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珺瑤深吸一口氣道,「現在之所以賺的盆滿缽滿,一是來自於二位爹爹勇敢,也確實是在辛辛苦苦、踏踏實實地經營着自己的一片天地。省吃儉用外出購貨、起早貪黑再將貨物賣出,日積月累很快就賺得盆漫缽滿。可以說,是時代再一次造就了我們,黨給的機會,也是黨的政策使我們成為先富起來的人。」
「這得感謝黨的政策!」蕭萬泉和華老實齊齊點頭道。
華珺瑤目光看着認真聽的二位老爹繼續說道,「做生意要有人一步的經商膽略,還要有前展的經濟頭腦。」
「所以才讓你這個高材生,給我們把把脈。」華老實笑道。
「如下棋一般,走一步看三步。」蕭萬泉點頭道。
華珺瑤嘆聲道,「一夜之間從天上掉下來的白花花的銀子,錢來的太容易了,很容易讓人迷失本性。除了購置房產和金飾,就不知道手上的錢該怎麼去用、怎麼去使它變成更多的錢。賭博、貪圖享樂、玩女人就成為先富起來的人日復一日的主要生活,生意也無心打理、交給幫工去做,待賭光了,揮霍完了,人也就徹底地廢了。那些上千人的「先富者」,死的死了、坐牢的坐牢,除不足十人擁有了自己的公司和企業外,絕大部分的人已成為不屑一顧的「晃晃族」。」
第一批先富起來的人就這麼被大浪淘沙,被拍死在了沙灘上可不在少數。
「村里卻是出現了一些賭博的苗頭,被你雷叔給『鎮壓』了。」華老實說道,「現如今外部環境是皇帝的女兒不愁嫁,關鍵是內部建立機制,抵禦未來日趨嚴格的市場。」
「目光短淺、素質低劣,導致坐吃山空,老弟你可要引以為戒。」蕭萬泉看着華老實道。
「這不才找瑤瑤如何完善的管理企業。」華老實笑道,收起臉上的笑容,嚴肅地看着她道,「還有那些弊端嗎?」
「還有……」
華珺瑤剛開頭,老爹就垂頭喪氣道,「還有啊!我這漏洞這麼多啊!」
「姥爺!」小乖拍着華老實的胳膊道,「別灰心嗎?媽媽是專門讓人改正的。」
「呵呵……」蕭萬泉抿嘴笑了起來。
「我回來了。」蕭楚北大步流星地走了進來道。
「爸爸!」小乖趕緊從石桌上拿着毽子朝蕭楚北撲過去。
蕭楚北將小乖抱起來道,「在家裏乖不乖。」
「我很乖的,爸爸,快看爺爺給我扎的毽子。」小乖顯擺道。
「好,爺爺扎的真好。」蕭楚北抱着小乖坐下道。
「當然好了,這毽子裏放的可是圓形方孔的銅錢——順治通寶。」小乖甜甜糯糯的說道。
「咱家小乖連這個都知道。」蕭萬泉詫異道。
「這么小就學會認字了,這有文化的就是不一樣。」華老實笑道。
「在畫片上認的,看多了自然就記下來了。」華珺瑤解釋道。
「就你媽媽能想得出來。」華老實笑道,「不過這孩子懂的就是多。」
「爹,光說我,難道沒給您長臉。」華珺瑤嘟着嘴道。
「呵呵……」華老實笑了笑道。
「你咋回來了。」蕭萬泉看着兒子道,「我以為你會請客呢!」
「上班時間不允許飲酒,所以晚上在請老領導。」蕭楚北看向華珺瑤道,「晚上陪我一塊兒去吧!」
「可是小乖?」華珺瑤遲疑了一下道。
「有我們呢?」蕭萬泉立馬說道。
「小乖一起去。」蕭楚北說道。
「那我就沒問題了。」華珺瑤說道。
華老實着急道,「你們的事情,還有一下午可以商量,現在我的事情要緊,還沒說完呢?言歸正傳。」
「你們在聊什麼?」蕭楚北問道。
「別打岔,聽着!」蕭萬泉朝蕭楚北揮揮手道,示意他安靜。
「再有就是濫用權力,權責不明,權力是用在治理公司業務中的,並不是用在整治個人身上,以權謀私。管理企業要對事不對人,不能把敢於直言疏漏的人「一棒子打死」。如果企業留下的都是一些唯唯諾諾的馬屁精,企業又會有怎樣的展?」華珺瑤說道,對於二老,她沒有藏着掖着,有什麼說什麼?「企業要想獲得持續的展,關鍵是必須吸引並留住更多企業需要的人才,激勵人才,揮最大效用。」
「那怎麼激勵啊?」華老實虛心地問道。
「最簡單的,賞罰分明,引入競爭機制。能者上,庸者下。」華珺瑤簡單地說道,「有道是重賞之下必有勇夫,要想馬兒跑,就得給馬兒吃草。現在不是奉獻的年代了,畢竟是人就必須得生存,皇帝還不差餓兵呢!」
