足一秒鐘,久的有些刻意了,「這個……我得好好考慮一下,這不是小事,我得想想……」
見妹妹沒有一口回絕,宋海濤自以為說動她了,就已成功了一半,「好,你考慮一下,考慮好了回復我,我就不打擾你了。」說完,就離開了。
望着門口,男人高大的身影消失不見,宋海瀾心涼透了。
宋海濤的目的,是分家?
非要弄得金皇冠四分五裂,他才高興?
就算宋海瀾和周陌鬧得再凶,也不過是兩個人都想壓着對方一頭,她本以為宋海濤也是這樣。
就算她一時拿不到大權,三足鼎立未必是壞事,不管誰掌握那最高的決策權,另外兩人都可以起到制約的作用。
分家?開玩笑,金皇冠的規模就得大幅度縮水了。
這個大哥,一來到金皇冠就想着分家,真不是東西!
周陌也不是個東西!
宋海瀾只覺得時局複雜,兩個男人都是勁敵,自己要殺出一條生路,不容易呀。
~
這時,耳畔傳來男人低沉的腳步聲。
「回來啦,還有事?」宋海瀾一抬頭,才發現來人不是宋海濤,「是你?」
「不希望是我?你以為是誰?潘子安?」周陌唇邊噙起了一抹冷笑。
「有事?」宋海瀾不答,反問。
「是,海瀾,我們談談。」
周陌繞過了老闆桌,走到她跟前,把她從椅子裏拽了起來,強行拖到了沙發上,摁着她坐下了。
他側過身子,微微傾向她,張開雙臂,在沙發靠背和扶手之間,形成了一個密閉的包圍圈,將她困在裏面。
他並沒有直接碰觸到,她的身體。
可他的氣場,完完全全的碾壓了她。
他的溫暖濕熱的吐息,直接噴在了她的臉上。
燈光灑在他背上,形成的黑色陰影,也覆蓋在她身上。
這種感覺,十分不好,就好像她無論如何,都逃不開男人的掌控。
「我跟你無話可談。」宋海瀾梗着脖子頂撞他,身子卻誠實的向後退,直到蜷縮進了沙發的邊角里,顯得沙發更大,她更纖細弱小了。
「跟潘子安就有說不完的話了?」她就這麼害怕他嗎?他又不會吃了她!只會「吃」了她。
「是又怎麼樣?」她嘴硬,輸了人也不能輸了陣仗,輸了陣仗也不能輸了氣勢!
「你和他的事我知道了,你要嫁給他?」周陌猜到了**不離十,可非得再跟她確認一遍,多麼希望她能否定呀。
「這跟你沒關係!」宋海瀾輕斥,側面默認了。
「為什麼?為了錢?為了籌錢買我姐姐的股份?」周陌一語中的。
「!」宋海瀾眼裏閃過一抹驚詫。
旋即明白了,最不幸的事情發生了,周美珍向周陌求助了。
都怪她,沒有第一時間找潘子安,否則早就拿下那些股份了,不會落得夜長夢多的結果。
「你處心積慮,離間我和宋海平,還把宋海平的股份給騙走了,啊?連吳媛都成了你的幫凶,你還想吞我姐姐的股份,你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周陌低着頭,黑眸中光芒銳利,正咄咄逼視着她。
「那你現在知道了,能拿我怎樣?」宋海瀾揚起小臉兒,硬生生接下男人駭人的眸光,好像完全不怕他似的,其實她……心尖兒都在打顫。
「為什麼?我對你不夠好嗎?你一而再,再而三傷害我的親人?」
「這話,該我問你吧?你是怎麼對我的,我就怎麼對你,禮尚往來嘛。」
兩人都沉默了,都無言以對,不,是無顏以對。
周陌試圖瞞天過海,對付宋家三兄妹。
宋海瀾的回敬,就是對付周陌的外甥和二姐。
誰比誰卑劣?
誰比誰無恥?
誰比誰不擇手段?
誰比誰不念親情?
不過是半斤八兩,彼此彼此!
周陌想到他來的目的,不是興師問罪,而是:
「我不許你嫁給潘子安!」
聽了這話,宋海瀾歪了歪小腦袋,饒有興致的瞧着他,小臉上漾開了隨心散漫的笑容,艷若春花,燦若繁星,美不勝收。
「好笑,周陌,你是我什麼人,你有什麼資格命令我?別跟我說,你喜歡我,我一個字都不信,連標點符號都不信,你個人渣,不配說喜歡。」
她的笑容太美麗,他真不想讓別的男人見識她的美。
她的話語太欠抽,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她罵他「人渣」的時候,竟喚醒了他內心的邪惡分子,莫名的興奮不已,只想化身人渣,狠狠的用男人的方式,懲罰她。
「我是你男人啊。」
三兩根長指,捏住了她尖尖的下頷,他垂眸瞟着她,從臉到身材,掠過胸前的小鼓包,不盈一握的纖腰,修長的美腿……
明明她衣衫齊整,遮的嚴嚴實實。
在他目光的遊蕩下,卻像是什麼都沒穿,被他奸視了一遍。
流氓!
