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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定南的大軍並沒有回來,但是張濟世卻帶着大軍回來了。文師閣 m.wenshige.com
這也是張濟世的意思,柳州拿下來之後,張濟世就派人去接管了,而張定南一直帶着大軍在外面打仗,沒有命令不得回城。
這其中的用意,明眼人一看就明白了。
河套軍的實力如今是有目共睹的。若是讓張定南待在河套,那就是浪費了一把利劍。可要是放在宿州,張承宗就坐不住了。所以張濟世乾脆將這把利劍對準了那些世家大族的領地。
大軍回來當日,全城百姓都夾道歡迎。連劉敏君都帶着河套王府的人迎接歸來的大寧皇帝和太子殿下。
太子妃這邊見過禮之後,劉敏君便抱着孩子來拜見張濟世這個公公。
劉敏君嫁入張家這麼久,可還是第一次拜見這位公公。不過張濟世顯然對這個兒媳婦並不重視,只受禮後,便讓她退下。
劉敏君低着頭抱着孩子退下。
過了一會兒,卻感覺到有人在看自己。她抬頭一看,只見站在張濟世身邊的張承宗正眼睛眨都不眨的看着她這邊。
劉敏君連忙低下頭,退在眾人身後,唯恐這位太子殿下從她這邊看出什麼來。
劉敏淑一直站在張承宗的旁邊,見他一直看着劉敏君那邊,頓生醋意,「太子看什麼呢?」
她聲音裏帶着幾分嬌嗔。
張承宗收回視線,輕咳兩聲,「只不過是看看二弟的妻子是怎樣的罷了。畢竟二弟這些年清心寡欲的。」
劉敏淑聽了,心裏更覺得酸了。夢境中張承宗就對着劉敏君十分獨特,雖然經常吵架,卻從來對她都是十分尊重。如今張定南又對劉敏君這樣獨寵,憑什麼好的都被她給佔去了。
劉敏淑故意道,「有什麼好看的。她在家族裏不過是個災星,連我二叔都不待見她。性子也古怪,和一些販夫走卒的接觸,這身上習性也不大好。」
張承宗聞言,哦了一聲,卻是一點也不相信的。
他雖然和那個弟弟感情不怎麼樣,但是也知道他是個心氣高的。一般人胭脂俗粉也入不了他的眼。旁的不說,那連山依蘭也算是嬌媚動人,別有一番滋味。卻在河套那麼久也沒被他收下,這也不得不讓他對這個弟媳婦有些好奇了。
雖然這其中有賜婚的原因,但是聽說,二弟身邊可是只有這麼一個女人,且感情十分深厚。
張承宗想着,不自覺的多看幾眼,只覺得這女子十分沉靜,宛若清泉,讓人看了心底便舒心不少。
似乎和自己後院裏那些拈酸吃醋的女子不一樣。
劉敏淑見他還一直看着,心裏憤憤不平,故意道。「太子多日未歸,宏兒那邊可是十分想念呢,太子今日不如去看看宏兒?」
說完這話,劉敏淑心中還覺得有些屈辱。作為劉家女兒,她這樣的手段無異於是邀寵。一個女子像自己的丈夫邀寵,普通人家也就罷了,可她作為劉家女兒,只覺得屈辱難當。
可也沒辦法,她必須生下孩子,而太子自從有了連山依蘭之後,就總是睡在她那邊去了。要麼就是其他的侍妾,很少到她這邊來。這樣一來,她如何產下嫡子?
張承宗聽了這話,心裏也是暗暗不快。
他願意尊重這個正室,但是不代表他願意被她左右自己的想法。
堂堂儲君,他豈能被一個女子給左右了。當即道,「今日和父皇還有要事商議,就不去了。」
劉敏淑臉色頓時一變,狠狠的咬着唇。
晚上將軍府大擺筵席慶功,劉敏君和馮貞自然不方便參加,當即就乘馬車回到河套王府這邊。
過了一會兒,就有一個小丫鬟偷偷摸摸的進來,在馮貞耳邊上傳了幾句。
馮貞揮了揮手讓人走了,又對一臉好奇的劉敏君道,「劉敏蘭獻舞,皇上把她賜給了太子張承宗。」
劉敏君聞言,搖了搖頭。
馮貞對於這個結果也是沒有任何的驚訝。不管從哪一方面考慮,張濟世一定會讓劉家女進門的。只不過這劉敏蘭的吃相也太難看了。堂堂一個貴女,竟然獻舞這也不知道是誰出的主意。若不是她出自劉家,又是嫡出,她這樣的做派只怕連個側妃都坐不上的。
不過這樣一來,太子府這邊可就熱鬧了。
三個女人一台戲,如今可是四個女人呢。這台戲可就更精彩了。
因着前方還有戰事,所以太子納側妃並沒有多大的排場,和平常人家娶妻的排場差不多,就給抬到太子府上了。
太子張承宗似乎對劉敏蘭這樣的性子還挺喜歡的,連着幾天都睡在這邊,倒是對劉敏淑這邊不聞不問的。
對他來說,親近劉家人就行了,反正都是劉家女兒,自然親近一個聽自己話,讓自己開心的。那個喜歡插手他的事情的太子妃,自然是可以放在一邊了。
一連幾天下來,劉敏淑氣的摔碎了房間裏的瓷器。
這時候,連山依蘭那邊又發作了,當天便產下一個白白胖胖的兒子。孩子模樣倒是與張承宗有幾分神似,很快引得張承宗連連去看了幾日。
「皇上,太子這樣似乎有些不妥。太子妃到底是正室夫人,太子如此冷落,實在不妥啊。」