「這些我知道,現在的人心變的太快,再不是我們那個年代,為了心中的信仰,可以奉獻一切。」華老實嘆息道。
「說到信仰?企業也有,應該說是文化。」華珺瑤撓撓頭道,「怎麼說呢?」組織了下語言道,「要將精神賦予產品中,有精神,才能支撐起整個品牌。形容易被人模仿、仿造,而神卻難以模仿,這正是同一行業中,企業品牌為什麼會有優劣之分的原因所在。例如:您做食品的,吃先是生存需要,目前就是解決溫飽,食品的乾淨是最基本的,讓消費者吃的放心。那麼解決溫飽後呢!提高生活品質,吃的健康。讓消費者一想起您的產品,那品質沒的說,頂呱呱。」豎起大拇指道,對於口號,華珺瑤是張口就來,「傳承中國傳統飲食文化,打造現代美味新體驗。三好一公道:品質好、信用好、服務好,價格公道。」
華老實斂眉沉思,忽然眼神亮晶晶地看着她道,「這樣吧!你這丫頭,也別光說不練,反正還有十來天,你來廠里給我管管。」
「爹,我哪有時間。」華珺瑤推脫道,「您女婿好不容易回來了。」
華老實看向蕭楚北問道,「小乖她爸,可以吧!」
岳父大人這樣問?蕭楚北還能說什麼?「當然可以了。」
「不是這點兒要求,你也不想答應吧!」華老實誇張地說道,「哎呀!我這個當爹的……」
華珺瑤趕緊道,「我去,我去。」再不答應,老爹這唱念做打都招呼上了,「不過,我全權處理,爹,您不能有任何異議。」
「沒問題。」華老實爽快地應道。
「好了,時間不早了,走吃飯去。」華老實站起來道。
一家子朝華家走去,三家老人聚在一起,麥香大娘不住地打聽華衛東、公社他們在京城的情況,雖然大家的基本情況,老人們在電話里也知道了,但有華珺瑤親自說說老人們也放心。
這一頓飯又吃了很長時間才散去。
蕭楚北他們還要準備晚上的宴客,心疼媳婦兒的漢子,決定在外面吃了。
一家三口開着蕭楚東的三輪摩托車先去城裏看看二哥華松年,所以早早的進城了。
「你行不行啊!」華珺瑤看着蕭楚北的架勢道,「中午喝了點兒酒。」
「那點兒酒早就醒了。」蕭楚北拍着胸脯道,「你男人連坦克都開過,這小小的三輪摩托,我還駕馭不了。放心吧!沒事。」
「突突……」摩托車動了起來,華珺瑤摟着小乖做好,起先蕭楚北有些不太熟悉三輪摩托車,所以蕭楚北開的很費勁兒,差點兒沒把車給開的衝到溝里。
真是嚇出華珺瑤一身冷汗,後來熟悉後,平平安安的到了省城,先去了華松年的家。
家裏沒人,華珺瑤直接進醫院找他。好她去的時候,二哥正好剛下了手術台,兄妹倆只是簡單的寒暄了幾句,二哥就被人給叫走了。
倒也約好了星期天,二哥回家,兄妹兩個在繼續聊。
離開了,軍醫院,就直接去了軍區招待所,蕭楚北在這裏請老領導一家子吃飯,飯桌上兩人邊喝酒,邊憶當年,把彼此都喝了不少。
把華珺瑤給氣得呀!看來男人的保證書,那都是個屁!
蕭楚北其實也沒喝多少,只是人太高興了,也容易醉。在廁所吐了吐,其實蕭楚北人就清醒了不少,滿身酒氣的蕭楚北出來道,「媳婦兒我沒喝多,爹的話和向你的保證我可是記得很清楚。」
「嗝……」話落打了個酒嗝,滿嘴的酒味兒。
人還清醒着,雖然沒醉,可肯定過酒駕的標準了,華珺瑤可不敢讓他開三輪了,這下子真能把他們一家三口給帶到溝里去。
華珺瑤扶着蕭楚北,「小乖,拽着媽媽的衣服。」
小乖聽話的拽着華珺瑤衣角,一家三口很順利的去了停車的地方。
華珺瑤將蕭楚北放到車簍里,將小乖抱上去從。
蕭楚北的兜里拿出車鑰匙,他一下子坐起來,「瑤瑤,你幹什麼?」
「我開車!」華珺瑤理所應當地說道,「本着對別人的生命負責,對我們的生命負責。你喝成這樣,我可不敢讓你開。」
「你會開嗎?」蕭楚北狐疑地看着她道。
「媽媽會開車。」小乖出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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