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我的相親對象。」梁克武低聲道。
聞言,所有人都是一愣。汪軍忍不住問道:「真的假的?」
「我沒有開玩笑。」
「那,她怎麼好像不認識你?而且,她已經有男朋友了。」喬連海有些八卦的問道。
「她不知道,我要跟她相親。這一切都是她的堂姑,瞞着她安排的。」梁克武說道:「這個事情,你們不要告訴她。既然她已經有了男朋友,那我也不強求。」
「阿武,你真的能忍下這口氣?」汪軍有些不忿。
梁克武冷笑了一聲,一句話都沒有說就率先走了。
看着梁克武的背影,汪軍有些納悶的問道:「老喬,阿武這是什麼意思?咱們還要不要,幫他去教訓那個高原?」
「你說呢?」喬連海反問道。
「我腦子笨。你比我聰明。我聽你的。」
喬連海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沉聲道:「你剛才,看到阿武的冷笑了嗎?」
「看到了。」汪軍楞了一下,又道:「我明白了。阿武的瀟灑大度,都是裝的。恐怕他已經在謀劃,怎麼羞辱那個高原了。」
「大軍,你又說錯話了。」喬連海盯着汪軍,表情有些嚴肅:「阿武的大度,可不是裝的。」
汪軍被喬連海給點醒了。梁克武一向是兩面刀,當面一套,背後一套。
但是他說梁克武裝大度,這話要是傳到了梁克武的耳朵里,他就有難了。
以梁克武陰柔狡詐、睚疵必報的性格,肯定會讓汪軍吃個大虧,還沒法跟他說理。
「那我們,還是要幫他出氣了?」
「那是當然。誰讓他是老大,而我們是他的小弟呢。」喬連海苦笑道:「小弟的作用,就是幫老大出氣,替老大承擔惡名。」
聞言,汪軍也有些無奈。他也不想幫梁克武,幹這些破事。但他家在生意上,一直依賴着梁家的照顧。
所以,他為了討好梁克武,不得不去干一些,他並不想做的事情。
「你有什麼好主意,整整高原那個傢伙?」汪軍小聲問道。
喬連海想了想,然後他把嘴巴湊到汪軍的耳邊,小聲的說了幾句。
兩個小時之後,鐵嵐山的壽宴開席。偌大的一個莊園內,整整擺了九十九桌,每一桌都是地道的淮揚菜、魯菜和粵菜。
能夠坐在這裏吃飯的人,要麼是鐵嵐山的親戚,要麼是香寧及其周邊城市的名流。
許多香寧本地的小老闆,只有資格給鐵嵐山賀禮,沒有資格坐下來吃飯。
酒席上有火鍋,高原吃的渾身發熱,於是他把外套脫了下來,交給了鐵家的一個僕人。
這個僕人會把高原的外套,放入更衣間。等高原吃完飯後,可以去更衣間取外套。
另外,鐵家的家規很嚴,所以高原也不用擔心,那個僕人的腳會不乾淨。
兩個小時之後,酒宴散場了。很多賓客都跑到更衣間去外套。高原也不例外。
拿回外套之後,高原和謝嬈,打算向鐵嵐山、謝杏貞等人告辭。
就在這時,一個男人的怒吼聲突然響起:「他嗎的,我衣兜里的歐米伽鑽表不見了!到底是誰腳不乾淨,拿了我的表?」
此話一出,眾人皆驚。大家循聲望去,只見那個丟了表的傢伙,正是清河汪家的少爺——汪軍。
「汪軍,我們鐵家的家規很嚴,應該沒有人會偷你的東西。是不是你自己,把你的表給搞掉了?」
說話之人,正是鐵家的現任家主,鐵嵐山的大哥,鐵嵐青。
他們鐵家在香寧紮根了幾百年,是當地的書香門第。若是汪軍的鑽表,真的被鐵家的某個家僕給偷了,那鐵家幾百年的聲譽,可就保不住了。
汪軍冷笑道:「鐵老伯,我給我父親剛買了一塊歐米伽鑽表,連錶帶盒子,都放在我外套的兜里。剛才吃火鍋,太熱了,所以我把外套交給了你家的一個僕人。等我回來取外套的時候,兜里只剩下裝表的盒子,表卻不見了。」
說完,他將一個空空的小禮盒,展示在眾人的面前。
鐵嵐山看了汪軍一眼,問道:「你這塊表,多少錢?」
他鐵家僕人的月薪,最低的都在兩萬以上。若是汪軍的表並不貴,那他鐵家的家僕,也不必冒險去偷。
「我丟的表,是歐米伽鑽表,價值兩百十多萬。」
一聽這話,眾人集體倒抽涼氣。
一塊價值兩百十萬的表失竊了,這麼大的盜竊案,夠得上刑事案件的標準了。
「汪軍,乾脆你報警吧。」喬連海說道:「讓警察過來,把事情的真相查清楚。」
「先別報警。」鐵嵐山連忙道:「汪少,請你稍安勿躁,我一定會給你一個交代。」
然後他轉過身,把管家鐵二叫了過來:「馬上把所有的家僕全都叫來,一個也別放過。」
鐵二領命而去。
十分鐘之後,鐵家四十名僕人,全都被鐵二帶了過來。
「汪少爺,我家所有的僕人,全都在這裏了。請你來指認一下,你當時把外套,交給了誰?」
汪軍掃了一眼這些家僕,然後他指着一個臉上有黑痣的家僕,叫道:「就是他!」
「鐵九,可是你把汪少爺的外套,放進更衣間的?」鐵嵐山沉聲問道。
那鐵九顫聲道:「是我放的。」
「你有沒有,偷汪少爺的表!」
「我沒偷!」鐵九說完,把自己的衣服全脫了,只剩下一條褲衩。
眾人見之,驚呼一片!
