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原也覺得,這個李雲鵬蠻可憐的,被人打殘了,還不知道主使者,姓甚名誰。
於是他掏出名片,走到李雲鵬身旁,蹲了下去,將名片交給了李雲鵬。
一看到名片上的姓名,李雲鵬的臉部肌肉,就僵住了。過了好一會兒,他才將名片還給了高原。
「怎麼,你知道這個拓拔思琪的底細?」高原收了名片,隨口一問。
「哼,歸州拓跋家族的大小姐,全歸州城的人,有誰沒有聽說過她?我這個仇,是報不了呢。」
「那你跟我說說,她家的底細。」
李雲鵬有些詫異:「你不是她的朋友嗎,你不知道她的家底?」
高原懶得理他,轉而去問黑牡丹。
經過了黑牡丹的解釋,高原才知道,原來拓拔思琪的父親拓拔松濤,是歸州首富,有幾十個億的身家。
五年前,拓拔松濤的仇人,在拓拔松濤出行的路上,炸毀了拓拔松濤的專車。
沒想到,拓拔松濤當時並不在車上。坐在車裏的,是拓拔松濤的妹妹和妹夫。
這二位,就是拓拔思琪她表妹的父母了。
拓拔松濤失去了兩位親人,心中悲痛。他總覺得,他的妹妹和妹夫,是替他擋了死劫。
所以,他對他妹妹的女兒寧露,非常的溺愛。
最後,黑牡丹對高原笑道:「沒想到啊,那個被李雲鵬下藥的女孩,竟然是拓拔松濤的外甥女。這下子,李雲鵬算是完了。你也要妥善保存好這張名片。關鍵時刻,這張名片也許能救你的命。」
說完。這娘們就走了。
高原看了一眼,在地上緩慢爬行的李雲鵬,突然嘿嘿一笑。
然後他鑽進了自己的車子,掏出手機,撥打了一個電話。
幾天之後,許柔終於拿到了,新藥養身丹的生產批文。她馬上在歸州晨報上發佈信息,準備在這個星期六,舉辦招標大會,選拔養身丹的代理經銷商。
聽說佳士藥業又研發出了新藥,全國的藥商們聞風而動,齊聚歸州。
就連日韓、南洋各國的財團,也派出了代表,前往歸州,謀求與佳士藥業合作。
沒辦法,佳士藥業現在名聲大噪,已經隱隱有了,大華醫藥界龍頭老大的氣勢。其生產的保顏丹和護心丹,在全球市場上,都是無比暢銷的緊俏貨。
若是哪家財團,能夠成為佳士藥業的代理商,那他們就等着,數錢數到手抽筋吧。
周六早上八點半,高原過完早,信步走到了,佳士藥業的門口。只見公司門前的空地上,停了幾百輛,各種品牌的豪車。
高原仔細看了一下,每輛豪車的價格,幾乎都在一百萬以上。
而且車子的車牌,也是五花八門,來源於全國的各個省市。甚至還有不少衣冠楚楚的老外,在佳士藥業的大門口溜達。
在這幫商業代表的中間,高原很快就發現了,幾個熟人。
「咦,張宗本、許文濤……這幾個蘇北省的花花大少,怎麼也來了?」高原心中嘀咕。
這幾位卻沒有看到高原。畢竟現場的人和車,實在是太多了。
而且,看他們的樣子,似乎只是來打醬油的,並不打算爭奪代理商的資格。
就在這時,佳士藥業的大門開了,一個相貌清秀的ol走了出來。她笑道:「抱歉了各位,由於過來的人太多了,本公司的會議室,實在容納不了這麼多人。所以許總裁決定,本次招標大會,改在歸州會展中心舉行。」
這位ol的話音剛落,下面的人就紛紛抱怨。不過他們的抱怨聲都很低,生怕被那個ol聽到了。
好在歸州會展中心,距離這裏並不遠。沒過多久,這些商業代表們,就趕到了地方。
高原也跟着大部隊,來到了這裏。只見會展中心的門口,有一桌一椅,一人一牌子。
牌子上寫着一行字:憑票入內,每人一張,每張一萬。
「艹,我們只是來打醬油的,也要花錢買票?還每張一萬,這也太貴了吧?」有人小聲抱怨。
「一萬塊,對我們這些人來說,只是九牛一毛罷了。咱們能在這裏,見識一下這麼多大公司的代表,這一萬塊,花的太值了。」
聞言,很多人紛紛點頭,乖乖買票。
就連張宗本、許文濤等人,也買了票。當他們即將走進了會展中心的時候,有人低呼道:「拓跋家族的車隊來了!」
話音未落,又有人叫了一聲:「曹家的車隊也到了。」
張宗本等人回頭一看,只見有兩支車隊,一左一右,幾乎同時到達了,會展中心的停車場。
一個俊男和一位美女,先後從曹家和拓拔家的車裏,鑽了出來。
「男的是曹家的曹和平,女的是拓拔思琪。這二人分別是曹家和拓拔家,下一代的家主。」
「曹家和拓拔家素來不和。看來他們這次,是來爭奪養身丹,在歸州的代理權。」
「呵呵,一山難容二虎。等一下有好戲看了。」
就在眾人議論紛紛之時,幾名臉生的男女,從曹家的車子裏鑽了出來。
