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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敏的這番話,確實就是如今那些夫人們心中的想法,誰都知道陛下對唐敏一般,而她之所以能在盛京站住腳,不算裴錦朝,太后對她的寵愛才是最重要的。看書否 m.kanshufou.com
若是有一日太后不在了,唐敏的靠山就沒有了,曾經因為太后的關係,唐敏拒絕了多少命婦的邀請,如今恐怕就不會誰都要送請柬給她了,哪怕如今的裴錦朝是二品的大學士。
其實了解唐敏的都知道,她從未看不起誰過,赴宴與否看的都是眼緣罷了,然而只憑着眼緣行事,在京城裏還真的是要不得。
了解實情的馮明玉只是在心裏感慨,她還是活在裴錦朝的保護下,而那位視妻如命的裴大人可是捨不得這位嬌妻受一點委屈。
嫻雅宮內,宸妃正在陪着佑和玩耍,雖然太子沒了,但是還有好幾位皇子不是,如今她沒有兒子,自然不會為那個位置着急,再說宮裏這麼有數的幾位嬪妃,按照皇帝對她的寵愛,那個位置勢必就是她的,若是再有個兒子就好了,如今的話,良妃反倒是也有機會爭取一下。
太后因為太子的事情,身子更是差的很,連普通的起身都需要人攙扶,至於皇后也是病倒在翊坤宮,畢竟自己唯一的兒子死了,她沒有立馬跟着去就已經是比較克制了。
既然當初進了宮,她自然也是奔着那個位置去的,在宮裏這幾年,她過得日子看似風光無限,但是每個夜深人靜,看到躺在身邊的男人,她就噁心的慌。
有的時候她會想,若是母親能早死幾年的話就好了,那樣的話她將會嫁給一個愛她的丈夫,兩人和和美美的過着自己的小日子,不用像現在這樣,面對着劉彥這張愚蠢的臉。
他疼愛佑和是一回事,但是卻無法讓她心動。
大榮的江山,錢淮安是勢在必得,但是她也想鳳翔九天,成為這天下的國母,再也不受那些外在的任何條件或者是人的擺佈與威脅。
如今她的機會來了。
她把佑和交給信任的嬤嬤,然後讓宮婢伺候她換了一套素雅的衣裳,帶着人往翊坤宮去了。
清晨,唐敏很早就醒了,而裴錦朝卻也還在她的身側淺眠。
這些日子,朝中因為太子的關係,一直休朝,而今天是中秋佳節,不管外面是如何的驚濤駭浪,至少在裴府里卻是風平浪靜,溫馨柔和。
坐起身準備穿衣起身,卻不料還沒等她掀開被子出去,就被一條胳膊給直接拽到,讓她低呼一聲撲倒在男人的懷裏。
「表哥,天都亮了,今天是中秋節。」
「爹娘回來了不是?娘就料理了,不需要咱們,我很久沒有睡懶覺了,再陪我一會兒。」
唐敏趴在他的胸膛,聽着那規律的心臟跳動聲,突然也覺得有些困頓。
「那就再睡一會兒吧。」
裴錦朝閉着眼,露出一抹得逞的笑容,將她整個人抱在懷裏,那滑膩的肌膚相貼,魅惑的女人香縈繞在鼻翼,這個回籠覺有些不合適呀!
有些睡不着!
不過,這姑娘是自己媳婦,既然睡不着,就做點運動,運動過後肯定就會睡着了。
「表哥」唐敏啞然,得了,那就活動一下再回籠覺吧。
「敏敏,咱們晨起之前運動一下吧,好不好?」裴錦朝直接撤掉小姑娘的肚兜,眼前白花花的肌膚刺的他眸子滾燙。
唐敏默然,你這都把衣裳給我脫了,摸也摸了,人也壓上來了,難不成撩到這種地步才想起詢問我好不好?