孫奇雲面露擔憂的勸道。
如今大軍還在前方作戰,太子卻在府上幾個夫人之間搖擺,這讓他們這些文臣武將實在覺得寒心了。且河套王已經打下了定州,又在和福王那邊打,眼看着戰功累累啊,太子再這樣下去,日後前方的將領誰還知道太子是誰。
孫奇雲對張濟世是一片忠心,對他的選的繼承人即便不滿,但也依然支持。看到太子這樣的作風,實在忍無可忍向張濟世提出了心中的隱憂。
張濟世卻不以為然。
「太子乃是國之儲君,豈能隨意上戰場。這可與當初我們不一樣,那時候朕還只是個普通的將領,上場殺敵自然是無可避免,但是現在承宗是太子,身份尊貴,自然要在宿州待着。至於戰功,朕意欲讓承宗第一個打入京城。」
「這,河套王那邊可會同意?」
孫奇雲有些不相信張定南會這麼好心,等着讓太子去打京城。
張濟世冷哼一聲,「真有那日,已經不需要他的同意了。」
雖然是一句簡單的話,孫奇雲卻聽出了其中暗藏的殺意。
「皇上,河套王立有大功啊。他如今也是聽從宿州軍令,在前方征戰,如何」
他話未曾說完,就被張濟世打斷,「若是之前,朕也只是想想罷了,可如今,朕卻必須這麼做。正是因為他如今戰功顯赫,朕才更不能留他。日後若得天下,承宗繼位,若是無法壓制他,天下又要動盪不安。朕必須除掉這個禍根以絕後患。」
孫奇雲聽張濟世這些話,心裏越發的發寒。臉上卻是面無表情。
張濟世道,「奇雲,天下動盪多年,朕既然做了皇帝,必定要留一個太平盛世。為了這個,便是我的親子,我也必須要除掉。」
「微臣明白。」孫奇雲拱手低下了頭。
離開書房之後,孫奇雲走的有些漫無目的。
他不知道自己現在應該怎麼做才能讓心裏好受一些。
在這宿州軍多年,他孫奇雲自然是什麼狠心的事情都做過,一念之間,多少人命喪他的計謀之下。可是卻從沒有如今這一刻,對自己地身份感到如此的排斥。
一個為宿州浴血疆場的王爺,為大寧立下赫赫戰功的河套王,竟然就被皇上這樣說棄就棄。
這還是當年任人唯賢的大將軍張濟世嗎?
還是說,他一開始的選擇就是錯誤的。這個人的心胸只能為將,不能為王。
孫奇雲心裏已經開始動搖,不知道這大寧皇朝還能走多遠,亦或是如曇花一現,還是綿延萬年。
又過了幾月,前方又傳來消息,河套王的張定南的大軍已經連破五城,如今在郴州駐紮,與世家聯軍隔江相望。
若是這一站打下來,那整個天下大勢就真的要往張家這邊傾斜了。
這個局勢實變化的實在太快,不止宿州張濟世這邊吃了一驚,連京城那邊都有些措手不及。
當初戰事起來的時候,雙方一驚做好了長久作戰的準備,非十年八年肯定是打不完的,豈料這還沒一年的時間呢,就已經打的七七八八的,雖然說大部分國土還沒被張定南的大軍打下來。可是其他的勢力都是四分五裂不成氣候。而這些被打下來地方,竟然十分快的就安頓好了老百姓,無任何人進行反彈。且每打一個地方,便有許多老百姓從軍,這軍隊倒是越打越多了。
張濟世知道這個消息後,首先的就是下令太子留守宿州,自己親自帶兵前往郴州。他要搞清楚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此時張定南和蕭山一行人回想起自己一路打過來的經歷,也是覺得十分的驚奇。
這不知不覺得,一路竟然打到江邊上了。
只有宋先生摸着鬍子笑道,「王爺,可還記得當初馮娘子在安撫羌族人的時候說過的一句話。『有恆產者有恆心。』這句話放到如今這局勢上自然倒是十分合適。天下弊端已久,王爺每到一處便按着河套那邊士兵百姓的待遇安撫他們,讓這些老百姓們過上比以前更好的日子,自然民心可用。」
張定南這才反應過來。
這些日子他每到一處,問及如何安撫百姓,他都是下令與河套一般。無他原因,主要是當日在河套以這樣的方式安撫百姓之後,百姓們都安居樂業。只是沒想到,竟然不知不覺中,有如此大的作用。
其他將領也是紛紛回過味道來。
這裏的百姓被世家欺壓,百姓沒田地,賦稅重,多年來苦不堪言。如今王爺來了這裏,收世家田地分給老百姓種,又免稅,這些老百姓的日子變了個底朝天了,還有誰不樂意換個新主子的。
不過這樣一來,他們也有些擔心了。
「日後若是皇上不同意這樣的做法,要收回田地,老百姓們只怕不願意。」蕭山有些擔心道。
宋老道,「那就不是咱們該操心的事情了。畢竟河套軍的軍令是打城池,可不是治理城池。這事情該是皇上去操心的了。」
蕭山聞言,眼睛亮了亮,頓時瞭然的笑了起來。
是該讓宿州這邊操操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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