「咦,那個梳着大背頭的小子,究竟是什麼來頭?曹家的曹和平,居然跟他有說有笑的。」
「僅憑這一點就能說明,此人的家世,並不在曹和平之下。」
這時,眼尖的許文濤,比有些近視的張宗本,更快的認出了此人的身份:「宗本,那人是隋鈞,沒想到他也來了。」
張宗本心中一驚。隋家和漢東市的薛家,是姻親。隋鈞的小姨,是薛無涯的老婆。
而薛無涯,則是蘇北省的地下皇帝。
張宗本在薛無涯的面前,連說話的資格都沒有。
「咱們快去跟隋公子打聲招呼。」張宗本跟身邊的清秀女子說了一聲,就撇下她,跑去拍隋鈞的馬屁了。
那個清秀女子,也是張宗本圈子裏的成員。她叫江心雪。
上次,張宗本請高原去漢水山莊玩,她並沒有來。
隋鈞不是什麼好鳥,江心雪也聽說過,隋鈞的惡名。
對隋鈞這樣的公子哥,江心雪一向是既不得罪、也不巴結的態度。
許文濤和張宗本的對話,也被耳聰目明、六識遠超常人的高原聽到了。他不由得多看了隋鈞一眼,心道:「原來,他是薛無涯的親戚啊。呵呵,有機會的話,先教訓一下這個小的,再把薛無涯那個老的,引出來。」
打定主意之後,高原正要去買票。
就在這時,一個驚喜的聲音,從高原的背後傳來:「嘿,高先生,你也來了啊。」
高原回頭一看,笑道:「原來是牡丹姐。你今天很漂亮。」
「謝謝。」黑牡丹優雅一笑。
今天的她,穿着一身月白色的無袖旗袍,畫着淡妝,盡顯少婦特有的嫵媚和嬌艷。
但高原只是在她的身上,瞟了一眼,就把視線鎖定在了,黑牡丹的男伴身上:「這位是?」
「高先生,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就是梁四平、梁四爺。」
高原一抱拳:「四爺您好,久仰大名了。」
梁四平微微還禮。然後他笑道:「高先生真是年輕有為啊。你是哪家公司的代表?你也是來爭奪,養身丹的代理權嗎?」
「呵呵,四爺您誤會了。我只是來看熱鬧的。」
梁四平笑道:「原來如此,我的目的和你一樣。這一萬塊的買票錢,我幫你出吧。」
高原正要推辭,又有一個悅耳的女聲,從他的右邊傳來:「嗨,你們也來了。」
高原個回頭一看,只見時尚優雅的大美女拓拔思琪,拉着她的表妹寧露,在一幫青年男女的簇擁之下,走了過來。
那些青年男女,應該都是拓拔思琪那個圈子裏的成員。高原在這幫人里,還看到了那個姓譚的公子哥,譚泰。
「哎喲,拓跋小姐你也來了。我提前祝你旗開得勝,拿到養身丹在歸州的代理權。」黑牡丹笑道。
「謝謝,黑牡丹,你以後可以叫我思琪。」拓拔思琪說完,對黑牡丹臉上的喜色,視而不見。
她對寧露介紹道:「表妹,這位就是你的恩人,快點謝謝他。」
寧露打量了高原一眼,怯生生的問道:「恩公,你貴姓啊?」
高原淡笑道:「你別叫我恩公。我叫高原。」
寧露恭維道:「高大哥你好帥呀。那天晚上,要不是你救了我,我就會被那個老流氓給毀了。」
高原心道:「當初,你還罵我是個死變態呢,現在你又贊我好帥。你真是個善變的小妖精。」
看着寧露現在這身,清純學生妹的打扮,高原忍不住就想起了,寧露那天晚上,穿着白色露背裝和高跟鞋的姓感模樣。
當時高原還以為,寧露已經二十幾歲了,真沒想到,這丫頭才十七歲。
「你那天為什麼要去夜總會玩?」高原說道:「那種地方,不適合現在的你。」
「我是去那裏,見網友的。」寧露氣呼呼的說道:「沒想到我的網友,是那個老流氓的小弟。他還在我的水裏下了藥,想讓那個老流氓糟蹋我。」
她所說的那個老流氓,就是李雲鵬了。
就在他們閒談的時候,很多人都注意到了他們。
沒辦法,拓拔思琪是歸州的大名人。她跟高原說話,高原想不惹人注意,都難。
在這些人之中,也包括張宗本和許文濤。
此時,許文濤盯着高原,惡毒的說道:「該死的,他怎麼和那個拓拔思琪,勾搭上了?」
看了高原一樣,隋鈞笑着問許文濤:「怎麼,他跟你有過節?」
「我的四根手指,就是被他掰斷的。」
「好囂張啊。」隋鈞心中一驚,隨口一問:「他是什麼來頭?」
「不太清楚。」許文濤把高原壓伏彭少強、楊蜜等人的事情,全都隱瞞了下來。
「你也太不會做事了。」隋鈞冷笑道:「被人家打得這麼慘,卻連人家的底,都沒摸清楚。也罷,我去幫你出口氣。」
曹和平連忙勸道:「殺雞焉用牛刀?還是讓我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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