之後,她也沒有和男人廢話,手臂繞過他的後腦,直接將裴錦朝的頭壓了下來,吻上了那性感的薄唇。
半晌貪歡,等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巳時多,外面的日頭都已經很高了,而身邊的人已經不在,但是卻還留有餘溫,應該是起身沒多久。
她原本想着沐浴一番,卻發現全身清爽,她不知道自己居然會如此的渾然不知,以至於洗澡這麼劇烈的動作居然都沒有讓她醒來。
獨自穿好衣裳來到外間,香草看到趕忙去準備洗漱用品,而院子裏也很是安靜。
「人呢?」她詢問正走上前來,扶着她準備去給她梳頭的香影。
「都在老爺太太的院裏說話呢。」
「中午的飯菜準備的如何了?」
「少夫人都放心吧,是按照往年那樣預備的,平日裏主子們愛吃的,翠紅姐都做了。」
唐敏點點頭,這樣就不錯了,今年的中秋節也真的不能大肆的操辦。
檀香院裏,糰子在屋子裏嘿嘿哈哈的伸胳膊蹬腿兒,然後跑到裴海強的面前,仰頭看着祖父道:「孫兒跟着韓爺爺學功夫,韓爺爺可厲害了,還會飛,以後孫兒也要學着飛,帶着祖父飛。」
「好,等你長大了就帶着祖父飛。」裴海強樂呵呵的看着孫兒,這每年都想,只是住在城裏還真的是不習慣,畢竟在這裏根本就沒有什麼是可以乾的,這人吶,忙活了一輩子,突然閒下來就會全身不舒坦,再說孫子還小,也不能整日跟在祖父祖母身邊,他們再疼愛,也還是要跟在他母親身邊好。
等唐敏進來的時候,這祖孫倆已經玩鬧到一起了,鄒氏拿着一件衣裳正在縫補,而裴錦朝則是在臨窗的暖陽下看書。
「敏敏身子可好了?」鄒氏擔心的問道:「昨晚又熬夜忙活了吧,這都過節了,還不好好的休息。」
唐敏只一個閃念就知道這是裴錦朝尋的藉口,笑道:「不礙事的,知道娘來了我才這麼肆無忌憚的,反正娘也會幫我。」
「我肯定是會幫你的。」鄒氏擱下衣裳,眼神不自覺地瞄向她的肚子,「小敏啊,你這身子骨還好吧?」
唐敏點點頭,道:「挺好的呀,娘有哪裏不舒服嗎?」
「嗨,我這整日裏勤活動着,哪裏有什麼不舒服的,只是你看呀,現在糰子都三歲多了,你們小夫妻是不是」
唐敏這才瞭然,笑道:「娘就別跟着操心了,明年表哥說要為糰子啟蒙,那個時候我們就再要一個。」
「好好好,一個孩子就是太孤單了,你說以後有個兄弟姊妹的說說話那該多好,是吧?」
「是!」婆婆都這麼說了,她能說不好嗎?
再說了,她也確實是這麼打算的,只不過這種事還是要水到渠成的好,若是被當成一項任務那樣,唐敏只會心裏不高興。
子嗣是生命的恩賜,每一個生命都是獨立的個體,他或者她的出生,不是為了給誰作伴。
不過古人都認為多子多福,越能生越好。
這也只能說明她突然泛矯情,反正都是要孩子的,管別人的理由是什麼呢。
有了兒子,她就希望要一個嬌滴滴的女兒,每日裏母女一起玩耍,該是怎樣的溫馨日子。
不過這種事情,還真的是說不好。
中秋節,裴海強夫婦在府里住了三日,就返回莊子,臨走的時候把糰子也帶走了。
唐敏想着京城現在也頗為雜亂,還是讓兒子出去避一避的好,畢竟如今誰知道還有什麼意外發生。
皇帝已經不知道多久沒有來翊坤宮了,曾經也是偶爾有過一段好日子,然而過後依舊抵不過那新鮮的後宮妃嬪。
如今他喜歡的是宸妃,自她進宮以來,一直都安分守己,對太后和皇后也都很是恭敬,而且從不在背後說別人的不是,性格溫和淡然,和程霓裳那種冷心冷情的完全不同。
一路走來,路過的宮婢內監都是紛紛跪地,那表情很是錯愕,似乎奇怪他怎麼會過來一般。
走進寢宮,遠遠看到躺在錦榻上的錢皇后,心裏還有些怒氣。
待走上前,看到錢皇后那消瘦的顴骨,失去了神采的眸子,整個人似乎也受到了震動。
「你這是何苦。」
皇后聽到聲音,晦暗的眼神轉向皇帝,然後露出一抹有些陰詭的笑容。
