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高原背後有個女人,不耐煩的叫道:「喂,你要是不進去,就別堵在門口啊。 」
高原回頭一看,只見說話之人,是一個長得很有幾分姿色的年輕女郎。
他也不想和美女吵架,便往左邊一挪,讓那個美女從他的右邊,走進了迪廳。
美女穿着白色的露背短裙,背肌光滑無暇,身上還擦了香水。光看她的背影,高原就覺得她十分姓感。
於是高原跟在她的後面,也走進了迪廳。
那美女從前門走到後門,突然回過身,對高原說道:「你個死變態,總跟着我幹嘛!」
「對不起,我還以為你來這裏,是為了招攬生意呢。」高原笑道。
美女楞了一下,才羞怒道:「混蛋,你以為我是雞啊!」
「你露的肉這麼多,很容易讓人產生誤會。」高原笑道:「再說了,我已經跟你道過歉了。你最好積點口德。」
「混蛋!」美女真想脫了自己的高跟鞋,砸到高原的臉上去。
「要不,我請你喝一杯,就當是向你賠罪了。」高原說道。
「休想!」女孩壓了壓短裙的裙擺,加快腳步,去找她的網友了。
那女孩剛走,又有一個身穿黑色吊帶裝的大胸女人,湊了夠來。她一把拉着高原的手,笑道:「小帥哥,她不喝你的酒,我喝呀。你請我喝一杯吧?」
高原心道:「老子請你喝酒,你會不會在酒里下藥,再讓我喝什麼交杯酒,然後麻翻了我,順走我的錢包?」
於是高原說道:「我現在不想喝。」
「那我陪你跳舞吧。」黑裙女人說完,拉着高原就往舞池裏走。
到了舞池裏,她就用雙臂摟着高原的脖子。她的整個上半身,也往高原的懷裏靠。
「跳舞怎麼收費啊?」高原把手放在女人的腰上。
「一百塊跳三支曲子,讓你過過手癮也無所謂。」黑裙女子媚笑道。
高原直到這時,才打量了她兩眼。她長得倒不錯,二十多歲,膚滑眼大,鼻直且挺,她的身材在夜店裝的包裹下,也算是前凸後翹。
「怎麼樣,我長得還不賴吧?」黑裙女子問道。
高原一巴掌蓋在女人的屁股上,笑道:「我是新來的,你給我介紹一下,這裏除了迪廳,還有什麼好玩的?」
「我早就看出來了。」黑裙女子笑道:「你先跟我跳完三曲,讓我賺滿一百塊錢再說。」
高原覺得這些歡場女子都不容易,便隨着女人的舞步,跳完了三支曲子。
然後,高原在女人的引領之下,很順利的來到了二樓。
兩人走進了一個大廳。廳內擺着十幾個卡座。多數卡座上,都有兩三個坐枱小姐,在陪着男客,尋歡作樂。
「這裏沒有獨立的包間嗎?」高原問道。
「有啊,包間是按小時收費,每個鐘頭一百塊。」黑裙女子笑道:「不過現在包間滿了,咱們只能在這裏休息。」
說完,黑裙女子把高原拉到一個卡座,坐了下來。然後她又自作主張,點了一些飲料和零食。
高原也沒有阻止她。這些夜店的小姐,是要幫着夜店,拉動消費的。
客人在夜店內的花銷越多,她們的提成也就越多。
通過剛才的跳舞,高原已經看出,這個女人身上的風塵味並不濃。這說明,她應該是剛入行不久的新人。
所以,高原大方的加了兩瓶洋酒,與女人一邊喝酒,一邊聊天。
他們聊的,並不是化妝品和時裝,而是歸州的地理、民俗、歷史和名流。
黑裙女子顯然受過一定程度的高等教育。高原和她聊這些話題,她還是能接幾句茬的。
而且,看在銀子的面子上,黑裙女子對高原,幾乎是有問必答。
「美女,我看你也算有些見識,你上過大學吧?」高原把黑裙女子杯里的酒倒掉,換上了溫開水:「不要為了賺錢,而養成了酗酒的習慣。既然這些酒是我點,那麼就算酒沒有動,我也會付賬的。」
黑裙女子本來就對高原的印象,還不錯。
高原剛才的言行,更是讓她心中一暖。她道:「告訴你也無妨,我的真名叫邢玉萍,是歸州興寧縣人。我是歸州師大畢業的。今年剛畢業。白天我在一家公司做文員,晚上若不加班,我就來這裏賺外快。」
高原又問道:「既然你已經有了不錯的工作,你為什麼還要做小姐?你男朋友知道嗎?」
「你別跟我提那個窩囊廢了。」邢玉萍低聲罵道:「他要是有本事賺錢,我何至於出來幹這行?」
高原八卦之心大起:「你男朋友,讓你做小姐,賺錢養他啊?」
「老娘才不會那麼蠢呢。」邢玉萍說道:「他比我更慘,畢業了幾個月都找不到正經工作,又不願意當民工,已經回老家了。」
