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鴉連着幾刀砍上去連納達爾的衣服都沒割破相反自己的手倒是被震得發麻,他頓時慌了一邊後退一邊大聲說道:「這裏是我們猛龍幫的地盤,你們竟敢在這裏搗亂,難道不怕我們老大來收拾你們嗎?趁他還沒來我勸你們趕快逃吧,這件事我就當沒發生過。」
肖笛不由得啞然失笑:「你就當什麼都沒發生過?你是在和我講笑話嗎,我都說了你今天肯定要死了又怎麼能食言呢?你要是老老實實的回答我的問題我可以給你個痛快,不然就沒那麼簡單了,你還有最後五秒鐘,好好考慮一下吧。」
這時候肖笛突然微微皺眉對外面說道:「門外是哪位高手,既然來了就請進來吧,何必在那裏偷偷摸摸的呢?潛行術能夠修習到這個程度也可以說是高手了,這樣子未免有失風度吧?」
只聽外面咳嗽一聲,一個瘦瘦高高的中年人略有些尷尬的走了進來,獨眼龍看到他就像是快溺死的人看到一根救命稻草一樣飛快的撲了過來,抱着中年人的大腿大哭道:「老大,你總算來了啊,這幾個人趁你不在跑到我們這裏搗亂,還殺了好幾個人,我怎麼好言相勸他們都不聽,甚至還想要連我都殺,你可一定要替我做主啊。」
來人正是這裏的老大綽號飛龍,他們的猛龍幫專門負責收集和買賣情報,以及做一些牽線和倒賣贓物的生意,在這黑風嶺也算得上一號人物,聽到烏鴉的哭訴飛龍出奇的沒有暴怒,先是對肖笛客氣的打了個招呼後才問道:「小兄弟,我們猛龍幫似乎和你們沒什麼仇怨吧?不知道為什麼你要這麼對付我們呢,是不是我們哪裏得罪了你不成?」
熟悉飛龍的人看到他的態度都有點奇怪,他們明白飛龍也是八階敏捷的刺客,就算是同階武者一般情況下也不願得罪他,畢竟一個高手刺客給人的威脅感還是極大的,但是今天肖笛在他的店裏鬧事殺人他卻這麼平靜,實在是有點費解。
肖笛盯着飛龍看來足足五秒鐘,盯得他心裏都有點發毛——那感覺就像是被一條蛇盯住的青蛙似的,然後才淡淡一笑:「飛龍老大客氣了,你來這裏都足足五分鐘了,剛剛發生了什麼你就算不完全懂,至少也明白個不離十吧?現在莫非是明知故問?」
飛龍聞言大驚失色,就覺得一股冷汗緩緩沿着後背往下淌,他來這裏確實已經超過五分鐘了,本來他只是正好趕回來取點東西,哪裏想到自己的店裏一片混亂,保險起見他還是進入潛行狀態來看個究竟再說,他自以為神不知鬼不覺的,哪裏想到他從剛一靠近這裏的時候就已經被肖笛感受到了。
作為一個刺客,隱藏行蹤就是他的看家本事,而一旦這個本事被人看破飛龍頓時就對肖笛產生出高深莫測之感,他馬上擺手解釋道:「肖兄弟嚴重了,我確實來了一會兒了,這件事的過程也看了大半,只是保險起見才和你確認一下,絕對沒有別的意思,勿怪勿怪。」
烏鴉看到老大的姿態放得這麼低不由得大急,一股不祥的預感突然湧現在心頭,難道這個叫什麼肖笛的來頭很大,就連老大也不敢得罪?要真是那樣的話,自己今天豈不是大大的不妙?
果然,肖笛看着飛龍平靜的一笑,但是話語之中卻依然是咄咄逼人,他明白飛龍現在態度這麼客氣並不是他良心發現,只是氣勢被自己壓住對自己非常忌憚而已,如果自己是個弱者他肯定不會是這幅樣子,弄不好直接被抓起來都不一定。
說到底所謂的道理和公平這種東西,只有在實力和地位相當的人之間才會存在,這在艾澤拉斯大陸都是這樣,更不用說更加崇尚力量和血脈的熔火之心了,所以與其老老實實的守規矩以理服人,不如簡單粗暴的以力服人,起碼也要霸道為主,王道輔之才行,反過來只能是事倍功半。
「飛龍老大,久仰大名,我們來這裏可是守足了規矩,花錢打聽消息,這應該沒什麼錯吧?可是你的手下反而卻不太懂規矩啊,要是他不肯告訴我赤衫的消息也就罷了,我可以再找地方打聽,但是他卻要和赤衫的人合夥兒想要搶劫我的東西,這種事情我想任誰都不能忍受吧?」
飛龍陪笑道:「那是,那是,這小子憑藉我平時對他不錯就膽大包天肆意妄為了,待會兒我一定狠狠的收拾他,不過我剛娶了她妹妹作妾不久,現在就殺他未免有點無情,能否請肖兄弟看在我的面子上饒他一條狗命呢?當然我絕對不會讓你白白受委屈,我這裏一定會作出補償。」
眾人都是大嘩,要是一開始飛龍還只是低姿態的話,他們還以為飛龍只是不知道肖笛深淺以退為進在試探,但是現在這個態度已經不是試探,而是真正的退讓了。
但是眾人都沒有想到肖笛竟然毫不領情:「飛龍兄說笑了,我剛剛已經說過我們墨菲斯托家族的人不輕易承諾什麼,但是承諾的事情就一定要做到,這個烏鴉已經多次冒犯了我的尊嚴——這在我們一族的規矩中是只能用血才能清洗的深仇大恨,現在飛龍兄卻讓我放過他,難道你是打算和我一戰麼?