「陛下這是何苦,若是看我不順眼,直接處死我就是了,那可是我的親生兒子,說沒就沒了,我的兒子」她說罷,無神的眸子裏沁出兩行清淚,「這麼多年了,我的丈夫是別人的,只有兒子陪在我的身邊,其實他是不是太子我並不看重,只是嫡出的皇子做不成太子,以後等新帝登基,他焉有活路,我沒有想到,居然會是你」
她視為命的兒子,居然是被自己的丈夫給殺死,他們可是親父子呀。
「你胡說什麼?」皇帝臉色大變,「誰告訴你的?」
錢皇后本來還心有懷疑,如今看到皇帝的臉色,她才發現,宸妃說的居然是真的。
突然她瘋狂的坐起身,一下子撲到皇帝的面前,抓着他的衣襟,嘶聲問道:「真的是你?劉彥,我沒想到真的是你,他可是我們的兒子啊,你怎麼能,怎麼能對他下殺手?你說啊,到底是為什麼?當年你娶我的時候,是怎麼答應我的?劉彥,你誤我一生啊。」
劉彥被她拽的有些踉蹌,聽到最後那四個字,表情頓時也變得暴怒起來。
他攥着皇后的手,將她整個人甩在床榻上,「朕誤你?咱們之間到底是誰誤了誰?朕堂堂大榮朝天子,理應四海臣服,萬民敬仰,可你看現在,大榮朝的命脈盡被你那個父親攥在手中,大榮朝歷代皇帝,有誰像朕這般窩囊,被外戚掌控,是你們錢家誤了朕,佩兒,當年誰說要和朕建立太平盛世,可如今呢?你說,朕如何能讓留着錢氏血脈的太子活着,若是日後他登基,錢淮安掌控朝堂,你以為太子能逃脫一死?自從錢淮安想取代劉氏江山的那一刻起,太子就已經是棋子傀儡,他是朕的兒子,朕不忍心看着他被人利用操縱,活着是痛苦,如今有何不妥?」
這番話,讓皇后整個人如遭電擊,她沒想到這個男人如此的可恥。
虎毒尚且還不食子,這個男人居然親手殺死自己的兒子,而且還大言不慚的說是為了兒子的好,他有多少苦衷,一切還不是為了他的私慾。
曾經她愛他,敬他,自認嫁給他會幸福一生,他的後宮是除去太祖最少的一位帝王,但是他喜歡的女人從來都不是自己。
「劉彥,你好歹毒的心腸,我錢佩兒是瞎了眼,才看上你這個狼心狗肺的東西。」
「你放肆,朕乃真龍天子,天命所歸,朕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大榮的江山,朕對你們錢家有多厚賞,整個天下誰不知道,是你們錢家貪心不足,居然想謀奪大榮的江山。你以為錢淮安為何現在還不行動?都是因為母后還活着,若是母后不在了,現在朕還能安穩的坐在那把龍椅上?早不知道會被你那個狗膽包天的爹給如何折磨了,你們錢家好大的胃口,娶了你居然要讓朕用江山做聘禮?」
錢皇后真的不知道要說什麼了,但是她還記得宸妃最後的那句話。
不管從前如何,至少從兒子死後,錢皇后就恨毒了皇帝。
江山比兒子的性命還要重要?那好啊,就讓人毀掉你的江山吧,她要用劉彥最在乎的東西,為自己的兒子陪葬。
當天下午,皇后失德,禁足翊坤宮的旨意在宮中下達,但凡是有心人都知道,帝後這是關係完全破裂了,想再修復幾乎是沒有任何轉圜的餘地。
太后更是重病纏身,修養一年依舊沒有起身,大概也是命不久矣了。
宮內的風向一直都是很隨性,今兒吹向這邊,明兒吹向那邊,而如今卻很是精準,所有的人齊刷刷的看向了宸妃那邊。
皇后被禁足,雖然還未廢除,但是他們都知道,這也不過就是時間的問題,一切都要等到太后殯天自然會見分曉。
宮內的事情,唐敏並沒有親眼所見,但是消息卻可以很輕易的就送出來。
聽完香蘭和自己說的之後,唐敏雖然想見見皇后,卻也沒有主動提出來。
「你的意思是說,宸妃將太子被陛下害死的消息告訴的皇后?」
「宮裏的線人是這麼說的,不過這件事並不是少主吩咐的,少主得到消息也沒有多說,許是另有謀算。」
宸妃看似是被表哥攥在手裏,但是她定然不知道表哥的真正目的是什麼,或許她現在想着皇后一死,她將會取而代之,只是讓她不解的是,宸妃並沒有皇子,哪怕是坐上了皇后的寶座,膝下沒有兒子,這以後的皇儲之位又將如何?