兩人正聊着,一陣腳踩樓梯的聲音傳來,一個身材有些發福的中年男子,摟着一個二十歲左右的美女,上了二樓。
那個美女,正是罵過高原是變態、穿着白色露背短裙的小太妹。
那個中年男,既丑又猥瑣。他的一雙手,在女孩的身上摳摳摸摸。那個美女卻雙眼發直,明顯被人下了藥。
「他嗎的,又有一顆水嫩的小白菜,要被肥豬給拱了!」高原心中暗罵。
他雖然有些不忍心,但他跟那個露背裝,素不相識,他也不方便,去管那個露背裝的閒事。
就在這二人,從高原的卡座邊經過的時候,一個錢夾子從女孩的小包里,掉到了地上。
那個中年男,明顯已經是色y薰心了。他見錢包掉在地上,居然也不撿起來,而是迫不及待的把女孩,推倒在高原旁邊的空沙發上,撲上去又親又摸。
高原撿起女孩的錢包,發現錢包里有一張,露背裝與另一個美女的合影。
那個與露背裝合影的美女,赫然是與高原,有過兩面之緣的拓拔思琪。
「居然是她?」高原心道:「不管怎麼說,她也幫我解過一次圍。我不能眼睜睜的看着,她的親友被那頭肥豬糟蹋了。」
於是高原一腳,踹中了中年醜男的腰側,把他從露背裝的身上,踹了下去。
中年醜男慘哼一聲,嚇得其他尋歡作樂的男女,瞬間停止了各種動作。
所有人的視線,全都轉移了過來。
「臥槽尼瑪!你敢打我?」中年醜男從地上爬起來,怒罵着揮出拳頭,砸向高原的腦袋。
高原一個側身,讓過了中年醜男。同時他右腳微伸,絆了中年醜男的右腿一下。
中年醜男被絆了一個趔趄,很快就摔了一個狗啃屎。
看到他如此蠢笨,其他的男女,全都笑了起來。
中年醜男又羞又怒的爬起來,怒吼着再次向高原,發起了攻擊。
就在這時,一個女人的聲音傳了過來:「哎,都別打,都別打!」
緊接着,一個看起來三十出頭的媽媽桑,領着兩個身強力壯的保鏢,跑來勸架。
中年醜男見了媽媽桑,馬上收了手,怒道:「黑牡丹,這傢伙莫名其妙的打了我一頓,你得給我一個交代。」
黑牡丹看着高原:「兄弟,為什麼要在這裏鬧事?」
高原把錢包上的合影,指給她看:「你瞧,那個死肥豬,給我朋友的表妹下了藥。你說我該不該,揍死這頭死肥豬?」
一聽這話,中年醜男半信半疑。他盯着高原,冷笑道:「我怎麼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你該不會編了個謊,蒙我吧?」
「老子蒙你?」高原冷笑道:「你知不知道,那個丫頭的表姐,有錢得很。你他媽的想玩雛,也得先擦亮了眼睛,選好了目標再下手啊。」
見高原毫不露怯,中年醜男對高原所言,又信了兩分。不過他依舊嘴硬道:「你他嗎的別瞎說,是她自己喝醉了,我可沒下藥。」
「哼,你就騙鬼去吧。」
見兩人吵着吵着,又要動手,黑牡丹連忙勸道:「好了好了,你們都別吵了。這件事就是個誤會,你們誰都別再鬧了,怎麼樣?」
「那我剛才的那頓打,豈不是白挨了?」中年醜男怒道。
黑牡丹轉過頭,望向高原:「兄弟,要不你賠他一點醫藥費,意思一下?」
點了點頭,高原從包里拿出一捆百元大鈔,數也不數,就扔給了中年醜男。
「才賠一萬塊?」中年醜男接了錢,冷笑道:「你以為我李雲鵬,是叫花子啊?」
高原的嘴角微微勾起:「你叫李雲鵬是吧?我願意賠你一點醫藥費,是因為我守規矩,不想在這裏鬧事。不是因為我怕了你。你別以為我是外地人,你就可以在我身上狠敲一筆。」
李雲鵬的心裏,又是一驚。他見高原說的是普通話,就猜高原是外地人。所以他想在高原身上,狠敲一筆。
沒想到,高原把他的齷齪心思,抖了出來。
這麼一來,就連那個黑牡丹,也幫高原說話了:「李老六,這位兄弟說得對。你們來我的場子裏玩,就得遵守我的規矩。你最好不要給我添麻煩,你也知道,站在我背後的那個人,是你惹不起滴。」
李雲鵬臉色一變。他不怕黑牡丹,但他害怕黑牡丹的靠山——梁四平。
他李雲鵬的手下,雖然養了幾十號人,但梁四平的手下,足有幾百號打手。這個人幾乎壟斷了歸州的夜店生意,手裏有錢有軍火。
雙方真要開仗的話,死的一定是他李雲鵬。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4s 4.0509MB