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步天級,距離真正的天級高手,僅差一線,卻遠勝於一般的地級九重後期巔峰!
高原沒想到,這位吳千良老前輩,居然是這麼牛叉的一位大能。
壓抑住激動的心情,高原舉着燭火,將石台上的那幾行小字,迅速看了一遍。
原來,這個吳千良年少時,得遇一位異人,修煉了一門絕學——玄天九幽魔功。
憑此功法,他未滿四十歲,就成為了一位半步天級的大高手,威震當時的古武界。
當年的五毒教李教主,使用美人計,派自己的女弟子接近吳千良,謀奪玄天九幽功。
吳千良一時不察,被這位女弟子騙到五毒教,身陷重圍,中毒被擒。
那李教主百般折磨吳千良,索要玄天九幽功的秘籍。
吳千良故意顛倒功法的內容,害的那李教主,還有那女弟子,走火入魔而死。
而吳千良也被困在這裏,一百五十餘年,最終壽盡而死。
臨終時,吳千良留下遺言,說什麼後世有緣之人,若是在他坐過的地方,磕一百個響頭,就能獲得玄天九幽魔功的功法秘籍!
高原對此嗤之以鼻。他沒有磕頭,而是在吳千良剛才做過的地方,隔空拍了一掌!
只聽啪的一聲響,一塊巴掌大的石板,被高原一掌,拍進了石台的內部。原來這巴掌大的一部分石台,底下已經被吳千良給掏空了。
高原舉着蠟燭,往那空心石台里,照了照,並沒有發現什麼東西。
然後,他撿起那塊巴掌大小的石板,先看了看正面,又看了看側面和底面。
正面無字,但是側面和底面,卻寫滿了密密麻麻的小字!
「玄天九幽魔功,練至小成,就能突破地級,若是練至大成圓滿,未嘗沒有突破天級的可能!」
只看了這第一句,高原就決定了,這門玄天九幽功,他一定要練。
再往下看,高原發現,這玄天九幽功,與他現在修煉的霸道升龍訣,有許多地方是相通的。只不過這玄天九幽功,比霸道升龍訣更加完整、更加博大精深。
「既然這兩門功法,有許多相通之處,那我轉修玄天九幽功,應該比較容易吧?」
想到這一點,高原便將整篇功法默記於心。然後他離開囚魔洞,另尋了一處,僻靜陰涼之地。
接下來,高原盤膝而坐、抱元守一。他按照玄天九幽功的功法,全力運轉自己的內氣。
沒多久,附近的天地靈氣,漸漸被高原的氣場所引動,朝着他匯聚而來。
兩個小時之後,高原頭頂上的那一小片天空,居然聚起了一片烏雲。
又過了一刻鐘,烏雲越聚越厚,只聽轟隆一聲響,一道閃電從高原頭上的那片天空,一閃而過。
一眨眼的功夫,瓢潑大雨,漱漱而下,砸在高原的身上。
但高原卻對此,毫無所覺。 一縷縷白色的水汽,從他的周身,升騰而起。
原來,那些雨水還沒碰到高原的頭髮、衣服和皮膚,就被高原周身的那層氣罡,給蒸發了。
等到雲收雨散之後,高原緩緩睜開了眼睛。他心道:「吳千良說,他當初耗費了三年時間,才練成了玄天九幽功的第一層,這速度已經很了不起呢。而我怎麼只用了兩個小時,就練成了第一層?」
高原當然不會認為,自己的修武天賦,要比吳千良高得多。
他想了想,便認為這是由於,自己以前修煉的霸道升龍訣,與玄天九幽功頗有相通之處。
他先練了霸道升龍訣,再轉修玄天九幽功,等於是為轉修玄天九幽功,打下了深厚的根基。
所以他的修煉進展,才會如此迅速。
就在這時,一陣微弱的呼喊聲,傳了過來:「高少俠!高少俠你在哪兒?」
原來是五毒教的人,見高原遲遲不歸,便出來找他了!
