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曹和平嚇得大叫一聲。 他下意識的把人頭,拋給了旁邊的陳秀成。然後他的身體微微後仰,一屁股跌坐在地板上。
一股又濕又熱的感覺,從他的襠部傳來。
那個人頭,恰好落到了陳秀成的手裏。
陳秀成也被嚇了一跳。他強忍着驚恐,雙手顫顫巍巍的,托着那個人頭,一動也不敢動。
「這……這是不是工藝品,假人頭?」老曹結結巴巴的問道。
「不是假的。」陳秀成畢竟當過兵。他很快就恢復了鎮定:「這就是,我找的那個殺手的人頭。」
人頭已經被人用生石灰處理過了。生石灰有防腐、除臭的作用。
曹六福臉色一變。他問陳秀成:「這個包裹,是誰送來的?」
「一個快遞員,男的。」陳秀成說道。
「你趕緊去把他抓回來!」
「他已經跑遠了。」陳秀成說道:「那人喜歡佔小便宜。依我看,他不像是兇手。」
曹六福寒聲道:「人頭一定是拓拔家送來的。你看看包裹里,有沒有留下字條?」
陳秀成將人頭,從包裹里取出。然後他果然在包裹里,現了一張紙條。
他打開紙條一看,只見上面有一行血字:「今天送頭與你,後天晚上十二點,我來取你父子的項上人頭。」
落款是:閻王特使。
曹六福看了一眼字條,怒道:「這個閻王特使,到底是什麼人?」
陳秀成倒是對閻王特使的事跡,有所耳聞。他道:「閻王特使是一個殺手組織。他們曾經做過一系列的大案,名噪一時。不過他們已經銷聲匿跡了好幾年。沒想到啊,拓拔家這一次,居然找了他們。」
「怕個屁啊!」曹六福色厲內荏的說道:「這兩天,我把道上的朋友都叫來,我看他怎麼殺我!」
陳秀成不再多言。他捧着那個殺手的人頭,離開了書房。
一路上,陳秀成碰到了兩個,與他關係不錯的保鏢。
看到陳秀成手捧人頭,這二人嚇得雙眼直,小腿不停的打擺子。
保鏢甲結結巴巴的問道:「陳哥,你……你殺人了。」
「人不是我殺的。你們跟着我,去把人頭埋了。」陳秀成說道。
兩名保鏢跟着陳秀成,在宅子外邊找了一塊空地,刨了個坑,把人頭埋了。
然後,保鏢甲給陳秀成點上一根煙,問道:「陳哥,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陳秀成深吸了一口煙,將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
保鏢乙說道:「這個閻王特使,挺厲害嗎?」
陳秀成便將閻王特使當年作過的那些大案子,告訴了兩個保鏢。
「那,老闆這一次,豈不是凶多吉少?」保鏢甲小聲說道。
陳秀成不動聲色的,點了點頭。
「那咱們該怎麼辦啊?」保鏢乙低聲問道。
掃了兩個保鏢一眼,陳秀成沉聲說道:「君子不立危牆之下,你們若是不想為曹家父子陪葬,就跟我一起走吧。」
兩位保鏢互視一眼,然後他們一齊朝着陳秀成,點了點頭。
第二天一早,曹六福打算出門,去找道上的朋友幫忙。但是他找了半天,都沒有找到他的司機陳秀成。
「奇怪,老陳這個傢伙去哪兒了?」曹和平納悶道。
曹六福很不耐煩的說道:「你去給老陳打個電話,問問他在什麼地方。」
曹和平連忙照辦。不過他很快就說道:「爸,他的手機關機了。」
楞了一下,曹六福罵道:「嗎的,這傢伙肯定是跑了。馬上集合所有的保鏢!」
曹和平馬上把保鏢隊的隊長找來,讓他召集手下。
不多時,所有的保鏢,全部集結完畢。
保鏢隊長清點完了人數,對曹六福說道:「老闆,劉毅和張順,也不見了。要不要我帶人,去把他們抓回來?」
搖了搖頭,曹六福說道:「你們先去備車,等一下我要出門一趟。」
等保鏢隊長走了之後,曹和平才罵道:「嗎的,俗話說:樹倒猢猻散,牆倒眾人推。可我們曹家還沒倒呢,他們就跑了。」
嘆了一口氣,曹六福說道:「枉我平時對他還不錯,沒想到我現在有難,他卻溜了。唉,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一眨眼,又是一天過去了。今天晚上七點,歸州各個地下勢力的大佬們,分別帶着他們最強的手下,雲集曹家別墅。
這些人,都是曹六福花重金,請來的幫手。
幾個小時之後,曹府依舊平安無事。守門的幾個保鏢,都有些犯困了。
「哎,你們說說,那個什麼閻王特使,今天晚上究竟會不會來?」
「不知道啊。不過我猜,他是不敢來了。今晚曹府大佬雲集、高手眾多,他來了就是送死。」
保鏢們正在聊天之時,一個穿着黑色斗篷的人,低着頭,走了過來。
「站住!」一個保鏢抬起槍,瞄準了斗篷人,問道:「你是什麼人?」
斗篷人抬起頭,只見他的臉上,戴着鬼王鍾馗的面具。
「你……你是閻王特使?」那個保鏢的話音剛落,就被斗篷人隨手甩出的一枚硬幣,給打暈了。
另外兩個保鏢,嚇得正想開槍,不料斗篷人的身影,如鬼似魅,從他們的身邊一閃而過!