如今宮裏還剩下五位皇子,二皇子和五皇子因為其生母的關係,並不得陛下待見,至於其他的幾位,哪怕是想要謀劃,卻也因為如今錢淮安勢大,外戚就算是想插手也是無濟於事,若說於婉寧那邊,據聞太醫診出來的是一位皇子,依照錢淮安的心性,自己的親外孫都能當做籌碼,何況是於婉寧生的孩子。
於婉寧心腸毒辣,但是不得不說是個有大氣運的人,每每遇到險境,總會脫身。
這次宮內風生水起之勢愈演愈烈,誰真的能問鼎那至尊國母的位子,還是兩說。
宸妃憑藉的全部都是皇帝的寵愛,而於婉寧背後可是站着錢氏一族。
「寧貴人可曾去看過皇后?」
她知道宸妃善於隱忍,皇帝殺死太子這件事,宸妃能自己想明白,她總覺得有些不可能,於婉寧知道這消息的可能性就比較大。
「自然是去過的,幾天前的事情了。」
越想她的腦子就越亂,最後只能擺擺手讓香蘭下去,她則是提筆練字,讓自己靜氣凝神。
明年就是唐穎大婚的日子了,希望到了那個時候,天下能平定下來。
時間進入隆冬,接連數日的大雪覆蓋了整座京城,而且隱約還有越來越大的趨勢,絲毫不見減緩。
莫說是江北,今年更是大雪封山,而且收成也不見得多好,以至於不少的百姓都是背井離鄉,到外地去討生活。
各地的賑災諜報如同雪片一般的飛進勤政殿,讓當今的陛下焦頭爛額。
這每年都要賑災,國庫里哪裏還有那麼多的銀子,尤其是北境明家軍更是着八百里加急,催討軍餉。
今年北境雪災嚴重,北戎更是被大雪冰封,屢屢襲擊北境的村落,若是將士們吃不飽,哪裏還有體力去抵抗敵軍,若是北境堅守不住,北戎彪悍大軍勢必會一路南下,直搗京師。
皇帝想起這件事,那腦仁兒就疼的厲害,以至於接連三日都沒有上朝。
「常福,外面的雪可停了?」皇帝帶着抹額,語氣有些虛弱的問道。
常福從殿外走進來,手持文帚道:「回陛下,不曾減弱。」
聽到這話,皇帝這心裏可是心急如焚,今年的天氣太過反常,以至於平日根本就不曾見過雪花的江南也下過兩場雪,更何況是京城以北,他對於死幾個百姓這些根本就不關係,怕的就是這雪若是不停,北戎那群野蠻的賊子餓得受不住,會來他大榮搶吃的,若是明家軍受不住的話,他這個皇帝可就要完了。
皇帝在這邊還難受着,外面一小黃門進來,促聲道:「啟奏陛下,寧貴人即將生產。」
「生就生,你去太醫院找太醫,來和朕說,朕還會接生孩子不成?滾。」
本以為是來報喜的,奈何剛說完就被天子一陣訓斥,那小黃門嚇得屁滾尿流的離開,急三火四的去尋太醫了。
宸妃得到消息,帶着宮人就去了咸福宮。
裴府,唐敏聽到那寧貴人生產的消息,突然抿唇笑了,這月份不足,看來是早產,在宮裏做了什麼事情嗎?