高原連忙站起身,整了整衣衫。然後他朝着聲音傳來的方向,疾奔而去。
接下來的幾天,高原埋頭修煉,絲毫不提囚魔洞、吳千良之事。
當他練成玄天九幽功的第二層時,他已經在五毒教,待了快一周了。
現在的高原,力氣比以前更大了,大概有五千斤之力。
而普通的玄級四重高手,大概只有三千多斤的力氣。
能達到四千斤的、與高原同階的武者,絕對是鳳毛麟角。
而玄天九幽功,共有九層,練至第五層,方為小成。
這可不是一朝一夕,就能辦到的。
所以,高原也該下山了。
今天下午一點,高原在司馬玉蘭的帶路之下,走出了野林大陣,離開了五龍山。
與高原同行的,還有常波等人。這幫闊少,剛剛走出五龍山,就哭得稀里嘩啦的,仿佛逃出了虎穴狼窩一般。
高原勸慰了他們幾句,就跟他們分道揚鑣了。
與此同時,一名五毒教的長老,將一個紙團,綁在了一隻赤羽鷹的左腿上。然後這隻赤羽鷹,雙翅一振,從長老家的窗戶里,飛了出去。
赤羽鷹是一種很少見的猛禽。它的傳信才能,比起飛鴿傳書,還要安全快捷。
幾個小時之後,川西省熙寧州,大雁河邊。
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坐在河邊的一塊大石上,閉着雙眼釣魚。
不遠處,有一個英俊瀟灑的青年,正在練拳。
那青年的拳法,剛猛快捷。他揮拳踢腿之間,也能引動,周圍的幾絲天地靈氣。
不過他的修為,只有玄級二重,遠不是高原的對手。
他剛剛打完一趟拳,一頭赤羽鷹,就在他的頭頂上,盤旋鳴叫。
那青年平舉左臂。
那隻赤羽鷹,乖乖的降落在了他的手背上。
青年解下了,綁在赤羽鷹左腿上的那個紙團。他將紙團展開一看,瞬間就變了臉色:「師父,五毒教發生了巨變,南宮叔父不幸身死!」
那位垂釣於河邊的中年男子,猛的睜開了雙眼:「你說什麼?南宮靈峰死了?是誰殺了他?難道是梁無愧那個匹夫?」
梁無愧,就是梁教主。
「不是梁無愧乾的。」青年說道:「據咱們安插在五毒教的另一位內線所言,殺死南宮叔父的,是一個名叫高原的傢伙,他只有二十出頭。」
「什麼!南宮居然死於一個毛頭小子之手?」中年男子十分驚詫:「他可是玄級七重的高手啊,一個二十出頭的毛頭小子,如何能殺得了他?難道是趁亂偷襲?」
「不是,那小子是一個玄級四重的高手。南宮叔父與歸長老、蒼長老,聯手圍殺他,卻被他反殺了。」
啪嗒一聲響,中年男手中的釣杆,竟然脫手,被河水沖走了。
片刻後,他喃喃道:「看來這小子,是一個能越級擊殺強者的天才啊。」
「師父,南宮叔父已死,剩下的那位內線,只是五毒教的一名普通長老。僅靠他一人,想要找出那玄天九幽魔功,怕是極難啊。您籌謀策劃,讓南宮叔父臥底五毒教二十年,就是為了找到玄天九幽魔功的秘籍,現在卻被高原那小子攪了局,害的您功虧一簣!哼,此子真是罪該萬死!」
「那小子雖然該死,但咱們想殺他,也沒那麼容易啊,」中年男眼中的寒芒,越來越熾烈:「我那個同父異母的弟弟,南宮靈峰,修為雖不及我,但他也是成名多年的高手。以我玄級七重後期巔峰的修為,想要擊敗他這個玄級七重初期巔峰,最少也要拼到百招開外,才能辦到。但我若要將他殺死,卻是極難。由此及彼,高原那小子比南宮更強,我要殺高原,就更難了。就算高原打不過我,他也可以從容逃走。」
聽自己的師父這麼說,青年的臉色,更加難看。
他師父,名叫唐萬屠,乃是半隱門派——齊雲宗的大長老。
而那位南宮靈峰,既是齊雲宗派往五毒教的臥底,又是唐萬屠同父異母的弟弟。
這兄弟倆的感情頗深,弟弟為了幫哥哥,爭奪宗主之位,主動跑去五毒教當臥底,暗查那玄天九幽功秘籍的下落。
現在南宮已死,唐萬屠卻不敢立即去幫南宮報仇……由此可見,那高原的實力,有多麼的強大。
就在青年對唐萬屠的表現,有些失望的時候,唐萬屠突然話鋒一轉:「不過,殺弟之仇,不可不報。而且我卡在玄級七重後期巔峰這個境界,已經十年了。那個高原,絕對是個勁敵,我與他一決生死。若是我輸了,我一死方休。若是我贏了,必定能在修為上,有所突破。」
說完,唐萬屠猛的一揮掌!
只見那大雁河的河水,突然逆流奔騰!無數的魚蝦突然飛出河面,在半空中活蹦亂跳。
唐萬屠反掌一揮,那些魚蝦就被一股內力席捲着,砸到了河岸邊的草地上。
青年看的瞠目結舌。過了好久他才說道:「老師您神功蓋世,當世罕有敵手!那個高原,只是您的磨刀石。您一定能踩着他的屍體,邁入玄級八重的境界。」
唐萬屠背負着雙手,哈哈笑道:「程棟,不要拍我的馬屁,磨刀石可以讓刀刃更加鋒利,也能把刀刃崩的捲起來。真要如此,這把刀就廢掉了……好了,你速去打探那小子的底細,儘快通知於我。」
那個名叫程棟的青年,應聲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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