然後,兩名保鏢就被後腦勺上傳來的一陣痛感,給弄暈了。
那個戴着鍾馗面具、身穿黑色斗篷的男子,正是高原。他和陳默等人,曾經都是閻王特使這個組織的成員。
他們專殺貪官和惡霸。後來高原加入了國情局,陳默結了婚,其他幾人也有了正經的營生,這個組織就自動解散了。
今天,高原利用閻王特使的名頭,除掉曹家父子這對惡霸,也算是重操舊業。
打暈這幾個保鏢之後,高原闖進了曹家別墅。他剛進院子,就被巡邏的保鏢現了。
「不好,閻王特使來了!」一個保鏢叫道。
聞言,別墅里的大佬們,也帶着各自的手下,跑了出來。
「大虎二虎!你們幫曹老闆,擒下此人!」一個大佬冷笑道。
站在他左右的兩名壯漢,立刻朝着高原撲來。
這二人是一對親兄弟。他們的拳術剛猛犀利,招式配合默契、攻守兼備。
不過他們的實力,和高原比起來,就差得太遠了。他們的修為,也就是黃級六重而已。
在高原這個玄級四重的大高手面前,他們的拳,實在是太慢了。
就在二人的拳頭,即將砸中高原時,只聽啪的一聲響,高原的雙掌,同時擋下了二人的拳頭。
然後他五指收緊,輕易抓碎了大虎和二虎的指關節。
大虎、二虎慘叫連連。
高原雙掌輕推,內勁暗吐。
只見大虎和二虎,被高原的內勁震得向後倒飛,撞到了十幾米之外的圍牆上。
打飛那對兄弟之後,又有一個傢伙,拿着一把軍刺,扎向高原的後腰。
高原一個側身,讓過了那個傢伙。同時他左腳一伸,絆了那個傢伙一下。
那廝當場摔了一個狗啃屎。他還想爬起來,高原冷笑一聲,使出一記高壓腿,一腳踩在了他的脊椎骨上!
只聽咔嚓一聲,那廝的脊椎骨被高原踩斷了。他哼都沒來得及哼一聲,就疼得暈死了過去!
看到高原在眨眼之間,就撂倒了三個高手,其餘的大佬們,暫時都不敢妄動了。
趁此機會,高原說道:「我今天只想要曹家父子倆的命。不想給他們陪葬的,就趕緊滾。」
一聽這話,大佬們的心裏,都有些動搖了。
曹六福及時的說道:「我就是曹六福,不知我和閣下有何冤讎,閣下竟然要殺我和犬子?」
他是故意這麼問的。
若是高原說,他要殺曹家父子,是為了幫拓拔思琪報仇,那曹家被滅的罪行,就要算在拓拔家的頭上了。
「哼,我為啥要殺你,你心知肚明。無需廢話,受死吧!」高原說完,正要動手。
站在曹六福左右的兩個男人,迅從腰間拔出手槍,朝着高原開了兩槍。
高原突然抬起左手,遮住了自己的雙眼。
一個大佬心中冷笑:「你這個傻比,你以為以手遮臉,子彈就打不穿你的腦袋了?」
他肉眼凡胎,觀察也不仔細。他沒有現,高原的兩條指縫間,夾着兩個彈頭。
那兩個槍手,現高原久立不倒,正想再開幾槍。
就在這時,只見高原一揮手,兩粒彈頭以不遜於之前的度,帶着兩聲音嘯,分別打中了他們的腦門。
噗噗兩聲之後,那兩個槍手,腦洞大開,應聲而倒。
看到這一幕,曹六福嚇得面如土色。
那些正在嘲笑高原的大佬們,也傻眼了。他們臉上的表情,變得無比僵硬。
這些人都是殺人如麻的主。要是他們不會殺人,他們早就被別人給幹掉了。
不過,若非剛才親眼所見,他們做夢都不會想到,居然有人能接住子彈,並將子彈反甩回去,射殺了開槍的人!
「你……你是哪家半隱門派的高徒?」一個五六十歲的老傢伙,顫聲問道。
高原卻笑道:「老傢伙,如果你還不走,我就送你去棺材裏躺着。」
老傢伙連忙說道:「紅槍會的人,趕緊跟我走!」
下一刻,十幾個漢子,簇擁着這個老傢伙,撤出了曹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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