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力等人返程。他自己騎奪來的那匹紅馬,把青海驄讓給夏月菲。
雖然不能試一下紅馬很讓人心癢,但青海驄也是難得的好馬,能騎這匹馬,夏月菲也很滿意,像個得了新玩具的孩子,一路上歡聲笑語,樂不要支。
「怎麼樣,考慮一下我的提議,這匹青海驄就送給你。」
「不可能。」夏月菲連連搖頭。「就算我同意,我媽也不能同意。」
「那你同意不同意呢?」
「不同意。」夏月菲嘎嘎笑道:「一匹馬就想收買我?門都沒有。」
田力也不着急。他有的是時間,慢慢跟她磨就是了。
一路急行。兩天後,田力到達茉莉城。他第一時間把事情的經過向姚夢雲通盤匯報,連和白玉葭成了好事都沒有瞞着,一五一十的說給姚夢雲聽。
姚夢雲氣鼓鼓地瞪着田力。「你還真會挑時候啊,現在跟我說,我連生氣都沒時間,對不對?」
「行啦,行啦,寶貝兒,我知道你不會生氣的。」田力將姚夢雲抱在腿上,一手摟着她的腰,一手亂摸。「你看,我這可是為國捐精,不,捐軀,對吧,你應該獎勵我才對啊。你看,如果能把百合國拉攏過來,你控制的地域可以一直到大小茅山,是不是安全多了?」
「就你會說。」姚夢雲捏着田力的鼻子搖了搖。「什麼時候玩上戰略了,這麼聰明?」
「跟你這麼聰明的人,我多少能學點。」田力哈哈大笑。開玩笑,你真以為我是文盲啊。我前世雖然沒有統兵經驗,但故事可聽得不少,這點基本常識還是有的。再說了,統一戰線這麼高端大氣上檔次的事,我能不懂?
「嘴真甜,怪不得連白玉薇都被你騙了。」姚夢雲從田力身上跳了下來,來回走了兩圈,又道:「你和萬山紅交過手,有取勝的把握嗎?」
「沒有,一點把握也沒有。這算是我第一次碰到真正的霸道騎士,力量強得驚人,反應也奇快。我和桃其家兩人聯手,而且是偷襲,都沒能擺平她,你可想而知了。」
「這可有點麻煩。」姚夢雲露出幾分憂鬱。「你去見一下國士吧。如果真像你說的,我估計萬山紅會來討那兩桿槍。」
田力點點頭,起身去了。看着姚夢雲臉上無法掩飾的緊張,田力心中暗自得意。他和萬山紅交過手,知道萬山紅力量很大,速度也快,對付起來的確不容易,但他也不是一點機會也沒有。可是,讓姚夢雲感覺到壓力也是有必要的,只有這樣,她才會想辦法去對付萬山紅,而不是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他的身上。
她應該儘早擺出騎士比武論勝負的思維定式,儘快熟悉真正的戰爭。戰爭不是比武,不是一兩個高手就能決定勝負的。她要想走得更遠,就必須比別人更努力,更早認清這裏面有的區別。
田力來到烏衣堂。烏衣國士今天休沐,正和夏老太太坐在破荷亭上下棋。荷花雖然還沒有開,但春日融融,陽光普照,風吹面不寒,春天的腳步卻已經到了。兩位老人家說說笑笑,心情很不錯。
不過,聽田力說完遇到萬山紅的經過,他們就高興不起來了。夏老太太幸災樂禍打量着烏衣國士,嘿嘿笑道:「報應來了。」
烏衣國士沒好氣的說道:「你就別擔心我了,還是先擔心你家二丫頭吧。你家是將入霸,人家可是真入霸,她們要是碰上,你家二丫頭能撐幾個回合?」
夏老太太臉色一僵,卻不肯服軟,依然嘴硬。「打不過就不打,我家二丫頭雖然是國士,可是茉莉國也不是一個國士,憑什麼一定要她出戰啊?」
「沒人逼她出戰,只怕她自己手癢,活得不耐煩。」
夏老太太被烏衣國士一擠兌,面子有點掛不住,拂袖而去。烏衣國士誇張的笑了兩聲,算是送別。等夏老太太走遠了,他才收起笑容,撓撓頭。
「這可怎麼辦?」
「不管怎麼辦,總之槍不能給。」田力說道:「萬山紅那桿槍塗成紅色,應該是為了仿烈火燎原,但實際重量相差很大。有那杆鐵槍,她必須要有真正的好馬才能承受,可如果換了只有十三斤重的烈火燎原,普通的戰馬也能用,暫時就沒人能夠擋得住她了。而且……」
「而且以她的力量用烈火燎原這樣的槍,就連你也沒把握。」
田力惱羞成怒。「師傅,有必要說得這麼直接嗎?」
烏衣國士笑了。「小子,我還是第一次看到你這麼心虛,還真是難得啊。現在後悔了吧,要想成為高手,節慾保精還是有必要的。」
「你節了一輩子欲,也沒見你入霸。」
「臭小子,敢拿師傅開玩笑。」烏衣國士作勢揚手要打,田力立刻配合的縮起了脖子。烏衣國士哼了一聲,撫着鬍鬚,咂了咂嘴。「小子,我跟你說實話啊,我擔心的倒不是這個丫頭,就算她真是霸道,也不過是一個人而已。我擔心的是那女人自己悟出了擒龍訣。如果是這樣,那火蓮國至少有兩個霸道,這丫頭還是弱的那個。」
「你是說火蓮王本人?」
烏衣國士點點頭。「這女人年輕的時候就有野心,這擒龍訣的口訣就是她想方設法搞來的。三十年前,她已經像夏月菲一樣看到了霸道的門檻,現在敢這麼張揚,應該是已經入了霸,甚至有可能走得更遠。」
「更遠?更過是多遠?」
「霸道本身就有兩重境,而且霸道之上還有王道,你說有多遠?你現在最多是站在了門口,別一天到晚覺得自己很厲害似的,做人要謙虛一點……」
田力打斷了烏衣國士。「師傅,我才十八歲,已經站在了門口,好多人練了一輩子,連門都沒看到,我為什麼要謙虛?謙虛過頭就是驕傲啊。唉唉唉,師傅別動手,國士動口不動手,你還打?再打我還手啦。」
烏衣國士接連捶了田力幾下,踢了幾腳。「你還手啊,你還手啊。」
田力一邊逃,一邊說道:「師傅,別打,我有個主意,讓火蓮王來給你鋪床疊被。」
烏衣國士破口大罵。「我呸!做你的大頭夢,你咋不上天呢。要有這本事,你還在茉莉國混?」
「我這人重感情嘛。」田力跳到破荷亭上,看着烏衣國士在下面跳腳。「師傅,你幫我一個忙,不僅霸道不成問題,王道都有機會。」
「做夢呢,還王道。」烏衣國士甩甩袖子。「說吧,什麼事?」
「你聽說過《萬花仙譜》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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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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