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明珠下了車,江昊然叼了一支煙,用點煙器點燃了煙,抽了幾口煙後才下了車。
公路外邊有一個一百來個平方的觀景台,外邊是懸崖深谷,一個正在拿着手機拍照的男人忽然看到他手機攝像鏡頭中出現一個極其漂亮的女人時,呆了呆,抬頭看到真人就在面前。
那是夏明珠,站在護欄邊望着峽谷里,不管是側影,還是正面,她都是絕對的吸睛體,即使就是背面,那高挑的身材也一樣優美,一會兒就吸引了看風景那些人的目光,男的沉醉,女的羨慕嫉妒恨。
抽煙的江昊然瞄了瞄夏明珠,清晨的太陽光比較柔和,投在夏明珠身上就好像在她身上灑了一層金色的彩衣,看起來分外動人。
「夏明珠還真的很漂亮啊!」江昊然心裏都不禁暗贊一聲,要說他勾搭上的那些女人,還真沒哪個比夏明珠更漂亮,要說夏明珠除了身份不高外,其他哪方面都很優秀,但真要娶夏明珠的話,他老子江百歌那一關就肯定過不了。
要想擺脫他父親江百歌的控制基本上是不可能的,所以江昊然就在想,要是娶一個門當戶對的女人也不是不行,但最好是完全服他管,他在外面養小三小四的都不會管,也不會鬧事,只會在家相夫教子,乖乖的做黃臉婆就好。
但這種女人相當難找啊,富貴家庭的女人哪個不是驕橫跋扈眼高於頂的?所以說江昊然既想遵照父親的意願娶媳婦,又想娶到他想像的那樣,那簡直就沒有可能。
要是夏明珠野心不大,不貪圖錢財名份,又願意跟他私下裏偷情,這倒是最好的結果,不過……江昊然瞄了瞄望着山谷出神的夏明珠,瞧她那清冷出塵的樣子,心想這也是不可能的,夏明珠能幹強勢,有才有貌,她怎麼可能會屈從男人做小三做秘密情人?
一想到夏明珠在公司里的強勢傳聞,江昊然就不禁打了個寒戰,夏明珠可是帶刺的玫瑰,碰不得,要是自己跟她發生了什麼關係,她一定會拿捏住自己去找他老子叫板要名份,那他老子還不得把他給生吞活剝了?
江昊然趕緊甩了甩頭,努力把夏明珠帶給他的誘惑甩掉,這個女人,他惹不得動不得。
想了一陣,江昊然還是跑到另一側的護欄邊,靠着護欄抽煙。
十幾分鐘後,周子言和江雪雁到了,周子言沒有下車,只是把車停了下來,然後叫了一下江昊然,江昊然嘿嘿一笑,把煙頭遠遠的彈了出去,招呼了一下夏明珠,然後上車。
鬧到這時候也已經是八點過了,江昊然等夏明珠一上車就啟動車子跑在了前面,然後直接加速飛馳,這條路再過去已經很少車輛了,五六分鐘都遇不到一輛車過路。
周子言在後面也加了速度跟着,江雪雁有些奇怪的說道:「奇怪了,我哥怎麼開這麼快?大清早的也用不着趕時間吧?」
「習慣吧,也算不上是開得很快。」周子言笑着回答,這個時速八九十邁,確實不算特別快。
江雪雁過了會兒又忽然問他:「你覺得夏明珠喜歡我哥嗎?」
周子言一怔,隨即搖頭道:「這我哪知道?我又不是你哥肚裏的蛔蟲,也更不是夏總肚裏的蛔蟲,她是我上司,我可不敢去問她的私事啊。」
「你跟我哥不是穿一條褲子的麼?」江雪雁哼了哼說,但又瞧出周子言是不想說那些事,哼了哼後也沒再追問,感覺周子言只要是不想說的話,估計再怎麼掏也是掏不出來的。
周子言把音樂打開,放了一首薩克斯輕音樂,悠美動聽的旋律讓江雪雁都有些沉醉,一邊跟着音樂節奏低哼,一邊點着頭動着手指做動作。
周子言開了一陣,扭頭瞄了瞄江雪雁,見她依然陶醉在音樂里,似乎無比的輕鬆,看着她的側臉,真是無比的美麗,這麼純潔美麗的姑娘,他怎麼能去傷害?
「妹妹……」
正陶醉在音樂中的江雪雁忽然聽到周子言嘴裏念了一聲,扭頭看了看他,似笑非笑的說:「你又叫了『妹妹』,你是在叫我嗎?」
這車子裏就他們兩個人,周子言若是叫,不叫她又是叫誰?
江雪雁上次也問過他為,也聽到過周子言叫她「妹妹」,難道這就是他對喜歡的女孩子的稱呼?
周子言一愣,趕緊望着前方認認真真的開車,嘴裏回答道:「前些日子我老是做夢多了個妹妹,很真實的感覺,似乎跟你很像,所以有時候忍不住叫了出來。」
江雪雁撇嘴一笑,似是不相信周子言的話,這話遮掩得也太沒水平了,不過她也弄不清楚,周子言到底是喜歡她呢還是不喜歡?