「這麼冷,你還站在門前做什麼?」裴錦朝回來,解開身上的大氅,拉着她走進內室。
「於婉寧居然早產?發生了什麼事?」
「沒什麼事,這人出生在什麼時辰,往往可以決定之後的命運,敏敏你相信嗎?」
唐敏微微一愣,不明白他這話的意思。
裴錦朝給自己倒了一杯茶,輕抿一口,修長而骨節分明的手指,輕撫着雪白的骨瓷杯身,笑的很是邪肆。
「無極說,這場雪,最晚在明天就可以停了。」
如此一來,唐敏就明白了。
這場雪已經足足下了十幾日,最開始只是小雪,後來的這兩日,可謂是鵝毛一般,盛京都是如此的狀況,更別說是江北。
早在半個月前,江北就已經有接連的賑災諜報被送入京師,皇帝可是焦急如焚。
如今他的第八個皇子出生,而一出生沒過多久暴雪驟停,這位皇子的身價,必定會非同一般呀。
「就算這是於婉寧自己策劃的,可是她如何得知雪將停的消息?」
「自然是無極不小心透露出去的。」
唐敏歪了歪腦袋,譏笑道:「不小心啊,然後於婉寧就不小心動了胎氣早產,所以說宸妃的心是大了?」
「她的野心從來都不小,難道你就不想知道為何她沒有兒子,卻依舊要對那後位下手的原因嗎?」
「這有什麼好奇怪的,在那宮裏的女人是生是死都離不開那牢籠,與其聽別人的話,不如自己做那發號施令之人,若是我站在宸妃的立場,也是要得到那個位置的。」
沒有兒子又如何,反正宮裏的皇子足夠多,隨便選一個聽話的過繼過來
「她是要過繼皇子?於婉寧的兒子?」
「敏敏真聰明。」裴錦朝讚賞的捏了捏她的小鼻頭,「這件事是她自己暗中謀劃的,倒是和我沒有什麼關係,於婉寧的運道不錯,但是根基太淺,所以宸妃才敢對她下手,只是她沒有算計的到,於婉寧的背後站着錢淮安,這消息我沒有告訴她。」
「將計就計?於婉寧這個母親還真是了不得,而宸妃也不簡單。最開始我還以為陛下謀殺太子的消息是於婉寧告訴皇后的,如今看來,宸妃娘娘的手段也是夠毒的,想想也是,就憑於婉寧還真的沒辦法和皇后達成交易。」
裴錦朝擱下茶杯,「若是她肯安分的聽話,我倒是可以幫她一把,但是她卻想脫離我的掌控,甚至還想着反咬我一口,就只能打掉她的牙了。」
於婉寧早產,這是她借着宸妃的手,利用了周無極的利用,若是這個皇子出生真的能帶來盛京的大晴天,想必會得到劉彥的疼愛,到時候宸妃的位子可就有些懸了。
不為現在,就是考慮到將來,假如以後八皇子登基,他遵奉的還是自己的生母,到時候宸妃的位子就會危險。
宸妃很聰明,她總是能想到很遠的事,但是卻往往會忽略現在的事情。
一個人的謀算哪怕再深,也無法預測到幾十年後的未來,中間的一個小小的變化就足以讓所有的謀算前功盡棄。
或許是早產,於婉寧生這個孩子的時候非常的痛苦。
女醫在這邊不斷的和她說着用力,她也拼盡全身的力氣,可是那孩子似乎還沒有在母親的體內待夠一般,就是不肯出來。
皇帝此時也是昏昏沉沉的,似夢似醒間,在睜開眼,外面已經是大亮。
一睜開眼,就看到常福守在榻前,看着他滿臉的笑意。
「什麼事這麼開心?」皇帝疲倦的問道。
常福上前跪地高呼道:「恭喜陛下,八皇子平安降生,盛京也在隨後,暴雪驟停,艷陽當空。」
「雪停了?」皇帝反應慢半拍的回過神,然後掀開被子,穿上鞋子就走到窗前,伸手推開。
果然外面已經是艷陽當空,睡之前還風雪呼嘯的盛京,此時變得格外安靜。
站在寢宮內遠遠的望去,整個皇城一片白雪覆蓋之下的白金世界一般,美輪美奐。
「你說寧貴人生了?」
常福笑呵呵的上前說道:「是啊陛下,雖然八皇子還未滿月,但是老奴問過那咸福宮的內監,說是哭聲響着呢,這剛哭沒幾聲兒,雪就停了。」
他是宮內的老人兒,哪怕心裏明白這雪停就算八皇子不出聲也是阻止不了,但並不妨礙這是一個好兆頭。
陛下這些日子為了這連綿不斷的雪心焦難安,如今添了兒子不說,雪還停了,他能不龍顏大悅?
「好,常福,傳朕旨意,寧貴人謙恭端柔,秀外慧中,為皇嗣綿延立下大功,特晉升為寧妃。另八皇子天降所受,佑我大榮黎民百姓,賜名為昭,封昭王。」
「老奴遵旨。」常福躬身領命。
都說宸妃娘娘是這宮裏的風向,而今寧妃一舉生下八皇子,卻出生即得名劉元昭,封昭王,以後前途恐怕不可估量,這股風到底會吹向何處,還猶未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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