「我們已經分手了。」宋海瀾別開臉龐……啊不,根本別不開臉,下頷被他捏的死死的。
「我沒同意!」
「夠了啊,都多大人了,你不嫌幼稚,我還嫌幼稚呢。」她惱羞成怒,小臉兒漲的通紅,連耳朵尖兒都紅的滴血。
「我不管,不許你嫁給他!」
「放手!」
「不放!」
「我喊人了!」
「喊啊,信不信我現在就把你辦了!」
他說到做到,俯身壓了上去,一條鐵臂繞過了她的背,牢牢的將帶入了懷中,緊密的與他貼在了一起,隔着薄薄的夏衫,兩個人都能感受到彼此的體溫,以及心跳。
鮮活有力的心臟,在胸腔中,越跳越快!
另一隻手,扣在了她後腦勺上,不容許她反抗,他的臉已經蓋了上去,唇已經壓了上去。
四唇相貼,冰火交融。
他的熱情一下子點燃了她,而她的冰冷惹得他更迫切的想要溫暖她。
輕輕廝磨,柔柔碰觸,淺淺碾壓,深深吮吸。
櫻桃小口的滋味,妙不可言!
水潤甘甜,香滑嬌軟。
長舌靈巧的撬開了她的貝齒,正要探入搜尋更多美好。
「嘶……」周陌吃痛的叫了一聲,放開了她,舌尖居然被她咬了一口,他嘴裏滿是鹹鹹的血腥味兒!
「你耍流氓!」宋海瀾趁機推了一把,從男人懷裏掙脫出來。
他還非要耍流氓了,怎樣?
他的女人,他還不能愉快的耍流氓?
不過,強迫的情事,終究不美好。
他要她心甘情願,留在他身邊。
態度便放軟了些許。
「只要你離開潘子安,有什麼條件,可以跟我提。」
「我就提一個條件:放了我。」
「……」周陌臉色微沉,眼底閃過一抹冷意。
「我出生在這種家庭,很多事情身不由己,就連婚姻,需要考慮的地方也很多,所以,還請你理解我。」
年輕女孩子的聲音,輕靈婉轉。
在靜謐的夜裏,聽上去頗為動人。
每一字,每一句,都是肺腑之言。
都是他倆剛認識時,周陌想讓她做情人,曾對她說過的話。
如今,她原封不動的把每一個字,都還給了周陌。
那時兩人才認識幾天?
說這種話,還情有可原。
現在她都已經在他生命里留下了深深的烙印,他怎會允許她另嫁他人?
「少來這套!就算結婚,我也比潘子安強十倍!」
「不可能了,我們不可能回到過去了,發生過那麼多事,你心裏就一點兒芥蒂也沒有?反正我是介意的,想到你傷害過我,一次又一次的傷害我,我介意,很介意,非常介意,介意到沒有辦法跟你心平氣和的相處……」
宋海瀾說着,小手兒輕輕的放在了男人的胸口,心臟的位置,隔着一層襯衫,感受到他的溫度,他的心跳,「而你,摸着心問問,你就不介意嗎?你到底是喜歡我,還是不甘心我比你先找到另一半,不甘心輸給潘子安?」
「我愛你!」周陌一把握住了胸口的小手兒,柔弱無骨,抓在掌心裏捨不得放開,「以前的事情我們一筆勾銷,只要你留在我身邊。」
「怎麼可能?」說着,宋海瀾指了指落地窗外,「就像五月天只可能下雨,永遠不會下雪,我和你也不可能了,你要我留下,除非現在外面下大雪!」
此刻,窗外。
夜風淒淒,細雨濛濛,如一根根繡花針,灑向了大地。
~
隔着一層薄薄的門板兒,外面的於德利聽到了這句話,立即奉為了最高指令。
不就是下大雪嗎?
暮春與初夏交織的季節,可能下雪嗎?
不能!
不不不,為了大boss的終身幸福,一定要把不可能,變為可能!
短短片刻,於德利腦子裏電光火石,已有了主意。
啟動方案一:向政府報備,立即實施人工降雪。
五分鐘後,一百顆裝滿了碘化銀的炮彈,齊齊發射完畢,打入了金皇冠酒店上方,那幾團厚厚的雲層中。
然而,並沒有如期下雪。
人工降雪的成功率,本來就只有三分之一。
加上溫度條件不夠,失敗!