要問這個話,江雪雁到底還是有些臉薄,不好意思問,她平時就是一幅高冷的樣子,性格也如此,有心事也是埋在心底,所以她不會跟周子言問這種話。
又開了四十分鐘左右,江昊然把車速減了下來,然後往左一轉,上了一條長了不少草的毛路,看樣子太少的車和人過路,路中心都長了草。
再往裏去,路是越來越難走,車子顛簸的前行,繞過一個山坡後是個山谷,不過很平順,一大片青草地,山谷當中的最底部是條清澈的小河,河邊的青草地中開滿了紅的藍的野花。
江雪雁一看到這地方就驚呼起來:「哇,好漂亮啊!」
江昊然在前邊把車停在了毛路邊,然後下車招手,周子言把車挨着停好了,江雪雁下子車就直奔下邊的青草坡地,夏明珠卻是坐在車上不願下車。
周子言把尾箱打開,看了看裝滿了大包小包的尾箱裏,然後問江昊然:「是在這兒搭帳篷還是下邊?」
江昊然還沒答話,下邊的江雪雁就叫道:「下邊,這兒太漂亮了,下來吧,把帳篷搭到這下邊來,有花有草有藍天,還有小河,這就是我夢裏的天堂啊!」
江雪雁一邊說,一邊把鞋子脫掉,卷了褲腿下河去了。
小河有十幾米寬,但大部份只有水的痕跡,現在的水只有尺多深,清澈見底,河裏儘是大石小石,河底也全是石沙,沒有泥土。
江昊然望了望周子言,攤了攤手,無奈的苦笑一下。
他本來是想就在車附近的位置搭帳篷,因為器具食物都在車上,要到下面的小河邊搭建帳篷,那所有的東西都得搬到下面去,有三四十米遠呢,這麼多東西搬下去可不輕鬆,而且走的時候又得把器具收起來再搬回到車上,這不是自己給自己找罪受嗎?
但妹妹喜歡,她「命令」的事,不情願也得情願了。
周子言倒沒什麼意見,幹這活兒要遠比登山輕鬆,有江昊然兄妹和夏明珠一起,而且也沒有購置專業的登山器材設備,登山,也就是個夢想罷了,最多也就是帶了他們幾個到附近爬爬山罷了,與攀岩登山根本就是兩碼事了。
「搬。」
周子言率先扛了一個大包下去,這是帳篷,江昊然哀嘆一聲,只得動手扛包扛袋了,不過他偷了奸,揀了個比較輕的袋子扛,但下坡的時候表情卻是裝得很沉很重,嘴裏還「嗨喲嗨喲」的叫喊吆喝。
夏明珠在車裏坐了一陣,然後也下車來,不過在車外都沒停留,徑直下坡了,然後也學着江雪雁,脫了鞋卷了褲腿下河了。
這河水是山溪,從山上流下來的,沒有一丁點的污染,清涼透骨,大熱天站到這河水裏後,身上的熱感就減退了一大半。
周子言已經是扛第三個重包了,看到溪水中,江雪雁如少女一般淌水玩耍,興奮莫明,而夏明珠卻是坐在了河中一塊露出水面的石頭上,雙手撐着下巴看風景,腳浸在水裏感受清涼。
兩個同樣漂亮的女孩心境完全不同,這是周子言心裏的感覺,江雪雁在這裏很放鬆,流露出她埋藏在心底里的天真,而夏明珠卻依舊隱藏着她的內心世界,從今天出來一直到現在,甚至包括以前他所感覺到的情形,夏明珠雖然一力想嫁入江家變成江家豪門媳婦,但她對江昊然明顯沒有感情,這種只為目的而寧願犧牲自己一輩子的幸福做法,周子言都不禁感覺到絲絲冷意!
花了四五十分鐘才算把所有的器具食物搬到河邊的平地上,周子言累得滿身是汗,也很餓了,都九點半了,平常也吃過早餐了,而今天他們四個人都沒吃早餐,起床就行動了,再加上他這會兒乾的可是純體力活兒,消耗很大,怎麼不餓?
哪怕是偷奸耍滑的江昊然也是又累又餓,他雖然搬的都是輕巧的包,但爬上爬下的就算是走路,那一樣也是耗體力的。
「餓死了,有東西吃不?」江昊然把球鞋脫了一扔,一屁股坐倒在青草地上,然後問周子言。
周子言提過一個大旅行袋,拉開拉鏈,從裏面扯了一個袋子出來,方便袋裏裝滿了食物,有乾果,餅乾,雞爪,牛肉乾什麼的,全是零食。
「多的是,都是我跟你一起買的,你還問有吃的沒?」周子言打開袋子拿了一個小包幹果,然後把大袋子往江昊然那邊一扔。
江昊然接過就抓了一包食物出來撕開吃,一邊吃一邊笑道:「哈哈,我當然知道,就是累得不想動了,讓你動動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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