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有家父強大到不可違逆的高壓,我哥月龍可能又是另一位急驚風。
但這次的無由暈倒,卻怪不得他。
原來是他的布穀道場,才十倍擴張了不久,按照前人的經常,我哥月龍必須要等到下次大級別躍升之後,也就是他成為大能的那次進級,才有可能得到個人道場再擴張的機會。
但這次他的個人能力並沒有升級,布穀道場才穩定下來不久,突然間就又在自動擴張,已至於他的身體很是受不了,連矮子都來不及放出來,就暈倒了。
在他耳目失聰人事不省的時候,他腰間那個沉寂了數十億年的傢伙出來搞了點事。
金燦鱔在小白臉魚被推出去的那一瞬間,牠的上半節身子乘機追了出去,纏做了她的背鰭,她像真正的的魚兒一樣被拴得緊緊的,無論怎麼也擺不脫,用盡法子也弄不斷。
折騰無果之後,她竟然活生生地被氣昏了。
金燦鱔不是人,數十億年來才做了這一點點人事,就氣死個人。
雖然只是昏死,可牠也是才開始做事。
這樣下去,說不定會有資格與魚樂姾人淚爭奪同一個名號。
就是考慮到暈倒之後的不安全,主要是來自小白臉魚的可能威脅,我哥月龍才強行支撐到最後一刻,不計成本,選擇了最快最安全的帶代相傳方式,來迅速拉遠與她的距離。
想不到月平提醒過要『與人為鱔』的金燦鱔,強行為他們牽了一根線。
萬丈信息要柱的帶代相傳,在當時的技術條件下神秘莫測,在其承接了的所有訂單中,都能做到分分鐘之內就傳送到,完全無視了距離地形途中的兇險等等重要因素,使命必達,從不辱命。
是傳說中的秘不可測神仙術。
在剛剛接觸到信息論系統論和控制論的少年月平的理解來看,他們可能就是將所要送的客戶全部分解成微中之微的信息流,再用信息傳輸方式進行轉移,信息轉移有多快,傳送就有多快,比古代的傳送陣還要方便和快捷。
月平推斷,要做到將人體還有他們的隨身用品全部轉化為信息流,還要一毫不差地還原回來,要做到這一點,必須要達到大能級以上的境界才有可能。
當然這還只是月平所想,還沒有驗證過。
兩尾一暈一昏的魚兒,這次都失卻了驗證月平猜想的資格。
他們對常青藤上某間木屋中的某人是如何『帶代相傳『的一無所知,就一同到達了岩石世界的桐廬穴。
桐廬穴雖然深處岩石圈中,其大名卻在地面世界上盛傳了數百年。
都說那裏是『奇山異水,天下獨絕』。
但這一處景致,卻比桃花源還難找。千百年來,真正在那時找到這些景致的,只有一位吳君。
也就是與留求不得島國隔海相望的吳國的君主,一位深不可測的大能之士。
四個骨肉類生命體,由我哥月龍獨資,一眨眼間,就到了桐廬穴。
他們的狀態非常怪異。
小小的矮子,正獨自處在一個巨變的小世界中,切身感受着十倍擴張的全過程,還是懵懵懂懂的他能夠有所收穫嗎?
都說懵懂髮大財,但他畢竟太小了,就算在裏面哭爹喊娘,也沒有誰能與他共度這段驚心動魄的時光。
一些大器晚成之輩,之所以能到了晚年還能勇攀高峰,還是因為他們很小的時候就打下了深厚的底子。
這個矮子,五歲時就有了這樣的經歷,但他到了十七八歲用彈木扁擔挑大筐時,顯然還是凡人一個,他能不枉我哥月龍帶着他走過的這一遭麼?
真正處在怪異狀態的,是一根釣線上栓着的兩條魚。
呵呵,不了,已經沒有拴着了。
到達之後,四大生命體中,只有金燦鱔還能自由活動,幸好牠天性善良,從來不做壞事。
一條五斤的大黃鱔,也沒有對兩條比牠還要小的魚兒怎麼滴,牠只是把他倆又拉攏在一起,是不是牠認為天下魚兒是一家,不應該如此生份嘛,隔那麼遠幹嘛?是吧?
二條然後,牠收了釣線。把他倆的大嘴貼小嘴,不過跟先前在平台上的口腹交戰時相反,牠讓他的大嘴繼續合上,將她的小嘴掰得更開,把大嘴往裏塞。直到塞進去一寸。
牠是不是要他倆換換口味?
不知道,反正牠又不會說。
然後東張西望一陣的牠,乾脆將他倆口對口緊緊地纏在了一起,纏得嚴嚴實實,以至於他倆都少了魚兒的柔美,倒像一把剛強的紡錘。
原來從帶代相傳狀態中出來,他們所在之處,已經不是岩石中,而是在一處低矮的岩洞裏,善良的金燦鱔才有空間來做成這件好事。
這應該是岩石世界中的特殊的小地型。洞中根沒有亂石,地上也沒有積塵,不僅沒有乾燥和悶熱,反面顯得清涼而潤濕。
如果金燦鱔有人類那麼聰明,他會判斷得出這是有水體沖涮過的。
看來青藤上木屋中那位請求過隨行的女子,雖然得到了『別多事』的指令,但還是在無傷大雅之下,幫了我哥月龍一點點小忙,沒有將他們傳送到太險惡之地。
金燦鱔雖然沒有人類的精明,但牠有過人的天性,牠已經有所感知,牠將兩人纏在一起,只是為了方便拖着行進。
如此而已,就是這麼簡單。
善良的牠,還生不出惡作劇的心思,牠之所以要將他倆嘴對嘴,只不過是牠只見過他們這種連接,還不知道是可以並排着的。
至於為何是小嘴銜大嘴,只因為那時花臉魚是知道會暈,提前閉嘴,而小白臉魚則是氣得回不過氣來,小嘴本來就是大張着的。
至於更早先為什麼要把她釣住,只是擔心她會摔壞而已。
牠要真存下一點點不良之心,就不是鱔類了。
人才會多想。
如果靈物也像人一樣想得這麼多,就說明牠們在向人類進化了。
金燦鱔小心地拖着兩尾魚,不讓他倆磕磕碰碰,慢慢地行向他和牠都渴望了很久的潤濕。
至於粽子一樣的他和她,到底是誰先醒過來,又會怎樣鬧騰,就不是牠所計較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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