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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管素心就把李從文等人,帶到了做核磁共振的地方,李從文等三人直接進去做全身檢查,連隊都不用排。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唐妮守在室外,等着接應李從文等人,高原和管素心,則邊走邊聊。
當二人走到一樓大廳時,一個男人急促的叫聲,突然響起:「讓讓,快讓讓!醫生快點救人啊!」
大家循聲望去,只見幾個建築工人抬着一副擔架,衝進了醫院,大喊大叫找醫生。
管素心趕緊跑到擔架旁,擔架上躺着一個三十出頭的男子,頭破血流、嘴裏不斷往外噴血!
「快點給他上呼吸機,送急診室!」管素心衝着兩名聞訊而來的護士,吩咐道。
「管大夫,他還沒掛號呢!」一個圓臉護士說道。
一聽這話,眾人無比心寒。命都快沒了,還他嗎的要先掛號啊?
「等他排到號,他早就死了!」管素心衝着圓臉護士吼道:「照我說的做!」
「那不行,這不符合醫院的規定!」圓臉護士又頂了一句。
「你!」管素心被氣的說不出話來。
旁邊的高原也沒想到,管素心這個新來的大夫,居然連一個小護士都指揮不動?
其實,那個圓臉護士之所以要頂撞管素心,除了欺負新人之外,更重要的是她和她身後的某些醫護人員,都被號販子們給買通了。
剛才管素心帶着保安抓號販子,就是斷了這些人的財路。
俗話說:斷人財路猶如殺人父母。所以這個圓臉護士,當然要給管素心一點顏色,讓她瞧瞧。
其他人並不知道這些內情。一個衣服上沾了不少泥水的農民工,一臉焦急的叫道:「大夫,我堂哥從十幾米高的預製板上摔了下來,就剩幾口氣了,我求你救救他!」
管素心面露難色,她也不是不肯幫忙。但她一個新來的大夫,連個小護士都指揮不動,真是有心無力啊。
就在這時,一個中年男醫生,聞訊而來。他看了一眼躺在擔架上的傷者,漠然道:「急診室里還在動手術,你們先去交錢吧。等你們交了錢,急診室里的手術,估計也做完了。」
「我交,我交!多少錢?」那個傷者的堂弟一邊說,一邊從兜里掏出一堆皺巴巴的鈔票。他的幾個同事,也自覺的幫着湊錢!
看到那些皺巴巴的票子,加起來也就一千多而已,那個中年男醫不屑道:「這些錢是遠遠不夠的,你們還是趕緊去聯繫親友,湊錢救人吧。」
傷者堂弟馬上跪了下去,給那個中年男醫磕頭:「求求你們先救我哥的命吧,欠下的醫藥費,我一定會如數還上的!就算是賣我的腎,我也會把欠款還上的!」
聞言,很多圍觀的排隊者,紛紛動容。有幾個人看不下去,便紛紛慷慨解囊,你一百我兩百的給那個下跪的漢子湊錢。
有人幫着那漢子求情道:「你這個當醫生的,總不能見死不救吧?」 那個中年男醫,哼了一聲,冷笑道:「給我下跪的病人多了去了,不過我們是開醫院的,又不是開善堂的?如果病人家屬跪一跪,就能免了病人的醫療費,那我相信願意下跪的人肯定會非常多。若是我
們把他們的醫療費全免了,那我們的醫院肯定會倒閉,我們全院的職工,就要去大街上,下跪行乞了。到時候,誰來可憐我們?」
他說的很有道理,讓那些想幫下跪漢子求情的人,一時之間也沒法反駁。
唯有那下跪的漢子,雙手撐地,低着頭,兩行熱淚不停的往下淌,但他的表情卻開始變得有些猙獰。
他的幾個工友,都是他和他堂兄的同鄉。這幫老鄉非常抱團。
一個黃臉的漢子,看到擔架上的傷者,似乎快不行了,忍不住叫道:「醫生,大柱快不行了,你先救他,他欠的債我們幾個一起扛,這總行了吧?」 哪知那中年男醫,冷笑道:「呵呵,我說幾句不好聽的,就憑你們這幾個農民工,能有多少錢?你們累死累活的干一年,能足額的拿到工錢嗎?我聽說現在農民工討薪難的問題,可是很常見的。退一步
說,就算你們能拿到足額的工錢,就算你們全都不吃不喝,你們也未必能繳足他的醫療費啊。」
聞言,這幫農民工漢子被憋的說不出一個字。有兩個年紀最小的農民工,可能是想起了自己討薪的難處,居然哭出聲來。
那個黃臉漢子,忍不住罵道:「你的意思是,我們這些農民工,受了傷就不該上醫院?就該自己等死了?」