鐵嵐山連忙給鐵二,使了一個眼色。
鐵二當着所有人的面,把鐵九衣服上的口袋,全都翻了出來。
即便如此,鐵二還是沒有找到,那塊歐米伽鑽表。
「汪少爺,我相信我的僕人,沒有偷你的表,你可以報警了。」鐵嵐山淡笑道。
汪軍也笑道:「鐵伯父果然是治家有方,這位鐵九滿臉正氣,我也相信,他沒有偷我的表。不過那個賊,肯定就在我們這些人裏頭。」
此言一出,眾皆譁然。有個女富豪不忿的叫道:「汪軍,你這是什麼意思?你的表雖然值兩百多萬,但在場的各位,有哪一個,不是身家上億的名流?我們有的是錢,用得着偷你的表嗎?」
「韓大姐說得對,姓汪的,你該不會要搜我們的身吧?」
「他敢搜老子的身,老子就用大耳瓜子招呼他!」
群情激奮,汪軍似乎犯了眾怒。
就在這時,高原的煙癮犯了。於是他把伸進外套的兜里,想要掏煙。
沒想到,他摸到了一塊表。
「我的表就戴在我的上啊,這塊表不是我的!」高原心一沉:「到底是誰,把汪軍的表放在了我的兜里!他這是要栽贓給我啊!」
這時,汪軍又道:「在場的各位朋友,有很多人,我都認識。我知道,以大家的身份和財富,絕對不會做出,偷竊這種醜事。」
聽他這麼說,剛才還在指責他的那些有錢人,暫時都閉了嘴。
汪軍接着說道:「但是,有些人是靠着裙帶關係,才有資格,進入鐵府喝酒的。這些人的腳干不乾淨,我就不知道了。」
「哼,汪軍,你到底在懷疑誰呀?你把他指出來,別陰陽怪氣的!」有個男人大叫道。
其他的幾個人,也紛紛附和。
汪軍不理這些人,徑直朝着高原這邊走來。
「嗎的,在場有這麼多人!為什麼他偏偏就懷疑我?」高原心有所悟:「難道,這一切都是他在自導自演,他要栽贓陷害我?」
幾秒之後,汪軍走到了高原的面前:「把你兜里的東西全翻出來,讓我看看。」
聞言,所有人的目光,全都集到了高原的身上。
「你太過分了!」謝嬈怒道:「其他人的身你都不搜,你偏偏只搜我男朋友的身?你什麼意思?」
「謝嬈,你不要這麼激動嘛。」汪軍笑道:「如果他的兜里,沒有我的表,我馬上向他道歉。」
他這麼一說,等於是把謝嬈的嘴給堵住了。
謝嬈怒道:「你以為我男朋友沒錢,所以你才懷疑他偷了你的表,對不對?」
汪軍只是笑,並沒有回應。他這麼做,就是默認了。
謝嬈又向謝杏貞求助:「六姑,有人在欺負我的男朋友,你也不管嗎?」
謝杏貞強笑道:「小嬈啊,你也別激動。若是高原真的沒有偷,就把他兜里的東西全翻出來,這樣也能證明他的清白嘛。」
謝嬈對自己的這個堂姑,失望透頂。她真的想帶着高原,馬上離開這裏。
從今以後,她和謝杏貞,老死不相往來。
但是她如果強行把高原帶走,高原身上的嫌疑,就洗不掉了。
而且,高原若是不照辦,汪軍等人,也不會讓高原離開這裏。
這時,高原卻笑道:「你認為,有錢人不可能偷你的表,是不是?」
汪軍一愣,笑道:「是的。」
他剛才就表達過這種觀點,所以他沒法否認。
「你以為我沒錢,所以你懷疑,是我偷了你的表,是不是?」
汪軍覺得,自己現在像個犯人,而高原則像個,審問犯人的法官。
這種感覺讓汪軍很不爽,但高原的質問,讓他沒法否認。他笑道:「算是吧。」
「那,我要是能證明,我比你還要有錢,你會不會打消對我的懷疑,並向我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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