也好,只要你能夠把我擊敗,那一切都按照你說的來就好,別說烏鴉的命保住了,就連我們的命你都可以拿走,怎麼樣?」
隨着肖笛的話語,納達爾已經不動聲色的向飛龍靠攏過來,身上的真元光芒也是越來越強,顯然已經做好了戰鬥準備。
飛龍頓時一滯,以他的能力顯然看得出肖笛和納達爾並不是空洞的威脅而是已經做好了戰鬥準備,隨時就要和他一戰。
在剛剛的小衝突中飛龍早就看出納達爾的防禦力十分驚人,正是他最討厭的對手類型,作為刺客他講究的是不出手則已,出手則必中,而且要一擊必殺,不然接下來自己就麻煩了,說實話他根本就沒有信心能夠一下子就打倒納達爾。
而且納達爾的防禦似乎還帶有一定程度的反彈效果,這已經不能用討厭來形容,簡直就是天敵了,他的攻擊力強大也就意味着反彈的傷害同樣也大,這對納達爾來說可能不算什麼,對他來說就受不了了。
所以飛龍就算對上納達爾一個人說實話都沒有必勝的把握,更何況納達爾旁邊還有一個他完全看不出深淺的肖笛在虎視眈眈呢,看上去這個墨菲斯托家族的人都非常好戰,而且這次出來恐怕就是來立威的,自己絕沒有必要為了個廢物手下就趟這趟渾水。
看着飛龍的表情烏鴉心裏一涼,他知道飛龍恐怕打算打退堂鼓了,馬上一邊大哭一邊抱着對方大腿喊道:「老大,我錯了,我錯了,你看在我妹妹的份兒上就再給我個機會吧,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生死關頭烏鴉也顧不上臉面了,看到飛龍不說話他馬上又爬過來抱着肖笛的腳拼命磕頭求饒,同時還在不停狠狠打自己的耳光:「肖笛大人,我錯了,我該死,你大人有大量就饒我一條狗命吧,以後你讓我做什麼都行,我絕對赴湯蹈火啊,求你了,大人。」
肖笛慢慢蹲下來緩緩一笑,聲音雖然不大但是在烏鴉耳朵里卻猶如霹靂:「現在道歉已經太晚了,說實話我本來也不想和你這種小嘍囉計較的,只是你幾次三番侮辱我們墨菲斯托家族,這要是讓你活着那就是我們整個家族的恥辱了,所以說,你就去死吧。
不過你運氣不錯,看在你老大的面子上我就給你個痛快,能夠選擇自己的死亡方式這可是很大的權力呢,呵呵呵。」
說完肖笛不等烏鴉再說話,手就放在了烏鴉的臉上,然後一股強烈的冰力沿着烏鴉的臉衝擊了過去,眾目睽睽之下把烏鴉變成了一座透明的冰雕,他臉上的悔恨畏懼的表情都是栩栩如生,只不過已經沒有了半點的呼吸。
全場一片安靜,大家這才明白除了飄逸的身法和快如閃電的刀術以外,肖笛竟然還有魔法師的能力,在連普通人都天生擁有強大力量的魔族之中優秀的戰士數量是非常之多的,相比之下魔法師的地位往往要比同階的戰士高上不少,更何況是魔武雙修?
這可是傳說中魔族中最上等的血脈中才擁有的能力,那些最頂尖的皇族中幾乎個個都是天生魔武全能,難道這個墨菲斯托真的是一位領主級別的上古大惡魔?
飛龍明白這是肖笛在對他示威,但是卻讓他真的怕了,他慶幸自己還算冷靜沒有和對方動手,不然顯然打算立威的肖笛絕對不會放過這個踩着他上位的機會的,每次新的勢力想要起來必然會和舊的勢力有一場巨大的衝突,而不管最後誰勝誰負,不幸夾雜在中間的人都絕對是粉身碎骨。
處理完烏鴉之後肖笛若無其事的轉身對眾人說道:「我們墨菲斯托家族的人都喜歡以理服人,但是若有人拿我們的禮貌當做軟弱甚至敢於侮辱我們的高貴和尊嚴的話,那我們也絕不害怕和對方以死相拼,血戰到底,我希望在場的諸位今後都能幫我們去宣傳一下,我們歡迎更多的朋友們來和我們交流,當然了,也不在乎更多的敵人來找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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