還好,於德利還準備了第二套方案。
啟動方案二:自給自足,利用現有材料,模擬人工造雪。
於德利從保安部臨時抽調了兩個人,忙活起來了。
只見周陌和宋海瀾拉拉扯扯的,從樓上下來,出了酒店的大堂,走到了院子裏。
確切的說,是宋海瀾要走,周陌一直跟在她後面。
位於四樓的某間辦公室,窗戶大開。
於德利兜着一大袋白色泡沫粒,往樓下傾灑。
保安甲舉着一隻比浴盆還要大一圈的巨型電風扇,吹呀吹。
一邊吹,還一邊唱歌:
「北風那個吹,雪花那個飄,雪花那個飄飄,年來到,爹出門去躲帳,整七那個天,三十那個晚上還沒回還……」
這、這、這……太不吉利了!
於德利惱了,訓斥保安甲,「瞎嚎什麼呢,換一首!」回頭,望着屋子角落裏的保安乙,「鵝毛呢?準備好了嗎?」
保安乙折騰了半天,總算把20筒羽毛球,上面的羽毛全部摘下來了,只剩下光禿禿的球頭,七零八落,扔了一地。
「好了,都在這兒了。」保安乙說着,將搜集好,裝在膠袋裏的羽毛,全部奉上。
「好。」於德利將羽毛混在了泡沫里,繼續往下灑呀灑。
保安甲一邊吹風,一邊換了一個曲風:
「說了再見是否就能不再想念,說了抱歉是否就能理解一切,眼淚代替你親吻我的臉,我的世界忽然冰天白雪,五指之間還殘留你的昨天,一片一片怎麼拼貼完全,七月七日晴,忽然下起了大雪……」
樓下,宋海瀾忽然感覺到有什麼東西,落在髮絲上,還掉在她微微卷翹的睫毛上。
抬頭一看,無數潔白的小圓點,和潔白的羽毛,正凌空落下。
周陌也發現了異樣,也抬頭望着四樓飄出了「鵝毛大雪」的窗戶口。
還飄出了於德利的命令聲,「不行,不好聽,再換一首!」
保安甲扯開了嗓子,又切換了一首歌:
「雪,一片一片一片一片,拼出你我的緣份,我的愛,因你而生,你的手摸出我的心疼。雪,一片一片一片一片,在天空靜靜繽紛,眼看春天,就要來了,而我也將,也將不再生存……」
於德利,「你會唱歌嗎?會點兒吉利的嗎?」
保安乙,「雪還是太小了吧?瓢潑大雪?」
於德利,「來吧!」
樓下,宋海瀾和周陌仰着脖子看了半天,脖子都酸了。
收回了眼光,揉了揉後頸,兩人平視着對方,彼此的臉上都流露出相同的困惑:小於子在玩什麼?
「利益就那麼重要嗎?」周陌攥緊了她的小手兒,不肯鬆開,「對你來說,我們的感情就不值一提?」
「呵呵,己所不欲,勿施於人。」宋海瀾輕輕的回敬他,連他一個大男人,都做不到;憑什麼要求她,為了情分,犧牲利益?
「乖乖待在我身邊不好嗎?我只是想保護你,你是我心愛的女人,我想把你護在身後,這有什麼錯?我只是想……護着你啊。」周陌一直以為,他的女人,就該由他來保護,由他替她遮擋風風雨雨。
「不需要,你給我的,從來都不是我想要的。」宋海瀾則以為,他礙着她冒出頭,處處都在打壓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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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堆白花花的東西,砸在了兩個人的頭頂上,砸出了一個個看不見的小鼓包,還富有彈性的跳了起來。
兩人抬頭,才發現「鵝毛大雪」變成了「瓢潑大雪」。
且是紅雙喜乒乓球牌「瓢潑大雪」,兜頭淋下。
果然,好「大」一場雪。
周陌額角上,青筋畢露,淨幫倒忙!
宋海瀾眼裏,滿是嘲諷,指着四樓的窗口,輕輕一笑,「呵呵,就連你玩弄的小把戲,都山寨的不能再山寨了,都是假的,假的……五月沒有雪,就沒有雪,何必做戲呢?你對我,不過是虛情假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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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孤兒院活了二十二年,被親人一朝認回,原以為找到家的溫暖,卻不想一切都只是一場陰謀。
傳聞陸家少爺天生命硬,剋死了兩位前任未婚妻,為了給冤死的母親報仇,她豪不猶豫的嫁給了陸家大少。
關於結婚:
蘇晚情:陸大少,聽說你剋死倆個女人了,為了不被你剋死,我要形婚。
陸奕辰:我同意。
蘇晚情:陸大少,聽說你在外面女人很多,為了我頭上不冒綠光,你必須跟外面的女人斷乾淨。
陸奕辰:……我同意。
蘇晚情:陸大少,為了奪回蘇氏替我母親報仇,我要進陸氏上班。
陸奕辰:我同意。(.就愛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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