「我可沒有這麼說。」中年男醫說道:「你似乎對我們醫院很不滿啊,那樣的話你還不如趁着傷者還有一口氣,趕緊轉院,晚了就來不及了。」
一聽他這麼說,眾人心中更加氣憤。有個小伙子小聲罵道:「這個醫生叫什麼?死要錢,太冷血了!」
「對,他就應該叫,死要錢。」
「這種人都能當醫生,我也是呵呵了。」
「若不是怕我得罪了他之後,他的同事不盡心給我老爸看病,我真想臭罵這王八蛋一頓!」
這些人嘀嘀咕咕,聲音極小,旁人無法聽清,但高原卻聽得一清二楚。
他小聲冷笑道:「管大夫,這王八蛋叫什麼?」
管素心知道高原在罵誰。她低聲道:「那人叫薛德,是急診室的副主任。」
「什麼薛德,我看他是缺德吧!急診室的主任在幹什麼?」
「張主任正在急診室內搶救一個遭遇車禍的孕婦。急診室的主力醫護人員,都在給他當助手。」 「這麼說來,那個薛德還真的沒有說謊,急診科暫時抽不出床位和人手。」高原說道:「就算如此,他也應該把傷者轉移到病房裏,用藥物先吊着傷者的命啊?像他這樣故意什麼都不干,明擺着是不想接
收這個傷者,他想讓傷者等死,毫無醫德可言。你應該向你們的院長舉報此人。」 「沒用的。他是我們劉院長的心腹。」管素心無奈的說道:「你剛才也看到了,我連一個小護士都指揮不動,若是由我出面舉報薛德,頂多只會讓薛德背上一個不痛不癢的小處分,而我的處境肯定會變得
更加艱難。」
她並不是什麼聖母癌患者,她願意在自己力所能及的範圍內,幫助病患。
一旦超出了她的能力範圍,她的助人為樂,就要大打折扣了。
對此,高原也不能苛責她什麼。
就在這時,跪在地上的農民工韓二柱,突然抬起頭、直起腰,從地上站了起來。
大家都以為他已經死了心,準備抬着他堂哥去轉院。
就在這時,韓二柱突然從腰間拔出一把短而尖的剃麟刀,一刀子頂着薛德的小腹,另一隻手抓着薛德的頭髮,罵道:「快救我哥!不然老子捅死你!」
眾人見狀,本能的往後退!
而高原卻是心中冷笑:「這個姓薛的傻比,把個老實人給惹毛了,活該!」
那個圓臉護士,嚇得尖叫連連:「快來人啊,救命啊!有人要殺我們!」
那個黃臉的漢子,一手掐住圓臉護士的脖子,罵道:「你他嗎的也不是好東西,再亂叫老子就掐死你!」
圓臉護士的附近就站着兩個保安,但是這二人卻不進反退。
本來他們就有些看不慣薛德和圓臉護士的冷血,他們也是從農村出來的窮小子,自然是同情這幫農民工的。
就算是這幫農民工現在挺而走險,脅迫薛德給傷者做手術,這兩個保安,依舊是很同情這幫農民工。
那個個子較高的保安說道:「兄弟們,你們別衝動,若是傷了薛醫生,就沒人給這位受傷的大哥做手術了。人家薛醫生可是急診科的副主任。」
「快點救我哥!」韓二柱把手裏的刀子,微微往前頂了頂。
刀尖刺破了白大褂,以及裏面的羊毛衫,戳到了薛德的肚皮!
還沒見血呢,薛德就嚇得哇哇大叫:「不……不要殺我,我馬上救你哥!」
那個圓臉護士也不敢再撒潑了,她哀求黃臉漢子,把她放了,她要去準備手術器材。
但黃臉漢子覺得圓臉護士很奸猾,所以黃臉漢子不肯放人,命令其他的幾個護士,去準備手術器械。
就在這時,一大群白大褂從樓梯上跑了下來,領頭的正是常務副院長劉偉。
一把手王院長,正在省城開醫學研討會,暫時是回不來了。
「你……你們先把人質給放了,我保證給傷者做手術,所有費用全免!」劉院長顫聲道。
「閉嘴!」韓二柱罵道:「你們這裏,哪個做手術的水平最高?快點站出來,不然我捅死他!」
不料別人還來不及回答,那個薛德就說道:「趙世奇大夫,你的水平是最高的,搶救這個傷者的事,就拜託你了。」
那個名叫趙世奇的大夫,苦笑着站出來,無奈道:「放心吧,我會盡力的。」
「不是盡力,而是你們必須救活我堂哥!」韓二柱罵道:「要不然我就捅死他,讓他給我堂哥陪葬!」
說完,他又把手裏的刀子往前頂了頂。
一股鮮血從薛德的肚皮上流了出來,嚇得這個傢伙慘嚎道:「不要殺我,不要殺我!劉院長,趙大夫,你們一定不能讓他堂哥死了啊。」
在這一刻之前,薛德冷漠的讓傷者等死。 可是現在,最不想讓傷者去世的人,就是他薛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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